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22-07-19
第36集：冰炭不同器，水火不相容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与群星。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聂鲁达 李宗荣译
今天休假，早晨的时候，随意看了看书架，翻出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这首《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再次映入眼帘，让我突然觉得，这首诗，真是小鱼仙倌对锦觅爱情的心声。故而摘录于此。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这句诗一语双关，一指小鱼仙倌所珍爱的锦觅，是寂然无声的女子，她以自己沉默少言的模样，象征着爱情，而这爱情，成为小鱼仙倌灵魂的寄托；二指小鱼仙倌对锦觅的爱慕，不是时时宣之于口的浅薄的爱，它浩瀚精深，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万难平静。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锦觅对小鱼仙倌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想，那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如同可望而不可即的理想与信仰，你永远可以聆听我，而我，却无法把我的声音告知于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你好像已经离去，你的双眼，你的感情，去了旭凤那里，你与旭凤的爱情，如同情人之间唇齿相依，封缄了你的嘴，让你的声音，不再停留在我的世界。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在遇到你之前，世间万物充满我的灵魂，我只得我的倒影与自己为伴，超脱于物，安享孤寂；在遇到你之后，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取代了世间万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成为了我唯一不能失去的珍贵存在，为了留住你，我愿意去争取世间万物。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你就是我的灵魂，如同一只梦中的蝴蝶，庄生梦蝶，蝶梦庄生，似真似幻，是真是幻？你如同忧郁这个词，故而，你带给了我无尽的忧郁。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可是你还是沉默地远去了，你好像是在悲叹，或者说，你的离去让我觉得你是在悲叹，蝴蝶翩跹于飞，寂然无声，但在我耳中，你恍若温顺的鸽子，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悲鸣难已。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可是，我还有以心换心的机会吗？假如你愿意，即使在远方，你都能听见我的声音，可是你并不愿意，我的声音，永远无法触及到你，我只能在沉默中，进行着种种努力，种种有关未来的设想。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可是沉默的你，并不妨害我与你说话，与你同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你只要沉默就好了，你的沉默如同指引我走出心之歧路的明灯，如同指环，环绕着我，围簇着我。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与群星。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你就像黑夜，拥有整片星空，我是多么庆幸，作为夜神的我，可以与你共同分担你的寂寞，可以仰望你的所有沉默。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我终于失却了你，你永远消失在我的夜空，仿佛对我而言，你已死去，爱情对我而言，终于变成了遥远而哀伤的故事。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可是那个时候，我与你在凡间相逢，你对我会心一笑，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这让我觉得无比幸福。也许这幸福并不真实，就像我与你缘起缘灭的过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那又如何？我现在才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而我爱你，从来与你无关。
