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颜渊第十二》14:不忘初心,从一而终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3
《论语·颜渊第十二》14:不忘初心,从一而终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子张这个人,在《论语》中频繁出现,他“学干禄”,问“明”,问“崇德辨惑”,在这里又干脆问“政”。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孔子对他的评价“师也辟”——不是对他的盖棺定论,而是对他学习中表现出的钻研精神的一种“厚爱”。

学干禄时,孔子告诉子张:“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意思是说,管理控制好自己的言行,使之恰到好处的发挥作用,“禄”就在其中。所求的干禄自然而然就来了。

如果说,此时孔子对子张所求,还有些糊弄的话。经过频繁的接触,老先生越来越意识到这个弟子的不一般。这一次子张问政,老先生算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心法。

一、居之无倦

关于“政”,很难说清楚是自己求来的,还是自己修来的。

《论语》开篇是“学而第一”,孔子思想深处是希望弟子们纯粹自己的内心,以学为乐,心无旁骛的。问题是时处春秋乱世,哪一个弟子不希望自己在这纷纷纭纭的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既得利益者?所以,众弟子是拐着弯的“问政”。第二篇,论语的主题便指向“为政第二”。

子张学干禄时,孔子给出的求干禄的法门是“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说得直白些,管理好自己的言行,修好自己的身,管理好自己的家,做到了齐家。后面治国、平天下,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管是自己求来的,还是自己修来的。最难得便是“居之无倦”。居之无倦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初心不改,居心不倦。所谓成功的路上从不拥挤,因为坚持到最后的人少之又少。这个世界上的多数人都是三分钟热度,很难在一个领域、一个方面深入钻研下去,下毕生的功夫的。二是无欲无求,居位安分。在一个位置上做得久了,难免生出厌倦的心理来。不能常处常新,心浮气躁自然就来了。为什么一些官员,在某个位置上做得久了,最后却出了大问题。一个根本的原因便是“倦”,由“倦”而生出熟的心理,少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有不马失前蹄的?

二、行之以忠

除了保持一个初来者的初心,居之不倦外,孔子进一步强调为政者要坚持做到“行之以忠”。

孔子讲过的忠有多个角度。齐景公问政于他时,他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也是在说忠,这里的忠是终于自己的职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角色是上天给的,扮演好上天给的角色却是自己的事情。

孔子自己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也是在说忠,这个忠便是“在其位谋其政”的忠,是忠于自己的角色、岗位范围。不越雷池半步,对他人的领域心怀敬畏。

孔子还讲“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一方面这是对“君君臣臣”的展开,另一方面这里所讲的“忠”是恰到好处的忠,表面上看是有条件的,实际上也蕴含着另一层骄傲——无论人如何待我,我事人以忠。

从字形结构来看,“忠”字是上下结构。忠者,要保持中人之心。努力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寻找可以容身的中间地带。忠者,心无二心,意无二意。

孔子所讲的“忠”,是一以贯之的。是放置在各种情境中都能讲得通、行得通的。为政之忠,恰如范仲淹所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既是忠于君,也是忠于民,既有忠于己,也有忠于人,既有忠于位,也有忠于事。在这种种的“忠”中,都能立定其身,始终如一,才算得上“行之以忠”

孔子的学问,是向内管理自己的学问。为政是“居之无倦,行之以忠”。至于能不能居高位,可不可成事功,做不做得到青史留名。外在的所得,交给上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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