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在历史上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11-11

史书评价

《隋书》:“炀帝爰在弱龄,早有令闻,南平吴会,北却匈奴,昆弟之中,独著声绩。

于是矫情饰貌,肆厥奸回,故得献后钟心,文皇革虑,天方肇乱,遂登储两,践峻极之崇基,承丕显之休命。

地广三代,威振八纮,单于顿颡,越裳重译。

赤仄之泉,流溢于都内,红腐之粟,委积于塞下。

负其富强之资,思逞无厌之欲,狭殷周之制度,尚秦汉之规摹。

恃才矜己,傲狠明德,内怀险躁,外示凝简,盛冠服以饰其奸,除谏官以掩其过。

淫荒无度,法令滋章,教绝四维,刑参五虐,锄诛骨肉,屠剿忠良,受赏者莫见其功,为戮者不知其罪。

骄怒之兵屡动,土木之功不息。

频出朔方,三驾辽左,旌旗万里,征税百端,猾吏侵渔,人不堪命。

乃急令暴条以扰之,严刑峻法以临之,甲兵威武以董之,自是海内骚然,无聊生矣。

俄而玄感肇黎阳之乱,匈奴有雁门之围,天子方弃中土,远之扬越。

奸宄乘衅,强弱相陵,关梁闭而不通,皇舆往而不反。

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流离道路,转死沟壑,十八九焉。

于是相聚萑蒲,胃毛而起,大则跨州连郡,称帝称王,小则千百为群,攻城剽邑,流血成川泽,死人如乱麻,炊者不及析骸,食者不遑易子。

茫茫九土,并为麋鹿之场,忄弃忄弃黔黎,俱充蛇豕之饵。

四方万里,简书相续,犹谓鼠窃狗盗,不足为虞,上下相蒙,莫肯念乱,振蜉蝣之羽,穷长夜之乐。

土崩鱼烂,贯盈恶稔,普天之下,莫匪仇雠,左右之人,皆为敌国。

终然不悟,同彼望夷,遂以万乘之尊,死于一夫之手。

亿兆靡感恩之士,九牧无勤王之师。

子弟同就诛夷,骸骨弃而莫掩,社稷颠陨,本枝殄绝,自肇有书契以迄于兹,宇宙崩离,生灵涂炭,丧身灭国,未有若斯之甚也。

《书》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传》曰:‘吉凶由人,祆不妄作。

’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

’观隋室之存亡,斯言信而有征矣!”