旭凤在找润玉的时候，润玉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手拈棋子，思索良久，方缓缓落下。
《香蜜》里的服化道十分讲究，这里，我先来补充一下本剧中出现的不同式样的围棋，以及润玉此次使用的围棋棋子背后的意涵。
在《香蜜》中，共出现了三种不同式样的围棋，分别是天界之棋，凡间之棋，与水界之棋。凡间之棋并无特殊意涵，只是锦觅在于旭凤对弈的时候，因为围棋的规则是先黑子后白子，而旭凤为熠王，身份尊贵，锦觅作为臣子，会让君上执黑子，自己执白子，以表谦让。至于水界之棋，等到水神与润玉对弈的时候，我再展开来说。现在，我先来说此时润玉所下的天界之棋。
作家在天界之棋上，暗示了天界冰炭不同器、水火不相容的权力分配格局。作家以橙色棋子寓意火系术法，也就是鸟族与旭凤，而已蓝色棋子寓意水系术法，也就是水族与夜神。这一集里，润玉自己与自己对弈，是为后面他拉拢鸟族隐雀长老做铺垫。后面润玉与隐雀手谈时，隐雀执橙色棋子，夜神执蓝色棋子，最后隐雀长老见识到夜神的神鬼手段，弃子认输，成为夜神登上天帝之位的重要助力。
润玉看到旭凤来了，怕旭凤看出自己想要夺位的心思与计谋，立刻施法，收起残棋。润玉知道，旭凤会是自己夺位的一个重大阻碍，他不可过早地让旭凤对自己产生抵触的心理。
旭凤自然没想那么多，他觉得奇怪，怎么把棋撤了，不下一盘？说起来，我们兄弟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对弈过了。
润玉说，你我下棋，从来都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毫无悬念，有何意义。
其一，从这句话中，我可以基本推测，旭凤与润玉之前小心翼翼维持的兄弟情谊。他俩并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而是连下棋这种细微之事，都要故意平分秋色，免得伤害对方的感情。
其二，此时的润玉已经有了胜负之心，他渴望证明自己比旭凤强，渴望能与旭凤真刀真枪地比一局，看看两人到底谁更优异，他不想在下棋的时候，也分不出胜负，也毫无悬念。可惜，到了最后，作家都没有满足润玉的心愿，更没有满足我这个观众的心愿，他俩在凡间要比试武功的时候被彦佑打断，在神魔大战中要比试修为的时候又被锦觅挡在了中间，我并不知道润玉和旭凤的修为谁比较高，不过要是比心机的话，肯定是润玉更高些。
其三，润玉把上一集里他从锦觅那里揣测到的她想要和我退婚的心思延伸到了旭凤的身上，他受够了旭凤这样明目张胆地挖自己的墙角，觊觎自己的未婚妻子，他想要求一个胜负的结果，这个结果的意义就是，告诉锦觅，谁才是她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旭凤还是没听出来润玉话里的深意，他自顾自地说道，也罢，今日，我是来寻你喝一杯的。
旭凤自说自话的模样，是不是特别像天帝？他是天之骄子，张扬惯了，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除了锦觅。
旭凤一边给润玉斟酒，一边说，你生母之事，我已知晓。这杯酒，是我替母神赔罪的。我再次恨不得打醒旭凤，劝人不是这么劝的。你看上一集里，锦觅多会劝人啊。
其一，润玉正在守孝，不便饮酒，你带酒过来，说不定会让润玉觉得你丝毫不为他的立场考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二，什么叫做“你生母之事，我已知晓”？簌离是润玉的生母，就算她是逆犯，润玉对生母离世也非常痛心，旭凤一向与润玉交好，按理说也应该明白润玉的心情，就算你在别人那里认为簌离是逆犯，在润玉这里，簌离死者为大，旭凤也应该拿出晚辈的语气与态度，恭恭敬敬地称呼她才是，“我已知晓”？难道你不该知晓？难道你知晓了她，是你的恩赐？你这上位者颐指气使的口气，对着为生母死去而痛心疾首的兄长，也这么理所当然吗？
其三，什么叫“我替母神赔罪”？你不知道是母神杀死了簌离吗？你不知道润玉一气之下差点杀死母神的事吗？你不知道润玉刚刚遭受了三万道天雷电火的事吗？就算后两者你都不知道，你也该知道第一件事吧？你推己及人想想看，如果是荼姚被簌离杀了，你愿意接受润玉的道歉吗？你的道歉，只会适得其反。
旭凤真的太不会说话了。他最起码应该这么说，我刚刚从凡间折返，故而现在才知道兄长生母之事，并且对是母神杀死兄长之母极为不安，如果我在天界，我一定会设法阻止母神，才对得起我们平时里的兄弟情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实在无能为力，母神又是我的生母，我也不好在明面上忤逆她，但是作为母神之子，我还是有责任代替母神赔罪的，这不仅是因为公义，更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如果兄长今后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千万告知于我，我必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只希望兄长能节哀顺变，多看看未来，你如何怨恨母神，怨恨于我，都是应该的，我全部心甘情愿地接受，不敢诡辩。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兄长能看在你我以前还有未来的兄弟情义的份上，将怨恨全部发泄在我身上才是。
