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的身上体现了一种怎样的民族精神?对后世有何影响?

如题所述

文天祥的身上体现了一种“富贵不能淫“、舍生取义的民族浩然正气;对后世影响巨大:人得有骨气,得有正气,否则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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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精神万古长存

他只做了四年的遗民,却比做了一辈子遗民的人留给我们的东西要多得多。他的政绩乏善可陈,军事才能也平淡无奇,只是因为这四年的“善养浩然之气”而名垂青史,被我们永远地记住!我们记得的应该是一种精神,学习那种浩然正气。
■ 在仕途上的无力可为
多年以后,面对潮湿阴冷的狱壁,文天祥总会想起当年参加殿试的情形。
那是宋理宗宝祐四年(1256年),文天祥高中状元,进而走进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大堂。在试卷上,文天祥运笔如飞,洋洋洒洒万言,提前交了考卷。
他的题目叫“御试策”,以《周易》中“生生之道”为核心观念,集中阐述了“法天不息”的精神。或许,当时稍有民族斗志的人和他一样,都希望朝廷与皇帝可以积极有为,消民怨,除国难,以天下百姓之幸福为目标。
《御试策》在今天读来,仍旧给我们以震撼,倘若我们对那个时代有所了解,还会痛哭。当时担任考官的学者王应麟,对文天祥的这份考卷评语为:“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
理宗皇帝御览试卷,看到“天祥”的落款,脱口道:“此天之祥,乃宋之瑞也。”对其文章赞叹不已,亲擢为第一。
“此天之祥,乃宋之瑞也。”他最终没有使大宋的天明朗,却成了中国亘古不灭的祥瑞。
景定三年(1262年),文天祥通过朝臣的举荐,被召回为秘书省正字,后到太子宫中任教师,升为著作佐郎。
倘若注定你命犯疯狗,你想躲都躲避不了。就在文天祥的仕途看似平坦时,曾遭他上书奏斩的董宋臣也被召回。而且,还成为文天祥的直属上司。
文天祥是真的看不惯这个董宋臣,倘若以今人的观点,文天祥这个“君子”是绝不可能与董宋臣那个“小人”有所融洽的。在给皇帝写了坚决要求让董宋臣滚蛋的《癸亥上皇帝书》后,文天祥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结果和上次一样,毫无消息。可不久后,就有了消息,董宋臣连连升级,文天祥只好再度辞官退归田园,后来,又是朝臣的努力,朝廷才任命他到瑞州做官。
但我们看文天祥的攻击手法,其实是先把自己立于君子之地,然后一股脑地攻击董宋臣是小人。洋洋洒洒一大篇,切中不了董宋臣虽然对皇帝有功但反过来却是百姓有害这一实质。其铮铮铁骨自然令人赞叹,但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大效用。他后来在给友人书中自明其志:“某不量其愚,辄上书论其事,区区以为宗社有故,死亡亦在旦夕。不若犯危一言,有及于今日之难。其得祸与否,不计也。”
在家乡的生活,作为南宋文人,当然会有诗篇留下。“日日骑马来山中,归时明月长在地。但愿山人一百年,一年三百余番醉。”“一笠一蓑三钓矶,归来不费买山赀。洞天福地深数里,石壁湍流清四时。樵牧旧蹊今可马,鬼神天巧不容诗。”这些篇章让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个文天祥,恬静安然,与世无争,与后来那位铮铮铁汉居然有天壤之别。但这并不是真实的文天祥,因为他还没有走尽仕途那条该死的路。
