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中学岁月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09
十几年前就读的初中学校—花山中学,是倚着山而建的。这山,就宛如岭南遍地开花的矮小山岭,没有大树,小树也没有,光秃秃的,只有一两簇长长的茅草,或三三两两丛我们俗称为“狼巳”的蕨类植物趴着山上,偶尔能寻着株开着粉红色花的蓝草莓。

这地带的山,泥土是黄色的泥土,这种黄泥,有粘性,我们这里的人常用大量的黄泥土,渗着些沙石、加少许水泥,和着水,搅拌成混合土,砌墙---砌一些猪圈啊花坛啊旧屋的墙等粗粗陋陋的东西,能省一笔水泥的钱。

有着丰富黄泥土的小山,经常被人挖得坑坑洼洼,幼小时我也陪着妈妈去挖过几次黄泥土回家。拉着小斗车(我们乡下人常用的工具车),挖着肥沃的黄泥土。为防过度的采取,有些地方就禁止了挖黄泥土的行为,学校的特殊环境,自然不消说,但山的后背已形成了不少浅浅的窟窿

校园的建筑顺着小山势一级一级地起着上,学校的门口在小山脚,一进校门首映入眼的是直上山顶的大梯级和右旁平地上的一棵茂盛的老树。

大梯级宽宽的,对着正门,两者彼此相距三十来米,老树对着的是正门口大铁门右侧的小门。学生高峰流量时,开得就是正门的大铁门,闲时就右侧边的小门入。

或许是梧桐树,花如喇叭花形状,黄色的,能够一瓣一瓣地撕下来,花蕊入里是紫红色的,地上时时落满着那黄黄的喇叭形花朵。

老树右边是一个小型篮球场。左边是空地及一排排的车棚。这狭窄的车棚是靠着围墙搭建的。学生人数众多,并且大部分都是骑着自行车来上学的。

车棚里规定就只准放初一级几个班的自行车。初二及初三的学生们就只能推车到自己教室前面的空旷地了,这是件苦力事,因为开头已讲了,学校是就着地势建成,各班级在小山腰上。

贯通山顶的大梯级两边是教学楼。先是初一级,到初二级,再到初三级:第一层的梯级左边是初一班级的楼,一楼是某某班及某某班,二楼是某某班与某某班,右边又是初一楼,依旧是一楼是某某班与某某班,二楼是某某班与某某班,走到第二层的梯级,左边是初二班级的教学楼等,右边又如此。第三层便是初三班级的。

如此,形成初二级在初一级的上面,初三级在初二级的上面。初二初三级的男女同学们要把自己的车弄上去,就得从大梯级向上推,不是在平地上做得那般轻巧的事。

设计这校园格局时的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梯级的两边都设有滑滑的小车道,车就从这小车道上推,人就踏着梯级走,很费力气,上去时,凡梯级都是斜坡陡坡的,何况是建在小山的梯级,哪天少吃一口饭也会没有力气推动得了那辆自行车;下去,也是烦,既是斜坡,不紧紧地抓牢车辆,刹着车把制的话,车儿会下得比人还快,人也累事。

这样上学放学的时间,只要是骑车的高年级学生,就要为这辆车而劳作了。我在荣升为初二级学生时,第一个害怕的不是传闻中凶凶的某位老师要成为我们的班主任了的事,而是以后要像师姐师兄们那样推着车到上面去了!我那个时候已经有很虚荣的心。

当时我的车是少有的绿颜色兼笨重的老式车,推着这车上下很不雅观,有失我形象,拉不下脸了,那辆车是漂亮的,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好看的,就别别扭;就硬着要家人替我换了台新车才罢休。

那些年正是家境最好时,所以我闹着要什么父母大数是答应的。我是木讷之学生,素只敢按规矩办事,然而学校内有头脑的学生多不胜数,藏着一肚的计谋;不理会规定,偷偷地放车在初一级的范围中,省了事。

但后来低年级的初一学生们几乎找不着放车的地方:都让上面高年级的人占领了,便忿气地向老师投诉。被揭发的多,老师们就查,经这一次一次的严查,体力事就再懒不得。---原来辛苦不是我一个惧怕的。