以前，我总会感叹，有的人是说人话不干人事，惹人讨厌。现在我才发现，有些人是既不干人事，又不说人话，更讨人厌。当然，旭凤要是这么说了，就不是那个赤子之心的凤凰了，锦觅恐怕就不喜欢他了。人是要保持“赤子之心”，但是这“赤子之心”需要以基本的理性与道德为前提，而不是纵情恣意，不顾他人感受。所以，相对于旭凤，我还是喜欢润玉多些，也许是因为，我是和润玉那种脾气的人。
润玉听到这样的话，自然非常生气，他说，重孝在身，不便饮酒。母神她杀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罪人，你又何必赔罪。
其一，润玉点明了旭凤拿酒赔罪的问题，你能饮酒，而我刚刚丧母，又奏请父帝，为母守孝三年，不便饮酒。
其二，我哪里敢接受你的赔罪，母神杀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罪人，自古成王败寇，上位者还能有罪？你也不必赔罪。
润玉因为生母被荼姚所屠戮还要被污名化这件事，对成王败寇这四个字有了深刻的认识。他明白，如果有一天他斗倒太微、荼姚，登上帝位，非但可以把生母的冤屈洗刷清楚，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与自己作对的人，说他们是谋逆的反贼。润玉也是这么做的，旭凤死后，润玉说旭凤是篡位失败而死，旭凤复活后，来天界拜祭父母，与润玉刀兵相向，润玉又说旭凤对天帝不敬，把他销去神籍，驱逐出天界。月下仙人还来润玉跟前闹，说这是想逼死旭凤，其实，这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罢了，当初荼姚做下的孽，全部报应到了旭凤的身上。就像当初簌离做下的刺杀旭凤的孽，报应到了润玉的身上，让润玉承受了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还差点死在荼姚死里。
我特别不喜欢月下仙人的地方，就是他好像从来都没管过润玉的死活，润玉遭受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没出现，而旭凤一被削去神籍，赶出天界，他就来闹了，润玉明明已经听了锦觅的话，饶了旭凤一命，当初，荼姚可没打算饶了润玉的性命的。就是这样，月下仙人还能厚颜无耻地骂润玉心思深沉，不懂得与人交心，好像润玉得不到锦觅全是润玉自找的。其实，锦觅逃婚只是想去花界种蓬羽救治旭凤而已，她怕连累花界，还打算留下来安抚润玉，跟润玉回天界成婚的，是月下仙人和彦佑不顾连翘和花界众仙的死活，硬要带走锦觅去了魔界。还派连翘来假扮锦觅，难道他们没想过润玉一气之下会杀了连翘吗？他们怎么就这么笃定润玉不会杀人？他们不是一直说润玉心机颇深、心狠手辣的吗？
旭凤吃了瓜捞，自然要为自己找台阶下，这个台阶就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才这么说的，连和我好好说话都不肯，连接受我的赔罪都不肯。
旭凤这自说自话的本事，真的是与天帝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润玉立刻语气严厉，反驳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旭凤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润玉此时因丧母而产生的心理上的痛苦，不知道润玉为锦觅要和他退婚心里所遭受的煎熬，不知道润玉遭受的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或者是假装不知道），不知道润玉差点死在天后手里，不知道天帝也来利用润玉，不知道旭凤在锦觅未和润玉退婚的时候就和锦觅灵修让润玉遭受到多大的羞辱……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了润玉的丧母之痛呢？恐怕到了燎原君死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死在他跟前，他都忍不住使出琉璃净火来对付润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懂得润玉亲眼看着生母在自己眼前死去是什么滋味。
润玉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惹得旭凤反感，不利于他的计划。同时，他觉得再谈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也觉得旭凤可能会和自己说锦觅与自己退婚的事，他实在不想听到，于是缓了缓口气，开始下逐客令。
润玉说，你不知道的好，你还在禁足，别又惹得父帝和母神不开心，快回去吧。
