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里芫芫怎么死的

如题所述

  阮阮死得很惨啊···我都哭了···阮阮心里还一直爱着她的前男友。

  她被前男友抛弃后,没有爱情就嫁给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只关心事业,一点都不关心阮阮。于是她的生活像一团死水,毫无激情,连人也心灰意冷。而有一天她听说前男友要结婚了,前男友约她到S市见最后一面。阮阮当时已经怀上了那个医生的孩子,她想去,她觉得当初离开的时候太过仓促,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还在心里,见一面也好,就当说声再见。
  “四年了,我过得不坏,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可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才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血是热的,才觉得我的心还会跳。他即使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是我爱过的人,除了赵世永,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微微,我理智的太久,如果我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趁我还没有老到鸡皮鹤,趁他还没有成为别人的丈夫,我想要好好看看他,然后才能回来,死心塌地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直到老死。你能明白吗?”
  后来,阮阮坐火车去S市。火车开到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铁路公安局的警察在车厢里发现了一名重案通缉犯。在逮捕的过程中,那名歹徒竭力反抗逃脱,并且手重持有凶器。参与围捕的干警中有一名年轻的警官,年轻冲动,一时情急之下居然不顾规定在人群密集的车厢里开了两枪,一枪正中歹徒后背,另一枪则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在慌乱的人群中闪躲不及的阮阮。 阮阮就死了····
  在医院里,郑微接到阮阮前男友的电话,说他未婚妻和妈妈今天突然到他这里来,他现在暂时去不了S市了,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来赴约。
  现任的医生老公做完手术才赶来。

  但我有觉得阮阮才是最幸运的,其实活着的人总有一天都会老去,阮阮,只有她,只有她的青春永不腐朽。她死时,仍沉浸在她前男友赶来赴约的幸福中,如果她活着到了,是多大的打击呢?

  “微微,别哭,我很幸福,这是我想要的结局”
  原文:
  第二十六章
  “阮阮,你该庆幸跟他结婚的人不是你,他那点配得上你。我要是他,就时区地彻底消失再你面前,居然还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你婚讯,真是太不要脸了,对了,他打电话不会还有别的事吧?”

  “他说,结婚之前,很想再见我一面。”
  郑微用力一拍桌子,”简直是无耻,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疯了才会去!阮阮,你肯定会拒绝他是吧?”
  阮阮往后靠在椅背上,说出的话让郑微目瞪口呆,“微微,你说得没错,疯了才会去……可是我想去。”

  郑微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要去见他?为什么呀?见了面又能怎么样?不行,你不能做傻事,就算你不打算要吴江了,也不能找赵世永呀,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一个男人一时不负责任,一世都是这样。何况你还有了孩子,你跟他去了,孩子怎么办?”
  阮阮理解郑微的激动,她低下头去笑了笑,“你先别急,我没打算抛夫弃子地跟他去做亡命鸳鸯,你忘了,他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只不过想要去看看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太过仓促,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还在心里,见一面也好,就当说声再见。我们说好在S市就见一面,然后各自回到原来的地方。”

  郑微茫然,她曾经以为阮阮的心就是一口古井里的水,原来只不过把波澜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见一面又能怎么样,你一向理智,难道连这个问题都看不明白?”
  阮阮抬头看郑微的时候,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当初失去孩子时那么惨痛,她也没有流泪。“见一面是不能怎么样,我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四年了,我过得不坏,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可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才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血是热的,才觉得我的心还会跳。他即使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是我爱过的人,除了赵世永,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微微,我理智的太久,如果我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趁我还没有老到鸡皮鹤,趁他还没有成为别人的丈夫,我想要好好看看他,然后才能回来,死心塌地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直到老死。你能明白吗?”

  郑微垂下头去沉默,如果她不明白,也不会觉得凄凉。爱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爱上了,都成了飞蛾。谁都知道飞过去会成为飞灰,但那又怎么样,百年之后,不管燃烧过与否,我们都将成为尘土。

  “什么时候走?机票定好了没有?”她说服自己,阮阮的觉得也许是对的。

  阮阮擦干眼泪笑着说,”我坐火车去。就像以前那些周末一样坐三个小时火车去看他,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就走。?

