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每天跑10公里?可以豪迈,可以深情,可以喜气,可以忧伤!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5
“晨兴疾趋必十里许,气损则缓之,气匀则振之,头足皆热,宣通畅适,久久行之,当自知其妙矣。”这是北宋文豪苏东坡(苏轼)写给朋友程正辅的信,大意是说他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要跑十华里左右,气喘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慢下来,气息恢复之后再继续加速,从头到脚都发热,血脉流通,四肢舒畅,如此这般长期坚持,就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

虽然有无数个疑问,比如穿长袍怎么跑?跑起来速度得多快?流离了那么多地方,跑步路况如何?……把这些疑问统统抛掉,我还是一下被震撼到了。

在一切运动中呼吸是根本,而苏东坡很强调“气“,即”能量“或”生命的本质“。据说苏东坡是气功(一种深呼吸系统)爱好者,他通常在早晨跑步,晚上静坐冥想,从而使“气”游走于身体内部。他在写给朋友张安道的信中,苏东坡信心十足地说:“试行此法(指冥想)一二十日,精神已不同,觉脐下实热,腰脚轻快,面目有光,久之不已,去仙不远。”他相信这样的锻炼方式可以使其获得永生。

《东坡应诏集》中记录道:“善养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劳,步趋动作,使其狃于寒暑之变,然后可以刚健强力,涉险而不伤。”既要能静,又要能动,既能安于清闲,又能承受劳累,唯有让身体经常运动,才能适应寒暑的变化,才能身强力壮,而不会轻易倒下。尽管他后半生屡遭贬谪,先后流放到黄州(湖北),英州(广东英德)、惠州,最远放到儋州(今海南儋县),但他还是活到了64岁的高龄。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大家一定多多少少记得苏轼这些朗朗上口的诗词,在《蒋勋说宋词》中,蒋勋更是用”可豪迈,可深情,可喜气,可忧伤“这样的评价来形容苏东坡的成就。他在书中写道:

苏轼所创造的文学风格几乎是一扫唐代贵游文学的风气。“贵游文学”的意思是说,从六朝以下一直到李白,基本上都在追求比较贵族气的豪迈、华丽,追求大气、挥霍的美学感觉。可是到苏轼的时候,我们看到他真正建立了宋代词风中的平实。读到“明月几时有”,你会觉得苏轼最大的特征是他总可以把世俗的语言非常直接地放入作品中,比如“人生如梦”,比如“多情应笑我”。

“如果要讲复杂和丰富,在中国的文学创作上,很少有人比得上苏东坡。比如在《江城子》里面他悼念亡妻的那种哀伤和深沉,在中国众多的悼亡之作中是很少有的。而通过后面的《蝶恋花》,你会发现他的俏皮、他的某一种喜悦,几乎是我们前面讲到的词人都没有的。他可以豪迈,可以深情,可以喜气,可以忧伤。如果完全从美学角度来讲,苏轼的成就大概是最高的。”

结合苏东坡每日的运动习惯,我开始理解了他在生命中每个阶段的态度和格局的改变,乐观豁达、百折不挠、坦然面对不完美的自己,这些从运动中日积月累的品质也影响了他的一生,让我们看到了苏轼所建立的另外一种开阔和豁达。

然而,苏东坡的才情也不是与生俱来,在他43岁那一年“乌台诗案”的变故中,他的性命得以保全,而生命的轨迹也从此不同。“在苏轼的传记里,你常常会看到他的有趣,他从从来不认为文学作品是对生命的结论,而只是生命的片段领悟而已。它可以修正,可以修改,也可以再反证、再修行,它是一个过程。”

蒋勋这么看苏东坡的蜕变:

当然我们看得出来,造成他四十三岁时因“乌台诗案”入狱的那些人的确是小人,可是我们不要忘记这与苏轼经常的抱怨是有关的,他的作品当中有很多句子是抒发不满的。一个生命如果有一天能够了解“墙里秋千墙外道”的分寸,能够了解有才与无才在这个世间并存的意义,他也许会有更大的豁达与包容。可是苏轼在落难之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

四十三岁以前的苏轼和四十三岁以后的苏轼是两个苏轼。四十三岁以前的苏轼,一直受到宠爱而自己不知道。当他四十三岁被传唤进京的时候,真是吓死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难到这种程度。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他的生命有一个大的跳跃,因为常常被审问和侮辱。这时候,苏轼认识了一个重要的朋友叫梁成。他是一名狱卒,苏轼过去的生活里没有这种人,他结交的都是欧阳修这种上层的知识分子。梁成觉得苏轼真是被陷害的,常常偷偷带一点菜给他吃,冬天给他烧热水洗脚。这个时候苏轼变了,看见的不再只有知识分子。人其实有很多很多种,我相信在他的生命里面有了更大的领悟。我记得有人曾把陷害苏东坡的小人名字一一列出来,后来我对这位朋友说:“其实真的不必,因为我相信苏东坡应该忘掉这些人了。”如果苏轼有所谓的修行,这是他修行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他继续抱怨,继续烦躁,他的生命是不会有跳跃的。

