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4-04-26
突然间想起柏拉图在《对话录》中的著名假说: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想起来的时候,正是阳光散淡的午后,我自由地坐在一条滑过山石,遍布青苔的溪流边,看着一尾尾小鱼眷恋着那一溪渐冰凉的水,不肯溯游而上,寻找更温暖的水域。指尖拨弄了几下,涟漪一圈圈荡开,惊了鱼群,鱼儿惊慌失措地游走。就这样,一下一下,想着我的本与你无关的心事,却在凌乱的水面上,清晰地看到了你的影子,是的,你的影子。我甚至都可以听到你深深浅浅的呼吸,可以触摸到你唇边熟捻的微笑。 本来我是把你装在心底的,那个温软潮湿而黑暗的角落里,或者借了岁月的笔把你写在纸上,或者放在更远一些的旅途中,我们似乎是隔了遥远的距离,我们似乎又是须臾不离。 我曾经是一片会思想会痛苦的叶子。一样的绿意婉转里,我的叶面上经络纵横,条条纹理里都镌刻着寻觅的眼睛。枝头渐寒,叶子随风舞动,斑斓的蝴蝶一样炫耀着最后的美丽,转眼间,一地的金黄覆盖了曾经温热的土地。 而我,是最后一片固守的叶子。在瑟瑟的清寒里等着谁,在谁经过的路上寂寞地远望。一日一日,将要零落成泥。你走来,也是一路寻觅。站在树下抬头,我的身子与你眼神交汇的一刹那莫名地开始了抖动,你微笑了张开臂膀,我飞身而下落在你宽大的怀里,从此,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们终于找到了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在渴求了千次的爱情里,合成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