咸淳四年(1268年),文天祥再度被起用,任学士院权直,又兼国史院检讨官。不过,不久就被免职。咸淳六年(1270年),贾似道以退为进,玩弄辞官致仕的把戏。那时,文天祥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小看的能臣,就起草挽留贾似道。按惯例,诏书草成应先呈稿于宰相,而文天祥独不遵循,贾似道极为不满,指使其他的官员另作诏书,当时的皇帝度宗也采用了改作之辞,于是,文天祥只得第四次辞官退职。贾似道不等其退,就指使台臣张志立奏免其职。
十年的宦海沉浮,几度罢官黜职,文天祥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还有多大,我不得知。他在给友人太傅朱埴的信中,很悲伤地谈道:“仆十年受用顺境过当,天道反覆,咻者旁午。七八月以来,此血肉躯,如立于砧几之上,粉毒手,直立而俟之耳。仆何所得罪于人?乃知刚介正洁,固取危之道;而仆不能变者,天也。”
不退缩,自然是正道,相信天倒不如相信自己。是自己拉不下脸来融进那个浑浊圈,十年的官场险恶居然改变不了文天祥的人生观,中国传统教育倘若运用得当,在教育人方面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而这种教育带给文天祥的负面影响有多大,恐怕是人人可以想见的。如果不是后来蒙古人人侵,朝廷用人,文天祥一生的建树实在不值得一提。
他告诉自己:“碌碌不如人,独有愚憨,不能改其素。”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并非是智者,有时候,往往是愚夫。
文天祥真的有机会力挽朝政,在他成为太子老师时,倘若能处理好各种关系,并将姿态放下,未来的储君成为皇帝后,他的身价自然倍增。唐朝的王叔文就是用这种方式一跃而成为中唐改革者的。
但文天祥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他一直在坚持着“不能改其素”。

■ 眼睁睁地看着国家覆亡
早在咸淳九年(1273年),南宋的壁垒襄阳就被元军攻破,元军顺江东下时,南宋政府已经鸡飞狗跳。可看着这混乱状态,主掌朝政的贾似道依然沉浸在西湖美景中。贾似道并非白痴,我一直疑心他想学东晋那个踩到狗屎运的宰相谢安。不过,大元帝国不是前秦,南宋士大夫们也没有东晋士大夫的那份沉静。
德祐元年(1275年),元朝皇帝忽必烈命伯颜担任最高统帅,率大军二十万,水陆并进,打响了灭宋的最后一战。三年前被任命为江西提刑的文天祥在接到由谢太后下的《哀痛诏》及另一道命起兵勤王的圣旨后,泪流满面。
他立即变卖家产,要知道,这位状元的家底颇丰,将家产变卖后所得钱财,居然招集了一万多人。他与这些人约定共赴国难。有人认为他这是送死,说:“今大兵三道鼓行,破郊畿,薄内地,君以乌合万余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
文天祥毅然答道:“我当然知道。但国家养育臣子们三百余年,一旦有事,召唤天下兵马,却无一人一骑入关,深恨于此。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但我希望自己的行为能使天下忠臣义士闻风而起,大概社稷可保。”
他想得太多了,到了这个地步,恐怕连天神下凡都无法保得住南宋社稷。
南宋朝廷得知他有一万兵马后,就派遣他守卫平江府(今江苏苏州),宋朝政府仍旧亲自部署,但失策,又加上其他路的将军怯战,他虽然在常州给蒙古人制造了些小麻烦,可于事无补。
最终,都城还是要紧的,他被招回临安。德祐二年(1276年)他被任命为临安知府。次年正月,元军兵临临安,南宋的那群受了儒家臣死社稷教育多年的官员纷纷逃遁,包括宰相陈宜中。朝廷没有了宰相,这可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被迫之下,有人提出让一直叫嚷着身死社稷的文天祥出任宰相。听政的谢太后也听过他勇敢非常,就让他出任右丞相。
