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24-06-26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孤独到骨子里的人。
不知从何时起养成的习惯，就连放假回家都懒得跟父母知会一声，这反而成了秘而不宣的默契。整日里总是凭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终究还是翻了车。
国庆当天，两个小时的路程，经历了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好不容易到了家，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今天竟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甚是诧异。
“妈，我到家了!”我只好扯着嗓子喊道，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我的叫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使劲地敲门依旧无动于衷，一通电话终于验证了我的猜想。
“儿子，我跟你爸爸有急事回老家了，你这几天就一个人呆家里吧。吃饭自己解决!”漫长的电话铃声等待中，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散去了!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少了些什么。可能，习惯了有父母的地方才叫家。他们突然不在，本就阴暗的房子更加森冷了。
还不来得及哀怨呢，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忙着赶路，早饭也省了去，现在都快12点了，肚子也抗议起来了。可我看着厨房间这些锅碗盆瓢，却犯起了愁。一时兴起，撸起的袖子也放了下来，一番挣扎后，还是愉快地决定出去觅食了。
阳高高悬着，云朵都懒着遮拦。阳光依旧耀眼，却没有早上那么炙热，反而有些暖和。不知是这天气变化太快，还是刚从阴暗中走出的错觉，有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格外的舒服。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片祥和安宁，只有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这蓝天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
“畜生，滚出去!”突然，一声怒斥的声音从隔壁家传出，震耳欲聋。紧接着，一连串地脚步声，很是急促，像似滔天恨意。然后，我就看见一只生物“唰”地窜出，带出一阵饭香味。它从我身边飞快掠过，自己被吓了一跳，习惯性的避让开来。
那男人并没有跟出来，似乎只是为了驱赶罢了。我回头看时，那只小狗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就此放弃。它一直紧盯着那敞开的大门，像似留恋，又有些胆怯。我这才看清它的面目。那是一只棕色毛发，中等偏下体型的小狗。什么品种我也叫不出来，反正不是那些出名的贵族犬。它身型消瘦，浑身脏兮兮的，必然是这附近的野狗。可能好久没有吃的，循着香味就闯进了邻居家，反而被赶了出来。它不断地舔食着身体某处，可能是刚才受的伤吧!
它在门前徘徊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再进一次的勇气。或许，它也知道，即使进门了，也讨不到吃的，可能还要挨一顿毒打。
这只小狗倒是机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它开始围着我打转，热情地扑向我，用它的前爪不停扒拉我。我并没有理会它，依旧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自己的心早已冰冷如磐石，又岂会为这无足轻重之物动摇呢?它追了一会，便放弃了，又开始撵着闯入的新人去了。
没几个拐角，我就走进一家小吃店。店面比较简陋，但人流却不少。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很有做商人的气质。可能，中午生意确实不错，老板就捧着饭碗，一边吃着，一边招呼着客人。看见客人进店，就把碗丢在一旁，立刻招待客人。鼓起的腮帮，灿烂的笑容，含糊不清的发音，还有时不时喷出的吐沫星子，我顿时没有啥胃口了。我随便了点了份炒饭，就让老板打包带走。老板这效率确实不错，没等几许，就把打包好的饭菜送到我的面前。
走出店门的时候，看见几只小狗就站在门的一侧，翘着尾巴，像似等待着什么。“来了来了”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老板手里拿着一只碗，碗里堆满了肉和骨头。小狗们好像闻到了香味，舌头都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老板刚走出门口，小狗们就迎了上去，个个奋勇争先，卖力地抬起前足，欢腾着，跳跃着。“吃吧，吃吧”老板赶忙把碗放在一边的地上，看着小狗们围着，抢着，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老板，还不赖嘛!”那张瘦削的脸庞，像似被风霜摧残一般，我竟有些动容。
“ 那只小狗，不知道有没有吃了?”走在路上，一个念头竟凭空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怎么甩也甩不掉。
离家的最近一个路口，我又看到了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灰色的毛发，我就那么的笃定，虽然我的自信早已不翼而飞。只见它不停地用那双小爪在垃圾堆里翻箱倒柜，好像并没有什么收获。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原本埋头苦干的它冷不丁地转过它的小脑袋，它的眼神里满是疲倦，却没有绝望流露。可能，它早就过惯了漂泊伶仃的生活，看淡了世间的薄情寡义。它好像认出我来了，换上一副讨喜的嘴脸，放下手上的活，朝着我奔来。或许，它见到每一个来人都是如此吧。
生活如此不易，又何必在意眼前的这些苟且呢!