  “那吴江那边会不会介意?”郑微有些担忧。
  阮阮说,“我说去看个朋友,他是不会追问的。”
  阮阮抬头看郑微的时候,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当初失去孩子时那么惨痛,她也没有流泪。“见一面是不能怎么样,我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四年了,我过得不坏,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可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才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血是热的,才觉得我的心还会跳。他即使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是我爱过的人,除了赵世永,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微微,我理智的太久,如果我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趁我还没有老到鸡皮鹤,趁他还没有成为别人的丈夫,我想要好好看看他,然后才能回来,死心塌地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直到老死。你能明白吗?”
  郑微的手机在包里震动,她心念一动,接起来却发现是好一段时间没见了的老张。老张同学在校时成绩不怎么样,一不留神还留了级,出到社会上却如鱼得水,混的风声水起。他不像大多数同学校友一样,毕了业就削减了脑袋往大公司里钻,而是干起了倒卖建材的行当,开始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风里来雨里去地混个糊口,但是他头脑灵活,交际广泛,为人又仗义豁达,在建筑行业,好人脉就意味着钱财,所以这几年老张的买卖做得越来越大,俨然已经是小老板的模样。他读书比郑微他们晚,又在学校耽搁了一年,现在已经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一付吊儿郎当的模样,女朋友倒是走马灯一样的换,就是定不下来。

  郑微跟老张一向投缘,这几年也没断了联系,总是隔三差五地出去一起喝喝小酒。在郑微相亲不断失败的那段时间,老张还和她开玩笑地约定,要是再过十年,他未娶她未嫁,就干脆两人凑合着过日子,好歹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张说,“我刚才在左岸的一楼大厅看到一个人背影很象你,当时跟客户在一起,正想叫住你,一转头人就不见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左岸?”
  郑微说,“那你应该没看错人,我在二楼吃饭,跟阮阮在一起。”
  “正好我刚喝了一轮,肚子里除了酒精别的什么都没有,要不我过去跟你们挨个桌边?”老张一点也不客气。
  “你等一下啊。”郑微捂住电话,笑着对阮阮说,“是老张那家伙,这么巧也在左岸呢,说要跟我们一起吃饭,你看怎么样?”
  阮阮说,“这有什么关系,毕业后我都没再见过老张了,快叫他过来把。”

  第二十七章
  老张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阮阮的脸上已经不见泪痕,他一坐下来,就夸张的看着阮阮,“今天真有福气,两大美女陪我用餐,阮阮,好几年不见,越来越美丽动人了,让哥哥我后悔当初没下手啊,不过看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郑微指着老张说,“你放什么心呀,真当你是贾宝玉了?饭还没吃,口水就流了一地。”
  阮阮只是笑。
  老张嘴里含着刚点的饭菜,不忘对郑微说道,“微微你可是比我上次见你瘦多了,女孩子还是要有点肉好,抱上去都舒服。”
  “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郑微白了他一眼。
  有老张在中间插科打诨,时间过的很快,阮阮看了看表,“我看我的先回去了,要不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一步?”
  郑微说,“对哦,你明天还要赶火车,我跟你一块走吧。老张,你继续花天酒地去吧。”
  “这哪能呀。”老张也站了起来,“我送你们回去。”
  “你都喝酒了,还能开车吗?”郑微表示怀疑。
  老张哈哈的笑,“离喝醉还远着呢。别跟我客气啊,跟我客气就是不把我老张当人看。”
  郑微无所谓,阮阮也不是矫情的人,她脚伤刚恢复,并没有自己开车。
  下楼的时候,老张也看出阮阮行动还有些不便,就问起了原委,阮阮如实说是在家摔了一跤,老张心疼咂舌的样子让郑微笑了很久。
  “我要是把这么好个女人娶回家,非天天捧再手里不可,就算是要摔跤,我也得做人肉垫子,哪舍得让你磕着碰着。”
  阮阮说,“那你也赶紧找一个吧,世上的好女人多着呢。”
  老张嬉皮笑脸的说道:“男人一旦见过了玫瑰,其余的女人都是野草了。对了,阮阮你明天什么时候的火车,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何必麻烦呢,我在楼下叫车就行了。”
  老张取了车出来,先把阮阮顺利送回了家,然后再把郑微兜到她宿舍楼下。
  郑微下车前,老张熄了火,闲聊般的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在一个招投标会议上遇到了阿正,才知道你们现在居然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也够难为的了。那天我请他喝酒,顺便恭喜他荣升,结果他喝得一塌糊涂。你是知道他这个人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偏偏对自己要求的太多,能让他难受成这样的人,我看也没有多少了。”
  郑微不怎么想听,“别跟我说这个,没意思”
  “说实在的,我算是一直看着你们两个过来的,阿正和你都是我老张的朋友,我不想多事掺和,也没有把你们硬送作对的意思,只不过看到朋友不开心,就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听说你又找了一个,那男的还是检察院的?哎,要我说啊,好的话就赶紧定下来吧,女人最要紧归宿好,你要是过得好,把婚给结了,那边也好断了个念想。”