但伟大是后来的事,南宋朝廷开始时并不想成全他的伟大,一日升为丞相,还没有来得及做他想做的事,就被朝廷全体上下请求率领若干要员,到元军中和谈。
文天祥不得不去,因为在这群人背后,是哭泣不停的谢太后。文天祥到元军中后,在嘴巴上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辩,并且对一批降元的官员进行了严酷的抨击。元朝的统帅伯颜很快发现,文天祥虽然是自己的敌人,但不失为有骨气的宋人,这样的人,让他回去等于是放虎归山,况且,文天祥的口才太好,惹得他几次不是很高兴。于是,文天祥被扣留了。
在扣留期间,临安失陷,文天祥被元军押解过了大江,他历尽艰险,有许多次想要自杀殉国,但终究没有得逞。后来,终于在许多人的或明或暗的帮助下,成功逃脱,泛海南下温州。他后来自己总结那段岁月时说道:“厄运一百日,危机九十遭。孤踪落虎口,薄命付鸿毛。”
临安的失守没有使文天祥丧失半点斗志,因为还有小皇帝在。当时,被张世杰等人拥立的宋端宗正在福州。文天祥跑到福州,继续担任宰相一职。他主张出兵温州,可当时的掌政者张世杰不这样想,许多年后,我们也判断不出,两人谁对谁错。两人都是传统意识中的君子,君子无所争,文天祥只好以都督的身份,在南剑州(今福建南平市)开设都督府,进驻汀州(今福建长汀),出兵江西。
让他想不到的是,在到汀州不久,福州随即被元军攻下,小朝廷浮海南逃往广东。文天祥痛苦之后,于景炎二年(1277年)移屯漳州,后又转入梅州(今广东梅县)。最后他经略江西,于同年五月进军江西赣州。这年的六月三日,宋军在雩都县大捷,一时声威颇盛。
要知道,文天祥当时的处境是相当恶劣的,一无钱粮、二无支援,可他却能奇迹般地起兵十万,转战江西,收复不少州郡。这局部的“中兴气象”迅速将元军主力吸引过来,那个著名的汉人,蒙古大将张弘范把兵锋转向他,在重兵的围剿下,文天祥的队伍很快被打散。
1278年3月,文天祥被捕三个月后,端宗在湛江砜洲病逝。
陆秀夫、张世杰又立赵昺为帝,以崖山为根据地。在张世杰的治理下,崖山官民将士多达二十万人。
蒙古人对这一“后起”之秀非常不满,命令张弘范将其剿灭。张弘范出兵崖山,同时还带着文天祥,这是发生在1279年的事。张弘范一直不杀文天祥并非是用他做什么筹码,而的确是因为文天祥的一股浩然之气让他佩服。
不过,这位站在囚车里的人,不知道是否明白张弘范的心思。在崖山海战打响之前,张弘范希望他能写信给张世杰,让他投降。
文天祥就朗诵了那首名扬千古的《过零丁洋》以明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的不劝降并没有能阻止张世杰的水师遭受灭顶之灾,在经过一番空前的海战后,文天祥看着宋军数以千计的楼船化为乌有,尸浮海上十万余人,他简直比被人用针刺心脏还要疼痛:“楼船千艘天下角,两雄相遇争奋搏。古来何代无战争,未有锋猬交沧溟。游兵日来复日往,相持一月为鹤蚌。南人志欲扶昆仑,北人气欲黄河吞。一朝天昏风雨恶,炮火雷飞箭星落。谁雌谁雄顷刻分,流尸漂血洋水浑。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船在。”
这个时候,是1279年阴历二月才刚刚开始,宋室就真的亡了。
当他看到海上的腥风血雨时,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挣扎着想要投海自尽,却被人拦住。他几次想死,最终都没有死成,恐怕还是不到时候。
那场海战,宋军遭受的灭顶之灾,在他几年后于狱中难以人眠时往往会想起。南宋的灭亡给对大宋一片忠心的文天祥打击不可谓不大。正如一个建筑师亲眼看着自己倾毕生心血的建筑转瞬间轰然倒塌一样。文天祥的理想顷刻化为乌有,他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像他这样一个拥有着被人人称赞的节操的人,一旦理想破灭,生存的价值还有吗?