这车棚围墙外是一列商店。士多店、裁衣店、修车店、大排挡等各色店面,那会儿已是九十年代了,社会什么都已经在兴旺发展中。

校门口外是街道、一栋栋的商业楼、居民楼。两龙市场就在对面。每个赶市集的日子,连校门口四周都摆满小地摊,卖竹篮竹椅竹筐的,卖烟叶的,卖砧板的,卖刀卖锄头的,卖鹅、卖鸡,卖茶壶碗碟、水果蔬菜的等等,人山人海。

各班级之间距离长度约十来米。班级与班级落差处的山地断层面用石头砌着,就像防滑坡。但与防滑坡不同的是,它是笔直的,九十度的垂直,防滑坡是斜的;每班级的教室前栽有紫荆花,紫荆花的弱点就是经常地落叶,叶子很像田地里种的沙葛类植物的叶。

越过婆娑的紫荆花,就是“千里香”花树了。若有空置的闲地块学校就指导学生们养植花草,美名美曰为:植物园。都是由同学们从家里连着盆奉献出来的,我贡献了一盆百合花,小时候总会傻气,所以就将家里漂亮的那盆百合放入了学校的植物园了。

植物园具体分开哪个班哪个班。有仙人掌仙人球吊钟花杜鹃花茉莉花玫瑰还有许多我只识得其花不识得其名的普通花草,都是貌不其扬,不惹眼。细细地回想,我们的班倒是我那盆长得肥肥的百合最上镜了。

那个时期的老师们其实挺有情趣的。话说回那千里香,不仅在教室前面栽上,而且梯级两旁的花坛都种着,不,是可以说校园遍地都种上。

中学校中,种得最多的植物就是它与紫荆花。花儿白白细细,郁郁盛盛的,生机勃勃。散着浓烈的味道,那香气,闻着却像臭臭的。花儿开时,大家都给它熏得头昏脑涨,可是,前后左右都有着它,避也避不开,对它怵得很。

操场,在山顶上,山顶人为地推了一大块平地,稍远的是很宽阔的足球场,足球场两侧是跑道。稍近的是长方形的跳远沙池,挨着沙池的是些高低杠和单双杠。

足球场后面就是未推倒的山项部分的黄泥土。高出平地有五六米。乘着老师不注意,我们都会攀爬上去,坐着上面,望小山那外边。这方向的山脚有一小片芭蕉林,跟着就是一垄垄的小庄稼地,和一条小公路。

望着远远的边上隐隐约约的也是些岭南瘦小的山丘,但是在我们这地区方圆有名的旅游度假胜地---白水带(后来改名为芙蓉嶂度假村了)倒还算长得体面,秀气。不过已经是离中学很远了,驶摩托车也差不多要半个钟头,而坐公交车到县城----新华镇,也仅需三十分钟罢。

这儿的田地大都是水田。种着禾苗、蔬菜。隔着这不远的庄稼地,就是我出生的村落---铁山村了。我家离中学不远。我们可以骑着自行车从公路愉快地去上学。也可以从这水田地出发在学校的这个屁股地方钻过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大约三十五分钟。骑车只需四分钟。可是,走着从这条小路去上学的机会不多,家长们不许。不是有歹徒的危险,那时的风气还尚好,民风纯朴。是怕山脚附近的那个大水塘、小溪。

大水塘离我们要经过的地方还有几十来米远。那小溪,是我们必经之路。我们跳着过小溪的,或踏着腐朽的用支短木条搭成的小小桥。

我们都是要跳着过去才痛快的,逞逞英雄。跳的几次中还未发生过谁人失足掉水的窘事。跌下去不会淹着,水不深,半米的高度对于我们初中的学生,根本不必担心。只是湿着了衣裤上课一定会难受。过程即使爬山越田有点好玩,但是毕竟要走着去,有点累人。一般只有难得几个邻居伙伴们一起心生兴趣时才会选择这个方式上学的。一个学期也不超两三次。

