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阿勒泰的角落》-笔记摘抄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05
>> 到目前为止,我的写作只与我的个人生活有关。很多读者质疑这样的写作能维持多久,我也曾为之迷茫。但是,考虑这些事情的同时,生活还在继续,文字还在流淌,表达的意愿仍然强于一切。那么暂且先这样吧。

>> 因为历经暴力,才更愿意描述平安与温柔;因为悲伤,才敏感于喜悦……当然,所有这些只是“大约”,只是非得有说法时才想到的借口。

>> 恶劣的气候和沉重的生活过滤了柔软的,留下了坚硬的。

>> 花碎碎小小,吵吵闹闹挤了一窗台。

>可是后来又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人更愿意孤独地喝酒。

>> 叶尔保拉提妈妈靠着门框嗑瓜子,不紧不慢地边嗑边看我劈,神气十足。等嗑完最后一粒,拍拍手,拍拍裙子,走过来从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我手中接过斧头,轻轻地拎着,踢踢脚下的那块木头,然后……我这种笨蛋,羞愧欲死啊!——只见柴火碎屑横飞,暴扬的尘土中,叶尔保拉提妈妈身轻如燕,落斧如神。那堆顽冥不化的柴火疙瘩“啪啪啪啪”地在地上闪跳个不停,几个回合就散成一堆渣儿了。

>房间里顿时猛地阴了一下,水迅速渗进泥地,地面上“哧啦哧啦”冒着细碎的泡泡,凉气一下子蹿了上来。

>> 我是汉族人嘛,我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别的东西。

>> 生活一旦稳定下来,繁杂的细节就出现了。而生活动荡时,家居简便清晰。所以游牧的毡房子里总是整洁有条理的。

>有一条珠光宝气的毛毛虫爬到了我的脸上,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睡了。

>别人家的酸奶一般不给放糖的,酸得整个人——里面能把胃拧成一堆,外面能把脸拧成一堆。

>> 夏天的那些日子里,天空没有一朵云,偶尔飘来一丝半缕,转眼间就被燃烧殆尽了,化为透明的一股热气,不知消失到了哪里。

>听说这林子里蛇也很多,幸亏我从来没碰上过。

>终于等到那几轱辘缆线全用完了,巨大的空木头轱辘扔在路旁,我们就悄悄把它们滚回家去了。

>> 一下子泼在地上,熄灭那些暴躁的尘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么倒霉的地方来,荒得要命,到处都是土,走起路来腾云驾雾的。

>每天一大早,小店里就挤满了人,卖得最快的是蔬菜、粮油和茶叶,然后是裤子。才两三天工夫我们的货架就空了一半。

>为了好好利用这段黄金时间,我妈又赶往县城拉来了小半车西瓜,堆在路边卖,还支了个凉棚。

> 我们喜悦地聊着一些可聊可不聊的话题。

>> 我很想留他在隔壁房间里休息,但出于姑娘的小心思,便什么也没说。直到现在,一想起那事就很后悔,觉得自己太骄傲、太防备了。但愿没有伤害到他。

>但到了最后,它总是有办法进来。它毛茸茸的,不知是脏还是干净的毛紧贴着我的腿。它有人一样的体温——真……恶心。它还人一样地发抖,人一样地小心,人一样地固执。我一脚把它踢出去,它沉默地掉到地上,又沉默地爬起来,沉默地再次靠近。当我再一次醒来,再一次感觉到它热烘烘的身子时,不知它已经在被窝里睡了多久了。它的身子像人的身子一样起伏着,并且像人一样地打鼾。

如果柴不够干燥还有水分,那么燃烧时那些水汽就会被熊熊燃烧的那头全部赶到另外一头,就会呲呲的冒水泡,水泡的温度是很高的,如果手碰着了,会被烫得通红。

>新鲜的带着树皮的松枝是很好烧的,火苗在柴火的前端呼啦啦地猛蹿,后端却“咝咝”地冒着白色的水汽和黏糊糊的红色泡沫。这样,一根柴火总是半截熊熊燃烧,半截濡湿滴水。有时候会有细小的蓝色火焰从滴水处的孔隙里微弱而美丽地蹿出来。

>水开了,把面从盘子里一圈一圈匀净地扯出来,绕在手腕上,在面板上摔打。我拉出来的面又细又匀。干净利索地下锅,锅里翻腾不已。

>> 她眼睛的轮廓狭长,外眼角上翘,睫毛疯长着,零乱而修长,像最泼辣的菊花花瓣。

深处的那些地方

>> 她对身边的一个小孩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孩就像颗小子弹似的笔直射了过来。

>> 这孤独会不会有一天伤害到他的成长?

这里的叔叔应该就是作者在《遥远的向日葵地》提到的继父吧

>不过有一次,我妈也差点碰上不好的东西。那次她和叔叔穿过一片森林,在一处光秃秃的高地上发现了成片的“萝卜缨”,翠生生水灵灵的

>> …我是说:世界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我所看到、所感知的世界;另一部分就是孤零零的我……

和喀甫娜做朋友

这妈妈太可爱了

>“妈!你那几招怎么不管用呀!你跟谁学的啊?!”

