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全的相关事件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5

1978年3月,大巴山阴雨连绵。“郑医生,郑医生……”喊声未落,一位浑身湿透的农民已经推开屋门,沾满泥巴的双脚还在淌水。他是外村人,表哥重度脱水,已经昏迷。他哀求道:“病人快不行了,你的医术高,快去救救吧!”
此时,天色已暗,大雨滂沱。郑子全转过身子,目光落在床边。飘忽的油灯下,刚满1岁的小女儿患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病情很重。怎么办?望着女儿,他犹豫了。去吧,对不起家人;不去,对不起乡亲。但是,作为医生,岂能见死不救?于是,他叮嘱了妻子几句话,背起药箱就走。
钟家村坐落在山腰,离八寨村有10多公里路。当夜,春雨哗啦啦像瓢泼,道路陡峭泥泞,人随时可能摔下山涧。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几个小时后才来到病人家。此时,郑子全已经成了泥人,衣服湿透了,草鞋也跑断了。但他顾不上换衣服,立刻进行抢救。
病人叫张兴华,33岁,没有娶妻,弟弟妹妹年幼,父亲体弱多病,母亲早亡,家徒四壁。当时,病人已高烧半月,两天水米未进,骨瘦如柴,家人把棺材都备好了。
郑子全刚刚学医3年,从未见过如此重症。但是,张家人眼巴巴地望着他,把他当成了救命草。于是,他把了脉,又从药箱里翻出一本《中医内科》,希望找到一个对症的方子,结果越翻心越乱,急得一头汗。最后,他总算根据粗浅的医学知识做出判断,病人是由重感冒引起发热脱水,尚未形成肺炎。于是,他先打针输液,再连夜抓来中药熬汤,总算稳住了病情。
夜深了,郑子全决定留下来。病人奄奄一息,家人害怕,谁也不敢挨着睡。郑子全说:“我挨他睡,有什么危险,好抢救。”山里的春天很冷,但床上只有一张席子,一条破烂不堪的被子,无法御寒。郑子全困倦之极,却不敢合眼。他随时观察病情,一会量体温,一会喂中药,甚至还帮助病人解便。不知不觉,已是鸡叫五更。
上午9点,病人开始退烧了。到中午,说话也有力气了,还喝了一碗粥。郑子全熬了中药,亲自给病人喂下。中午一过,病人的脉象就正常了。
病人脱离了危险,郑子全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但另一块石头却越来越沉。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小女儿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此时,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滑。在山间,他摔倒好几次,险些掉下悬崖。
大约晚上6点,郑子全回到了八寨村。这时,雨渐渐小了,他的脚步也更快了。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刚刚跨进家门,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他知道,天塌了!他的身子一歪,扑到女儿床前。在油灯下,女儿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呈现严重失水体征,一个小时前刚刚去世。郑子全用颤抖的手指,为女儿抹去残留在眼角的泪滴,然后掩面痛哭。
按照当地的风俗,小女儿被连夜埋到山上,没有墓,不立碑,只有一片松林为她遮风挡雨。此后月余,妻子卧床不起。多少年了,郑子全已不愿再回忆往事。只是偶尔,他会走进山林,张望复张望,彷徨复彷徨。为了那迟到的一小时,他终身遗憾,却从不后悔。他说:“我失去了一条生命,也救了一条生命。”
