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乐记》诗解6乐象篇(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04
《礼记.乐记》诗解6乐象篇(下)

题文诗:

君子真情,去假返真,情和其志,广乐成教,

至乐至情,至情至德,至德至性,至性至正,

乐者德华,金石丝竹,乐之器用.因情生文,

文成诗,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舞动其容,

容从声生,声从志起,志从心发,本之於心,

乐器从后,本心童真,童真天心,天心情深,

心生言立,言立文明,气盛化神,神清气正,

和顺积中,英华发外,唯乐不伪.心动见声,

比声为音,比音为乐,声者乐象,文采节奏,

声 之饰也,君子情深,动本乐象,后治其饰.

武王伐纣,大武之乐,鼓以警戒,三步见方,

再始著往,复乱饬归,奋疾不拔,极幽不隐,

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

以民为本,以利天下.情见义立,乐终德尊,

君子好善,小人听过,生民之道,至乐为大.

正文:

原文: 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注:

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广乐以成其教 。乐行而民乡方,可以观德矣。方,犹道也。○乡,许亮反。德者,性之端也。 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於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三者本志也、声也、容也。言无此本於内,则不能为乐也。○诗言其志,一本无“言”字。咏音讠永。

[疏]“ 是故”至“为伪”。○正义曰:前文明君子小人欢乐不同,此明君子敦行善乐也。○“反情以和其志”者,反己淫欲之情,以谐和德义之志也。○“广乐以成其教”者,谓宽广乐之义理,以成就其政教之事也。○“乐行而民乡方”者,君既如此正乐兴行,方,犹道也,而民归乡仁义之道也。○“可以观德矣”者,人君既如此,是乐可以观其德行矣。○“德者,性之端也”者,言德行者,是性之端正也。○“乐者,德之华也”者,德在於内,乐在於外,乐所以发扬其德,故乐为德之光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者,乐为德华,非器无以成乐,故金石丝竹为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者,欲见乐之为体,有此三事。诗,谓言词也。志在内,以言词言说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者,歌谓音曲,所以歌咏其言词之声也。○“舞,动其容也”者,哀乐在内,必形见於外,故以其舞振动其容也。此云“诗,言其志”,则《诗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歌,咏其声”,则《诗序》云“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是也。“舞,动其容”,则《诗序》云“咏歌之不足,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省鼻也。○“三者本於心,然后乐气从之”者,三者,谓志也、声也、容也。容从声生,声从志起,志从心发,三者相因,原本从心而来,故云“本於心”。先心而后志,先志而后声,先声而后舞。声须合於宫商,舞须应於节奏,乃成於乐,是故“然后乐气从之”也。○“是故情深而文明”者,志起於内,思虑深远,是“情深”也。言之於外,情由言显,是“文明”也。○“气盛而化神”者,志意蕴积於中,故气盛。内志既盛,则外感动於物,故变化神通也。气盛,谓“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是也。而化神者,谓“动天地,感鬼神,经夫妇,成孝敬”是也。○“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者,谓思念善事日久,是和顺积於心中,言词声音发见於外,是英华发於身外。此据正乐也,若其奸声,则悖逆积中,淫声发外也。○“唯乐不可以为伪”者,伪,谓虚伪。若善事积於中,则善声见於外。若恶事积於中,则恶声见於外。若心恶而望声之善,不可得也,故云“唯乐不可以为伪也”。

译文: 德是人性之正,乐是德之光华,金、石、丝、竹是乐的工具。诗歌抒发内心志意,歌吟唱心中的声音,舞蹈表达内心的姿态。诗、歌、舞都源于人的内心,然后用乐器来伴奏。所以,情感深厚就会文采鲜明,气度宏大就会变化神奇,和顺的情感累积在心中,就会有美好的神采表现在外表。只有音乐才不可以伪装出来。

原文: 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 乐其象.然后治其饰.是故先鼓以警戒.三步以见方.再始以着往.复乱以饬归.奋疾而不拔.极幽而不隐.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是故情见而义立.乐终而德尊.君子以好善.小人以听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

注:

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乐其象,然后治其饰。是故先鼓以警戒,三步以见方,再始以著往,复乱以饬归,奋疾而不拔,极幽而不隐,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是故情见而义立,乐终而德尊,君子以好善,小人以听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 文采,乐之威仪也。先鼓,将奏乐,先击鼓,以警戒众也。三步,谓将舞,必先三举足,以见其舞之渐也。再始以著往,武王除丧,至盟津之上,纣未可伐,还归二年,乃遂伐之。武舞再更始,以明伐时再往也。复乱以饬归,谓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奋疾,谓舞者也。极幽,谓歌者也。○警音景。见方,贤遍反,下及注皆同。著,张虑反,注同。复音伏。饬音敕,注同。拔,步葛反,又皮八反。独乐,皇音洛,庾音岳。厌,於艳反。好,呼报反。以听过,本或作“以圣过”,如字。铙,女交反。

