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入侵珍宝岛,周恩来指示肖全夫:我有三点意见要告诉你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8-15

1969年3月,硝烟弥漫,雪雾蒙蒙,笼罩着珍宝岛。

一阵阵呼啸的寒风从江面上刮过,腾起的积雪沸沸扬扬。一层层地落了下来,盖住了苏联边防部队入侵者的尸体,盖住了中国边防部队牺牲的英烈们洒下的斑斑血迹。

一阵隆隆的炮声从苏联境内传来,炮弹落到了中国境内几公里处,整个珍宝岛以西的中国领士,都受到了苏联炮火的封锁。

轰鸣的炮声打破了原始森林的宁静,苏联边防部队发射的大口径炮弹,不时在林间的空地上发出低沉的爆炸声,洁白的雪地上,炸出一个个污黑的弹坑。

由于树高林密,有的炮弹在树梢上就炸开了,将高耸的百年古树拦腰炸成两截,林间的动物,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叫声,在树林里东跑西蹿。

中国边防部队一边后撤,一边清点人数,魏连长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向马科长报告:“马科长,清查了几次人数,少了一个兵!”

马科长不由得一惊:“牺牲的同志里面找了吗?”

“找了,没有!”

“会不会是没有撤下来?”

“当时部队往下撤的时候,我在最后,我看了一遍现场,见没人了我才离开的。”

“不会是叫敌人给抓了俘虏吧?”马科长这么一问,魏连长更紧张了。

“肯定不会,敌人撤走的时候,背着的、拖着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伤员,没有看见有咱们的人,再说要是看见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就抓走了。”

“那可不一定,受了伤,昏迷不醒,拖走了也不知道。”曹副参谋长也有点紧张了。

“要是受了伤,现在还没有撤下来,一到晚上非冻死不可!”马科长想了想:“我看,这样吧,你马上派几个人,返回珍宝岛,现在炮打得急,上不去,等天一黑就摸上去,活着要见人,死了要见尸!”

“是!”魏连长马上跑去布置了。

部队回到驻地,炊事班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有红烧肉,炒鸡蛋,还有庆功酒。

尽管打了胜仗,因为一三三师侦察连陈绍光副连长牺牲了,七十三师二一七团一连王庆容副连长也牺牲了,这两个同志在部队中威信很高,大伙心里都很难受,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

马科长劝了半天,这才一人喝了点稀粥。然后,围着牺牲的同志,谁也不说后,默默地擦拭武器,都憋着一股子劲,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

太阳在树梢上冉冉地下降,原始森林里渐渐黑了下来。

珍宝岛对面苏联边防军的炮击时紧时松,大伙都站在雪地里,朝珍宝岛的方向眺望,尽管几十米处便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大家还是焦急地盼着上岛去看看。

这时森林里出现了一丝丝微弱的灯光。有人喊了一声:“来了,来了,回来了。”

大队呼啦一下迎了上去,只见几个黑影抬着一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马科长打开手电一看,抬来的是个苏联士兵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认出来了,说:“这不是伊万的司机大胡子吗?“

魏连良沮丧着脸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黑灯瞎火地什么也看不见,八成是牺牲了。先把大胡子抬回来,要是咱们的人叫他们抬去了,咱们就和他们交换。”

马科长皱了皱眉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可要看好,千万别出岔子。”

他又回头用手电照了照说:“咱们的同志,加上这一个,一共是二十具,都摆在雪地里可不行,夜里要是来了狗熊,可不得了,还有不少狼呢。”

“全抬进屋里去吧。”有人说。

“抬屋里也不行,什么门也挡不住狗熊和狼啊。”

魏连长说:“要不全吊到房梁上,下面再派人上岗守着。”

“这也是个好办法。”马科长想了想:“把住人的房子都腾出来,准备好被子和背包带,动作要轻一点。”

战士们用被子把牺牲的同志包好,全部吊到了房梁上,伊万的司机大胡子的尸体,也整了容,包好吊到房梁上。

天亮时分,通讯员跑来说:“沈阳军区肖全夫副司令员,带着军区前指已经到了五林洞,叫你们去开会。”

马科长和曹副参谋长带着指挥组的人,匆匆朝军区前指赶去。

1969年3月2日,北京,初春的北京寒风呼啸,迎春花刚刚绽出嫩芽,地上的枯草露出一丝丝鹅黄,到处春意盎然。

毛泽东站在花坛的通道旁,背着手,一边散步,一边观赏着眼前的春色,寒风吹拂着他额顶的银发,他似乎全然不觉。

驻足许久之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才转过身,大步朝会客厅走去。

周总理和秘书站在会客厅的门口,看到毛泽东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

“主席,工作了一夜,还没有休息?”

