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治愈「阿尔茨海默症」还有多远?

如题所述

我们离治愈阿尔茨海默症的曙光有多近?


当我步入大学的最后一年,也就是2010年,我的外婆遭遇了一个令人痛心的诊断——阿尔茨海默病。那一年,我恰好开始接触神经病学的世界,而阿尔茨海默症作为这个领域的重要一员,已在人教版《神经病学》第六版的蓝皮书中占据了显著位置,被归入神经系统变性疾病的研究范畴。然而,即使在那个时代,教材对这个疾病的深度与广度之间存在鲜明的对比。


一方面,阿尔茨海默病的命名者Alois Alzheimer早在1906年就为我们揭示了疾病的初步轮廓,从症状到微观病理变化的描述细致入微。随着科学的进步,神经学家们对它的研究逐渐深化,从流行病学到分子生物学,构建了详细的诊断标准(NINCDS-ADRDA,1984年制定,后经修订),但面对病因和发病机制,我们仍停留在描述阶段,尚未揭示其根本原因,这使得百年来对它的认识犹如初探未知的迷宫。


在治疗层面,早期教材寥寥几笔,如同《汤姆与杰瑞》中的汤姆面对愤怒公牛,只能在有限的手段中寻找慰藉。尽管我们试图通过药物来改善认知和控制症状,但那些被永久性抹去的记忆,像是无法恢复的过去。对于我外婆的病情,我感到无比的无力,即使面对不断进展的疾病,当时的治疗选择却显得那么有限。


然而,随着后续教材的更新,阿尔茨海默病的研究篇幅显著增加,药物治疗的选项也在逐渐增多,临床试验的药物库也日益丰富,尽管治愈的希望似乎还隔着一道难关。我们就像汤姆,虽然公牛的速度还在加快,但至少在现有的知识基础上,我们开始寻找可能的药物靶点,试图通过控制淀粉样蛋白沉积和tau蛋白过度磷酸化来延缓病情发展。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与伊马替尼之间的转变。尽管疾病已久,但通过分子生物学的进步,我们发现了导致白血病的关键分子机制——ABL-BCR融合基因,从而找到了能够针对性治疗的药物。如果我们能复制这一历程,彻底理解阿尔茨海默病的分子机制,发现能逆转病理变化的药物,那么,就像格列卫治愈慢性粒细胞白血病,阿尔茨海默病也可能迎来治愈的曙光。


然而,要恢复已经受损的神经元,实现大脑功能的全面恢复,可能需要神经再生领域的重大突破,这将如同进行一次基因级别的改造,彻底消除病原。尽管前方的道路仍然充满挑战,但每一步科学的进步都让我们离治愈的希望更近一步,只要我们不断探索,那堵围栏上的缺口终将被找到,让患者在面对疾速冲来的病魔时,能找到属于他们的生命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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