凡事没有十全十美,学校不是有山一样的幽雅环境就有山一样的清新空气。足球场右边,就是大大的水泥厂。

站在足球场的边缘,能一览尽下面不远处的国营水泥厂,耸着几个高高的烟囱,黑黑麻麻的建筑楼房。托了这热情奔放邻居的“福”,学校就常常笼着层灰雾,所以嘛,山项上的风景虽然无限好,大体上除了体育课,如厕(学校的厕所在山上),和下了雨的天,同学们还是喜欢在山脚的小地方玩、在教室前面空地上玩。

但是,有时呼吸也会感到满口的细沙,天天的课桌上能用手指比划出字与画出来,像在上了蒸气的玻璃可以比划一样。有时还传来难闻的味道,都不敢打开从水泥厂那边吹风过来的窗。因此学校里的不少老师对水泥厂有意见。联合投拆几次了,也不见得有改善。

听说每有老师们不满的发生,水泥厂就立马捐一大笔钱慷慨地赞助学校。拿别人东西的手毕竟会短,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嘴巴也会变软,大概这样吧。

教师们的宿舍,也是一级一级的建,不是楼房,是瓦房,残残旧旧。瓦房前,有的还种着孱弱的油麦菜、空心菜、白菜,及稀稀的葱条,蒜苗。

角落有几株木瓜树,不是长长的,就是矮矮的,挂着几个发育不良的木瓜仔,我甚少到那里去。偏僻又破落。老师的职位未吃香时就是这样的待遇。

只在有次的三八节中,没有大礼堂,学校集中了所有的女生到那儿的小空地上,撇开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为我们开了场纯属女生的大会。

内容是告诉我们女生平时应该要注意身体什么什么的。例如乳腺炎、例假等。那时十四五岁的我,确是不知道女生与男生一齐了到底会有什么不妥。

对开会气氛的神神秘秘。我很不习惯。在听着婆婆妈妈的老师讲防什么炎症时,坐得烦烦的我居然昏了头问旁边的同学:乳腺是什么啊?可见我初中的生理课都是在瞌睡中度过的。

过了宿舍,墙外面的就是居民区,附近还有一个小型冶炼厂。是专炼铁的。我们去过,还拾着了几块磁石回来玩。

厂入面像煤一样地黑,炼铁的石头放得乱乱。干着活的男人,都光着上身,皮肤黑的发光,汗流满脸。厚厚的肩膀上搭着块脏脏的布。

我有个初中兼高中的同学,叫杨什么雷。中间的那个名字不记得了。有人说,他的父母就是在里面工作的。我有点不信。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活像个阔少。哪像工人阶级队伍中长大的子弟兵。

过了冶炼厂同一两栋居民楼就是花山医院了。医院像学校一样也是傍着小山岭起,但这个小山岭不是学校的那座小山岭,离学校约有五百米路程。

岭南的小山岭,隔着几百米就有一小座,长得畏畏缩缩的、害怕羞涩,一点不像我们岭南人(古人有云:南蛮南蛮---是来形容古代我们的祖先岭南人的恶与无知)。

初中学校里,相处过的老师。我只记得几个。第一个最深刻,是初一的英语女老师。三十一二岁,英语很蹩脚。教学水平很一般。她一读,我就想笑。

无可否认,我对英语很感冒。英语成绩很差。前二年半时间的初中,我英语差不多都是倒数,比顽皮的男生还差。之所以说前二年半,是因为到了最后的半年,这个英语成绩实在太差得离谱,成天拖总分数成绩的脚。

那个时候近毕业升高中的紧张时期,学校经常分尖子班,差生班的,甚至和尚班---全部是成绩最差的男生,老师们从学生群中分选重点培养对象,哪个想成为差生让人看不起呢?