人心都有一架天平。一边是家庭小爱,一边是苍生大爱。危急时刻,天平倾向何处,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境界。高尚者,宁肯舍小爱而成大爱。在两难抉择中,郑子全把砝码加给别人。他的心灵之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耀在天地之间。
他亲尝百草,在自己身上做药物试验;他扎遍全身,熟悉针灸穴位。他虔诚地对待自己的事业,看病就是他的宗教 郑子全生于八寨,长于八寨。两岁半时,父母离异,刚强的小脚母亲独自把他拉扯成人。对他来说,童年是一段苦涩的记忆。15岁,他初中毕业。因家庭困窘,不得不辍学谋生。他先后当过弹花匠、木匠、篾匠、裁缝,尝尽了人世的酸甜苦辣。一个偶然的事件,使他萌发了从医的愿望。有一年,他的表哥突然发烧,浑身疼痛,当时周围乡村只有两名医生,谁都诊断不清病因。两个月后,年仅21岁的表哥就去世了。这件事深深刺痛了他。
1975年1月,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线曙光。公社干部看到他是个好苗子,推荐他到八寨村卫生室当“赤脚医生”,并参加短期医学培训。当时,农村医疗条件落后,疫病流行,巫医兴盛。百姓的呻吟,坚定了他学医救民的信念。他跋山涉水,向远近有名的民间医生学习请教。为了辨别药材,他亲尝百草,熟悉药性药理,并多次在自己身上做药物试验。练习针灸时,他在自己身上找穴位,浑身扎遍,却乐在其中。他像教徒一样,虔诚地对待自己的事业。看病就是他的宗教。
然而,美好的愿望,并不等于美好的现实。在临床实践中,他深深感到,仅靠“一根针,一把草,一双铁脚板”,并不能当个好医生。对于很多疑难病症,他常常感到束手无策。 1979年,改革的春天来了。他鼓起勇气给成都中医学院写信,诉说了对知识的渴望。信中写道:“我是万县地区巫溪县白果公社的一名赤脚医生,由于大巴山区贫穷落后,医疗条件有限,农民缺医少药情况特别严重。我浅薄的知识,远远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看病需要。我想自学,但苦于找不到老师和书籍,恳请贵校给我邮寄一些辅导书籍……”很快,学院回信了。信中讲了很多鼓励的话,并决定招收他为该院首批函授学员。对于郑子全来说,这一喜讯如同天降甘霖,他忧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学院陆续寄来《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中医基础理论》、《儿科学和妇科学》、《西医基础》等13门课程的书籍,总共100多本。曾经饱尝无书可读之苦的他,如获至宝。从此,他除了在诊室看病,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书海里。数年间,他不肯看一场电影,哪怕是在家门口放映;不肯耽误一个晚上,哪怕是老丈人请吃饭。为了读懂那些“天书”,他每天都熬到深夜,早晨天不亮就起床,从不间断。每一本教材,他几乎都能背下来。村里人说,郑医生窗前的灯光,熄得最晚,亮得最早。有一次,由于过度疲劳,他半夜在书桌前昏倒,妻子梦中惊醒,赶紧将他扶上床,心疼地说:“你都快成书痴了!”
1984年,他参加了乡村医生考试,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获得乡村医生证书。1986年7月,他自学完成了成都中医学院四年本科课程,成为全县第一个接受大学本科教育的村医。当邮递员送来烫金的《结业证书》时,他和妻子喜极而泣。 他用自己研制的药膏,治疗疥疮患者两万多人次。他不求赚钱,免费治疗学生数百名,避免了疾病蔓延大巴山区终年阴雨潮湿。疥疮是一种传染性皮肤病,发作起来,奇痒难忍,但长期缺乏有效的治疗药物。民间流传一种说法:“穷长虱子富长疮”、“长了疮能长寿”。其实,这不过是农民有病难医,聊以自慰罢了。
郑子全立志解除百姓疾苦。他遍查古今医学资料,潜心研究,终于发现是疥虫在作怪。但是,疥虫很顽固,抗感染药物很难杀灭。郑子全从古籍中汲取营养,把有关药物一一挑选出来,反复试验,终于研制出了一种治疗疥疮的中药膏。