这次的我有点动摇了。毕竟，有些事情，有些人去做，就有这么做的意义。这并不是单单地从众心理，只是我们内心的美好被引诱出来罢了。我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面容算不算得上笑容。一张脸孔包含了所有的情绪，表情早已僵化了。
我的善意好像传达出去了。小狗还是跟之前一样，围着我打转撒娇，奋力立起身来抓挠我的裤子，像是紧紧抱着我的大腿。可这次明显跟之前不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小狗不停地摆弄着各种姿势，推销着自己的可爱和温顺。
从拐角一直到门口，足足有50m距离。小狗依旧不离不弃，紧紧跟着我，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直盯着我。我心里还是满欢喜的，这小崽子还不错，懂得扮可爱，装可怜，讨欢喜。可是，越看越不对啊!这眼神怎么有点歪啊!那不停伸出的舌头已然表明了一切：明显是看上了我手上的饭啊!
“这小狗，有点鬼灵呀!”嘴上嘟囔着，却未生出半点嫌弃。心一旦被敲开了一条缝，就再也挡不住那溢出来的快乐。莫名其妙的快乐，就这么突如其来!
简简单单地炒饭，愣是被我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虽然意犹未尽，我还是忍着，留着些残羹剩饭，向桌脚下不安分的小狗递了过去。尽管脸上有些不舍，手上有些犹豫。
“你这什么意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刚才还一脸期待的样子，怎么一见到这饭菜，就扭过头了呢，还一脸嫌弃的样子。谁给你的资本啊!你还是那只落魄到捡拾垃圾的那只了吗?“我顿时脸就黑了，这小祖宗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啊!虽说饭多了些，菜少了些，而且没有肉，但也不带你这样的啊!怎么滴，也得舔上两口做做样子吧!
我不死心，反复尝试了几次，依旧油盐不进。“哎“一声长叹，我放弃了!可惜了我特意留下的饭菜啊!我好像感受到了肚子的抗议，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管了!我不再理会它了，起身收拾碗筷。没想到，刚一起身，小狗又抱住我的大腿一阵抓挠，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呜咽的叫声，听上去怎么像是撒娇呢!
“好，等我收拾好，就给你弄吃的去!“我还是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总会吃亏。
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如今却有些暗淡，隐隐有些下雨的趋势。要变天了!我并没太在意，坦然地出门了。我并不排斥雨天，相比晴天，我更加亲近雨天。小狗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能早就过惯了风餐雨宿的日子，跟紧我才是最重要的事。
天色也越来越暗，暗的有些发黄。”不会是倾盆大雨吧?“我心中也有些担忧，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轰隆“，雷鸣声从天边传来， 小狗颤了颤身子，紧跟的步伐都有些停滞，头低垂着，几乎都要趴在地上了。看着我渐行渐远，食欲还是战胜了恐惧，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朝着我追来。
所幸，小卖部离我家不远，还是赶在了雨水的前面。小卖部的老板是个面目慈善的老爷爷，头发发白，皱纹遍布，脑袋还是清晰，动作还是熟练。老爷爷嘴角微扬，露出了一口黄牙，操着一嘴本地的口音，听上来却没有半点生分。小狗这次却很乖巧，在门外远远地伫立着，静静地盯着。
“真是发神经了，被我爸妈知道了得教训我了!“我买了根火腿，正想在小狗面前显摆着，就被它一跃而起，一口叼了去。包装袋也不顾了，一顿撕咬过后，就只剩包装袋了。
“你这嘴巴倒是好使。“我埋汰了句，就准备回家了。可看到它那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舌头舔了舔，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哎，破财做好事了!“摇了摇头，认命似地回头再给它买点吃的。
终于心满意足了!小狗左右摇晃着它的尾巴，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显摆。哎，心疼了我的钱包!
