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4-01-18
被细细的窗棂剪辑成四四方方的蔚蓝格子的,是天空。被短短的睫毛和长长的绿树枝丫分割成闪亮遥远的小碎片的,是天空。
天空投影在水的碧波中,于是有了梭罗坐在瓦尔登湖畔,垂钓水中一望无垠的夜空繁星。天空投影在人的明眸中,于是有了楚国的屈原仰望天空,吟诵奇丽诡谲的《天问》。哲人的天空,孕育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因此有了天空般辽阔的情思与胸襟。
星晨是天空的眼睛,天空的脸颊上生满了无数只大大小小的眼睛。太阳是一只炽热的眼睛,让我们不敢直视它的烈焰金光,有如人们对炙手可热的权贵的向往与敬畏。月亮是一只温柔的眼睛,不论阴晴圆缺,悄然看着从古到今的人们。“今月曾经照古人”,静谧流淌的淡黄色光芒中,人们获得了安宁温和的一刻。至于数不尽的星辰,则如同昆虫的复眼中呈现的景象。《小王子》中写道,我们肉眼看到的星辰,也许在亿万年前已爆裂死亡,此刻它们的光芒到达我的瞳孔,是最神秘的意外。
云朵则是天空的粉妆。清晨的云被染成鲜嫩的粉红,如初生的婴儿的脸颊,血色柔和。黄昏的云被镀上金橙色,如斑斑锈迹,闪耀着孤独岁月逝去的光辉。有一个成语叫做“白云苍狗”,天空每日便上演着一部《白云苍狗》的电影,观众有稚嫩的孩童,有迟暮的老人,他们从变幻莫测的云朵中,或找到了童年时品尝的甜蜜的棉花糖,或找到了童话故事里云的国度。
孟浩然诗曰:“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天空的粉妆融化了,晶莹的雨水便落了下来。我们无法亲吻辽远的天空,却能亲吻到天空的眼泪——雨。点点滴滴的雨,愁煞过词人李清照,愁煞过贺铸:梅子黄时雨。我们坚硬却裂缝百出的心,被雨润泽,然后从心灵的旱地上长出一株新绿,从心灵的尘埃上开出一朵洁白。这柔弱的植物吸饱了天空的泪,在风中摇曳生长,离天空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
凭着日晷上的投影,我们可以知道天空在走向永恒。宇宙多大,银河多宽?此刻都已不重要。
我们何曾看清了天空?不过是在怀想中,梦见永恒。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2个回答 2014-01-18
天空,和空气、水、磁场一样无处不在,过于理所当然,所以不为我们关注。它又像时代背景、历史记忆及感情等完全不可量化的事物一样,过于抽象而被我们忽略。
作为一个生活在21世纪初的南京的人,你要面对房价的无情飞升,面对高考为纲失业为结果又让学生跳集体舞的教育问题,面对水电气、猪肉和鸡蛋的无条件涨价,面对越来越拥挤的地面交通,面对老城消失殆尽新城区拒人千里,面对医疗与养老的安排,面对什么都涨价但是工资没有涨的怪异现实,面对选择自由自我还是龟缩在体制里寻找温饱的问题,面对类似于厦门PX这种只要GDP不要命的事件……太多琐碎繁杂的事,让我们眼前发黑,揉揉眼睛,也只会并且只能看到眼前局部范围,不会看到更远。
在这样的生存背景和现实下面,如果你谈什么怀想天空,首先最多只是一个姿态,和古人比如说庄子的“驰骋于天地之间,遨游于星空之内”完全不同。农业社会及其之前的人,可以尽可能摆脱物质的困扰,没有程序的纠缠、人际的负担,游目骋怀可以成为生活的主要方式、主要内容。今天的人群往往殚精竭力地蝇营狗苟,然后了此一生。天空是天空,人群是人群。传播学领域的两部巨著《孤独的人群》、《乌合之众》,说的就是“没有天空的都市”里的人。
其次,如果你怀想天空,更多的只能落实在语言上,而不是行动和心境上。你可以夸夸其谈,说你如何像李白苏轼那样“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但是只是一种卖弄炫耀,连你自己都不信。这种卖弄比无数不善言辞的凡人还要鄙俗丑陋。
最后如果你不具备文化大师傅易中天般的学识,不具备博客望老徐般的知名度,你的“怀想天空”,被遭到耻笑,而且耻笑得合情合理,因为耻笑你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你的怀想只是姿态,鄙俗不堪。
“怀想天空”这一提法,根本不能成立,只能像大量的口号理论一样,以“皇帝的新装”的方式存在。何一个智力健全的人都看透了它,并且连点破的必要都不存在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自行其是,匍匐爬行于现实世界,天空什么都不是。我们面对的现实,是没有天空,也就是没有境界、无法逃遁。我们必须弯腰驼背,度过童年青年中年老年……
因此,“怀想天空”这个命题应该改为“如何怀想天空”。首先,怎么样才能从眼前的得失、纠缠和烦恼中摆脱出来,其次,怎样才能获得一些境界,获得“念天地之悠悠”的宇宙式眼光?
对此,教育部很有办法。“教育部组织正在创编全国中小学校园集体舞,计划今年9月新学期在全国中小学校全面推广,其中男女生手拉手共跳的华尔兹将成为高中生的指定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