“还是那个老毛病,睡不着啊,出来通通风。”

“北京的春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来活动了。”

“那是客观原因,不是说明问题的,要紧的是自身嘛。”

毛泽东和周恩来边说边走进屋里。“主席,刚才接到沈阳军区的报告,今天早上,苏联边防部队又一次入侵了珍宝岛,最先开枪开炮,打死打伤了我们的边防战士,我们的边防部队被迫进行了还击,战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两边都有小的伤亡。”

毛泽东坐在沙发上,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的情绪很平静:“他们早就要打,开始是小打,再往后可能是大打,这一点我们是早有准备的,来了,也不要怕,怕也没有用。”

“我们外交部马上要照会苏联大使馆,提出强烈抗议。”

“我们提抗议,他们也会提,有理也说不清,重要的是我们要有争取胜利的信心。”

周恩来用赞许的口气说:“这一仗,我们的战士打得很勇敢,有一股不怕死的精神。”

毛泽东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踱了两圈,说道:“珍宝岛这个名字不错嘛,我看珍宝不一定有多少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我们战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人不讲精神行吗?这个精神是无价之宝,是最根本的。”

不一会儿,毛泽东的思路更活跃了。他转过身问周恩来:“九大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正在抓紧进行,报告和代表审查已基本就绪。”

“我看‘九大’的代表里,应该有珍宝岛的英雄,我是很想见一见他们。”

周恩来欣然颔首:“珍宝岛的英雄能出席‘九大’,这对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也是一个很大的鼓舞。”

“我们打仗,首先是不怕。还是我过去讲的那些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珍宝岛很小,就那么一点,但是可以搞出很多问题,不能大意。对政策性问题,要处理好,要把握主动,有了主动权才能应付各种复杂的局面。”

“我马上和肖全夫同志再谈一次。情况是很复杂,我们要头脑冷静,要有理有节,争取主动。”

周恩来给毛泽东汇报完情况后,又匆匆赶回了西华厅,他一进办公室,立刻拿起了电话:“沈阳军区前指,肖全夫同志吗?我是周恩来啊。”

“总理。我是肖全夫,您有什么指示吗?”

“毛主席对你们那里的情况非常关心,你们一定要做好工作,我有三点意见,告诉你们。”

“请总理指示。”

“第一点,要严格遵守边境纪律,防止事态扩大。他们可能还要来,我们要有反击的准备。第二点,要有理有节,对珍宝岛上苏联方面被打死的人,要叫他们尽快把尸体收回去,可以用广播通知他们。第三点,对牺牲的同志,要做好家属的工作,遗体安葬也要搞好,对英雄事迹要大力宣传,用来教育部队,有情况你们要马上报告。”

“请总理放心,我们一定坚决照办!”

总理放下电话。秘书走了进来:“总理,你看都到中午了,可是你早饭还没吃呢。”

周恩来清瘦的脸上挂着倦意,他笑着说:“不要紧,中饭和早饭并到一块吃。”

1969年3月2日当天,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照会苏联大使馆,对苏联边防部队入侵珍宝岛提出了强烈抗议。

照会措辞极为严厉,口气极为强硬,在此之前的外交文件中都不曾有过。

这一照会,表达了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对苏联边防部队的入侵行为,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并且直接表达了中国人民维护领土完整和主权尊严,毅然决然准备奋起反击入侵的决心。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照会全文如下:

苏联驻华大使馆:1969年3月2日晨,苏联边防军侵入中国黑龙江省珍宝岛地区,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军人员多名,制造了一次极为严重的边境武装冲突。为此,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奉命向苏联政府出强烈抗议。

3月2日9时17分,苏联边防当局出动大批全副武装的军人,四辆装甲车和 汽车 ,公然侵入无可争议的中国珍宝岛地区,对正在执行巡逻的中国边防军人进行猖狂挑衅,首先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边防军人多名。

我边防军在多次向苏边防军警告无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进行了自卫还击,这次严重的流血事件,完全是苏联当局一手造成的。

这是苏联当局长期以来蓄意侵犯中国领土,进行武装挑衅,不断制造流血事件中的又一次新的严重罪行。

中国政府坚决要求苏联政府惩办这次事件的肇事凶手,立即停止侵犯中国领土和武装挑衅,并保留要求苏方赔偿我方一切损失的权利。

中国政府再次严正警告苏联政府,中国的神圣领土是不容侵犯的,如果你们一意孤行,继续挑起中苏边境武装冲突,必将遭到中国人民坚决的回击,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只能由苏联政府承担全部责任。

几乎是与此同时,苏联政府也照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就其所谓“悍然武装侵入苏联领土”一事提出强烈抗议。

由珍宝岛武装冲突引发的外交战,一开始就十分激烈,中苏双方互不相让,很快就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苏联哈巴洛夫斯克,远东军区司令部。

