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为中国近代妇女解放运动做出了什么贡献

关于秋瑾的问题

第1个回答  2013-04-05
倡导女权,宣传革命
第2个回答  2010-04-22
秋瑾,原名秋闺瑾,小名玉姑,字璿卿,后来又以鉴湖女侠、旦吾、竞雄、汉侠女儿等为字号。1875年出生于浙江省山阴县(今绍兴)的一个官宦家庭。父亲秋寿南是个举人,当过湖南常德县厘金局总办。秋瑾自幼工诗词,善骑射,性豪爽。1890年,秋瑾的父亲到湖南做官,她随父入湘。1896年,奉父母之命嫁与湖南富商之子王子芳。因愤于封建家庭的压迫,不甘于“米盐琐屑终其身”,她毅然离开“铜臭纨绔”的丈夫。她曾以诗词抒发当时心境: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

自此,她不仅经常身着男装,出入朋友家中;而且四处奔走,变卖首饰,筹措经费。待安顿好一双年幼的儿女,便买船票东渡,踏上了探求救国救民真理的道路。

1904年7月4日,秋瑾抵达日本东京,开始了留学生涯,她先在中国留学生会馆设立的日语讲习所补习日语,一个月后进入东京实践女校师范科学习。学校课程有日语、教育学、心理学、理科(包括理、化、生物、生理卫生等)、地理、历史、算术、图画、体操、唱歌、汉语等,每周设33课时,再加6小时的自修课。秋瑾除完成繁重的功课外,还每天坚持做体操,练习骑射等。

留学期间,秋瑾时刻不忘救国重任,她在赴日后不久曾写道:

“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觅知音。
金瓯己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抱着为救国而寻找“知音”的目的,秋瑾除在校学习外,还广交留学生中的志士仁人,如周树人(鲁迅)、陶成章、黄兴、宋教仁、陈天华等。时人回忆,她常身着和服“不事修饰,慷慨潇洒,绝无脂粉习气,日惟与留东之革命党人相往还”,急切讨论救国大业;同时,积极参加各种爱国、革命团体。她先是加入留学生组织的“演说练习会”,以期掌握演说技巧这个宣传和发动革命的武器。据说,每次留学生集会,她都要登台演说,“其词悲感激切,荡人心魄,人之闻者,未尝不泣数行下,而襟袖为之渍也”。秋瑾1904年,又加入了冯自由奉孙中山之命组织的反清革命团体“三合会”,担任该会“白纸扇”(军师),在“推翻清朝,恢复中华”的宗旨下进行革命活动。同一时期,秋瑾还积极参与创办《白话》杂志,“仿欧美新闻纸之例,以俚俗语为文,……以为妇人孺子之先导。”她以“鉴湖女侠”等笔名,在杂志上发表了《演说的好处》、《敬告中国二万万女同胞》、《警告我同胞》等文章,抨击清朝官场丑恶,宣传男女平等,号召救国。她写道:“诸位,你要知道天下事靠人是不行的,总要求己为是。当初那些腐儒说什么‘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夫为妻纲’这些胡说,我们女子要是有志气的,就应当号召同志与它反对。”“但是从此以后,我还望我们姐妹们,把从前的事情,一概搁开,把以后的事情,尽力去做,……我们自己要不振作,到国亡的时候,那就迟了”。字里行间,充满了妇女解放的激情。

1905年,秋瑾从与陶成章的结识交往中,获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团体光复会已在上海成立,遂于三四月间离日回国,前往探访。经陶成章和徐锡麟介绍,在上海加入了光复会,并宣誓:“光复汉族,还我山河,以身许国,功成身退。”从这时候起,秋瑾由一般的爱国、进步青年正式成为资产阶级革命党人。

同年8月20日,资产阶级革命政党――中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该会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为纲领,孙中山被推举为总理。由国内重返日本不久的秋瑾,在同盟会成立后,即经宋教仁、冯自由介绍,在黄兴寓所填表登记,宣誓加入了同盟会。她是浙江籍加入同盟会的第二人。由于她斗争立场鲜明,工作态度积极,被推举为同盟会评议员、浙江主盟人(分会长)。于是,秋瑾由一般的革命志士和革命党人,成长为主持一省革命之责的革命党领导人,成为自觉投身于中国民主革命事业的著名女革命家。

