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二)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0
1 一瘸一拐地穿过牧场,直到爸爸消失在视野中,才在麦草上失声崩溃。我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哭。我还活着。我会没事的。天使们已尽了他们的本分。可我为什么无法停止颤抖呢?

(这一段装载车历险记看得我很是揪心。不明白文中的爸爸为什么眼中只有紧迫的时间,从来都是无视家人的安危。为了快一些,竟让塔拉爬进装载机,接着竟让被钉子扎伤从空中坠落的塔拉流着血一瘸一拐独自回家找母亲包扎。可恶的偏执以前让他失去了理性、人性,失去了他作为父亲的温度。如果塔拉因此丧命,怕是父亲也会坦然说只是上帝带她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吧。当愚昧和无知蒙蔽了父亲双眼,他也就配不上"父亲"这个本含有深深责任感和温度的称呼了。)

2 卢克就待在那儿,头戴宽边草帽,肩裹羊毛毯子,一条腿伸进垃圾箱,看上去既像在度假,又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面对卢克严重烧伤的腿,要有多绝望,才能把这无助的悲伤讲得如此不动声色。此时父亲呢,他又是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他荒谬的信仰吧)

3 我相信医院里的药物为上帝所憎恶,但如果那天晚上我手头有吗啡,肯定会给卢克服用。疼痛令他喘不过气来。他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至胸前,他屏住呼吸直到脸变红,继而变紫,仿佛让大脑缺氧才能撑到下一分钟。当肺部疼痛超过烧伤带来的痛苦时,他哭着大口大口地呼气——肺部解脱了,腿却痛到极点。

( 此时越是细节的描写越是加深了读者的无助和愤怒,真希望此时的天使能降临,告诉母亲把可怜的卢克送到医院。所谓的偏方所谓的肌肉测试法真的此时不如一丁点吗啡,切肤之痛,可怜的孩子是怎么忍过去的。灾难面前该相信科学相信医学)

4 我以前听过无数次为赞美诗伴奏的钢琴演奏,但玛丽弹奏的音乐与之前杂乱的叮咚声截然不同。那是液体,也是空气;一会儿是岩石,一会儿又变成了风。

(温柔又坚韧的音乐,慢慢给予塔拉力量)

5 几乎每晚他都说以后不会再让我去了,说他迟早会在哪天晚上去虫溪剧场把我拖回家。但每次演出一开始他就来了,坐在第一排。

(可能父亲对女儿也有爱的信仰。宗教的信仰和爱的信仰在父亲体现互争高低。听着女儿美好的歌声时,爱的信仰应该更浓烈些。)

6 身旁的那个人就是肖恩,我看着他,但看不透他。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在那极其暴力又富有同情心的行为背后,我到底召唤出了什么生物——但我想我看到了父亲,或者我所希望的父亲的样子,一位我渴望已久的守护者,一名想象出来的斗士,一个不会把我扔进暴风雪中的人,一个当我受了伤,能让我重新变得完整的人。

7 我这一生中,这些直觉一直在教导我一个道理——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在苦难中,曾也举目寻依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慌乱中被迫冷静自我处理。终于养成了凡事依靠自己、抓紧行动的直觉。也算是祸中得福吧)

8 泰勒起身要走。“外面有一个世界,塔拉,”他说,“一旦爸爸不再在你耳边灌输他的观点,世界就会看起来大不一样。”

(庆幸在这个黑暗的家里还有泰勒举着火把引领她一步步追寻光明)

9 我想服从。我本意如此。但那个下午太过炎热,我渴望轻风吹拂手臂。仅仅几英寸而已。我全身上下从太阳穴到脚趾全是污垢。晚上我得花半个小时才能将鼻孔和耳朵里的黑色污垢挖出来。我并不觉得自己是欲望或诱惑的对象。我觉得自己像一辆人力叉车。一英寸皮肤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本该是春天里一朵恣意绽放的花朵,父亲的愚昧如同厚重的泥土,层层叠加,土里快把它闷窒息了,亲爱的塔拉,千万要加油。冲破这层层泥土)