小小药膏,疗效神奇。不仅周边乡镇的患者纷纷求治,就连巫溪县城的患者也慕名而来。有人说:“郑医生,你发财的机会来了。你的药那么灵,够吃一辈子了!”郑子全说:“我研制药物是为了治病,不为赚钱。”在村卫生室,他的药膏只收成本费,老百姓花几元到十几元钱,就能治好病。症状轻的,他不收钱。近年来,他累计治疗疥疮患者两万多人次。
1990年春,巫溪县一位县委副书记紧急来电,说马坪中学和尖山中学疥疮闹得很凶,有六七百人感染,希望他马上前往治疗。于是,他坐车来到30公里之外的马坪中学。一进学校,他就查看学生宿舍、教室和食堂,发现学生的被褥特别潮湿,且不卫生。于是,他主动要求讲一堂健康知识课。由于教室太小,全校师生便来到操场上。没有麦克风,他就扯起嗓子喊;没有讲台,他就站在砖头上。在料峭的寒风中,他讲了一个小时,从疥疮的病因、病理到诊断、治疗,通俗易懂,赢得了热烈的掌声。随后,他逐一检查长疥疮的学生,并详细记录病情。几天后,他配制了400多份药膏,亲自送到学校。根据病情轻重,每份都写有患病学生的名字。很快,所有学生的疥疮都治愈了。这些都是免费的,他甚至连往返的车费都不让学校报销。在他看来,避免疾病蔓延才是最大的事。 他翻山越岭,走遍全村的每一户人家,不让一个娃娃漏种疫苗,31年从未间断八寨村有480户人家,分布于山顶、山腰和山脚。远远望去,如同棋盘上散落的棋子。
近年来,村里住泥巴房的越来越少了,可郑子全至今还住在30多年前修建的泥巴房里。屋里四壁裂缝,透风漏雨。窗户是塑料布糊的,采光很差,即便是白天也要开灯。一张木床,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两个柜子,把手已掉得七零八落。家中最值钱的是一台25英寸的康佳彩电、一床丝绵被和一条毛毯,那是两个女儿给买的。
乡村医生很苦,没有工资,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医疗和养老保险。一旦失去劳动力,家庭生活将陷入困境。村卫生室收入微薄,他把一部分钱用于帮助贫困患者,剩余的钱仅够维持卫生室基本运转。他还种了两亩地,养了几头猪,以维持日常生活。
打预防针是一件苦差事。县里每年送3次疫苗,每次有100人份左右。疫苗需要冷藏,必须尽快注射。于是,每当疫苗一到,郑子全就背起装着冰块的保温箱上山,为适龄儿童注射疫苗。31年来,他翻山越岭,走遍了全村的每一户人家,从未间断。有一次,他刚好闹腹泻,浑身无力,但是,疫苗到了,一天也不能耽搁。于是,他拄着树枝,咬着牙上了山。白天打不完,晚上接着打。在昏暗的灯光下,孩子们的臂上留下了一个个印记,他的头上也淌出了一串串汗珠。由于劳累过度,他回家后大病一场。
前些年,农村的住院分娩率很低。有的人家生了孩子,没赶上注射疫苗时间,就要等下次补种。对此,郑子全都要一一登记下来,不让一个娃娃漏掉。一次,他到深山里的一户人家补种疫苗。不巧,孩子出门串亲戚了。于是,他就住在山上等了一天,直到孩子回来。打过疫苗后,经观察没有不良反应,他才放心地离开。
疫苗是国家免费提供的,县疾控中心每年给村医补贴120元。考虑到村医辛苦,县里允许村医打一针疫苗,收一到两元钱,作为劳务费。但是,郑子全从来不收钱,直到近几年,才收5角钱的注射器成本费。有人笑话他:“你呀,傻到头了。一分钱不挣,还干得有滋有味。”可他却说:“生个娃娃不容易,如果不打疫苗,落下点病,我怎么对得起乡亲?”31年来,全村从未发生过重大传染病流行。
他把病人的事看得比天还大。只要有乡亲来喊,无论白天黑夜,不管山高路远,随时出诊。帮别人渡过苦难,是他最大的快乐
作为一名村医,郑子全把病人的事看得比天还大。只要有村民来喊,无论白天黑夜,不管山高路远,他都二话不说,立即出诊。 1993年夏,一位太平村村民急匆匆走进八寨村卫生室,要买治“伤口”的药。原来,他老婆在家里生孩子,产后出血不止。“伤口什么样?”郑子全问。
“有一大坨肉露在外面。”
郑子全意识到,这可能是子宫脱出,一旦耽误,性命难保。于是,他马上说:“快带我到你家去!”