  郑微嗤笑,“得不到才会念想,送上门去他未必真的会要。功名利禄在手,就偶尔额搓叹往昔,有些人,要的也仅仅是念想而已。”
  “你也别恼,那天他喝多了之后,我就是这么劝他的,男人嘛,谁没个初恋忘不了,你猜他怎么说,他吐字不清的说那不是他的初恋,是末恋。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你说他这么心高气的一个人,弄成这样,不是造孽吗?”
  郑微在脸上抹了一把,“老张,你车上空调开的太凉了,我上去了,你回去小心点,没事别喝那么多,小心没娶老婆就喝死你。”
  老张大笑:“我这样的人要是娶了老婆才是暴殄天物呢。回去吧,下回再一起吃饭。”

  G市开往S市的城际列车还是在下午六点多始发,大约到了上车的时间,郑微给阮阮打了个电话。阮阮说她已经到车上了,出门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了老张,非把她送到了车站,再亲自送到月台。

  “那我就放心了,你的腿,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都要留点神。早去早回吧,赵世永要是敢欺负你,你可别给他机会啊。”郑微说。

  “没事的,别想的那么可怕。车要开走了,我回来后再打电话给你。”火车的汽笛声在催,阮阮的声音是愉悦而轻快的,这让郑微觉得仿佛时光倒流到当年,沉浸在爱情甜蜜里的阮阮风雨无阻地去赶她的火车。

  这时郑微也开始觉得,即使她赴的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约会,但为了这一刻的快乐,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仿佛心灵相同一般,阮阮在挂电话前轻轻说了一句,“微微,我现在觉得幸福。”

  郑微在大院食堂里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回去洗了个早澡,就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很奇怪,千看不厌的《大话西游》这天晚上也没能让她笑出声来,心里莫名地闷的慌。

  紫霞仙子说:“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郑微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辗转不安。

  半夜,手机铃声将郑微惊醒,本来就睡的很浅,静悄悄的夜里突兀的音乐声更让她莫名地心惊。

  郑微最怕半夜的电话,总觉得那是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的先兆。上一次午夜被电话惊醒,是妈妈在家里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现在想起来还惊魂未定。但是她更不想关机睡觉,总害怕会错过什么。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陌生的电话。

  “请问,是郑微郑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郑微的心像是被鼠宝的爪子挠了一下,“我是,你是那位?”
  “我是XX公安局XX分局的干警,请问你是不是阮莞的家属或朋友,她现在人在XX医院,伤的很严重,你的号码是她手机里的最后一条通话记录,能否麻烦你代为通知她的家属,尽快赶到XX医院急诊室。”

  郑微的脑子哄的一声,后面那个干警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楚了。她所有的不安的预感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跌跌撞撞地披上外套,抓起包就往医院跑。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请问要去哪里?”
  郑微机械地回答,“XX医院,麻烦快一点。”
  司机在后视镜看到她的模样,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郑微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整章脸都是湿答答的。不会有事的,谁都不会有事!阮阮这样的一个人,老天也会庇护的。
  她这才想起要给吴江打电话,阮阮所在的医院并不是吴江工作的地方,他接到电话也下了一跳,说立刻就会赶过去。