“好了，小狗狗，饭也吃饱了，也该告辞了。马上要下雨了，自己赶紧找个地方躲雨去吧。”善心发完了，自己内心的那一点伪善也得到满足，该谢幕了。
从来就不是个热心肠的人，习惯了冷眼看待这个世界。所谓的爱心作祟，不过一时兴起罢了。再美的童话也只是南柯一梦，我还是要恢复到原本的面目。
没再理会小狗是否听懂，也没再作过多的解读，我就径直向家的方向走去。小狗好像还沉浸在饱腹的喜悦中，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就没了身影。
“啪嗒，啪嗒。。。“前脚刚刚到家，那雨就作倾盆之势瞬间倒灌在泱茫大地。心里还在庆幸运气好，回来的及时。小狗那瘦弱的身影突然就闯进我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哎，还是太善良了。苦笑着摇头，便往里走去了。
闹腾了半天，刚坐下歇息没多久，电话铃声响了。是我妈的电话。你老在外，怎么这么多事呢!“我看朋友圈，你们那下大雨了啊!没有被淋到吧?一个人在家看看门窗有没有关，有没有什么东西在门外的，收到家里。还有，中午吃饭了吗?忘了跟你说了，冰箱里有你喜欢吃的菜，一定要吃完，不然就要坏了。。。。。“面对我妈连珠带炮地发问，我竟一时插不上嘴。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只好强行打断了无止境的吩咐。”我知道了，我一个人能够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和父母交流时候，我总是一个听众的身份。”恩，好，我知道了!“这可能是我最常说的词了。“别忘了啊，门窗关好!“我妈在不甘心中被我挂断了电话。
既然老妈嘱咐了，我只好起身去门口看看。雨势依旧很大，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那溅起的水雾遮挡了我的视线，远远地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直到走到门前，我这才注意到，在门口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伫立着，任凭这雨将它淹没。
受大雨的干扰，视线本就模糊。门口一片开阔之地，小狗就在这滂沱大雨中注视着，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总喜欢幻想，喜欢冒雨前行，幻想着自己就是天气之子，应该与自然融为一体。那时的自己，总是过分的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虽然很多时候都显得很是幼稚。看到这一幕，内心还是有些触动。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赶忙打开了门。小狗顺势窜进了门，深怕我临时反悔。它低着头，身上的毛发已经淋成一团，紧紧地粘在身上，早没了之前的神采。它的四肢颤抖地厉害，显得很是狼狈。我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小狗这次学聪明了，它没在意自己身上全是水，进门就围着我转，目光一刻也不从我身上移开。我明显感觉到裤脚被弄湿了，轻轻踹了一下，佯装生气地呵斥道。小狗可能听出了我的怒意来，就低着头趴在地上哈气，身体还忍不住地轻颤。
我看到它这样，甚是搞笑。于是，找来了毛巾，粗糙地给它擦拭。一开始好像有些畏惧，想要躲开，但还是忍住了。它就乖乖地趴在那儿，任由我处置。
“先让它呆着吧，爸妈也不在家。“我的善心又在泛滥。虽说对猫狗没什么敌意，却还是保持一定的冷漠。毕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哪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他人呢!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小狗竟然在我的抚摸中睡着了!生活不易，每天都要为了生存拼死拼活。只有用尽全力，才能在一丝希望中存活下来。突然来到了舒适的环境，它的所有戒备都撤掉，它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松弛下来。
我也不愿打扰它，给它盖了条毛巾，就静静地离开了。被它这么一搅和，自己内心却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胡思乱想着：“小狗怎么办呢?啥时候让它走呢?一个人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生活的?我要是没个家，指不定什么样呢?这几天我该怎么过呢?总不能天天出去吃吧?“迷迷糊糊中，我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犬吠声惊醒。我朦胧中睁开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估摸着4点多了。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了，犬吠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还有“哒哒哒”的木板撞击声。“不好“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只散养的狗呢!这狗到处乱窜，家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裤，急忙打开门就想下楼去。
谁知，门刚打开，一道身影就冲进来，对着我的腿一阵舔舐。也不知道这小畜生什么时候醒来，跑来跑去!我有些担心，把房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还好，餐桌客厅没什么被打翻，也就卧室的地板上到处都是爪印。