在监牢里面这段时间,我相信是苏轼脱胎换骨的时期。他写给弟弟的诗感人至深:“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再结来生末了因。”对生命当中所谓的权力、财富和正直,他没有任何要求;和自己眷恋的人在一起过平淡天真的日子才是重要的。“与君世世为兄弟,再结来生未了因”,希望下一辈子还能够和相处很好的弟弟再做兄弟,我

想这一点是苏轼不得了的跳跃。他出狱后被下放黄州,整个生命都改变了。大家可以看看《寒食帖》,这是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展览的苏东坡唯一的手稿真迹。当时的人大多不敢理他,因为他是政治犯,我觉得这对苏轼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一个伟大的创作者要承受这样被侮辱的过程,能够坦然面对你往日的好友完全不理你的局面。

当人家都喜欢你的时候,你爱别人是容易的;如果人家都恨你,你还要说你爱别人,其实不是那么容易。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敢碰他了,老友马正卿就找了东边的一块坡地给他耕种,所以苏轼取号“东坡居士”。这个时候,苏轼死掉了,苏东坡活过来了。那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就是这个时候写的。大家读到《念奴娇·赤壁怀古》的时候,会感觉到不是苏轼走在宋朝,而是苏东坡走在三国的历史当中。

那以后的苏东坡,在给弟弟子由的信中自称“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他也在处处流露“我其实做不到”中自嘲:

比如在饭后他问“你知道我这肚子里都是些什么吗?”,朝云答曰“一肚子不合时宜”,他说“对了”;

比如他在《蝶恋花》中的真性情,“多情却被无情恼”,“行人”觉得自己是一个蛮多情的人,很想认识一个美丽的少女,与她讲讲话,结果人家很“无情”地离去;“多情却被无情恼”绝不是抱怨,而是自己摸摸鼻子就走了,而且还有对自己的调侃;

“那之后他每到一地都在发现新的东西。到了岭南,人家觉得这是活不下去的地方,他却说荔枝很好吃,“日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我到现在都不太晓得一天吃三百个荔枝是什么感觉,这个人大概够贪吃的。他一直在生活里发现活着这么好,把惩罚变成了祝福。对于外在的、客观的惩罚,如果你自己有一念之间的转变,可能会发现没有事情是完全悲苦的。后来,苏东坡又到了海南岛,认识了一些当地的原住民,他的生命一直在开阔。“

他挥动如椽之笔,如同儿戏一般。他能狂妄怪僻,也能庄重严肃,能轻松玩笑,也能郑重庄严,从他的笔端,我们能听到人类情感之弦的振动,有喜悦、有愉快、有梦幻的觉醒,有顺从的忍受。他享受宴饮、享受美酒,总是热诚而友善。他自称生性急躁,遇有不惬心意之事,便觉得“如蝇在食,吐之方快”。

林语堂如此记录苏东坡,我们也在他的大作《定风波》来意淫下苏东坡乐跑天下的场景罢!

《定风波》(作于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贬谪黄州后的第三年)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天涯解读版:谁知道苏轼跑起来有多快?

话说苏轼走路有多快,在一曲定风波中已经给出答案。词中苏轼说“何妨吟啸且徐行”意思是,为什么不唱啊跳啊慢慢的走。而苏轼慢慢的走的速度有多快呢。下句又说“竹杖芒鞋轻胜马”。也就是说大苏拄着拐杖走的都比马快(轻胜马,轻是轻捷、轻快的意思,就是说比骑马快)。试想他拄着拐走的都比马还要快,可见他正常走路究竟有多快。我们都知道水浒梁山有个神行太保戴院长,人拴四个甲马才能日行八百也不如千里马跑的快。大苏在拄着拐都比马跑的快,就算是劣马。那也和千里马四个梯子上绑个沙袋差不多吧。所以说苏轼正常走应该就是千里马的速度!天哪!!!

如果说上面都不足以论证苏轼的速度就是千里马的速度的话,那我们就看词的最后一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家了,身上一点水也没有,别人谁都看不见我是大晴天来的还是冒着雨来的。这家伙,人都到家了,雨还没落到身上。尼玛,简直是光速啊,比曹操如何。东坡的脚力和李白的视力有得一拼啊。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苏轼跑起来的话有多快呢?

PS:李白的视力:李白说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尼玛,这龟孙在日照都能看到庐山瀑布,891公里啊!!!!!

PS:定风波正确译文如下:

别听雨打树叶哗哗的声音,我还是唱啊跳啊的慢慢的走。我拄着拐棍穿着拖鞋都比马走得快,谁还怕他下雨?披一身蓑衣,叫他下就下去。

哎妈呀,这样走起来还真冷(速度太快了)。看见太阳了,可跑出乌云范围了,回头一看雨又下过来了,我回到家了,身上一点水也没有,别人谁都看不见我是大晴天来的还是冒着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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