  郑微一路飞奔到急症室,手术室里的灯是亮着的,门口站着好几个带着大盖帽,穿着不同警服的人。
  “阮莞是不是在里面?”郑微白着一张脸问。
  几个大盖帽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人打量了郑微一会,“请问你是……”
  “我是郑微,她的好朋友,她到底怎么样,不会很严重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在上火车前还是好好的。”

  那个负责人神情严峻地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一遍,其实过程很简单,火车开到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铁路公安局的警察在车厢里发现了一名重案通缉犯。在逮捕的过程中,那名歹徒竭力反抗逃脱,并且手重持有凶器。参与围捕的干警中有一名年轻的警官,年轻冲动,一时情急之下居然不顾规定在人群密集的车厢里开了两枪,一枪正中歹徒后背,另一枪则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在慌乱的人群中闪躲不及的阮阮。

  “这是我门工作的重大失误。真的很抱歉。开枪的干警已经被拘留,一声也在对阮小姐进行全力的抢救,关于这件事情,我门一定会给家属一个交待。”

  郑微欲哭无泪,警匪追逐,枪战上演,这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好像只应该出现在电视剧里。而她和阮阮都只是普通人,平凡地生活,挣扎地去讨一点幸福,然后甘之若怡,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边,发生在她最最要好的朋友身上。枪伤!阮阮那么柔弱的身体,还怀着刚满月的孩子……她靠在急症室的墙上,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郑小姐,还好吧”她在朦胧的视线中看着重叠的焦虑面孔。
  “车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子弹是不张眼睛的,难道老天也看不到吗,这样对待一个怀揣着最后一点甜蜜的女人又是为什么?
  郑微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心里默念:定可以度过这一关的,阮阮是这样,孩子还是!

  她没有宗教信仰,但是所有的神佛不都应该站在善良的人这边吗?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白大褂上血迹斑斑的医生走了出来。郑微屏住呼吸,听到医生清晰地说,“很抱歉,子弹嵌在心脏三尖瓣膈瓣,我们通过手术切开右房后,发现弹残片没入心脏表面难以取出,病人送来的时候已有心包填塞心源性休克,由于弹头引起的室颤,最后还是抢救无效,请问那位是死者的亲友?”

  “郑微心里有一面镜子,被人重重一击,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是无数细碎的破裂声,延绵不绝。
  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只听懂了一个词:死者!美丽通透的阮阮,陪着郑微走过青春岁月的阮阮,成了医生口中的”死者“,郑微第一次发现,白色原来是世界上最绝望的颜色。
  身边的大盖帽脸色也变了,有的相互交头接耳,有的在跟医生交涉,还有的似乎在安慰。郑微浑然未觉,指甲牵进了掌心的肉里,痛也是钝钝的。她在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了一声渗人的号哭,她的阮阮,她对幸福的那点期待,再也回不来了。
  郑微不顾一切地痛哭,迸发的眼泪能否把心中的苦痛冲刷之稀薄?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愿望无疾而终,但是不应该是阮阮,她本应该过着最平静的生活,现在却为了一个完全没有理由的意外死在了手术台上。
  熟悉的电话铃声在正郑微对面的那个警察手里想起,“……我们都是好孩子,最善良的孩子,相信着爱能永久啊……”这首《我们都是好孩子》是阮阮最喜欢的一首歌,还是郑微替她下载的手机铃声。

  那个警察打开手机,“是一个叫赵世永的打来的,你要不要接一下?”
  郑微这才想起了也许还在S市苦苦等待的赵世永。“我接。”她拿过电话,“喂”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苦,让他的声音改变,赵世永居然分辨不出电话那头并非阮阮,他吞吞吐吐第说“阮阮,对不起,我未婚妻和妈妈今天突然到我这里来,我现在暂时去不了S市了,你能不能等我一天,我明天马上飞过去,一定要等我……”
  如果赵世永此刻站在郑微的面前,她好不怀疑自己克制不聊撕碎他的欲望。
  “你没来!”

