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北山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8-24
文图/金风

“走吧,去北山。”

初夏的季节,阳光,不浓不淡,和风,不躁不凉,这样的时节,旷野充满了诱惑,城市便关不住出游的渴望。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几声邀约,雀跃着的一群,车载几辆,便一路欢歌一路笑语地出发了。

北山,离城七八十公里,是个傍着山的小村子。车行进中,但见村舍齐整,农田肥沃,菜蔬遍布,农人忙碌。路旁尚有一些青的,黄的,红的果实挂满了沉甸甸的枝头,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野果吸引眼眸。渐渐有山,放眼望去,遍山的葱茏都是香馨缭绕的,似乎,那些绿意全都浸满沁人心脾的暗香,一阵风吹过,鼻尖便满是清晰舒服的味道。

一、古朴沧桑的老屋

到达北山,接待我们的村干部引领我们来到一座高大古朴的徽式老房子前。房子坐北朝南,视野开阔,面前一片水田,田中有鸭嬉戏,远山若隐若现。老屋高墙,黛瓦,飞檐,斗拱,经年的风雨侵蚀已经斑斑驳驳的外墙,高处有四个形状不一的通风口,右侧墙离地面一米处有清晰龙爪图案的“系马桩”。 老屋的门槛很高,两边高高的石墩,厚厚的木门脱落了朱漆,尽展其 历史 沧桑。

朴实憨厚的屋主老金六十多岁年纪,和慈善整洁的妻子热情地迎我们进屋,忙碌着倒茶,拿瓜子花生。房子里面宽敞明亮,天井,堂屋,侧房,一应俱全。吸引我们注意的,是环绕一圈的整个二楼,据说这种可以一圈走通的楼层叫“跑马楼”。尽管里面住着金家三户祖孙三代近二十多人,房子依然保留着当年古老的结构,大厅连着厢房,厢房连着天井,二楼的楼阁放置农具,祖堂还挂着牌匾“椿荣萱茂”,木柱上贴有“比翼添筹歌上寿,寿比南山松不老。合欢晋爵庆厚福,福如东海水长流”的寿联。经年烟熏黑乎乎的屋顶,雕梁画柱因为当年“破四旧”被砸,如今仍可见精致的花纹,木窗虽已见裂痕雕花还算完整。 

老金告诉我们,房子建于清朝末期,祖上是做黄纸生意的,生意红火,赚了钱,便建造了华堂。祖先的造纸业,在他这一代失传了,村子里虽还有金家后人会造纸,也基本歇业了。如今这房子里住着三位金氏后人,几代同堂,家庭合睦。

在老金的指引下,我们还参观了金氏另一处老宅。

金氏老宅隐在一排现代建筑的后面并不显眼,站在那扇磨着发光的石大门前,我们才发现庭院深深:这里一进五重,依山而建的,地基层层加高,台阶层层增多。门楼、栏杆、窗花、石雕,特别是廊楼,虽经年破败失修,仍可见昔日精致的工艺。我们站在祖堂驻足。它的神龛上,有牌匾“萱庭永茂”,供桌侧边雕满精美图画,有瑞兽、有喜鹊、有花草,有祥云。金家老人告诉我们,在文革期间,这院里挂满了牌匾,最为珍贵的是一块“进士”牌,“破四旧”时和其他木雕石雕一起被毁掉了。考中的进士因母亲不让他做官,一辈子就只当了教书先生。当年那里有八个天井,三十多间房。都是近几年年轻人做了新房子搬离,不愿意修缮老屋才倒塌的。

中午饭安排在老金家里,贤惠能干的金妻率儿媳在厨房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柴灶煤汽工具齐用,煎炒蒸煮手艺齐上,为我们端出了满满一圆桌的农家菜,鲜腊皆有,荤素搭配,直叫我等馋涎暗流,胃口大开。

二、陡峭秀丽的北山

北山村,顾名思义便知有北山。北山怎么样?好奇心驱使,便想前往探个究竟。同行老汪车技过硬,熟悉当地山路,自告奋勇,开车带我们前往。

北山山峰亘古绵延,巍峨而俊秀。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一侧便是陡峭的绝壁,就像鬼斧砍凿过一般。山上的植被,高高低低,郁郁葱葱,错落有致,一片幽绿。