《北史》:“初,上自以蕃王,次不当立,每矫情饰行,以钓虚名,阴有夺宗之计。

时高祖雅重文献皇后,而性忌妾媵;皇太子勇内多嬖幸,以此失爱。

帝 *** 有子皆不育之,示无私宠,取媚于后。

大臣用事者,倾心与交。

中使至第,无贵贱,皆曲承颜色,申以厚礼。

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

又常私入宫掖,密谋于文献后。

杨素等因机构扇,遂成废立。

自高祖大渐暨谅闇之中,蒸淫无度。

山陵始就,即事巡游。

以天下承平日久,士马全盛。

慨然慕秦皇、汉武之事。

乃盛理宫室,穷极侈靡。

召募行人,分使绝域。

诸蕃至者,厚加礼赐;有不恭命,以兵击之。

盛兴屯田于玉门、柳城之外。

课天下富室分道市武马,疋直十余万。

富强坐是而冻馁者,十家而九。

性多诡谲。

所幸之处,不欲人知;每幸之所,辄数道置顿。

四海珍羞殊味,水陆必备焉。

求市者无远不至。

郡县官人,竞为献食;丰厚者进擢,疏俭者获罪。

奸吏侵渔,内外虚竭;头会箕敛,人不聊生。

于时,军国多务,日不暇给。

帝方骄怠,恶闻政事;冤屈不理,奏请罕决。

又猜忌臣下,无所专任。

朝臣有不合意者,必构其罪而族灭之。

高颎、贺若弼先皇心膂,参谋帷幄;张衡、李金才籓邸惟旧,绩著经纶。

恶其直道,忌其正义;求其无形之罪,加以丹颈之戮。

其余事君尽礼,謇謇匪躬;无辜无罪,横受夷戮者,不可胜纪。

政刑弛紊,贿货公行,莫敢有言,道路以目。

六军不息,百役繁兴;行者不归,居者失业;人饥相食,邑落为墟,上弗之恤也。

东西行幸,靡有定居;每以供费不给,逆收数年之赋。

所至,唯与后宫流连耽湎,惟日不足。

招迎姥媪,朝夕共肆丑言。

又引少年,令与宫人秽乱。

不轨不逊,以为娱乐。

区宇之内,盗贼蜂起;劫掠从官,屠陷城邑。

近臣互相掩蔽,皆隐贼数,不以实对。

或有言贼多者,辄大被诘责。

各求苟免,上下相蒙。

每出师徒,败亡相继。

战士尽力,不加赏赐;百姓无辜,咸受屠戮。

蒸庶积怨,天下土崩;至于就禽,而犹未之寤也。”

历代评价

杨侗:“世祖明皇帝则天法地,混一华戎。

东暨蟠木,西通细柳,前逾丹徼,后越幽都。

日月之所临,风雨之所至,圆首方足,禀气食芼,莫不尽入提封,皆为臣妾。

加以宝贶毕集,灵瑞咸臻,作乐制礼,移风易俗。

智周寰海,万物咸受其赐,道济天下,百姓用而不知。

世祖往因历试,统临南服,自居皇极,顺兹望幸。

所以往岁省方,展礼肆觐,停銮驻跸,按驾清道,八屯如昔,七萃不移。

岂意衅起非常,逮于轩陛,灾生不意,延及冕旒。

奉讳之日,五情崩陨,攀号荼毒,不能自胜。”

祖君彦:”磬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李世民:“隋炀帝承文帝余业,海内殷阜,若能常处关中,岂有倾败?遂不顾百姓,行幸无期,径往江都,不纳董纯、崔象等谏诤,身戮国灭,为天下笑。” “隋炀帝纂祚之初,天下强盛,弃德穷兵,以取颠覆。

颉利近者足为疆大,意既盈满,祸乱斯及,丧其大业,为臣於朕。

叶护可汗亦大强盛,自恃富贵,通使求婚,失道怙乱,奄至破灭。”

朱敬则:“彼炀帝者,聪明多智,广学博闻,岂不知蛟龙失悖渔父足得为害?鲸鲵出水,蝼蚁可以为灾?忽乃弃崤函之奥区,违河洛之重阻。

言贼者获罪,敢谏者受刑,岂不是色醉其心,天夺其鉴?窜吴夷以避其地,虚宫阙以候圣人,盖为大唐之驱除也。”

皮日休:“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周昙:“拒谏劳兵作祸基,穷奢极武向戎夷。

兆人疲弊不堪命,天下嗷嗷新主资。”

赵恒:“隋炀帝初平陈,斩五佞人以谢三吴,当时天下称贤。

及其无道,乃过后主,深可叹也。”

安尧臣:“隋炀帝负其富彊之资,志逞无厌之欲,烦出朔方,三驾辽左,旌旗万里,赋敛百端,四海骚然,土崩鱼烂,丧身灭国。”

朱元璋:“隋炀帝妄兴师旅,征讨琉球,杀害夷人,焚其宫室,俘虏男女数千人。

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徒慕虚名,自弊中土。

载诸史册,为后世讥。”

努尔哈赤:“从来国家之败亡也,非财用不足也,皆骄纵所致耳。

若夏桀、商纣、秦始皇、隋炀帝、金完颜亮,咸贪财好色,沉湎于酒,昼夜宴乐,不修国政,遂致身死国亡。”

王夫之:“隋之得天下也逆,而杨广之逆弥甚。”

《剑桥中国隋唐史》:对这个历史上称为隋炀帝的人的性格刻划是非常困难的,除了一些模糊的感觉外,人们不能期望在集中把他说成是古典的“末代昏君”的大量被窜改的历史和传奇后面,对此人的实际情况有更多的了解。

