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第四五段和第七段编者为什么删去又改回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3-10-14
一篇好文章,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的每个组成部分,都不能轻易取舍替代。删改他人文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名家名篇,更应持慎之又慎的态度。一般说来,未经原作者许可,越俎代庖,任意删改这一类范文,则弊多利少。现代著名作家朱自清先生是1948年去世的。解放后,他的散文代表作《荷塘月色》屡次被选入中学语文教材。原先,编者在课题注释里标上“有删节”字样:近几年,编者在课文里又加进了几句原文,课题注释在“有删节”前加了个“略”字。可以设想,这种删节是当时编者在无法征得作者意见的特殊情况下,出于某种意识形态原因所致。笔者仔细与原文校对,发现课文删节共有三处。第一处是原文第四段中间一句:“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在当时的政治形势下,描写女性人体美还是个“禁区”,有宣扬资产阶级审美观之嫌,正在发育成长的中学生看了也会想入非非,恐怕影响不好。编者的良苦用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尽管删掉这一句无伤全篇大局,然而仔细推敲起来,问题还是冒出来了。原文是一个双绾并列复句: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作者用“一粒粒的明珠”、“碧天里的星星”比喻在远处层层叶子中间零星点缀的白花;再用“刚出浴的美人”比喻眼前“袅娜地开着的”鲜花和“羞涩地打着朵儿的”花蕾(这个比喻非常贴切)。作者视角由远景到特写的伸缩,富有变化。将“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一句删掉,好象一个人缺了条腿,不但文句失去了平衡,而且“袅娜地开着的”、“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所形容的直观形象消失了。第二处删掉的是原文第五段中间一句:“峭楞楞如鬼一般。”本来这一句无非是形容阴森森的黑影;编者也许担心年轻人会中封建迷信的流毒。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扫兴时谁不说一句话“活见鬼”之类的话,难道真的见了鬼了?原文是个并列复句: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删掉了“峭楞楞如鬼一般”以后,“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有喻体,而“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无喻体,这样“却又”二字便“师出无名”,读者不知其所以然,而编者真有点捉襟见肘、顾此失彼了。第三处,删掉了原文第七段的大部分,还删掉了第八段和第九段,然后又将第七段剩余部分与第十段相衔接,让没有接触过原文的中学生看去,的确是天衣无缝了。现将删去的内容抄录如下:……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编者在这里作了155字的删节,对于这篇不很长的散文来说,该不算“略有”吧。也许编者认为,怎能让年轻的读者去看“妖童媛女,荡舟心许”这一类文字,说不定现在的少男少女要模仿“妖童媛女”的样子去早恋呢!何况梁元帝《采莲赋》文字古奥难懂,删掉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尽管编者的出发点是不错的,但删去上面的内容后,仍然出现了无法避免的缺憾,而且起码有三条:第一,“流水”问题。于庆同志在《分析〈荷塘月色〉不可忽视“流水”》(见《中学语文教学》1992年第8期)一文中写道,课文多处描写流水的目的是“以水传神,以水衬塘”。笔者认为,问题好像还没有说透。如果看了删节的部分,就会豁然大悟:原来,采莲女是“荡着小船”去的,流水是赖以载舟者,没有它,“是不行的”。此间荷塘“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没法行船,哪里来的采莲女“有趣的事”?于是,作者只好“惦着江南了”。第二、内容过渡问题。作者在写了荷塘月色美景之后,“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连许多学生读到这里。都认为作者联想有些唐突,过渡不自然。文章也似乎出现了“蛇足”。语文教学参考书里解释道:作者“当被蝉声、蛙声惊醒,意识到还在现实之中时,便求助于远古的江南幻境了。”愚以为这种看法值得商榷。《诗·小雅·伐木》中说:“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夏蝉、青蛙热闹的鸣叫难道不是在求偶么?(为了证实这一点,笔者还查阅了有关这方面的书。)这实际上与被删去的采莲女“荡着小船,唱着艳歌”是一码事。朱自清先生由此及彼的联想是极其自然的;但是,经编者删节后的重新拼接,课文上下段之间就出现了无法吻合的“段沟”。第三,主题偏重问题。笔者认为《荷塘月色》一文的主题,简而言之曰:寻找宁静,向往自由,寻找宁静,目的在于解闷。别人对此已说得很多,笔者无需赘述;说到向往自由,因编者将表现采莲女爱情生活的那些内容删掉了,所以这一点就无法完全落到实处,便出现了主题偏重问题。《荷塘月色》第三段明白地写道:“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作者是在夜晚独处的环境里,去自由地享受“这无边的荷香月色”的。许多论者认为,是蝉声蛙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打破了这种超然境界,使作者又回到了现实,于是心中泛起了更加深重的苦恼和烦闷。对于这种说法,笔者不敢苟同。因为,“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一句与被删掉的一段“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之间,无论是思想感情还是表现手法,都有相类之处。明显得很,作者在严酷的社会现实面前,在家庭生活重负(五个孩子)的压力下,对于动物求偶的热闹场景,对于采莲女的风流韵事,都是感到“热闹的”“有趣的”,这叫“苦中寻乐”吧。那么,作者仅仅是羡慕他(它)们“谈情说爱”的热闹情景么?如果停留在这个认识水准上,那当然是肤浅的。保加利亚的瓦西列夫在他的《情爱论》中说得好:“爱情的实质是精神的自由振奋。”作者羡慕幸福的爱情生活,实际上是追求美好,向往自由,这与第三段里所描写的个体自由心态遥相呼应,一脉相承了。笔者认为,只有读了《荷塘月色》的原文,课文主题的全部内涵才能完美地昭示,才能深刻地理解。现在,极“左”的迷雾已逐渐地退去,中学语文教材里的《荷塘月色》该到了展现它全部丰采的时候了。句、章全面地抓好学生的基本训练,必须采取与之相适应的多种形式。在练的基础上,教师用进行画龙点睛的讲解,更充分发挥课堂教学的作用,每项练习,还要有相对的独立性,但一个阶段的练习,应该相互联系,不断深化。制订学期教学计划时,对整个学期的练习有一个通盘的考虑安排,一般一个单元结束后,可把前面进行的各个单项练习来一次综合运用,所谓综合,主要就是指的字入词,词入句,句入章的不断“汇合”。如在一个单元的训练结束后,根据课文特点,搞一些排列词句、摘编词句、观察记录、拟定提纲、回讲复述等形式的读写综合训练,这类练习不只可以训练学生掌握规律的准确性,还可以帮助学生提高“举一反三”的灵活性。重视课内多练,既有利于学生当堂对基础知识加深理解,又为学生课外练习打下基础,扫除“拦路虎”,这就调动了学生多练的积极性,把思想练活,把人练精,练出新水平,只有这样,课堂教学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相反,一个教师倘若不把主要精力集中到如何按质按量地上好课,而是着眼于“课内损失课外补”,寄希望于加班加点,其后果势必影响到教学质量的真正提高。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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