元至元十六年(1279年),元军凯旋。同时将文天祥押送至大都,由广东过梅岭至江西的南安军时,文天祥就决定绝食,希望在七八天后到庐陵故乡时能正好死去,此时,他在追求“尽节”的同时,还希望能得“善终”,归葬故土。在这期间,他写了首诗阐明了这种想法:“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出岭谁同出,归乡如不归。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饥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
但是,元军的路线让他绝望了。过梅关后,元军突然改由水路乘船。按文天祥自己的打算,六月二日是该到吉州的,可却提前一天到达,这样,他之前派人告诉那里的人在那个地方为其送行的计划破产了。
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想死前见上朋友们一面都不可,遂悲愤中挥笔写道:“英雄扼腕怒须赤,贯日血忠死穷北。首阳风流落南国,正气未亡人未息。青原万丈光赫赫,大江东去日夜白。”
六月四日,押送文天祥的元军到达丰城,已经八日没有吃东西的文天祥放弃了绝食,并写道:“余虽不食,未见其殆。众以饮食交相逼迫,予念既过乡洲,已失初望。委命荒滨,立节不白,且闻暂止金陵郡,出坎之会,或者有陨自天,未可知也,遂复饮食,勉徇众情。初,众议以予渐殆,欲行无礼,掩鼻以灌粥酪,至是遂止。乃知夷、齐之心事,由其独处荒山,故行其志耳。”
文天祥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即使要死,也应该有个符合自己身份的死,而不是在这荒野里把自己活活饿死。那简直太愚蠢了。
于是,这位当年的状元,不久前的丞相远离江南故国,肚子很饱地来到了北方他国之地。等待他的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富贵荣华,另一条通往只需用死就能换来的流传千古的气节。

■ 是浩然之气
文天祥并非牢不可破。忽必烈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文天祥所以能走上必死这条路,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是那些他的同僚。
我们先来看《宋史》上的一段记载:
(文天祥)至燕,馆人供张甚盛,天祥不寝处,坐达旦。遂移兵马司,设卒以守之。时世祖皇帝多求才南宫,王积翁言:“南人无如文天祥者。”遂遣积翁谕旨,天祥曰:“国亡,吾分一死矣。倘缘宽假,得以黄冠归故乡(做道士),他日以方外备顾问,可也。若遽官之,非直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举其平生而尽弃之,将焉用我?”积翁欲合宋官谢昌元等十人请释天祥为道士。留梦炎不可,曰:“天祥出,复号召江南,置吾十人于何地!”事遂已。天祥在燕凡三年,上知天祥终不屈也,与宰相议释之,有以天祥起兵江西事为言者,不果释。
至元十九年,有闽僧言土星犯帝坐,疑有变。未几,中山有狂人自称“宋主”,有兵千人,欲取文丞相。京城亦有匿名书,言:某日烧蓑城苇,率两翼后为乱,丞相可无忧者……疑“丞相”者,天祥也。召入谕之曰:“汝何愿?”天祥对曰:“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然犹不忍,遽麾之退。言者力赞从天祥之请,从之。俄有诏使止之,天祥死矣。
这段记载让我们知道了很多信息。首先就是,文天祥曾经有过以道士的身份回乡的念头。但是,那个被他侮辱过的留梦炎与闽僧等一批龌龊的人将他这个念头打消了。我想,与其说文天祥是被忽必烈的刀杀掉的,倒不如说是被他的同胞陷害死的。
这是《宋史》上一段真实的记载,我们没有理由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件可怕的事。而如留梦炎那样的小人随处可见,并不奇怪。
留梦炎难道真的担心文天祥出去后会号召江南吗?
不会,即使他们相信文天祥有这样的本事,更相信忽必烈能轻易将江南再次平定。有人说,他们可能担心文天祥一旦获释,会重召南宋遗将反元,不是将他们这些“保人”置于死地吗?所以,他们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就不惜用谎言的方式来尽快把文天祥解决掉。
先是编造“土星犯帝坐”,又在京城中伪造“匿名书”,直言“丞相可无忧”,可以说真是用心险恶。
那么,他们怕因为文天祥获罪的推论就能成立。因为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有能力使忽必烈不释放文天祥,却不必那么着急想把文天祥解决。
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人很担心天长日久,文天祥被忽必烈说动而投降。在他们心中,文天祥的才能和受到忽必烈的重视程度要远高于他们,所以,他们想把这个才能高的人尽快除掉!
