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015:自明其明德,时刻盯着自己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5-30
康诰,是《周书·康诰》, 西周时周成王(周武王的儿子), 任命康叔(文王之子、武王的同母弟弟、成王的叔叔)治理殷商旧地民众的命令,为周公所作。克,就是能。 克明德,就是能自明其明德 。这里属引经据典,《康浩》原文是:“惟乃还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 周公要他效法父亲周文王,自明其德,又爱护百姓,慎于刑罚,成为一代圣君。

大甲,大念“太”(tài),就是“太甲”,《太甲》是《商书》的一篇,伊尹作书告太甲。太甲是商汤嫡长孙,商朝第四位君主。

太甲继位之由四朝元老伊尹辅政,伊尹连写《肆命》《祖后》等几篇文章,教导太甲遵照祖先的法制,努力做一位明君。在伊尹的督促下,太甲在继位后前两两年,其作为还过得去,但从第三年起就不行了。他任意地发号施令,一味享乐,暴虐百姓,朝政昏乱,又破坏汤制定的法规。伊尹百般规劝,他都听不进去,伊尹只好将他放逐到商汤墓地附近的桐宫,让他反省,而伊尹自己则摄政当国,史称“伊尹放太甲”。太甲在桐宫三年,悔过自责,于是伊尹又将他迎回毫都,还政于他。重新当政的太甲能修德,诸侯都归顺商王,百姓得以安宁。

顾,是常常地看着。提,是此、这。明命,就是明德。时刻看着上天赐予的明德。 伊尹作书告诉太甲说:人皆有明德,而心志放逸忽忘者多,唯有您的先祖成汤,能心上时时存着,恰是眼中时常看着一般,无一时之怠玩,所以为商之圣。

要时刻盯着自己,要保持一种紧张状态,一刻也不能懈怠疏忽。我们做任何事,修任何德,都是这样。谁不想做好呢?但是,一松懈,就放弃,一放松自己,就说错话、做错事。所以要“顾提天之明命”,时刻盯住自己。小时候学校墙上经常刷着标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这是毛主席1936年给延安抗大题写的校训。这“紧张”二字,正是明明德的关键。曾子“日三省吾身”,蓬伯玉日日改过,就是一种“顾提天之明命”的紧张状态。

《帝典》,就是《尚书·尧典》,记载尧施政期间的政典。克明峻德,峻,是大。人皆有此大德,只是被私欲狭小了,唯有尧帝能明之。

这里引用的三段经书文字,“克明德”的“德”、“顾提天之明命”的“明命”、“克明峻德”的“峻德”,就是《大学》里明明德的明德;而“顾提”和两个“克明”,就是明明德的明。曾子引用这三段话,说“皆自明也”,文王、商汤、帝尧都是自明其明德。

我们如何学、习,自己明明德,就是要时刻盯着自己,保持紧张状态。具体的做法,我推荐曾子的“五一三省吾身”,而曾子后代,曾国藩做的也相当到位,那便是每天写日记,就反省自己一天的错误,一生写日记,几乎没有中断过,晚安瞎了一只眼依旧写日记,知道临终前几天。

我们说2段,曾国藩在日记骂自己是禽兽的故事:

比如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的一天,曾国藩听说他的一个朋友新纳了一个小妾,据说貌若桃花,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色。曾国藩是输林院的输林啊,当时也是个标准的文学青年,整天跟他的一帮文学青年朋友在一起,喜欢谈谈女人。在听说这个朋友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之后,曾国藩和另外几个朋友就没事找事跑到娶小妾的这位家里头赠饭,中间就起哄,要看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妾,说是要搞一场小型的“审美”活动。

朋友开始不肯,曾国藩呢,是 “欲强见之” ,也就是不见不行。

朋友拗不过,最后只好让小妾出来跟大家见面。结果曾国藩自己后来羞愧地回忆说,小妾出来之后,他们不仅进行了“审美”,居然还有“狎亵大不敬”的表现。

“狎亵”在行动要么指淫秽,要么就是指很不检点。曾国藩这里当然说的是后一种意思,但不管程度如何,总之,他肯定表现得很轻浮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日记里把自己痛骂一顿了。

再比如道光二十三年二月的一天,曾国潘到一个叫汤鹏的好朋友家去吃饭,在汤鹏家看到两个绝色的歌姬。曾国藩又控制不住了,在席间“谐谑为虐,绝无闲检”,那意思也是说当时不论说话还是表情,那都是很不检点的。

最难能可贵的是,曾国藩还交待了自己这一段为什么有这种表现。当时正好是过年期间,曾国藩参加进士同学的团拜,由于当大大家去拜的这个同学是个富豪,所以家里锦衣玉食、姬妾如云。曾国藩一下大开眼界,立刻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他在日记里说自己是“目屡邪视”、“耻心丧尽”。这个“邪视”可不是“斜视”!斜着看那是视力问题,而这个“邪视”那可是心理问题。

他回到家后,心里那种邪劲越发得厉害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老婆这一段时间正好生病。这时候曾国藩只有一妻,尚未纳妾,老婆身体一直不好。直病恹恹的。曾国潘白大在同学家看到的是美女如云,晚上回到家听到老婆在病榻之上痛苦的呻吟。这反差太大,弄得他简直没办法忍受。所以他说:”入夜心情不畅,又厌闻呻吟声“。所以他索性又从家里出来了,跑到一个叫雨三的朋友家,要拉着雨三跟他聊天。

雨三不情愿,大半夜的,也没心情跟曾国藩聊。可曾国藩死活要雨三跟他聊,而且还非要聊些“浑段子”

曾国藩跟雨三谈了半天的“浑”,只是过了过嘴瘾,然后才悻悻然地回了家。这一天下来,他这个后悔啊,说自己“心贪嬉游”、”无事夜行“、“闻色而心艳羡,真禽兽矣”(《曾国藩全集,日记》)就是说自己一个堂堂的翰林学士,在当时也是大知识分子了,对女色这么着迷,真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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