当时,已是晚上7点多,下着大雨。产妇子宫脱出,生命垂危,必须立即送往医院。但是,家人却说是鬼邪缠身,犹犹豫豫不肯去。郑子全猜想,可能因为家里太穷,怕上医院花钱。于是,他掏出了身上仅有的50元钱,喊道:“再不去就出人命了!”为了防止意外,他亲自陪同。村里没有车,他们就找了一个滑竿,抬着产妇到了尖山卫生院。
在卫生院,郑子全恳求院长说:“这个病人家庭特别贫困,得了重病,没钱治疗,请你们在手术费上照顾一下!”院长二话没说,立刻组织医生抢救,经过5个小时的手术,产妇终于得救。最后,卫生院只收了80元钱。 在入党一周年纪念日来临之际,他卖掉半亩树苗和4头猪,向党组织自愿多缴党费1000元在八寨村卫生室的墙上,挂满了郑子全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书。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党费收据》,上面写道:“郑子全同志自愿一次多缴党费计人民币1000元。特此证明。”时间是1986年10月10日,签章单位是中共中央组织部。
郑子全深深地热爱共产党。他说:“我是从苦水中泡大的,现在成长为一名医生,最感谢的就是共产党。”1985年9月,他终于实现了梦想,成为一名正式党员。
1986年,在入党一周年纪念日来临之际,他的心情格外激动。为了表达一片深情,他决定献上一份特殊的“礼物”———1000元党费。他对妻子说:“如今生活好了,全靠共产党。现在,社会上很多人一切向钱看,惟利是图,我想让人们看到一名共产党员的精神境界。”
当时,村卫生室几乎没有收入,他家尚无一分钱储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他先卖了半亩树苗,换了400多元。接着,又卖了4头猪,得了500多元,这才凑足1000元。
在那个年代,1000元是一个天文数字。当他把这笔“巨额党费”交给村党支部,村里不敢接,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于是,村请示乡,乡请示县,县委请示地委,地委请示省委。最后,省委组织部答复:1000元以上的党费,由县委组织部直接寄中央组织部。
11月的一天,巫溪县委组织部派人来到郑子全家中,转交了中组部寄来的一封信,里面是《党费收据》。他们放了鞭炮,还给他买了一套《医宗金鉴》,勉励他好好为村民服务。那天,他激动得彻夜难眠。
“巨额党费”消息传开后,村民们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郑子全一贯积德行善,倾囊助人,有党员的样。
面对一次次走出农村的机会,他倔强地选择了与大山为伴。他说:“我和农民有感情,这里越贫穷,我越不忍离开。我愿意在农村当一辈子医生。”
对于郑子全来说,并非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然而,当机会出现时,他却倔强地选择了留在农村,宁愿与大山为伴,与清贫为伴。 1990年,他获得“四川省优秀个体劳动者”称号;1991年,他又获得“全国优秀个体劳动者”称号。在全省的百场巡回演讲中,他的事迹感动了千千万万的人。于是,走出山村的机会一次次出现了。1990年,县卫生局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局里想调你到县里或乡里医院工作,具体单位由你选。如果同意,马上派你到成都医学院深造。”面对如此诱惑,郑子全居然平静如水。他说:“我一直在农村当赤脚医生,从来也没想过离开农村。我一走,谁给老乡们看病?”