  是他给了阮阮一个不得不赴的约定,而他居然没有来。郑微在流着泪长长的叹息。

  赵世永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不是阮阮?郑微?是郑微吗?阮阮在哪里?她是不是不想再听我的电话,你告诉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让她等我。”

  “她等不了你了。”郑微咬着自己食指的关节,才能让声音连贯。

  “你是在哭?出了什么事?”赵世永也开始害怕。

  “阮阮她死了。”

  电话那端安静的诡异。

  郑微忽然哭不出来了,这就是阮阮爱着的男人,她飞蛾扑火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他甚至不配做火焰,只不过是一捆半干不湿的废柴!然而如果阮阮还在身边,她会不会也只是苦笑着说:“是我决定要去见他的,没有人逼过我,他有什么错?”

  郑微对赵世永说:“你害怕了吗?不要怕,她是死在火车上的一场意外,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在法律上你没有罪,就连在道德上,谁也谴责不了你,你只不过是有事不能来,即使你来了,她也永远到不了你们约定的地方,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去结婚,好好过日子......”

  郑微听到了细碎的哭泣,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说下去:“赵世永,我只是想知道,拟于下来的后半辈子,如果梦到了阮阮,会是什么感觉?如果我是你,我一生都不得安宁。往后的日子,我不管过得多幸福都会觉得自己可耻......赵世永,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你!”

  电话是被身边的人从近似崩溃的郑微手中夺走的。她靠着墙缓缓蹲坐在地板上,法律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她居然不能把这种男人判为死刑。我们希望负心的人不得好死,可是他偏偏活得好好的,短暂的伤痛过后,他还是会结婚生子,顺利老去。
  郑微为阮阮不值,也为她庆幸,如果这场劫难注定避无可避,阮阮死在了到达S市前的火车上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因为这样,她永远不会知道哪个男人的失约,永远不会失望。
  在阮阮临终的最后一刻,向着赵世永在等着她,心里想必是幸福的。
  吴江匆匆出现在手术室的走廊上,他看到郑微的眼泪,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医生,你要找的死者家属在这里。”郑微指着吴江漠然地对医生说到,她看到了吴江瞬间的惊痛。
  她差点以为吴医生是只为普济众生而存在的圣人,想不到圣人也会心痛。
  “郑微,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微看着门半开着的手术室,“你终于做完手术了?那就再去看一眼你的妻子和孩子吧……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孩子的事吧?都怪阮阮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何况你那么忙,又怎么有空注意到这个。接下来都是你的事了,我要回去了。”
  她抓紧外套的前襟,想要给自己一点温度——如果哪里还有温度。
  告别吴江的时候,我没有说再见。
  老帐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他的人呆呆地站在长廊的尽头。
  今天晚上真热闹,他们一个个出现了。如果阮阮的领会就在上空俯视这一切,她会不会习惯?她在那些一个人等待天亮的日子里早已对孤单习以为常。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是我亲自把她送上火车,我亲自把她送上死路?”老帐像在问郑微,又像在问自己。
  郑微没有回答他,就这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原谅她不能给他安慰,每个人最终都能自己舔着自己的伤口。
  郑微上了最靠近医院大门的出租车,这一次,司机对于她的异样没有多问一句,在医院门口跑车的人只怕早见惯了生离死别。
  出租车把郑微送到了楼下,她在付钱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窗口,黑黝黝的,没有一点光。她忽然就害怕了这个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四年多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对司机报了个地名,车都没下,直接开往另一个地方。
  司机依言将她载到了G市颇具风格的一个南派园林式小区其中一栋的楼下,郑微来过这里两次,凭着记忆,她居然在这样的半夜时分顺利地找到了自己要
  司机依言将她载到了G市颇具风格的一个南派园林式小区其中一栋的楼下,郑微来过这里两次,凭着记忆,她居然在这样的半夜时分顺利地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敲响了那道门。

  敲门声响了好一阵,郑微才听到脚步声,门开了,带着睡意的林静站在门口,他惊讶地看着外套下还穿这睡衣的郑微,再回头看了看客厅的挂钟,指针显示在凌晨两点半。

  “你这是干什么?”林静问道。

  郑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里面有别的人吗,有的话我马上离开。”

