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写的故事

是文章!!!

第1个回答  2009-02-14
  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反反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 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 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屋里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扣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 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更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洋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桔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 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做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
  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桔灯。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

  笑

  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
  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著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
  闪烁烁的动着。--真没想到苦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
  美的图画!
  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的觉得凉意侵入。转过身来,忽然
  眼花缭乱,屋子里的别的东西,都隐在光云里;一片幽辉,只
  浸着墙上画中的安琪儿。--这白衣的安琪儿,抱着花儿,扬
  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仿佛在那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
  我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
  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印象。
  一条很长的古道。驴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的水,
  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里。弓儿似的新月,挂
  在树梢。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
  西。驴儿过去了,无意中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
  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又仿佛是哪儿看见过似的!”
  我仍是想--默默的想。
  又现出一重心幕来,也慢慢的拉开了,涌出十年前的一个
  印象。--茅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到衣上来。土阶边的
  水泡儿,泛来泛去的乱转。门前的麦陇和葡萄架子,都濯得新
  黄嫩绿的非常鲜丽。--一会儿好容易雨晴了,连忙走下坡儿
  去。迎头看见月儿从海面上来了,猛然记得有件东西忘下了,
  站住了,回过头来。这茅屋里的老妇人--她倚着门儿,抱着
  花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好似游丝一般,飘飘漾漾的合了拢来,
  绾在一起。
  这时心下光明澄静,如登仙境,如归故里。眼前浮现的三个
  笑容,一时融化在爱的调和里看不分明了。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09-02-12
《小桔灯》,《超人》
第3个回答  2009-02-10
《小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