旭凤的禁足令，是名存实亡的禁足令，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入栖梧宫，到璇玑宫来。而润玉呢？他马上就会被天后以为母守孝的名义，实打实地幽禁起来，连布星挂夜都不准去了。
旭凤最要紧的话还没说，自然不肯走。他接着说，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母神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同，说句不敬的话，你我的母亲，归根到底都是为了你我而筹谋，所爱非其道，想必你也有同感。
这句话，是说到润玉的心坎里去了，这是润玉与旭凤唯一相同的地方，他们都不认同自己生母向自己表达母爱的方式——我要让我的儿子登上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从此一呼百应，流芳百世。他们两个，都不是恋栈权位的凡夫俗子，故而，这句话，润玉在心里面认同了。
旭凤接着说，我本就对母神为我铺设的天帝之位毫无兴趣，兄长比我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臣服于兄长，我也希望，兄长愿意原谅母神。
旭凤抛出了一个不轻的砝码，就是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润玉，我并不打算与你竞争天帝之位，我愿臣服于兄长，希望看在这个的份上，能让兄长原谅母神。
润玉说，旭凤，你能这么说，我心领了，只是，你来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其一，润玉那么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旭凤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旭凤首先替生母赔罪，然后拿出天帝之位做交换条件，只怕不是为了荼姚杀死自己生母的事，而是为了锦觅。他不想兜圈子了，想快点让旭凤说出他最想说出的话，进而结束谈话。
其二，这句话很好听，但是不具备实际价值，就像润玉之前为了生母跪在荼姚面前，连连磕头哀求荼姚饶生母一命，他愿意立刻离开天界，再也威胁旭凤的天帝之位了，荼姚相信了吗？荼姚相信的是形势，而不是相信敌人的话，润玉亦是如此。更何况，润玉相对于天帝之位，更看重的是锦觅。
旭凤终于说了，还有一事相求。润玉立刻心领神会，锦觅。
润玉自从确定了锦觅想和自己退婚开始，就知道旭凤想和自己说什么了，他能算得清所有人的心思，唯独算不来锦觅的心思。
润玉心里烦躁，故而立刻站起身来，背对着旭凤，摆出了强硬姿态。他说，火神对我的未婚妻，似乎分外上心。
注意啊，润玉此时不称呼旭凤了，而是称呼火神，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润玉此时还没有和锦觅退婚，自然他还是锦觅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展现了强烈的领地意识，捍卫着属于自己的婚约，并一语中的地指出，你竟然在觊觎别人的未婚妻，还是你的长嫂。
旭凤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取消与锦觅的婚约，天界的权力，我不会与你相争，也会替母神赔罪，我唯独希望你能放下锦觅。
旭凤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原来，他替母神向我赔罪，不是因为他不认同母神滥杀无辜，而是他要我与锦觅退婚；他不会与我争夺天界权力的前提是，他要我和锦觅退婚。
润玉说，我与锦觅的婚约，是父帝和水神定下的，我有何权利说放下就放下。再者，天界的权力，从来都是握在父帝和母神的手中，他们愿意交给谁，不是你争与不争就能决定的，你明白吗？
润玉为自己不想和锦觅退婚找了两个借口。其一，我与锦觅的婚约，是父母之命，我无权退婚，与其你来说服我，不如你去说服父帝与水神。润玉推出了父帝与水神做挡箭牌。他知道锦觅生母是被荼姚所杀，水神对旭凤成见颇深，绝对不会接受锦觅嫁给旭凤这件事。至于父帝，他还需要我联合水神来制衡母神和鸟族，自然也不会同意我和锦觅退婚的事。如果你与锦觅完婚，那就是你一手掌握鸟族、水族、花界三方势力，必然会撼动父帝的权力，他绝不会允许。我想，这时候的润玉，是很感激他有一个这样不顾父子亲情，只顾自身权势的父帝的。
其二，你说你不会和我相争，可是父帝和母神会同意吗？我一直无心于天帝之位，还不是被母神猜忌、排挤，你就算不想争夺天帝之位，父帝和母神也会把你推上帝座。我为什么为了你不会与我争夺帝位的承诺，而白白放弃我的未婚妻呢？且不说，相对于帝位，我更看重锦觅。就算是仅仅为了与锦觅成婚可以给我带来的政治资本，我也不会把锦觅让给你。你娶了锦觅，都把父帝架空了，我算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听信你的这种话？我并非无知顽童，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