[疏]“ 乐者”至“大焉”。○正义曰:前经论“志也、声也、容也”,三者相将,故此经广明舞之义理,与声音相应之事。○“乐者,心之动也”者,心动而见声,声成而为乐,乐由心动而成,故云“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者,乐本无体,由声而见,是声为乐之形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者,声无曲折,则太质素,故以文采节奏而饰之使美,故云“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者,则亦心之动也。○“乐其象”者,则亦乐之象也。○“然后治其饰”者,则亦声之饰也。以此三者结上三事。自此以下,记者引周之《大武》之乐,以明此三者,之义。○“是故先鼓以警戒”者,谓作武王伐纣《大武》之乐,欲奏之时,先击打其鼓声,以警戒於众也。○“三步以见方”者,谓欲舞之时,必先行三步以见方,谓方将欲舞,积渐之意也。○“再始以著往”者,谓作《大武》之乐,每曲一终,而更发始为之,凡再更发始,以著明往伐纣之时。初发始为曲,象十一年往观兵於盟津也,再度发始为曲,象十三年往伐纣也。○“复乱以饬归”者,乱,治也。复谓舞曲终,舞者复其行位而整治,象武王伐纣既毕,整饬师旅而还归也。○“奋疾而不拔”者,拔,疾也,谓舞者奋迅疾速,而不至大疾也。故庾云:“舞者虽贵於疾,亦不失节,谓不大疾也。”○“极幽而不隐”者,谓歌者坐歌不动,是极幽静而声发起,是“不隐”也。○“独乐其志,不厌其道”者,乐其志者,多违道理。言武王今独能乐其志意,不违厌其仁义之道理也,恒以道自将。○“备举其道,不私其欲”者,武王既不违厌其道理,能备具举行仁义之道,以利天下,不私自恣巳之情欲也。○“是故情见而义立”者,情见,谓武王伐纣之情见於乐也。义立,谓伐纣之义而兴立。○“乐终而德尊”者,谓观武王伐纣乐终,而知武王道德尊盛也。○“君子以好善”者,谓在位尊者,既观武王之乐德类如此,故庶几好行善道也。○“小人以听过”者,小人,谓士庶之等。既观武王乐音,以听伏己之愆过也。○“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者,记者既引《大武》之乐,利益如此,是生养民人之道,乐最为大,此特引武王乐者,以武王之乐,利益为深,馀乐莫能及故也。但前文舞与声心相应,故引武王乐,明心见於舞也。○注“文采”至“者也”。○正义曰:上文云“省其文采”,谓节奏。今此“文采”谓乐威仪者,以经云“声之饰”,故此以文采为威仪也。云“武王除丧,至盟津之上,纣未可伐,还归二年,乃遂伐之”者,并出今文《泰誓》,郑撮而用之,非正文也。云“复乱以饬归,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者,经云“复乱”,郑云“整归”,则乱为治也,谓反复整治而还。“鸣铙而退”,出《大司马职》文也。云“奋疾,谓舞者也”者,以奋迅速疾,故为舞者,谓武舞者。云“极幽,谓歌者也”者,以“极幽”与“奋疾”相对,“歌”与“舞”相次,以歌者不动,经称“极幽”,故知是歌者也。

译文: 乐是内心活动的表现。声音,是乐的现象,文采节奏,是声音的组织,君子从内心的活动出发,用乐来表现想要表现的形象,然后加以必要的组织,用武乐作为例子,先击鼓表示乐的开始使大家注意,顿三次脚表示舞就要开始,第二遍顿脚以后才正式起舞,表示武王伐纣是第二次才正式出兵的,响起摇铃舞者就后退,表示武王伐纣胜利后整装回归,舞得极快却不失去节制,声调含蓄却并不隐晦模糊,使人既能欣赏它的内容又不致厌弃它所表现的意义。因为完全能够了解它所表现的意义,就不会只想到个人的享受,因此感情上既得到满足,理智上也有所收获,欣赏过乐以后,道德修养更受到尊重,君子因此更注重修养,小人因此发现自己的过失,所以古人说,安定社会的方法,乐是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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