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文学理论》之“文学是什么？”

Question

如题所述

Answer 1

开博第一篇就谈过卡勒的这本书，当时只谈了其中的第一章即“理论是什么？”搁置了好久，再回来谈这本书，是读书不够勤快惹得祸。在此就不啰嗦了，直奔今天的话题即“文学是什么？”这个话题对我而言具有承前启后性。 从出场学的视角看，谈文学是什么，需要一个出场路径。卡勒是在这一章的最后谈的，我姑且倒置过来阐述。 卡勒提出文学是什么?这一问题并不是真的要给文学一个定义，而是因为文学日益成为重要的批评方法，众多理论突出了其文学性，因而文学解读盛行，思考文本表达方式的含义，关注意义产生的机制，探求愉悦创造的情境等等问题。但是众多的理论家至今没有给文学一个普遍认同的概念，文学本身的定义、特点、功能以及与读者行为之间的关系等问题上存在争论。所以“文学是什么？”在这种重要性和复杂性中不由自主地出场了。 一、谈谈“文学是什么”并不是文学理论的中心问题（有两个主要原因） 1.前文中解释过卡勒的理论思想，他认为理论本身把哲学、语言学、历史学、政治理论、心理分析等各方面的思想融合在一起，理论家没必要劳神费力地去分析文本究竟是不是文学，分也分不开，更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罪。此外非文学也可以用文学的方法阐述和研读。 2.非文学现象中亦有文学性。文学作品采用的都是解释历史的模式即故事发展逻辑的原理：故事怎样表明事情因何而发生，怎样把最初的情景、后来的发展和结果用合情合理的方法联系起来。讲故事的演说方式的转向使思想史重焕光彩，语言不再是呆板一块，而是更加富有情节性和可交流性。不难发现，使历史清晰的模式就是文学叙述的模式。随着理论家越来越强调修辞，修辞不仅限于文学领域，非文学领域也可以引入修辞学的内容。这样文学就与非文学的区分更加复杂化。非文学中包含越来越多的文学性，这也反映了文学的重要，说明文学概念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 二、文学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 1.针对不同知识水平的人可以给出不同层次的回答。比如，对小孩子讲文学就是故事、诗歌和戏剧。对文学理论家则要做出专业的分析，结果却是使之更加模糊和难以确定，因为这是双方都互相了解的问题，但都了解的很模糊罢了。 2.可以转化成这样的问题：文学作品的突出特点是什么？这是在界定了文学概念基础山探讨的问题。既然给文学直接下定义很难那是否可以换个角度讲呢，比如文学作品的特征是什么，这样问的时候就隐含着一个未加以限定的概念即文学，这样怎么解释文学作品呢？好些陷入了两难境地。 3.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原因在于文学作品本身的形式和篇幅各异，部分作品不符合共性的东西实际上却属于文学的范畴，而有些作品很符合共性却未被列入文学作品的行列。这样又怎能一句话盖棺论定文学是什么呢？ 4.加入历史的视角，问题则变得更加复杂。文学是由英文单词literature翻译而成，literature在25世纪以来都是“著述”之意，是语言和修辞之用，包括演讲、布道、历史和哲学。现代的文学之意是最近200年的事情，把文本当作文学来研究。 问题很复杂，卡勒不想再推敲下去，干脆下了一个结论“文学就是一个特定的社会认为是文学的任何作品，也就是由文化来裁决，认为可以算作文学作品的任何文本”。 三、什么可以界定为文学？在回答“此”问题时早已经转移到“彼”问题。 1.卡勒借用“杂草”的比喻谈文学是什么。再次话语里，什么是杂草？=什么是文学？我们想知道什么是杂草，就试图在花园里、田地里找寻杂草的特征？这不是一个好方法，杂草既然是“杂”草怎么会有共同的可视特征，等到你找到了估计所有的杂草都投胎转世了，所以那是白费力气不讨好的烂功夫罢了。 其实，杂草就是花园的主人不希望长在自己园里的植物。这就根据不同花园的主人个人的喜好了，不是一概而论的，而是有具体的环境要求才能界定什么是杂草。转移到文学上也一样，不要试图找寻它的共性的形式上的东西；应该做的是从历史的、社会的，或许还有心理方面的视角加以综合考量和研究。 2.文学的界定需要特殊的语境或特殊的条件，这样的条件可以引起读者的关注和想象力。 卡勒举例说明，一句话“我们围成一个圆圈跳舞、猜测，而秘密坐在其中知晓一切。”解读这句话的一个重要前提是判断这句话的语境或条件是什么，这会不会是个谜语？会不会是一个叫秘密的物品的广告？正是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它的真实语境，也就有故如文学的可能性。不确定就等于一切都有可能。相反，如果我们非常确定这是从菜谱中抽出来的句子，那么我们就没有把其视作文学的可能性空间了。卡勒总结为“如果文学是一种脱离了语境，与其他功能和目的脱离的语言，那么它本身就构成了语境” 3.超保护的合作原则是文学作品的一大诱惑。超保护是指参加者之间相互配合，这样才在一个话语域内，才有可能进一步交流和沟通。文学叙述是“记叙性的展现文本”，话语与听众的关系在于其“可讲性”，而不在与于其传达的信息。值得一听是最关键的前提，具有影响力和吸引力，能够给阅读者以娱乐或者使人但到满足。这样的界定也是很困难的，难道其他的作品就排斥这种超保护的合作原则吗？ 无奈，卡勒总结说：“我们可以把文学作品理解为具有某种属性或者某种特点的语言。我们也可以把文学看做程式的创造，或者某种关注的结果。哪一种视角也无法成功地把另一种全部包含进去，所以你必须在二者之间不断地变换自己的位置。” 四、介绍五种理论家们关于文学本质的论述 1.文学是语言的“突出”。强调语言的独特性，如押韵的诗。这种观点也有局限性，因为有的文本没有看做文学时，即使本身有特点往往被忽视，只有把文本按照文学的框架看待才注意其风格的迥异。 