如何分差生与尖子生,看每人每次的小考,谁人小考成绩排名低。就要连同自己平时的桌子椅子搬进差生班去,下次小考考得好,就搬回尖子班。

小考是:学校自己一个星期就要考学生一次试的那个小考。据老师们说统统是模仿大考的试题做的,叫做模拟考试。

不消说,每次小考,英语科自然差得很了,即使得我语文成绩很好。总成绩还是被拉的很低。来回有三四次要搬入差生班,每搬着桌子啊椅子啊去差生班找位置容身,头就低低,脸烫热烫热的,心恼火恼火的。

那个丑啊!简直是侮辱我的人格。且大考失败就不能继续上高中或中专读书,而要去制衣厂打工了(请注意:当时最多的是制衣厂,多数初中毕业的年轻姑娘是入制衣厂工作的)。

我该不能初中就毕业啊!我虽然人很懒很懒,我还是喜欢对着书本的。看着大考迫近,我心那个急呀!在剩下的三四个月里就天天只温习着英语这一科到晚上十一二点。初一至初三的六册课本上面的单词语法就在那三四个月里强行记得七七八八,死也把英语的分数赶着到中等的水平了,也再不用搬出尖子班了,实属难得。

初一时那英语老师当堂讥笑过我:我还未遇过英语会比男生还差的女生!!她叫着我在黑板上默写单词---这是每天的英语课必然的经历,喊着上来的就一定要默写昨天的英语单词。

我就这么傻傻地在黑板旁站着。一个单词也默写不出来,脸上也不见得挂着一丝丝尴尬,倒晃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地讲出这般不客气的话。可我接下来的日子依然如故。每次我上来,每次都这样傻站着。久之久之,那个老师就不点我名字。当然见着我也没有好脸色瞧。

前几天与读书高我几届的朋友恰好聊着这位英语老师。她便哈哈地笑,原来也是教过她的。她说,那个老师现在还在教书。我们就着该位老师时下的年纪退休与退休是否的问题争论着。

第二个是初一级的班主任,教历史的。结了婚,丈夫是大学同学,老师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我之所以那样地清楚班主任的家事。不是我长舌打探出来的八卦消息,而是班主任自己讲的。

班主任时常很骄傲地在我们面前称赞她丈夫,是如何地如何地对她好,满脸洋溢着她得到的那些幸福。她说,她丈夫也是位老师,辞了职下海开办工厂。

这位长得丰润的班主任为人还不错。但只教了我们短短时间,相隔差不多十年,我在公交车上碰着了她。才知道个中原因,丈夫让她回去生第二胎了。生出来的又是一个宝贝儿子,她丈夫依旧打理着他的厂,她则转了做保险行业。

我见着她略不好意思,在学生没有出息时遇着以前的老师是最难为情的事。我也试着装着看不见她。可是,越是要避开的事情越是不能避开。倒霉的是,我连这位尊敬的老师的姓氏都忘了。

第三位也是班主任,男性,花山东湖人。也忘了他的尊姓大名了。很优秀,我找不出他的缺点出来。无论多恶作的男生,他都能调教得唯唯是喏。

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牛高马大,说话洪亮、幽默风趣,高智商,没有人能反驳到他,再诡计多端的学生也辨不过他口才,像流氓般的坏男生更不敢在他面前撒野。

他年轻,二十八岁上下。那些十五六岁的男生再长得像头小牛犊,也不敢乱来。他手轻轻一掀,就可以把我们班上最不听话最痞气的学生扳倒在地上。他也狠狠地批评过我的自卑。

东湖的老师教了约半年吧,又辞职走了。那段时间,有很多老师下海经商。在他说走时,班上的同学即时有不少人放声哭了。有同学就主动带头组织大家一起到这位好老师家聚会,欢送他。这个带头的人就是曾经品行最恶劣的男生。他居然为老师的走而哭了。

最后的是教语文的班主任了。是外省人。男老师。姓什么亦不记得,唯知道他的名字有个“良”字,能记住这位从外省来的老师,是那时我语文很好。写的作文常常被他当范文读给全班同学听。

他对作文分五级:A级是可以拿到一等奖高水准的文章(一位),B级是能得到二等奖的好文章(数名),C级是三等奖还不错的作文(多名)。D级是上不了排名的一般作文,E级是差的作文。

通常他只读前三级的学生名字以示表扬,且从级数排名下读起,像比赛得奖一样的程序:三等奖是XXX….二等奖是XXX…。最后一等奖隆重登场:XXX!!