我妈这才老实交代:“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

外婆的早饭

一般描写太阳升起都是缓慢平静地,这个“轰”字真是赋予了太阳一种动感

>远处的天空越来越蓝……突然,大地“轰”地一片金黄,太阳从群山间升起来了!

似乎也在同一时刻,羊群的咩叫声和牛哞声突然密集起来,一声声长呼短应。整条山谷都热闹起来。

补鞋子的人

记得小时候都是把鞋穿得漏脚趾头

>我也会坚决凑合到底的。可是——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厉害——它们全都是鞋帮子和鞋底子完全分开的。我曾试着用绳子把鞋帮子和鞋底子绑在脚上……那样的话,还不如穿我妈的破皮鞋呢。

无可奈何,情非得已!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阻止你的脚步

>总是想去那么多的地方,但却总是有那么多的原因,让人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

>> 最后想,其实秋天不是秋天,秋天是夏天努力地想要停止下来的那段时光吧?

>大概正处发育阶段吧,小姑娘生了满脸的痘痘。这使得她无论干什么都深埋着面孔,悄悄来去,尽量不惊动别人。但正是因为这样的自卑和无助,又总使人从她那儿感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同纳德亚一样的温柔。

>此言一出,我暗道不好……果然,她老人家又“乒零砰隆”一通,把所有的窗户纷纷拆下来,下面垒高一尺,上面凿宽一尺,再不辞辛苦把窗户一一装上。

而邻居们都奇怪极了:真不知道新来的这一家人整天在房子里捣鼓什么名堂,没日没夜弄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只知道从外面看,他们家今天这面墙上多出个窗户来,明天那面墙上少了个窗户,后天那个窗户突然变大了,再过几天,所有的窗户又变戏法似的统统升高……

>“要是都那样了还亮不起来的话,”我妈很有信心地说,“我就把整个房子拆得干干净净……”

>房子后面还给砌了滑梯似的几堵斜墙,用以把后面的墙壁撑住,不让它往外倒。但这样一来,却总是让人担心……它会不会往里倒?

>> 我裹着被子,想到自己是一个人在这间大房子里,房子在空旷安静的废墟里,废墟在雪野之中,四面荒茫……这是在阿尔泰深山中,

>> 不久后,我们也抛弃了那里。哎,想想都觉得可惜!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在那个地方生活下去呢?那里有房子,有可以播种的土地,有河。而且那里如此美丽。河边,秋天的桦树林里,白的枝子,红的叶子,金黄的大地,明亮的池塘,天空总是那样蓝…

>> 。桥头本来是一个与我们毫无关系的地方,有了我们的房子之后,便在那里发生了那么多与我们有关的事情,细细展开的话足够铺陈在一辈子的时间里了。但我们却匆匆忙忙将那些事情全部结束在两年之中,然后就永远地离开。一

>一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多,路边店面也多了起来。爬犁放慢了速度,很多人好奇地朝我们看过来。我如坐针毡,羞惭欲死。在可可托海仅有的、也是最最热闹的十字路口,爬犁还没停稳当,我就忙不迭跳下来,远远地逃离那床大红的被子,装作不认识它的样子。

我们抬头一看,天啦!果然是彩虹!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出现在空中,那么清晰,绝不是梦。

怀揣羊羔的老人

曾经我家也养过一只羊,在炎热的夏季的下午,去干涸的河道里放羊!河道里的草非常茂盛,就像中午太阳一样旺盛。我家羊不像其他的羊,撒开绳子它也不乱跑,不乱蹿,我去哪它去哪,也跟着吃我拔的草!

>漫长冬天里只要是有关小羊羔的细节,真是又温暖又清晰。

我们家也养过一只羊。只可惜当时我不在家,等回来时,它已经长得老大了,也就不那么好玩了。但我想它小时候一定特别可爱,否则我妈也不会把它惯成这样——它

>要干的活其实很简单,两个人一组,面对面站着。一个持锹倒退着铲土,另一人捧只装豆子的搪瓷碗,对方每铲起一锹土,就赶紧往铲出的小坑里扔两三粒种子,持锹的人随即用铲起的土顺势填回。就这样一个坑又一个坑、一行又一行地点下去。

>再把鱼缸高高放在最暖和的地方:铁皮火墙上。后来给忘了这事,铁炉子烧得通红,火墙也滚烫,鱼缸水直冒烟……鱼就给煮熟了……

>总是那样,生活稍一安定,她就总以为会永远安定下去了。她会突然弄来好多破盆烂罐,堆一窗台,又托拉木头的司机从山里的森林边带回最好的黑土,拌上碾碎了的羊粪,填满那些盆盆罐罐。但是没有花。

>我说:“这些都不算什么,那天我还看到一只兔子踩在另一只兔子肩膀上,站得笔直去够笼子顶上放着的一把芹菜……”

我妹大叫:“真的?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说:“天啦,这样的话居然还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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