同盟会成立3个月后,在日本发生了中国留学生反对“取缔规则”的斗争。

1905年11月,日本政府应清政府的要求,颁布了《中国留学生取缔规则》(日语“取缔”即约束、管制之意),对中国留学生实施种种无理限制。中国留学生立即掀起了反对“取缔规则”的斗争运动,秋瑾一如既往地全力投入。12月5日,数百名留学生在东京富士见楼举行集会,她作为全体女留学生的代表,在会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痛陈女留学生的爱国之情,严斥日本政府对留学生的压制,力主全体留学生罢课抗议。集会后,留学生组织了敢死队,推举她担任指挥,率敢死队维持罢课秩序。12月8日,陈天华为抗议日本政府的迫害而蹈海自杀,留学生们反响强烈。秋瑾在留学生集会上要求大家同心同德,一致行动,坚决主张留学生全体回国。1905年12月25日,她登上从横滨开往上海的轮船,离开日本,回到满目疮痍的祖国。

回国后,秋瑾在上海全力赞助创办中国公学,以安置归国学生,并奔波于上海、绍兴之间,从事革命活动。为了有力地宣传妇女解放,发动妇女团结起来参加斗争,她决定创办一份便于普通妇女阅读的杂志――《中国女报》,提出创办的宗旨,是要“开通风气,提倡女学,联感情,结团体,并为他日创设中国妇人协会之基础”。为此,她四处奔走募捐求援,筹集办报经费。1907年1月14日,《中国女报》第一号终于在上海问世,秋瑾在“发刊词”中说明办《中国女报》是为了“中国前途”,“奔走呼号于我同胞诸姊妹”,“欲结二万万大团体于一致”。3月,第二号也出版发行。秋瑾对此倾注了巨大的精力,在这两期上发表了《中国女报发刊词》、《敬告姊妹们》、《看护学教程》、《勉女权》等文章、诗作。文章都用白话文,字字血、声声泪,控诉了封建制度及各种纲常伦理、旧习恶俗对广大妇女的残酷压迫与束缚,愤怒驳斥了封建统治者鼓吹压迫妇女的种种谬论,热情洋溢地号召妇女们行动起来,为自身的自由、解放,为男女平权进行斗争。她在《敬告姊妹们》一文中说:

“唉!二万万的男子,是人了文明新世界,我的二万万女同胞,还依然黑暗沉沦在十八层地狱,一层也不想爬上来。足儿缠得小小的,头儿梳得光光的;花儿、朵儿,扎的、镶的,戴着;绸儿、缎儿,滚的、盘的,穿着;粉儿白白,脂儿红红的搽抹着。一生只晓得依傍男子,穿的、吃的全靠着男子。身儿是柔柔顺顺的媚着,气虐儿是闷闷的受着,泪珠是常常的滴着,生活是巴巴结结的做着:一世的囚徒,半生的牛马。试问诸位姊妹,为人一世,曾受着些自由自在的幸福未曾呢?”

她痛心于当时广大妇女尚不觉悟,希望妇女们不要安于命运,立志从经济上获得自立的能力,以摆脱奴隶地位,争取男女平等。据说,许多妇女看到这些文章后,感动得流出眼泪,并开始了深刻的思考。

秋瑾重视妇女们团结起来开展斗争,她努力创办《中国女报》,要把它作为“联感情,结团体,并为他日创设中国妇人协会之基础”。她还把争取妇女的解放与整个国家、民族的解放紧紧地联结起来,号召妇女们在推翻清朝的斗争中与男子一起承担责任。她在《勉女权》歌中写道:

吾辈爱自由,勉励自由一杯酒,
男女平权天赋就,岂甘居牛后?
愿奋然自拔,一洗从前羞耻垢。
若安作同俦,恢复江山劳素手。
旧习最堪羞,女子竟同牛马偶。
曙光新放文明候,独立占头等。
愿奴隶根除,知识学问历练就。
责任上肩头,国民女杰期无负。

作为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者,她号召妇女们“奋然自拔”,参加反清革命斗争,在民族解放事业中建“素手”之功。

由于经费无来源,《中国女报》仅出了两期便被迫停刊。

除了公开的思想宣传外,秋瑾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秘密筹划武装起义的工作上。她刚从日本回国,便参加了光复会的武装起义准备工作。她曾奔走各地,联络革命同志,千方百计筹款购买武器,也曾在上海租屋制造炸弹。1906年12月,湖南革命党人筹划萍浏醴起义,光复会也积极准备江、浙、皖地区起兵响应。决定由徐锡麟主持安徽的起义活动,而浙江的武装起义活动则由秋瑾担任指挥。秋瑾从上海动身回浙,在杭州白云庵,与正出发赴皖的徐锡麟会面商定,浙皖两地分头活动,同时举兵。这时,正逢她母亲病故,秋瑾强忍悲痛,全身心地投入到起义筹备工作中。她在杭州的新军和弁目学堂、武备学堂中发展光复会组织,亲自往诸暨、义乌、金华、兰溪等地联络会党。1907年1月,得知萍浏醴起义失败,浙江的起义活动被迫停止。悲愤之余,秋瑾、徐锡麟等决定江、浙、皖地区独立举行起义。