1991年,万州地委一位姓陈的副书记特意来看他,在饭桌上,陈副书记说:“你还年轻,转个行吧,先上党校学习。你这样的劳模,要重点培养。”郑子全站了起来,恳切地说:“我和农民有感情,这里越贫穷,我越不忍离开。我愿意在农村当一辈子医生。”对于他的回答,陈副书记既意外,又敬佩。临别时说:“你这样的人,很难得。你好好为百姓服务吧!”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常有药商上门推销,有时一天来好几个公司的人。有的说:“你从我这里进药,价格低,还给回扣。”还有的说:“你名气大,咱们合伙干,一年轻轻松松几十万。”对此,他总是婉言拒绝。他进药的基本原则是:渠道要正,质量要好。
郑子全从不进贵药,不开大方,不图赚钱,够本就行。在村卫生室,最贵的药不过10多元,最便宜的药只有5分钱。病人感冒发烧,他尽量不用抗生素,而用小柴胡汤等中草药,一两服就管用,只花三四元。他说:“医生最重要的是良心,行医就是行善。药卖贵了,老百姓承受不了,我也心不安。”
在卫生室的药柜里,最多的还是价格低廉的中草药。几乎每年夏秋,他都要上山采药,自己炮制,以降低药材成本。大巴山上的红池坝,是中草药的“宝库”。但是,那里地势险峻,人迹罕至,荆棘丛生,毒蛇很多。每次采药,他都要穿雨鞋,打绑腿,还得带上锄头、砍刀和绳子。岩白菜、石枫子等药材疗效极好,但长在悬崖上,市场上很难买到。为了采集这些药材,他经常冒着生命危险攀登。受过多少伤,连他自己也数不清。31年来,他穿破的鞋子有300多双。 他冒险攀崖,实地考察,把清洌的泉水引下山。他为家乡办的好事数不清,却从不图任何回报不走进大巴山,就不会懂得山之博大,更不会懂得大山人的情怀。
郑子全是一名医生,也是巫溪县政协委员。他牵挂百姓的疾苦,关注农村的经济社会发展。他像一棵小草,无私地报答着春晖。
尖山镇自古缺水,百姓世代喝土塘水。全镇1.8万人饮水困难,患痢疾的人很多。近年来,各级政府想了很多办法,鼓励农民修建水塘,但因当地是石灰岩地质,水塘用不了多久就裂缝,存不住水。在百步小学,每到秋冬缺水季节,学校都要租车外出拉水。后来,学校要求每个学生每天交一桶水。目睹学生们抬水上学的情景,郑子全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老辈人说过,在海拔1800多米的老鹰寨,有一眼甘泉。上世纪20年代,村民为躲避战乱,曾在那里居住过。2002年,他两次冒险登山攀崖,实地考察,发现了那眼清泉。他想,泉水白白流走,太可惜了。如果能够引下山,百姓该多高兴啊!
很快,他向镇政府汇报了考察结果。但是,资金成了最大的拦路虎。引水需要10多万元,可巫溪县是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经济十分困难。郑子全决定向重庆市政府反映吃水难问题。他打通了一位市领导的电话,得到了全力支持。9月,万米管道从山上通到山下,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清洌的山泉流到了千家万户。从此,尖山镇告别了喝土塘水的历史。 马坪乡由于大山阻隔,曾是巫溪县最后一座“孤岛”,自古不通公路。马坪乡人到巫溪县办事,要从云阳县多绕90多公里,很多农产品都烂在地里,危重病人也送不出去。为了解决这一难题,郑子全多次往返于重庆和巫溪之间,四处奔走。1999年,重庆市有关部门拨款108万元,修建了马坪至田坝的公路和桥梁,使马坪乡走出了封闭的世界,从此天堑变通途,百姓有了致富路。春去秋来,他的足迹印满青山,化作一串串音符,奏响生命的乐章。
云雾深处,大山之巅,有一棵小小的黄连草。大山是小草的依托,小草是大山的赤子。大山因小草而神奇,小草因大山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