汽车 一路蜿蜒行驶,我一边听同伴说笑,一边透过窗口,凝望蓝天白云下的群峰和低谷,只见层峦叠嶂,绵延起伏,河流静静流淌山谷,滋养大山万物。山坡上怪石嶙峋,奇峰异险处,树也肃穆,石也突兀,影也婆娑,乃至置身其间只觉山雾氤氲,挟裹了远山近岭,窗开处,山风呼啸而过,耳畔还伴着各种隐隐的声音,引发人无尽的缥缈遐思。

想着,这些绵亘起伏的大山,沉淀了千年亿年,守护着这一方水土,见证了古往今来,大山从贫穷到富裕,从落后到进步的种种事迹。大山里的人与自然相融相伴,朴实纯真。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也由过去的天堑变成了通途,很多人因此走出了大山。走出了大山的人带着落叶归根的宿念,又与我们这些山外人一起,对山存着千丝万缕的依恋和眷念。

异常曲折陡峭的山路前行数里,到达山顶,忽闻一阵花香轻沁,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脚下四面是山,山间怪木丛生,眼前奇石林立,四处鸟语花香,树木葱郁。轻闭双眼,静静凝听风行鸟鸣,微微嗅闻花香叶馨,那一刻,仿佛万千世相都与我无关。回头再看向那条曲奇悠长,自下而上的攀山小路,看山脚下的河流俨然成了一条细小的溪流,而远山顶的那些烟云,虚虚实实,都不过是水未成形前的凝聚,终究会在光芒下烟消云散,慢慢化成涓涓细流,从山峰流下,最终海纳百川,归于宇宙洪荒。

路尽头与通山的交界相连处有个小小的饲养场,只见鸡群漫山,啄草而欢,与那藤蔓枝连,蜂蝶蹁跹,相映成趣,如若展开一副原始生态的秀美画卷。北山顶,遍布石头,那些奇形怪石,就象上空巨人一时玩兴随手撒在树丛绿荫中的一把石子,它们或直或歪,或蹲或站,有的单独而立,有的连成一片。这些石头应该已经沉寂了千年,或许还将无休止地埋没,但是它们经过岁月的磨砺,成就各种有趣的形状,温暖愉快着我们的眼眸。

走在北山顶的我们,迎着风,放慢脚步,一任思绪畅游。

三、传说神奇的界头塘

从北山顶下来,熟悉当地风情的老汪问我们知不知道当地有个“界头塘”,在我们都说不知情后,下山慢悠悠开着车的老汪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起了故事:

界头塘顾名思义,是两地的交界之塘,左边是崇阳,右边属通山。传说当年崇阳北山一富户周氏人家之女,欲嫁往邻近的通山王家,结婚当天新郎来迎娶,新娘执意不上轿。不知缘由的父亲便问女儿原因。女儿说:“父亲,您给我的嫁妆全是丘田,我没有水怎么种庄稼?”父亲听闻是这原因,不暇思索便说:“这好办,界头塘的水给你们用就是了。”

因为周父的这声承诺,接下来的王家田便是用界头塘的水灌溉,这边的塘,那边的田,因为亲戚关系,多少年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若干年后,岁月人事变迁,当年承诺的和被承诺的当事人都早已不在,通山王家的田仍然需要水源, 历史 以来用此塘水灌溉,俨然“界头塘”和田是不分家的。而北山周家却认为这水塘始终是姓周的,可以给用也可以不给用。这样,“界头塘”的权属问题,便成了周王两家争执的大事,渐渐地,也成了两县人争执不休的事情,为此多少争执吵闹,多少打架斗殴,曾经死伤不少。

因为故事生动有趣,我们一车人兴致盎然,于是又前往界头塘。

到达传说中的“界头塘”,鲜明的界碑标注竖着,下车的我们有点意外——其实这口塘真的其貌不扬,伴着山坡,很小的面积,很浅很浑浊的水,密集的杂草附在岸边。只不过它所处的地理位置确实特殊,一头连着通山,一头连着崇阳,幕阜山 旅游 公路从界碑边通过。

我们好奇着再问老汪,如今这口塘是否安泰,归属权是否已经明确了。老汪说,时光流转,改革开放后的今天,不管是两个政府间还是相邻的两村农户间,关系都相处的很好,柏油公路的通畅,也为两个当年闭塞的村庄带来了共同致富共同发展的机会和希望。

车子启动,回头再看,“界头塘”三个红字在阳光下纷外耀眼鲜艳。如今的这里不再有纷争,不再有吵闹,那么,是否又会有一个新的团结合作,和谐发展的美好传说 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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