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学点亮青年明灯的沈从文,是如何开始文学创作的?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8-06-06

腐败而黑暗的军阀部队生活,让沈从文求新生

1919年,沈从文在湘西王陈渠珍的部队做司书生。他眼见了当时军阀部队的腐败与堕落,兵营士兵整日把生命消耗于大烟,而自己又夹杂在这种环境中,一边保持清醒,一边又要与他们杯筹交错。精神独立,而生活又要依托于此。人生如同半梦半醒,恍若这片片烟雾中随时能迷离了自己的心灵。

沈从文认为人生不该是这般样子,不想随波逐流的他,一头扎进了浩瀚书海中。在该读书的年纪,他放任自己于山水,到了乱世中求生存了,他反而嗜书如命了。他说,这是“面前一切的刺激和生活教育,一次不甘随波逐流的自救”。他喜欢上狄更斯和契科夫的小说,认为眼下的民国比狄更斯小说更加荒诞不经。在新旧思想的碰撞中,他以诗词文赋来抒发和寄托自己朦胧的觉醒的思想意识。尤其是五四新文学思想的余波冲击到了湘西的这个小镇,以伦理体系和注重感悟的中国辩证思想与西方理性、逻辑为主的系统辩证论思想的碰撞下,中西方文明擦出的美丽花朵,古典含蓄,优雅开放,灼灼的盛开在这庄重的东方古国。这让沈从文对于眼下衡量客观环境的是非有了些许新的尺寸。他开始思考个人与社会的新关系,文学对于社会的新影响。

文学在乱世的使命之一,便是于苦寒岁月中温暖人心

以文笔来动摇当时的旧社会根基,来鼓舞战乱中的百姓,是一众民国大师的共同选择。年轻的沈从文自然不例外。当时的社会,饿殍遍野,遍地哀鸿,能让人们活下去的唯有精神二字。文学在乱世的使命之一,便是于寒冷中温暖人心。而如何用文学鼓舞人们,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沈从文认为,诗词表现形式对于一般民众比较抽象,不如小说表现形式更加具体,因为会有一系列的来自生活的故事能让人们引起共鸣。所以他从诗词的学习上开始转向了小说创作。沈从文那时虽然读了很多国内外的书籍,但是于小说具体的怎么写,他并没特别的概念。他认为当时刊登在报纸书刊上的白话小说,剧情不引人,思想也不接地气,对于沈从文这种在湘西见惯了下层民众的人来说,那些小说在描写战乱年间,下层人生活的困苦深度是极其浅显的,并没有真正的着眼于真实的经验。写到这里,我倒是认为,并不是那些人写不了,而是在写作的时候抱了极大的思想忌讳,不敢写,不是不能写。先生是淳朴之人,但凡着眼于现实的一切,他都尽可能的写了出来。美感的,艺术的,黑暗的,荒诞的,现实中能用一支笔来表达的,他和盘托出。这种不欺骗自己也不隐瞒别人的性格特点,让他在后半生吃尽了苦头。

小说创作来自真实生活,写小说要懂得人

沈从文的小说是植根于真实生活的,他也是纯粹的生活着的人。他说“人是活在各种不同环境中的复杂生物,生命中有高尚的一面,也不免有猥琐庸俗的一面”,既要写小说,所以要懂人。从生活中,从书籍中,吸取各种的经验,下里巴人,阳春白雪,真善美,假恶丑,都是人性。懂人才能写出思想和情感。

沈从文自认为不是聪敏灵活之人,做不得下笔千言,只能以“锲而不舍久追其道”的朴素学习精神,“通过个人的高度劳动来慢慢完成,不宜依赖其他方法”,不畏惧失败,把失败充当经验。他写作的目的不是为了作家这个职业,而是单纯的想把自己触目于青山绿水的人文情感,糅合成有意义的文字,可以鼓舞人们的思想,给迷失于乱世的人,点上一盏明灯。

先生说写小说需要懂人,他把懂的人都写进了小说,可后半生中却不想再懂人。他彼时是植根于生活中的,此时又像完全游离于生活之外的一个旁观者。他就那么固执的远远看着,而不愿附和潮流以求苟安。我想喜欢沈从文的都明白这段话的意思。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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