作战会议室里坐满了来自集团军的将军们。

刚召开的紧急会议已经做出决定,由远东军区布署在哈巴洛夫斯克边疆区的七个摩托化步兵师和特种兵部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其前卫部队两个摩托化步兵团,立即进入达曼斯基岛地区,配合内务部边防部队,完成对达曼斯基岛的包围,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中国手中夺回达曼斯基岛,具体作战指挥,仍由列昂诺夫上校负责。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军官们纷纷走出会议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平日里那种有说有笑的气氛不见了,因为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下一步的战斗将是非常激烈的。

从3月2日的武装冲突中,苏联边防部队发现了中国人比他们过去想象得更老练、更成熟,而且更有作战士气和牺牲精神。

虽然苏军在远东具有相当大的军事优势,但是中国军队的人数也不少,在黑龙江省,还有十几个由知识青年组成的生产建设兵团。

有情报说,这些青年无论男女,是中国军队的直接兵力来源。

洛西克上将脸色灰白,双目红肿,显得十分疲惫,他走到一部值班电话前,拿起了耳机:“接莫斯科,国防部。”

这是一部专线电话,很短的时间就接通了。

“格列奇科元帅吗?您好,情况没有什么变化。我们的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想应该仅仅局限在达曼斯基岛,但是我们应该给他们迎头一击,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占领达曼斯基岛的敌人大约有多少?”

“有大约两个营的兵力。”

电话那边,格列奇科思忖了片刻:“他们有重武器支援吗?”

“至少目前还没有,我们发现的只是一些轻型火炮。坦克还没有,飞机也没有!”

“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使用特种空降兵部队,因为总书记同志对空降兵部队抱有很大的希望。克里姆林宫、国防部和总参谋部都希望这支部队能有所表现。”

洛西克上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敌人的纵深离得很远,大约有四十到五十公里,所以我们暂时还不想使用空降兵突击部队,陆军已经足够了。”

“那好吧,可以按你的意见办,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不久前,总参谋部针对达曼斯基岛的情况,从全军抽调了一批军官,进行了耐寒检验,发现有相当多的军官,忍受不了在雪地里过夜的耐寒训练。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出现了冻伤。你知道,莫斯科仅零下十几度。这是不能容忍的!”

洛列奇科元帅几乎是震怒了,他气呼呼地说下去:“拿破仑为什么从莫斯科撤退?希特勒为什么没能占领莫斯科?是因为他们怕冷,他们的士兵在严寒面前,像一群老太婆,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而苏联红军可以几天几夜在雪地里生活。可是现在这个优势不见了,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我们已经快要丧失了雪地作战的能力。这是可悲的!你们从现在开始,远东军区的部队,立即进行耐寒训练,一分钟也不要延误。”

勃列日涅夫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椅上,闭目养神,他刚才一连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确实有点累了。

在他看来,令人头痛的是一大堆国内急于处理的问题,财政赤字、农业欠收等等。他总不能像赫鲁晓夫那样,到处去推广玉米种植。

还有苏斯洛夫一伙人,处处与他掣肘。在这时候苏中边境又发生了武装冲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凶是吉。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总参谋部转来的远东军区发来的电报。他打开电报本,读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格列奇科元帅走了进来。勃列日涅夫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示意请他坐下。

没有任何寒暄,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格列奇科同志,对于苏中边境的武装冲突,你有什么看法?

“中共马上要开‘九大’了,我想毫无疑问,他们会把反苏作为对外政策的总路线固定下来。”

“那么反苏的目的是什么呢?”

格列奇科迟疑了一下,他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然他们还有别的目的,比如领土扩张的野心。”

“不,不!”勃列日涅夫摇了摇头:“达曼斯基岛很小,对于中国,对于苏联,它的作用都很有限,但是它是一个标志,是一个信号。这是他们破坏 社会 主义大家庭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重要步骤。”

勃列日涅夫有些激动,手在胸前用力地摆来摆去,接着又拍了一下桌子上的电报稿。“我们要坚持的,也是要弄明白的是,谁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谁是列宁一手缔造的无产阶级政党?是中共?还是苏共?”

