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品月
也许是因为有了嫦娥、吴刚与玉兔的故事,你或许就觉得中秋节特别有一份天真的童趣;也许是因为有了李白“儿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上青云端”的诗句,月亮从童年开始便分外可亲。较之于灼烈的太阳,月色的朦胧与清幽似乎更适合谈情、赋诗与漫步;较之于星斗的渺茫,月光的临照总使夜路多了一些踏实。的确,月华的风度最应属于宁静。
我国对月的别称极多,以神话为用者,玉兔、银蟾,嫦娥属于此类,另外尚有金兔、阴兔,明蟾、玉蟾、寒蟾、素娥等相似的别名;以外形来形容者,主要以“轮”、“盘”、“镜”三种形象来描述月形,如陆游的《月夜》诗有“炯炯冰轮升”之句,赵鼎的词写月则说:“谁唤金轮涌海?不带一浮云”,而晁无咎的咏月词却说月亮是:“碧海飞金镜”,都是以圆亮之形来描述月的清莹圆满。尤其是中秋节的月亮,在古代有个特殊的别号,称作“端正月”,大概是古人特别欣赏那毫无瑕疵的圆与亮,较诸新月勾人的妩媚,残月冷落的悲怀,中秋月无可挑剔的盈满,或许是最符合儒家“端正”美学的吧!
因为月的圆缺而比喻人间的散聚,也是我国文学里咏月的主要内涵,像《红楼梦》里香菱学作诗,黛玉要她以月为题,香菱前两首极力摹写月亮的形态与光辉,都得不到认同,第三首写了“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便赢得了众人的肯定,可见文学创作需有所寄托才能动人。因此,我最喜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句子,好像一轮明月将情人所有的思念团聚在一起,超越了时空阻隔而携手于清辉之下。不过,赏月亦有感怀的一面,初唐名诗《春江花月夜》里“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说出了天地永恒而人生短促的悲哀。苏东坡《赤壁赋》里“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亦属这般况味。
以科学的角度而言,月亮也就只是地球的卫星而已。太阳系的行星中,水星、金星都没有卫星,而土星与木星则分别有10枚与13枚卫星,实在不敢想象“天有十月共出”的景象。因此,与水星、金星相比,庆幸地球有这么一枚可爱的卫星相伴,仿佛在黑冷的宇宙中便不寂寞;而与土星及木星相比,仍是庆幸我们“仅有”一只飞天的白玉盘,让我们有最深的关注与无限的诗思.
参考资料:http://www.ccppg.com.cn/a/zxs/0509/ca4363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