2.文学是语言的综合。文学是把文本中各种要素和成分组合在一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的语言。比如一个韵律会把两个不相干的词联系起来想象。缺陷之处在于：不是文学本身包含这种综合，而是读者往往试图找到综合、和谐、紧张或不协调的关系。 3.文学是虚构。虚构是文学的表述言词与世界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因为文学作品中人物、时间、事件等都是与现实很远的。这涉及到作者多想的与陈述者所讲的肯定有出入，从而涉及到如何阐释作者文本的问题。这无疑设置了无数的可想象的空间，使作品与真实世界的关系成为一个可以解释的问题，文学地虚构性使其语言区别于其他语境中的语言。 4.文学是美学的对象。运用康德的美学思想，即美学是连接物质世界和理念世界的桥梁。文学也有这种作用，它通过作用于感官的形式和精神的内涵融为一体来实现把物质与精神结合起来的可能性。如此一来促使读者去思考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内在联系。缺陷是这中解释依然适合于其他作品。 5.文学是文本交织的或者叫自我折射的建构。文本的交织性（interextuality）指作品是由其他作品塑造出来，是先前的作品使其有存在的可能性，可以说处于互文性之中。自我折射性（self-reflexivity）指文学是作者力图提高或更新文学的实践，含有对文学的折射。缺陷是不排除其他作品也有这种特性，例如广告。 五、文学功能的演变史 1.80、90年代，文学作为历史和思想意识的范畴加以考虑，考虑其社会功能和政治功能。19世纪的英国，则把文学视作教化民众的语言工具，还起到替代宗教的作用，即团结社会各种势力。 2．文学具有普遍性。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认为“小说无声的、不断地深入到真实当中，默默地创造着一种非凡的共同体信念，这正是现代国家的特征。”越是强调文学的普遍性它的民族性越大。这就有利于社会道德和环境的形成。 3.文学是一种特殊的作品。文学的主观性不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各个阶级都可以通过作品得到愉悦。有人批评这种观点说是迷惑工人阶级，是一种骗术，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工具。 这是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即文学是意识形态的手段，同时又是使其崩溃的工具。 六、文学与行为的关系 1.文学是不同于政治和社会的活动形式，只是被动的接受或超脱不合理的现实。但它又是危险的，因为他促使人们对当权者和社会解构产生。例如斯托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就促成反对奴隶制的革命这场革命。 2.文学角色和叙述者认同的相互作用。 3.文学是一种文化精英的活动。是文化资本。 4.文学是一种自相矛盾，似是而非的机制。文学是一种为揭露和批评自己的局限性而存在的艺术机制。 总结：文学既是文化的声音又是文化的信息。它既是一种强大的促进力量，又是一种文化资本。它是一种既要求读者理解，又可以把读者引入关于意义的问题中去的作品。 综上所述，文学俨然是一种独特的理论，引起越来越多的学者把作品当作文学作品来阅读和解读，文学的形式不仅对作者而且对读者介入社会的方式发生变化。文学具有的社会性、日常生活性、历史性称为一种类似哲学思维的范式，但有不同于哲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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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文学理论》一书中，卡勒是从“理论”一词的术语意义来界定他的“文学理论”的研究范畴的。卡勒认为理论存在下述四个特点：“跨学科”、“分析的和思辨的”、“对常识的批评”、“反思性”。这四个特点无涉理论研究的微观格局，它只是在总体上来规划“理论”的研究旨趣，因而按照这一理解，卡勒对“文学理论”的建构必然考虑“理论”的有效性在文学研究中的贯穿作用。此种作用区别开对文学研究的简单描述，而是着眼于学科建设的理论高度来看待文学研究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即，它是理论指导下的学科研究，它的研究旨趣在于对“理论”意义的探讨，一旦“理论”的合理性、合法性得以确立，那么“文学理论”的学科价值就自然生成。

Answer 3

卡勒在《文学理论》中提出了文学的多种特性，包括：
1. 文学是语言的“突出”。
2. 文学是语言的综合。
3. 文学是虚构。
4. 文学是审美对象。
5. 文学是互文的或自反的建构。
这些特性并不完全揭示了文学的本质，但它们提供了一些切入点和思考方式，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文学的性质和功能。例如，当社会从传统向现代转型时，文学的启蒙和教育特性会被凸显出来；在革命战争年代或图存救亡时期，文学革命论或文学的社会和思想动员功能就会被放大；在和平建设时期，尤其是消费文化的兴起，文学的游戏和娱乐功能就彰显出来。
总之，文学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其定义和特性因时代、文化、价值观的不同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