另有的是一位男青年政治老师,生得精精悍悍,讲话干练。很有能力的老师之一。好几年前已是做到主任一职。现在,应该做到副校长级别了。

其余的初中老师,皆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同级的学生中,在以后,有不少人出色。我的同班同学长大后做老师的也有好几个。只有我最孬,最不成器材。

我在班上不太爱出声,班上四十几个同学,我不能全部认得出来,不用说是对方名字了,交际力差劲。

在初中的生活很平静,有年的某一个冬天里,好像有天天气很冷,在小篮球场开会时,我们静静地坐着,天上突然飘落了小雪花,引起众人的蠕动。

啊!我可是第一次见着了雪花。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再能看见了。白白的,小小的,像粒小米儿大小。用小手一接就化。

在我们的广东省,除了韶关等边缘的地方可能会下雪外,其他的几乎,甚至是不可能下雪的。何况在我们花县(花都区的前身,我进入高中后,花县正式改名为花都),可见那段日子多么的寒冷。

我们即将毕业时,学校又在山脚的小篮球场后起了一栋新楼,是生物实验楼。搬什物时,大家在旧教室里挑着搬。

我不记得我那天搬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小玻璃罐装着的几只桃子。是水果类的。同学们都羡慕我搬着的那些东西,不重也不吓人。

瞧到有位同学搬的那个大大的玻璃瓶,液体里面浮着的好像是胚胎类的物件,形状有些恐怖。有个男生则扛着副塑料制成的人体骨架标本,男生一走动,骨架标本就摇摇摆摆。.

我们没有在这幢美丽的新楼上过一次课。因为我们初中毕业了。我们毕业没有两三年,学校就搬迁。搬到新发展区的医院对面去,这医院也就是旧时的花山医院,它比学校早一小段时间搬了出来,都不再在小山岭上。

旧学校对面的两龙墟市也搬到新市场中去了。离新中学稍远。走着去,要二十分钟。原先的地方就开始落寞。

不久,旧址学校改造成舞蹈艺术学校,收的学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俊男美女。校风不怎样,传入我耳朵的都是那个舞蹈学校的学生弄刀弄枪的事迹,仿然黑社会的打杀。这时候,我已经成年人。那水泥厂已搬到不知什么遥远的地方去。

然而,工业区渐多,麻烦就更多了,首先大水塘被染织厂染成了墨蓝色,水恶臭恶臭的,小水溪的水也是墨蓝色的,未走近就有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附近饱受困扰的人们就集体到工厂抗议。于是,工厂里的人为大水塘砌了个高高的墙围了起来,外面的人看不见了。小溪的污染,涉及诸多方面,它流经很多地方去,影响数十几里长的地方。鱼塘啊,养殖啊,庄稼等深受其害,群众苦不甚言,不断地向各部门投拆,闹得电视上面也反映过,可见严重。

但又是不见了下文的故事。直到这几年,方有所解决,因为我看见小溪的水再没有墨蓝的颜色,慢慢地恢复了天然浑浊的水流。或者,再迟点,小时候的鱼虾蟹泥鳅也会重现。我们大体都有着同一个毛病:只有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了,才想挽救已经悲惨的局面。

新建的初中学校的位置很好,现代、气派,场地宽阔,教学楼漂亮。校门口是古典式,像庄严的祠堂牌坊。这个新地址,离我家更加近,更加方便,一条新开发的大路就通。可惜,我已经不能再进学校去了。

昔时,还是寒酸的教师,现在个个大都在两龙市场买了商业楼或在新华里置了物业,工资福利已是今非往日可比了。

前些年,新学校出了件大事,就是有个学生想不开跳楼身亡了。失了儿子的家长就在学校闹,揍了几个无辜的老师。

越来越先进的社会,人的心却越来越脆弱,在不一样的年代,就有不一样的人心。新医院的正门与新学校的正门是正正面对着。出了这件事后,新医院的那个正门就从此上了大锁,封住了。改了医院东向的那个大门做正门口。

有时候,无论社会如何地变化,时代如何地变迁,有的思维却是永远没有改变的。那个中学年代,已成时过境迁的模糊岁月,能挽留下来的是我淡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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