这是宋人士大夫最惯用也最阴毒的方法。
明人王世贞在《文天祥论》中就一语中的:“凡闽僧之告‘星变’,‘中山狂人’之欲‘起兵’与诏使之‘不及止’,皆所以成信公也。‘方外备顾问’之言,毋亦馁乎?然此非公之志也。留梦炎之不请释公,虽以害公,其为知公者矣。即:不杀公而公竟以黄冠终,不可也;即:公不以黄冠终而有所为,必败,败而死于盗贼之手,以歼其宗,而夷赵氏之裸将,亦未可也。”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文天祥想要做道士,除去他可能“有所为”的目的外,应该说还存在着面临大宋王朝天亡的情况下,本能地产生了对宋朝宗教——道教的倾向性。在前面我们说过,无道家,英雄无退处。有道家,落魄豪杰才有家。
中国的许多隐士,诸如伯夷、叔齐、范蠡、张良、陶渊明、陈抟、林和靖、王船山等人都有了退处,他们相信道家和以道家为根基的道教。事实上,儒家也有“穷则独善其身”的话。文天祥有这样的思想,一点都不奇怪。首先他自己已经对得起大宋,其次元朝统治者对自己的重视,也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前提。
当然,我不得不怀疑,文天祥这个“理想”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我就是宁可去当臭道士,也不做你元朝的官。
可是,不论怎样,他的同仁对他的理想不但没有推波助澜,反而横加干涉,他最终没有实现这个理想。
那么,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以殉国的名义自杀,许多人都采取了这个办法,简单并且有效;二是活下去,抗争到底。几乎没有人会走第二条路,因为这是一条极具挑战和风险的道路,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本人是无法预料到的。文天祥轻轻地选择了后者。
他凭什么?!
我们在把场景拉回到文天祥被押至大都时,当他在囚牢里待了几天后,就受到了所谓“水气、土气、日气、火气、人气、秽气”的侵扰,肉体上的折磨使他在生死边缘上挣扎,但他仍旧乐观地认为,自己有一种“正气”可以战胜这些恶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乱七,吾何患焉。”
文天祥的这一“气”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功效?他的《正气歌》给出了答案:“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日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是气所磅礴,凛然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原来,这是一股浩然之气。孟子善养的浩然正气。惟善养浩然正气者,才可称为大丈夫!
但孟子并没有解释浩然之气到底是什么气,他自己也说,这个东西很抽象,“难言也”。他只是说,这种浩然之气“至大”、“塞于天地之间”;可以无坚不摧,所以,拥有浩然之气的人才能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
在人生价值取向上,文天祥始终坚持中国传统士人所颂扬的“三不朽”。这“三不朽”就是立德、立功、立言。
这“三不朽”告诉我们:崇高的品德可以使人世世代代传颂,建功立业可以让民众长久地受益,精辟的言论具有永恒的价值,故而三者都能使人超越短暂的生理生命的局限,恒久地活在人世间。
若是愚夫与小人,对这种论调是坚决不相信的。但是文天祥相信,并且从他被俘后的行为来看,他始终在坚持让自己达到“三不朽”。
仅从他的《过零丁洋》诗中就能看出他奉行的原则。
他说,任何人都难逃一死,但人们完全可以通过生前的努力奋斗而“留取丹心照汗青”,由此而实现不朽。
他的那封绝笔“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宋丞相文天祥绝笔”也是他道德品质上的极致表现,这也可以通往“不朽”;他曾位及状元、宰相,是为事功的不朽;而他的诗文皆佳,脍炙人口,读之让人感动,此为言论的“不朽”。
由此可知,他正是以一腔热血实现了儒者“不朽”的理想,成为“三不朽”精神的代言人。
后人在作《宋文丞相祠堂记》时更是概括了他的这“三不朽”:“为臣死忠,为子死孝。死,一也,可以动天地,可以感鬼神,可以贯日月,可以孚木石,可以正万世之人心,位万世之天常。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以塞于天地之间。’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非浩然塞于天地之间者,能与斯乎?若宋丞相信国公是已。”
可是,最后我们一定要知道,文天祥只是一个书生,即使他真有强兵在手,但是通过他那段时间与元朝军队的接触,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能挽救南宋败局。
当文天祥被押赴刑场前,忽必烈再次问他,愿不愿意做大元的官。文天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
上路了。
他的精神必将被我们铭记在我们自己的路上,跟着文天祥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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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05-15
为国为民,无论后世政府或是民间都传有美名。
明朝的于谦家里供奉的就是文天祥,从文天祥到于谦就是民族精神的传承。
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于谦的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第2个回答  2017-10-31
爱国精神,崇高的民族气节的人
第3个回答  2020-05-16
文天祥精忠报国 为大局着想,宁死不屈以身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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