江南曲的作品鉴赏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18

此诗用民歌体写作。因为是民歌体,所以身为文人的李益有意用民间的口语写作。整首诗明白如话,自始至终是一个商人妇自怨自艾,或是向人诉说的口吻。但是,整首诗明白如话,平易近人,那是指其语言而言,其内容却不平淡,而是平中有奇。
这首诗吸取了乐府民歌的长处,语言明白如话,却又耐人寻味。诗歌以白描的手法叙述了一位商人妇的心声。前二句从语言到内容都是平易的,朴实无华的。得瞿塘的商人,总是延误我的约期,表现了一种自然朴素,甚至显得没有半点斧凿痕迹的叙述口气。然而,后二句语言还是平易的,依然朴实无华;而内容却陡起波折,忽发奇想,忽出奇语:早知潮水有信,悔不嫁给弄潮儿。那凌波逐浪的弄潮健儿,该是随潮按时的来去,唯独自己远出经商的丈夫,却屡屡延误归期,让她多少次白白等待。“弄潮儿”至少会随着有信的潮水按时到来,不至于“朝朝误妾期”啊!她是仅仅取其如期而至这一点,并非对弄潮儿有特殊的好感,更非真的要嫁给弄潮儿。当然,丈夫自有丈夫的难处,她也未必真愿嫁给弄潮儿(在湖水中搏击、嬉戏的年轻人)。这一点她也未必不清楚,之所以发以出人意外的奇,出以始终未及的寄语,只是为了一吐长久的积怨,一泄所适匪人的悔恨。思之切,恨之深,思、恨到了极点,便可能忽发天真之想,忽出痴人之语。这是思妇在万般无奈中生发出来的奇想。“早知”二字写出她幽怨的深长,不由得自伤身世,悔不当初。“嫁与弄潮儿”,既是痴语,也是苦语,写出了思妇怨怅之极的心理状态,虽然是想入非非,却是发乎至情。这种基于爱怜的怨怅,源于相思的气活,尽显江南女子的娇嗔之态。
这首诗运笔自然,但内在的逻辑很严密。思妇由夫婿“朝朝”失信,而想到潮水“朝朝”有信,进而生发出所嫁非人的悔恨,细腻地展示了由盼生怨、由怨生悔的内心矛盾。全诗感情真率,具有浓郁的民歌气息。此诗平中有奇。一是整首诗以平易的语言表现奇崛的内容;二是以常语作为奇语。后二句是奇语,但又是常语,并未刻意雕琢,似乎率尔而言,脱口而出,却成为传诵千年的奇语名句。 钟惺《唐诗归》:荒唐之想,写怨情却真切。
贺裳《载酒园诗话》:诗又有无理而妙者,如李益“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此呵以理求乎?然自是妙语。
乔亿《大历诗略》:俚语不见身分,方是贾人妇口角,亦《子夜》、《读曲》之遗。
黄叔灿《唐诗笺注》:不知如何落想,得此急切情至语,乃知《郑风》“子不我思,岂无他人,”是怨怅之极词也。
李锳《诗法易简录》:极言夫婿之无情,借潮信作翻波,便有无限曲折。
俞陛云《诗境浅说续编》:潮来有信而郎去不归,喻巧而怨深。古乐府之借物见意者甚多,皆喻曲而有致,此诗其嗣响也。
刘永济《唐人绝句精华》:此写商人妇之怨情也。商人好利,久客不归,其妇怨之也。人情当怨深时,有此想法,诗人为之道出。
陈邦炎:这一由盼生怨、由怨而悔的内心活动过程,正合乎这位诗中人的心理状态,并不违反生活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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