历史文献把文帝的谨慎节俭与炀帝的放荡挥霍进行对比,但从下面建设东都和完成运河体系这一节可以看出,这种鲜明的对比过分夸大了。

民间文学把炀帝描绘成荒淫无度的人——以各种异想天开的方式沉迷于女色。

但人们会发现,即使怀有敌意的修史者也不能掩盖这一事实,即他的正妻,一个聪慧和有教养的妇女,从未遭到他的冷落而被宫内其他宠妃代替,她始终被尊重,而且显然受到宠爱。

隋炀帝毕竟是一位美好事物的鉴赏家、一位有成就的诗人和独具风格的散文家,他可能有点像政治美学家,这种人的特点可用以下的语言来表达:“的确,自欺欺人也许是一个规律,因为带有强烈的艺术成分的政治个性具有一种炫耀性的想象力,它能使其个人的历史具有戏剧性,并使一切现实服从野心勃勃的计划。” 关于他对三个年长资深的批评者采取的粗暴行动并在607年将他们杀害之事,我认为并无夸大;而这一年正是颁布刑罚较轻的新律之时。

这些严酷的措施预示着以后几年不幸地加剧的暴虐行动方式的来临。

即使我们姑且假定处决先皇的三个主要政治家的指控有一定的根据,609年年迈的薛道衡因含蓄地批评时局而被蓄意判处死罪之事,也肯定使炀帝的执政由此进入了更黑暗的第二阶段。

“儒家修史者对炀帝道义上的评价的确是苛刻的,因为他们把他描写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

在民间传说、戏剧和故事中,他的形象被作者和观众的随心所欲的狂想大大地歪曲了——人民生活在一个无节制地使用权力、有豪华宫殿和享有无限声色之乐的世界中,只能产生这种感情上的共鸣。

在中国的帝王中,他决不是最坏的,从他当时的背景看,他并不比其他皇帝更加暴虐。

他很有才能,很适合巩固他父亲开创的伟业,而他在开始执政时也确有此雄心。

但是他希望历史会肯定他的执政以及他追求豪华壮观的欲望,这就使他的判断力不能发挥出来。

那种骄奢淫逸的作风只能使阿谀奉承之辈得势,而他周围确有这样一批人,这对他是致命的。

远征高丽——这种企图的目的我相信是合理的,即使是传统的——随着每次失败,却使他越来越着迷,而着迷对于拥有最高权力的专制君主及其统治的人民来说往往是致命的。”

郑振铎:“杨广虽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政治家,却是一位绝好的诗人。”

胡戟:“在中国从门阀贵族政治向科举官僚政治转化,从门阀社会向门阀后社会转化的历史关头,宇文泰、宇文邕、杨坚、杨广、李世民、武则天六人都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其中,在政治改革中走得最远的是隋炀帝和武则天。

可后面这两位在历史上却是脏水被泼得最多的。”

蒙曼:“隋炀帝是大暴君,只是,暴君不是昏君,隋炀帝虽然无德,但是有功。

只是他的功业,没有和百姓的幸福感统一起来,所以才会有“巍焕无非民怨结,辉煌都是血模糊”的说法。

换言之,他没有处理好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关系,反而成了罪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才是隋炀帝最大的问题。”“所谓无德,就是不识人君之大体,不知道君、臣、民之间到底应该怎样处理关系。

隋炀帝是个绝对的个人英雄主义者,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表现在他对于自身建功立业的狂热追求上。

事实上,正是因为隋炀帝盲目追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业绩,忽略了老百姓的承受能力,忽略了人民的幸福感,才会有滥用民力的行为,才会有最终的失败。

帝王这种形式的纵欲带来的灾难,远大于追求个人享乐所带来的灾难。”

蒙曼:“他(杨广)是个暴君。

为了征讨高句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他不顾客观条件,任性妄为,把百姓和国家都拖进了灾难中,所以叫暴君……他(杨广)是昏君……在这第三时期,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也不想履行什么责任了,只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所叫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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