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谈巴赫和维瓦尔第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8
远爷在疲倦时,常会回到巴洛克的音乐世界寻找安宁,最快地远离浮躁的喧嚣尘世。要说本人最喜欢的巴洛克作曲家,当属巴赫大爷和红发神父维瓦尔第。一位是内敛严谨的德国人,一位是激情四溢的意大利人。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经过古尔德、图雷克、朱晓玫等一代代大师的演绎,已被钢琴家奉若圭臬;维瓦尔第的《四季》业也早已家喻户晓,成为意大利巴洛克音乐的代表。

巴赫哥德堡变奏曲Aria

维瓦尔第长笛协奏曲

以上是远爷分享的巴赫哥德堡变奏曲Aria和一首维瓦尔第的短曲,出自其作品编号RV.443长笛协奏曲第三乐章。大家听过维瓦尔第的才华横溢,也听过了巴赫的星辰大海,就能发现维瓦尔第的音乐更多是娱情的,愉悦大家的感官和情绪,所以无论那个时代还是现代更受普罗大众的青睐;而巴赫的音乐更多是娱心的,是内省的,是灵魂深处的深刻探索,所以可以用来洗涤精神,和高能量共振。

我听维瓦尔第的曲子会时常感到兴奋刺激,被绚丽的音符跑动和新颖的旋律配器吸引,但不会被他感动。听过他的曲子后我不会久久回味,持续震撼,总难以被他彻底征服;巴赫的配器没有维瓦尔第那么绚烂富有色彩性,有时候极其简单,就像那首著名的《G大调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第一号》—— 马友友演奏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号 ,但是常常能让我与之长久产生共鸣,全靠音乐本身发自心灵而非感官的感动。让我陷入一种大有裨益的看似放空的沉思,实则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的音乐,跟随音乐前行。听他的音乐不用闭上眼睛冥想,睁开双眼,平静有爱地观察眼前的一切,自然地获得精神上美妙的空之境界的满足。

维瓦尔第善于制造和描绘各种细致的场景,营造一种氛围,渲染色彩和情绪,让有你身临其境之感;巴赫则长于直击心灵,直抵灵魂深处,不与音乐情感做过多纠缠,也不寄希望于听者过多地被他音乐的形式技巧所折服。他通过音符本身的表达和音符之间的内在联系形成一股力量,一击击凿穿你无奈的伪装,一下下凿透你坚固的心防。

维瓦尔第的音乐满足人们现世当下的情感需求,安抚世人,效果显著;巴赫的音乐挖掘人类的永恒价值,用自己的力量,通过音乐为后世的精神追求树立一座座灯塔,让后人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音乐中汲取养分,开枝散叶,致使乐脉长存。

巴赫的音乐在听感上有一种永恒性,就像前面那首无伴奏大提琴,无视时代的烙印,可以在各条时间线之间来回穿梭,你不会觉得它有多古旧,多沧桑,多有年代的痕迹,它依旧鲜活富有生命力,但也不是那种欢脱。维瓦尔第的音乐一听很容易让我的思绪我脑海中的画面回到想象中的巴洛克时代,甚至是古老的文艺复兴时代,时代感很强。当然这也有可能和配器有关,维瓦尔第的音乐很多必须用那个时代的乐器,比如竖笛、羽管键琴才能展现原汁原味。而巴赫的音乐好像变换乐器后精神实质的改变不大。所以巴赫的音乐为什么很现代,摇滚、爵士、电子都喜欢去引用。不是说维瓦尔第不注重永恒性,而是二人创作时的出发点不同,精神特质截然不同。 巴赫 in Latin 、 巴赫 in Jazz

巴赫就是生活

旅法上海女钢琴家朱晓玫每天练琴之前都要弹一遍《哥德堡变奏曲》。她不仅用此曲活动手指,更是将其当作信仰,变成每日生活的习惯。闲暇时或深夜里,她仍要翻阅《道德经》,在老子的东方哲学世界中寻找自己与祖国的文化关联,保有一个健全的精神世界。久而久之,她不知不觉在老子的思想和巴赫的音乐中找到了共同点,将自己对世界、自然乃至宇宙的领悟化入琴声。她把“上善若水”的境界化入“小溪”巴赫的涓涓细流,奉献出独一无二的演绎。她的演绎不仅让她个人得到心灵的解脱,也使西方音乐界轰动赞叹。2014年,一位朴素的来自东方的中国老太太,却成为了第一个可以在“西方音乐之父”巴赫墓前演奏的钢琴家。这一刻,远爷真的相信,音乐的力量是可以跨越国界,冲破一切意识形态和信仰的藩篱,直抵人心并引发共情的。

2014朱晓玫演奏巴赫

远爷个人更欣赏巴赫的音乐,感觉生活就像巴赫的曲子,有pattern基调,是不断每天每年的重复。在基调上,会有微风,小雨,也许也有大风大浪,但每一天的意义,在于在重复中不断的前行,在前行中体会每进一寸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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