2月,秋瑾被公举为绍兴大通学堂督办。大通学堂全称为“大通体育师范学堂”,是1905年徐锡麟、陶成章等人所创办的、光复会培训革命骨干的学校。秋瑾接任大通学堂督办后,承担起以大通学堂为中心,组织浙江革命力量准备起义的重任。她首先整肃学堂纪律,再扩大招收各地的会党骨干入学,接受文化教育和军事训练。第一批招生80名,其中大多数都成了光复会会员。她以学校上军训课的名义,经绍兴知府批准,从上海购得250支步枪、20万发子弹,并从革命党中选派了几十名教官。每天清晨,当号声响起,学员们奔向操场时,身着军衣、怀藏手枪、跨马佩刀的秋瑾,早已英姿飒爽地等候在操场上了。她和学员们一起跑步,督促学员们一起训练。她把大通学堂办成了革命党的军事干部学校,和聚集革命力量的大本营。

为了更广泛地发动会党,把会党力量纳入革命武装斗争的轨道,秋瑾于1907年3、4月两次前往诸暨、义乌、金华、东阳、永康、缙云等地联络会党。几乎每天跋山涉水五六十里,10多天中马不停蹄地奔走联络几个县。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宣传、发动工作,秋瑾与浙江各地的会党建立了广泛亲密的联系。此外,秋瑾还多次赴杭州,在白云庵、西湖游船、客栈等处与驻杭新军及武备学堂、弁目学堂中倾向革命的官兵会面,动员并吸收他们加入革命党,发动他们参加起义。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秋瑾在会党、新军中吸收了600多人加入光复会,扩大了浙江的革命力量,为发动武装起义准备了基本队伍。

1907年4月以后,秋瑾开始了起义军的编制组织工作。她先把从缙云到金华府各县,直到绍兴府嵊县等地的会党,统一编组为16级,以“黄河源溯浙江潮,卫我中华汉族豪;莫使满胡留片甲,轩辕神胄是天骄”的七绝诗中,从“黄”字到“使”的16个字,代表16个等级,举徐锡麟为统领,秋瑾自任协领,另为分统、参谋等等,各级人员还发给嵌入表示自己职衔的那个字的金戒指作为标记。

接着,秋瑾定革命军名为“光复军”,亲自草撰《光复军军制稿》,用“光复汉族,大振国权”8个字为代号,将会党力量、以及所有在浙江的光复会员,统一改编为8个军,每军设置大将、副将、参谋、副参谋、中军、左军、右军、中佐、左佐、右佐、中尉、左尉、右尉13个军职,并规定以白底黑色“汉”字为军旗,以内书黑色“复汉”二字,并盖上图章的黄色小三角旗作为顺旗;还具体规定了军服、肩章等式样。

秋瑾还起草了《普告同胞檄稿》、《光复军起义檄稿》等文告,用于起义后张贴发布。文告中痛斥了清王朝的罪行,号召人民愤而响应起义。

这些准备工作基本就绪后,秋瑾亲往上海,会见她与徐锡麟之间的联络人陈伯平,通过陈伯平与徐锡麟约定:7月6日先由金华府起兵,处州府响应,以引出杭州的清军前往镇压;而绍兴方面则乘省城空虚之机,派起义军渡钱塘江袭击杭州城;在杭的革命党人则伺机从内部响应,里外配合,夺取省城;若此举未能奏效,则起义军即刻返回绍兴,经金华府、处州府而入江西、安徽,与安庆的徐锡麟会合。在浙江革命党人举起义旗的同时,徐锡麟也在安庆发动起义,两地互为呼应,先夺取两省要地,再联合直取南京。

尽管起义计划颇为周密,但绍兴与安庆之间紧锣密鼓地筹措起义,引起了清政府方面的注意。同时,由于起义军内部违反纪律,以及叛徒的出卖,嵊县、武义、金华、兰溪、汤溪、浦江等地的起义组织遭到破坏,起义计划泄露。正当浙江起义活动危急之时,安庆的徐锡麟也被迫于7月6日仓促起事,虽刺杀了安徽巡抚恩铭,但终因寡不敌众,起义失败,徐锡麟等惨遭杀害。绍兴方面,已侦悉起义计划的胡道南也向知府贵福告密。于是,大通学堂及秋瑾的身份和起义计划完全暴露。

