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骈的高阳轶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1

高阳出身杭州门第显赫的许氏家族,世代书香。他童年时,家门口悬挂著三块御赐的匾额,花厅内的巨匾则是慈禧太后亲书。抗日战争期间,高阳未能完成大学学业,文史知识都靠自修,最终卓然成家。1946年起高阳在国民党空军服役,1959年辞去军职转入报界,任《中华日报》主笔多年。高阳虽不承认自己的笔名取自「高阳酒徒」,但他一生锺情美酒佳肴,诗酒自娱,更兼杂学旁道,九流十教,涉猎广博,大有中国传统文人的气质。以高阳著作之丰、销路之广,他本应像金庸一样靠笔耕而成巨富,可他竟然一生债务缠身,去世後还欠著帐。他的稿费总是用来清偿高利贷的利息,为了在短时间内凑一笔钱,他动辄将著作版权卖断给出版社,即使书多次再版,他也得不到任何收益。疏於理财、千金散尽,也算是高阳身上的文人特徵之一。
高阳好酒如命,每餐必饮,台北的好几家餐馆都有他存放的好酒。高阳不大喝啤酒,以及加糖精的果味甜饮料,他曾断言:啤酒不算酒,相信能得到诸多酒人的赞同。他刻过一枚八字闲章:“酒子书妻车奴肴妾”——“酒子”排第一。有一次他去日本神田淘书,随身带了三瓶酒,被人戏称为“携子访妻”。他年轻时经常喝醉,晚年则老而弥坚,酒量愈来愈豪。有人曾对高阳说,古龙海量,一大杯酒可以直接从口中倒进肚子,速度之快,好像省略了喉管之旅,不愧为著名武侠小说家。而高阳摇摇头:“他哪里懂喝酒?是糟蹋酒!”
高阳喜欢喝酒,而且要喝XO,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XO非常贵,高阳凭自己的工资和稿费根本喝不起。这个时候,台湾联合报创始人王惕吾先生向他约稿,每天给他买好XO,给他送到小楼上去,而且把他的梯子抽掉,像古代的王羲之一样,让他进入一种意境,写好了才把梯子搭上去。香港著名导演李翰祥是高阳的好友,他初到高阳家时很奇怪,因为在他看来一贯以写历史长篇饮誉于世间的大作家高阳,家中一定藏书甚多。谁知他所见到的高氏书房却是四壁空空,最引人注意的摆设不是作家文人所必备的书籍、古玩与文房四宝,比比皆是的居然是些空酒瓶,而且以威士忌、花雕为多。
高阳嗜酒,许多关心他的朋友劝他戒酒或少喝,他几次进医院出生入死,出院后又悠游酒海了。酒国英雄是永远不老的,不肯服老。有一年除夕夜,本是家人团聚的日子,高阳却孑然一人,投宿在外,“独饮至无鼓,思有所语,作此律,为壬申元日试笔”:
谁何歧路亡羊泣?几辈沐猴冠带新。
不死酒仍日暮醉,余生笔兆岁朝春。
客中坐客真无奈,钱上滚钱别有人。
饮半寻思谁可语,神荼郁垒两门神。
高阳为酒生,亦为酒死。他一生疏于理财,并且大部分钱财都让他买酒肉了,直到病逝,尚背负一身债务。李翰祥打算将高阳的《荆轲》一书拍成多集电影或是电视连续剧,谈妥后两人饮酒,高阳又喝得烂醉如泥,卧于榻上鼾声大作。李翰祥见夜已深沉,掏出衣袋里的所有钞票,塞在桌下,告辞而归。但是,遗憾的是,高阳还没有动笔将《荆轲》一书改编成影视剧本,即于1992年6月6日撒手尘寰。
高阳十分敬业,创作历史小说时,也常常用尺量地图,在草稿纸上演算书中人物的行程,以及事情发展所需的时间,努力使自己的小说永远经得起读者的多方位的检验,而从不主观臆造。高阳的前妻郝天侠说:“高阳先生撰写历史小说的技巧,以及他在写作之前、写作期间,对于史料钻研的努力与创见,确有异于他人之处。他在构思新著时,未必像许多人写文章那般,先拟好工整架构,而往往是身上一张薄纸,记下大纲,然后就像酿酒,假以时日,当这张纸变皱,又写满了旁人难以辨识的草字之际,即表示文思成熟,可以动笔了。高阳对于自己拥有的‘考据眼’颇为自豪,不过这也是他用工治学的结果。”
当台湾评论家尉天聪将高阳比作中国的巴尔扎克时,高阳曾诙谐地说:“愧不敢当!我跟巴尔扎克相似的,只有晚婚这一点。”高阳49岁时与22岁的郝天侠小姐结婚。婚后,郝天侠名下的两幢房子,都借与高阳抵债。债就像影子一样一直伴随高阳,他的婚姻失败了。高阳后来又有了一个红粉知己,名叫吴菊芬。两人同居后,他的生活重新变得规律起来。早上6点起床,整个白天全部用于写稿看书,有时为了赶工,连夜写作,这时就叫吴菊芬为他准备宵夜。
晚年靠三张桌子写稿养活自己和女儿。 高阳先生在49岁时与时年方22岁的郝天侠小姐结婚。婚後,生有一女取名为议今。高阳的家庭生活似乎并不美满。据说郝天侠名下的两幢房子,都曾借与高阳抵债。不知是否因债务关系,两人婚姻只维持了十年。但他倒是一直供应女儿的生活所需。据说高阳先生常年为报社写稿,一天至少要写三篇连载小说,好像是分别刋载於联合报、大华晚报、民族晚报上。为了避免搞错情节,他准备了三张书桌,每一桌写的故事内容不同,连稿费也各有用途,据说其中一桌是专门用来供应他的掌上明珠生活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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