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水草
在老孔的备课材料中，提到了一种名为“菹”的植物，向我询问它的读音。老孔作为学科专家，竟然还有我不了解的物种，这让我深刻感受到，学问之路，真的是无边无际。
我对“菹”这个字并不陌生，但它让我立刻联想到“菹醢”，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然而，在植物学上，我却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物种。于是，我坐在老孔对面，顺手查询，发现它是一种水草，读音为zū。《说文》中称它为“酢菜”，《礼记》中则说它是“水草之菹”。通过百度，我了解到它就是我们当地小河沟里常见的“水榨菜”，这是一种多年生沉水植物。虽然它可以用作优质的鱼、鸭饲料，但在生长旺季，它也会因为过于繁盛而成为问题。现在这个季节，市政部门应该会组织人力物力进行打捞。
这些水草在今天是环境的累赘，但在古代，它们却是常见的食用植物。《诗经》中就有许多关于食用水草的描写。比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的荇菜就是可以食用的。在《诗经》的开篇，就描绘了青年男女在劳动中产生爱情的情景，这是《诗经》中的佳作。
《诗经》中提到的水草还有很多，前几天我还辨析过“芣苡”。除了“荇菜”，《诗经》中还有其他的水草。“周南”的第一篇提到了“荇菜”，“召南”的第一篇则是《采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这首诗描绘了劳动女子在南涧边采苹的场景。我曾经以为“苹”就是现在的“浮萍”，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浮萍怎么能吃呢？原来，“苹”实际上是一种蕨菜，现在称之为“四叶菜”或“田字草”。而诗中的“藻”，据信就是本文一开始提到的“菹草”。这些水草不仅可以食用，甚至还曾作为祭品。《礼记·昏义》中提到：“牲用鱼，芼之以苹藻。”
如今，人们早已不再采食这些水草。古代劳动人民以野生的水草为食，并不代表它们非常美味，只是因为那时吃不上更好的食物。如果确定《诗经》中的“藻”就是现在所说的“菹草”，那么在《小雅·鱼藻》中，它被描述为：“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
诗中描绘了群鱼在水中游弋，肥大的头儿在水藻丛中摆动。周王住在镐京城，欢饮美酒，享受生活。显然，镐京的王公贵族饮酒时，使用的并非是苹藻作为菜肴，而是将其作为观赏之物，以增添乐趣。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22-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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