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一花一叶皆有情,一茶一饭过一生,便是至味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4



文图原创 / 游文静



每次在票圈感叹,很想写写家常菜,尽色兄都立马鼓噪: “写唦!” 想想真的可以,比起职业上的擅长,自己更乐于做一碗寻常味道,在一粥一饭中,品味生活。

寻味,首先是去菜场。 清晨,这是件极其有趣的事,人间烟火气,尽在几十米内。

一切都是新鲜的,尤其是江南的春天,又到了河蚌酥鲜、笋嫩韭香的时节。野菜上市,此起彼伏,正是最爱。荠菜、芦蒿、马兰头、野芹菜、香椿、蒲菜、枸杞芽、山笋、地皮菜、野蒜……




这宛如青藤先生的杂花图,在春天里依次打开,一派生机勃勃。

鱼、虾也最鲜活清爽的,放在一只只小盆里, 泛着晨光,就是白石先生的佳作, 不用画水,却嗅到了水的清香。



最新鲜的食材, 刀刃过处就有一种爽脆。

无需繁杂的烹饪,恰如刚出水的海鲜,船上的活鱼,山里的鲜笋,雨后的蘑菇,只要涤荡干净,油锅一热,葱姜爆香,滋啦啦一翻炒,就有无穷香气喷涌而出。

鲜,是中国菜肴中无法言说的一味, 最大的奥妙便在于食材。

江南的家常,简单中隐含着纯粹,没有各种大料,烹饪方法也多用清蒸、炖煮、快炒、凉拌。锅铲一跳舞,哪怕只有油盐,也能清炒出一盘碧绿清香。



朋友们说我做菜上心, 但细看会知道,就是家常。

往往当季什么新鲜就做什么,常有抓过来就炒的爽快。家里的味道不必像专业厨师那样有先验的束缚,食材搭配上只要不冲突,尽可以发挥想象,自我陶醉在类似创作的意味中。

实在忙的时候,饭菜就做在一起,米饭混着咸肉一焖,八成熟时拌上切碎的茼蒿,稍微一点猪油, 那味道,直接可以吃上两碗。

或是自己做一些卤菜,晚上的时候洗净煮熟,放在卤汁里浸泡,一夜过去,滋味全入,切几片放在面条里,放在米饭上,轻松上班。


家常,这是属于每个家庭的味道。

晚间一盏盏灯光点亮,一家人围坐桌旁,不拘什么,只那情味,便足以打动人心。汪曾祺将人间至味,化作一花一叶皆有情、一茶一饭过一生的寻常。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平凡的日子最有滋味。

远行的游子,问起心中至味,常常泪水盈眶,不是山珍海味,而是一碗妈妈的味道。

那是几十年 情感 的归宿,数载沧桑,人世沉浮,最终在一碗平常中,熬成心中味道。那年,风轻花香人慢,踩着方凳站在灶台边,帮外公尝菜的小丫头最是得宠。 而现在,我也正为我的小妮妮做着一饭一菜, 虽然简单,却最是有味。


懂得生活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往昔丰子恺乐与二三好友品酒闲话,一壶绍兴黄,几粒花生米、一碟豆腐干,就可以怡然自得,其乐融融。生 活的情趣在于本心,一点小确幸, 也真的没那么复杂。


懂得寻常的人,才是超脱的人。

东坡居士46岁被贬黄州,一碗红烧肉“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从此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日子,不就是一天天这样过着,任外面狂风暴雨, 自有一处安宁所在,再忙也要一起吃早餐。

没经过饥寒之年,也没体验过农作之苦,我的田园,还沉浸在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想念中。 而生命,就在这寻常中,一天天经过、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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