  “胡说八道什么?”林静薄责道,“半夜三更的,先进来再说。”

  他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今天晚上多少度知不知道,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就被忽然扑入他怀里的那个柔软的身体打断,林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狼狈挣开,她又不管不顾地缠了上来。

  “郑微,你找我只能有这件事了吗?”他似乎还为那天她最后一句话耿耿于怀。

  郑微抬着脸看他,那张生动的圆脸只剩下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林静隐隐觉得不对,却又一时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想吗?”她问。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饥不择食?如果单纯地要找个女人,你不是上选。”

  意外的是郑微没有被他激怒,她苍白着一张脸,“可是我想,你就当帮我,别不理我行吗?”

  在他困惑的时候,郑微又贴了上来,垫着脚尖去吻他的脸。林静却触到了她脸上冰凉的一片,带着微微的咸。

  “哭了?怎么了,别哭,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他终于确定必然是有了什么变故,也顾不上先前对她可恨言行的恼意。

  “嘘……别说话,林静,你抱着我。”她把自己嵌入了他的怀里,像只冬夜里哆嗦着气球温暖的小兽。

  林静原本并没有那个心思,却经不起她一再纠缠,她要温度,他便只能给,渐渐地也被挑起了兴致。两人一路摆脱障碍到了卧室,双双跌倒在还残留着林静先前体温的卧床上。

  林静回应郑微的疯狂,用相同的索取加诸她的身上。他感觉到这一晚的郑微
  林静回应郑微的疯狂,用相同的索取加诸她的身上。他感觉到这一晚的郑微如此需要他,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即使这一切或许都事出有因,然而当她最渴望一个怀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这已经足够了。

  他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要去拉亮床头灯,郑微一把按住了他,“别开灯,就这样。”

  他进入她体内惊人的顺利,她体内有种特别的湿滑,郑微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他,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介于最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之间的低吟。

  高潮来得比他们想象中要快且强烈。事后,林静想要退出来得事后,发现她依旧抱着他不肯松手,他安抚地停留了许久,最后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声说:“我等会儿再陪着你,听话。”

  他坐起来的时候还是拉亮了灯。借着灯光,林静这才发现两人交合之处竟是鲜血淋淋,白色的床单也血迹斑斑,他初见之下不由得心惊肉跳,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边手忙脚乱擦拭着污渍,边怒道:“你吃错了药了是不是,来那个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明摆着作践自己的身体吗?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郑微任他斥责,没有半句辩解。她在林静转过去之后,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的落泪,最后说出的一句话也支离破碎,“林静,阮阮她死了,她死了……”

  她太痛了,这难以言语的痛如果找不到一个出口,她觉得自己也会死。
  林静愣了愣,“阮阮?吴江的妻子阮莞?”

  她除了哭泣,连点头都无能为力,好在他明白,什么都不说,转身拥住她,任她的眼泪如同没有尽头一般流淌。

  林静抱着她去浴室里冲洗彼此身上的液体,她乖乖地任他摆布,直到他撤去了脏污了的床单,两人躺在床上,她面朝着他蜷在他怀里,头抵着他的胸口,双腿屈起,如同新生的胎儿回到了安全的母体里,安静而纯白,直至陷入梦境。

  有梦真好,郑微知道阮阮是舍不得不告而别的,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月台上,笑容清浅。

  阮阮说:“微微,别哭,我很幸福,这是我想要的结局。”

  郑微果然不再哭,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她、阮阮、小北在宿舍里喝着啤酒畅谈梦想,谁也想不到,一语成戳,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9-07-27
她的前男友约她见面,前往途中,在火车上被歹徒无意间射死,而事实上她的前男友根本没有来和她见面。
第2个回答  2009-08-04
是在去见她原来的男朋友的火车上被一个歹徒不小心枪杀的,当时她已经怀孕了。哎~~~
第3个回答  2009-07-29
想去见赵世勇,在火车上遇见歹徒,警察开枪的失误,把她打死了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