“我想 历史 会证明,谁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要搞清这一点并不难。”

“这里是世界各共产党组织发来的电报,你可以看一下。”勃列日涅夫将电报稿递给格列奇科。

尽管格列奇科对党务方面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这一次,他还是看得很认真。

世界上许多共产党组织,都把苏联共产党当做共产主义运动的天然代表,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往往不问青红皂白,惟苏联马首是瞻。

格列奇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北京,周恩来阅改完文稿的最后一字,轻轻搁下手中的红蓝铅笔。从桌前直起身来,右手轻轻捶打着酸痛的腰背,缓步踱到窗前。

他老了,累老了。

时光仅仅流逝过九年,这位备受世人尊崇的“年轻的小伙子”老了,漆黑的浓发,已被稀疏的灰发代替;英挺的身躯好似只剩下瘦削的骨架,反衬得先前合体的中山服格外的肥大。

他的脸庞上,亦失去了容光焕发的神采,几块悄然隐现的老年斑,给人一种泪水涟涟的痛惜;明亮、聪慧的眸子,也因积满了太多的焦虑和忧郁,变得益发深邃、凝重了。

此时已是公元1969年3月4日的子夜,窗外,大片大片的雪絮,正悄无声息地叠压下来,好似一齐飞袭他的心头,使得他呼吸那样粗缓,心跳那样沉重。

明天,他刚刚改完的这篇文稿就要见报了。《打倒苏修新沙皇》,这是一个令世界震惊的题目。

它一般会出现在各国大报的头版标题上,会被几十种语言传播。无疑,这个世界的政治格局将会随之出现重大的改组和分化,但不管怎样,最堪忧虑的是自己的祖国和人民。

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中国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美帝国主义。

在它的军事上封锁、政治上孤立、经济上制裁的高压下,中国人民靠独立自主,自力更生,顽强奋战,硬是挺过来了。可现在,中国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敌人,而且是一个庞大的巨人。

中国将同时面对两个巨大的魔鬼。

“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革命的人民所向无敌。”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面临着如此可怕的生存危机的时候,作为国家总理身心所负荷的重量,是常人难以想像和承受的。

“总理,来开会的人都到齐了。”杜秘书走到身后,提醒着说。

“好,我这就去,这份稿子明天要见报,你让他们校对一下,马上送去。”

会议室里,来自国务院、中央办公厅、外交口、公安口、北京市革委的负责同志二十余人,将这间不大的会客室挤得满当当的。

因为时间己近深夜,不少人正窃窃私语,估摸猜测这次紧急会议的内容,看到周总理走进来,大家不约而同的一齐起立,以热烈的掌声表达着复杂的 情感 。

周恩来挥手让大家坐下,语音有些沙哑。

“今天让大家来,是因为有紧急情况需要向大家通报。3月2日,苏修叛徒集团,在我黑龙江省位于乌苏里江我方一侧的珍宝岛,悍然发动了武装挑衅。我边防部队给予了有力还击。详细情况我不想多说了,大家可以看明天的报纸。”

对参会人员来说,绝大多数人不了解边境战况,听到这消息,顿时议论起来。

“苏修太狂,应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

“他们能打过来,咱们也可以打过去嘛!他有坦克、大炮,我们有精神原子弹。”

稍停片刻,周恩来制止了议论,神色严峻地说:“我请大家来,主要是研究这个问题,边界斗争是一个复杂、敏感的问题,应该遵照毛主席的教导,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那边的问题,我已经交给外交部门和军事部门的同志去管,明天,我国各大报刊将刊登我国政府的抗议文章,不少厂矿、企业、机关单位的群众会自发地组织游行示威。”

“我认为:革命群众这种自发的游行示威是必要的,它体现了国家尊严不容侵犯的决心,表达了人民不畏强暴、坚持真理与和平的美好愿望。但是,我们要特别警惕防止一小撮阶级敌人混水摸鱼,乘机捣乱。”

说到这里,周恩来的语音停顿了一下。

谢富治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说:“总理请放心,回去我马上安排,昼夜亲自值班,保证不出问题。”

周恩来转向姬鹏飞,说:“外交部门的工作,你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尽早通知一下各使馆,说明事情的原委,免得他们惊惶。”

最后,他对北京市革委的同志说:“游行的人数要有所控制,不要一拥而上,要保证抓革命促生产,工厂不能停工。宣传的口号,中央办公厅已经拟定,马上就发给你们,气象预报明天还有雪,一定要组织好,注意安全。”

送走各部、委、办的人,已是凌晨1点多钟了。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周恩来一个人。

秘书端着一杯温水和几片安眠药,走到近前说:“总理,吃了药,早些休息吧!”

此刻,周恩来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北部边疆。苏修这一回武装挑衅的企图没有得逞,肯定会恼羞成怒地再次制造事端。

一旦酿成大战,谁能统兵御敌呢?

对,应该建议主席马上成立一个研究苏修的军事小组,老帅们都吸收进来!

“吃药吧!”周恩来这才醒悟过来,将杯子推开,披上大衣,说:“走,跟我马上到主席那儿去一趟。”

屋外,风雪正紧。飞扬的雪絮,将整个世界搅得混沌一片。中南海里的楼台亭阁、松柏花木,完全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了,天地之间除了劲厉的北风的呼号之外,还仿佛辉映着一片片神秘的莹光。

周恩来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健步走了出去。路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脚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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