7月10日,秋瑾从报纸上得到安庆起义失败和徐锡麟牺牲的消息,陷入巨大的悲痛,她“执报纸坐泣于内室,不食亦不语”。她预料敌人会立即来搜捕,便迅速将光复会的秘密册籍、来往函电及枪械武器等全部转移或销毁。12日,杭州的革命党人送来密报:清政府已从省城派出300多人的军队,前来绍兴逮捕秋瑾等人。周围的革命同志和亲属一再劝她赶快撤离,但她毅然做好了慷慨赴难的准备,她在给徐小淑的绝命诗中写道:

“痛同胞之醉梦犹昏,悲祖国之陆沉谁挽?日暮穷途,徒下新亭之泪;残山剩水,谁招志士之魂?不需三尺孤坟,中国已无干净土;好持一杯鲁酒,他年共唱摆仑歌。虽死犹生,牺牲尽我责任;即此永别,风潮取彼头颅。壮志犹虚,雄心未满,中原回首肠堪断!”

抱定“牺牲尽我责任”的秋瑾,丝毫不考虑个人的安危和脱身之策,临危不惧地采取保护革命力量的种种应变措施,继续沉稳疏散人员。

7月13日下午4时左右,绍兴知府贵福带领清军包围了大通学堂,面对清朝统治者血腥的魔爪,秋瑾最后一次拒绝了逃离学堂的劝告,让学生和办事人从前、后门分别出逃,自己与教师程毅等数人坚守。当清军围攻之际,她勇敢地举枪抵抗。最后清军从前门攻入学堂,秋瑾等人被捕,她双手反缚,被清兵推拥着,押送到知府衙门。

知府贵福当夜即提审秋瑾。

贵福升堂就坐,厉声喝令秋瑾招供同党。秋瑾不予理睬。贵福指着摆在案桌上从大通学堂搜查来的枪支、文告等,问道:“这些是什么?”秋瑾理直气壮地回答:“论说稿是我所做,日记笺折亦是我办,革命党之事,不必多问!”贵福不甘心地又问:“你在大通学堂同哪些人有往来?”秋瑾即反驳说:“你也常到大通,并赠我‘竞争世界,雄冠地球’的对联,同在大通学堂里拍过照相!”狼狈不堪的贵福,只得宣布退堂。

次日上午,改由山阴知县李钟岳审讯秋瑾,他在县衙的花厅设案讯问,企图让秋瑾说出革命党的秘密,但仍没有问出什么名堂,只得令人取来纸笔,要秋瑾写笔供。秋瑾握笔蘸墨,沉思片刻,写下了“秋”字,又停笔凝思。李钟岳连连催促,秋瑾遂挥笔写下了“秋风秋雨愁煞人”七个大字,便掷笔案上。这七个字,是她交给清政府的唯一的“笔供”,表达了她对起义未成功的惋惜,对祖国前途的愤忧。

贵福对李钟岳不用刑讯极为不满,又派幕僚余某,再对秋瑾严刑逼供,在各种刑具残酷地逼供下,秋瑾忍受肉体剧痛,始终不吐露任何革命机密。

连续三次审讯,或严刑逼供,或以利诱之,秋瑾始终坚贞不屈,不改其志。

1907年7月15日凌晨,黑暗笼罩下的古城绍兴一片沉寂。突然,衙役们凶狠地叫开了山阴县牢大门,秋瑾望见牢门开启处灯火通明,一队清军荷枪实弹正在等候,她知道自己就要赴难了,就在白色汗衫外,套上黑色生纱绸衫裤,脚穿西式皮鞋,从容走出牢房。被反缚双手,戴着脚镣,昂首走向轩亭口……

秋瑾被害后,浙江及全国舆论纷纷谴责清政府的残暴。她的事迹传扬后,激起了人们的觉悟,尤其是妇女同胞,勇敢地加入了革命行列。人们以各种方式纪念烈士。在秋瑾遇难的第二年,秋瑾的密友、同志们即遵照烈士生前遗愿,将烈士灵柩移葬至杭州西湖边的西泠桥畔,与她所景仰的民族英雄岳飞、于谦、张煌言的庙祠、坟墓相邻。她的生前好友和同志数十人还成立了“秋社”,自1908年后每年农历六月初六日(秋瑾遇难日)都举行纪念烈士的活动。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到杭州视察时,亲莅致祭,并题赠“巾帼英雄”匾额。1939年,周恩来同志亲临绍兴时,也在题词中写道:“勿忘鉴湖女侠之遗风,望为我越东女儿争光。”

如今,中国民主革命时期杰出的女革命家、中国近代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秋瑾的汉白玉全身塑像矗立在西泠桥畔的青山碧水间,受到人们的瞻仰和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