我，不是一个勤劳的人。本着看得过去就行的原则，能懒就懒。在家里，基本能不碰清洁工具就不碰。如今，却要为这只捡来的狗打扫卫生，想想都有些气愤。
“果然不能养狗“心中默念道。看着围着我打转的小狗，始作俑者竟然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觉悟，我瞬间就作出了决定，赶紧把它送走。再喂它一顿饱饭，自己也问心无愧了。
老妈说好像给我留了菜，晚上就把冰箱里的菜热一热，凑合着吃吧。“心中稍一琢磨，就有了注意。
打开冰箱门一看，里面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没留一点点缝隙。大蒜炒肉，笋干焖肉，油面筋肉丸。。。都是我喜欢吃的。妈妈这是弄哪样啊，心里莫名地暖流流过。
晚饭很简单，把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上几分钟就好了。香味四溢，原本缠着我的小狗也不闹腾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了。
“小狗狗，最后一顿好的，吃完就说拜拜吧!“我认真地说道，也不管小狗听不听得懂。我特意给小狗盛了个满满地一碗肉，端放在桌脚。小狗安静地吃着，细嚼慢咽着，显得很有绅士作风。
“对了，多吃点，多吃点。再不吃以后就吃不到了。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吧。“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小狗依旧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而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神却越来越迷离。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缓慢而冗长。那过程好像一帧帧画面在我的脑海中印刻。终于，随着小狗舔舐着碗底，胶片也到了尽头。
“走吧，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我本来轻松的心情却变得如此沉重，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却说不到上。
小狗好像有刹那的愣神，不知所措。它有些困惑了，刚才还好饭好菜伺候着的主人现在怎么翻了脸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前肢攀上我的腿，死死地抓着不放。好像跪着恳求一般。
我虽然于心不忍，却还是坚持初衷。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缓慢却坚定。小狗似乎意识到它的命运了。它不停地哀嚎着，双腿在地上摩擦着也不肯松手。它无助地望着我，我却没有理会。这几米的距离，却无比漫长。每一步都走的很艰辛，就像一锤一锤地凿在我的心上。终于，把它甩在门外，奋力地关上了门。一瞬间，断了联系，隔了念想，心里好似好受了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尽管有些失落，有些不忍，我还是这么做了。这倔强的固执，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改不了!
人，总要有点脾气。就像一个人，总得有他特有的标贴。就算是错的，也会偏执地尝试，直到痛了才会绕道。
快6点了。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各家的灯火也相继亮了起来，却在这夜幕中显得有些微弱。我看不到屋外的场景，脑海里一片空白，逃一般地远离了大门。
我忙着洗碗，拖地，不再考虑小狗的事。它只是我人生的一段插曲，给我留下了一串美好的音符以及一个被扯裂的破音。也许有些遗憾，却无伤大雅。只是良心有些不安罢了。
夜里，诺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有些阴森可怕。以前，爸妈的交谈声，呼噜声虽然很吵，我却睡得很踏实。可如今，这份宁静，却让我忐忑难安。我辗转反侧，不知是陌生的床让我一时无法适应，还是自己狠心抛弃的小狗让我愧疚不安。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赖床，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去门口看看。门口空无一物，心里才稍微踏实下来。
我和小狗的故事止步为此了，我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孤单如影随行，孤独亦步亦趋。房子还是原先的房子，阳光却不似昨天的炎热，反而干燥中却透着一丝冷意。这个十一，格外地冷。
听到门外野狗犬吠声，我的内心总会不自觉地颤动，总觉得声音中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我知道，自己忘不了它。它一旦驻扎在我的心底，就打上了永恒的印记。可是，我没有勇气冲出门外确认，既然没有结局，又何必如此明白呢?
晚上，隔壁家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和男人的谩骂声。本来只是厌烦的我，竟然生出了愤怒之意。莫名的怒火无处发泄，化作点点眼泪划过眼帘。
这一夜，我好像做了好长的梦。梦见自己做了不同的决定，不顾父母的反对，决心要收小狗为宠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我却让小狗遍体鳞伤，食不果腹。我只能抱着心力憔悴的小狗相互慰藉。
很难过，很伤心，泪一直流着，湿了枕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