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蒹葭景物的短篇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5-03-23
  请参考!
  蒹葭改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

  寂静的午后。
  两国交战已久,本不繁华的边境之地,一日一日,愈显萧索。漫无边际的水泽上空弥漫着惨白雾气,淡而浅薄,却将阳光层层锁住。
  印象中,这里的天,似乎从未放晴。
  他是年少的将军,第一次随父兄出征。告别国都时的意气风发志在必得被终日不散的水雾渐渐消磨,站在城楼,看着散落一地的箭羽,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枯骨遍野,他才终于明白,战争,成或者败,都是以命相搏。
  他厌倦了。
  或许是厌倦了无休无止的杀戮和毫无意义的牺牲,或许只是厌倦了这里没有生气的天气跟水泽。这种厌倦的感觉,随着战火的持续蔓延,与日俱增。但他不能离开。
  要么凯旋班师,要么马革裹尸,否则,就只能在这里,苦苦相持。
  他渴望着了结,却没想到,了结的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那天,他带着一小队人马外出探查敌情。雾气很重,虽有些许微风,却不能还原天空原本的颜色,辽远天际间,一片杏仁白。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惊觉周边怪异的如同暴风雨前奏般的沉静,想要撤离,已是不能。
  不能退,想要活,唯有杀。
  挥刀落下,鲜血迷人眼,温热的血滴落在地上,逐渐冰凉。混乱中,方向莫辨,身上早已挂了彩,麻木的躯体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战衣已经浸透。跌跌撞撞,且战且退,锋利兵刃没入肩膀的一瞬,冰冰凉凉,血液涌出,有些东西也在随着汩汩热流慢慢抽离。
  陷入昏迷前的清醒一刻,他想,这就是了结了。

  眼前漆黑一片,他躺在那里,耳边没有了战马的嘶鸣。脑海中紧绷许久的弦终于松弛,沦陷在黑暗里,没有厮杀,没有颠簸,竟是前所未有的安逸。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笑。
  倦了这么久,如今总算可以好好地休息,沉沉睡去,梦里不曾喧嚣,也无人打扰。最后一缕游离的思绪像是流星划破长空,被墨色吞噬。恍惚中,身子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很快,便能堕入梦乡了。
  好疼。
  正醉在云端般柔软的微醺里,额角微凉,传来一阵剧烈的疼。忍不住皱了眉,努力伸手想要挥去这恼人的痛意,却只牵动了手指。像是有一阵风吹散了身边的云,他的意识又渐渐清醒过来。肩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蓦然忆起,这里是战场,是让他负伤的战场。是谁,在他身上制造着新的伤痕?
  没有任何迟疑,凭着多年的历练,他猛然发力,握住贴在额角的手,用弯刀抵上对方的喉咙。
  这人的手很凉,湿漉漉的,沾着水珠。
  他努力睁大眼睛,直到最后一丝晕眩从眸中褪去。出乎他的意料,浮现于眼前的脸庞,不是臆想中的敌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只是握着她的手,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发,没有梳起,懒懒的散在肩头,莹润的耳上垂了鲜红的耳坠,透过发丝,额间隐隐一点梅花瓣。她似乎受到了惊吓,秀致的眉微蹙,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淡色的嘴唇紧紧抿起。她的背后是一片茫茫水泽,岸边长着一丛一丛的蒹葭,青青的叶子上带着洁白的羽毛样的芒。
  一阵风拂过,手上传来阵阵凉意,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她手上的水珠染湿。仔细一看,她的长发似乎也沾着水滴,宽大的白色的衣袖拂过他的战袍,留下深深浅浅的水痕。望着她皎白如玉的面容,他实在有些好奇:她身上衣物,是被雾气打湿的么?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才能让自己全身湿透?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在这里独自游荡?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他沉默着,沉吟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她却显得有些不安,手微微向后缩了缩。发现自己的失态和对方的局促,他立刻放开手,低声说:“别怕。”
  她默默地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迟疑着将一方锦帕覆在他肩上。
  疼痛好像又回来了,他却恍然未觉。雪白的帕子上浸着暗红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像极了盛开的梅花。
  “你救了我?”
  他尝试着用最轻柔地声音同她交谈,生怕吓到她。她却默不作声的,一丝笑容也无,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
  他还想问,想要知道她的名字,身份以及来到这里的缘由。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眼前一阵莫名的晕眩。等他再次睁开眼,身边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喂……”
  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的走了几步,却没能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拨开眼前层层的蒹葭,白芒漫天飞扬,他走到了水边,水面上没有船只,只有几尾鱼儿畅快的游着,鱼尾激起微弱的浪花,打湿了他的袍角。
  他徒劳的在那里站了许久,久到连他自己都要迷惑,究竟是真的有人来过,还是,她的影子,只是自己昏迷时一个美丽的梦境。
  起风了。
  随风而动的蒹葭,远远望去,隐约像是她飞扬的衣袂。他看着渲染在天地间浅淡迷蒙的白,轻叹一声。或许从头到尾,只是自己在清冷的雾气里,做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他回过神,不经意低头,突然看到河边的卵石旁,碧绿纤长的叶子间有一点艳若鲜血的红色,格外醒目。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耳坠,流畅圆润的珠子,莹莹有光。
  她的耳坠。
  一霎那的惊诧,心脏剧烈跳动。
  不是梦。
  她来过。

  一晃过了几日。
  他回到营帐休养,伤势已经大好。素来不是听话的病人,安稳养伤实属不易,旁人只道是这次的伤势太重,唯独他自己知晓,几日沉静,不过因着那个一闪即逝的身影。
  即使是疲惫到几欲昏倒,他也挣扎着吩咐信得过的属下,寻找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可几日过去了,一无所获。
  再等等吧。他这样劝慰自己。她走不远的,一定就在这附近。
  或许今夜就能找到她了呢。
  幽幽云雾起,皎皎月华升。炉中焚着袅袅沉香,凤尾状的烛台上烛火摇曳,帐子里亮而暖。他坐在案前,书卷摊开,中央摆着的,却是一枚鲜红的小巧的耳坠。
  平素喜爱的书,此时却显得寡淡无味。修长的手指搭在鬓角,眼前的文字模糊,深浓墨色间,清晰浮现的却是她的脸。
  在国都的时候他见过不少女子,优雅若芙蕖,娇艳若牡丹,温婉如茉莉……她们是很好的,但他不曾记得她们的模样。可她的样子却这样牢固地刻在他心里,细长的眉,柔顺的发,微抿的唇,冰凉的指,还有,凝望着他的眼眸。
  他闭上眼睛,一处一处,耐心而细致的描绘着。
  从没有一个女子能这样让他心心念念。
  为什么他不记得别人,却独独忘不了她?
  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同她的一样,灵动清澈的双眸罢。
  长久提着的笔终于落在纸上,回过神来,宣纸上留下的,是他幼年时就熟记的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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