10 但他凝视的眼神意味深长,他不再直视我,让我觉得路上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走了一条路,而他走了另一条路。那晚之后,对于是去是留我再无疑问。就好像我们正生活在未来,而我早已离开。

( 肖恩受伤,但塔拉并没有听从爸爸的话把他送回家给母亲用草药医治。塔拉的自我意识终于苏醒,妈妈、泰勒、肖恩的影响终于在这一刻全凸显出来了。庆幸塔拉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路)

11 车子沿州际高速公路疾驰而下时,我望着支离破碎的风景,贝尔河山脉连绵起伏的黑色群峰逐渐被棱角分明的落基山脉所取代。大学坐落在瓦萨奇山脉的中心地带,那里的白色山峦拔地而起。它们很美,但在我看来,它们的美丽咄咄逼人,令人生畏。

(开始读第二部分了,期待塔拉一家的生活有阳光照进。塔拉终于要开始新生活了,她的生活也会像车窗外景色,从黑暗群峰到分明的山脉和白色的山峦吧。对这即将到来的光明塔拉充满期待和忐忑。)

12 还没等我弄明白蓝皮书是什么,大家都从包里拿出一本。动作一气呵成,不约而同,像经过彩排一样。我看上去像是舞台上唯一错过彩排的舞者。

考试结束了。百叶窗打开了。我走到室外,站在冬日的严寒中,凝望着瓦萨奇山脉的峰顶。我想留下。群山依旧陌生而险恶,但我想留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让塔拉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尽管如此这个坚强的女孩没有逃离,依旧想努力去适应这些陌生的山)

13 我们是朋友还是别的。我希望他能提起这个,但他没有。我希望他能用其他方式让我知道——比如轻轻拉过我的手,或者用胳膊搂住我——但他也没有这样做。

( 上了大学的塔拉,在香农的影响下,也终于开始渴望探索青春的美好了,此时条条框框的教义也无法束缚一颗青春萌动的心)

我将双手放在膝盖下,斜靠车窗。我不肯让查尔斯靠近我——那天晚上,以及接下来几个月的晚上——都不行,当那个词,我的专属词,闯入我的记忆,我战栗不已。妓女。

(青春的心虽已萌动,但事实上,父亲的禁锢缺还牢牢盖在层层泥土上。要打破,需要个漫长的过程。缺乏的两性教育让原本天性使然的美好青春变成扭曲的观念)

14 我们共同探索的世界里有加油站和电影院;高速公路上到处都是汽车,像小饰品一样点缀着路面,车上满载着欢笑着、按着喇叭的人,他们总是向我们挥手,因为这座小镇上大家都认识查尔斯。那里有灰白色扬尘的土路,有炖牛肉一般颜色的运河,还有一望无际的闪光的金色麦田。但那里没有巴克峰。

(远离混沌的家,世界如此美好,一切都是跳动的音符和欢快的颜色)

15 照片下面有一个年份:一九五五。我意识到一九五五年母亲四岁了,这种意识让我和艾米特·提尔之间的距离轰然倒塌。我与这个被害男孩的距离可以以我所认识的人的年岁来衡量。这种衡量方法并不以宏大的历史事件或地质变迁——文明的堕落、山脉的侵蚀——为参照,而是以人的皱纹,以我母亲脸上的皱纹为参照。

(让遥不可及的历史和触手可及的生活产生联系,理解便能更直观深刻些了。基础薄弱的塔拉,好在思想灵活。)

16 我已觉察出我们是如何被别人给予我们的传统所塑造,而这个传统我们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我开始明白,我们为一种话语发声,这种话语的唯一目的是丧失人性和残酷地对待他人——因为培养这种话语更容易,因为保有权力总是让人感觉在前进。

( 塔拉已经明白了父亲和肖恩精神世界的核心——丧失人性和残酷对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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