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文人论政?!

能不能给个确切的解释和对它的相关历史的介绍.谢谢.~

魏晋名士以清谈为主要方式,针对本和末、有和无、动和静、一和多、体和用、言和意、自然和名教的诸多具有哲学意义的命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清谈的进行有一套约定俗成的程式,清谈一般都有交谈的对手,藉以引起争辩。争辩或为驳难、或为讨论。在通常情况下,辩论的双方分为主客,人数不限,有时两人,有时三人,甚至更多。谈话的席位称为“谈坐”,谈论的术语称为“谈端”,言论时引经据典称作“谈证”,谈论的语言称为“谈锋”。在清谈的过程中,一方提出自己对主题内容的见解,以树立自己的论点,另一方则通过对话,进行“问难”,推翻对方的结论,同时树立自己的理论。在相互论难的过程中,其他人也可以就着讨论主题发表赞成或反对的意见,称为“谈助”。到讨论结束时,或主客双方协调一致,握手言和,或者各执一辞,互不相让,于是有人出来调停,暂时结束谈论,称为“一番”,以后还可能会有“两番”、“三番”,直至得出结论,取胜一方为胜论,失败的一方为败论。
魏晋“清谈”的内容与形式
魏晋时期,社会上盛行“清谈”之风。“清谈”是相对于俗事之谈而言的,亦谓之“清言”。士族名流相遇,不谈国事,不言民生,谁要谈及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强兵裕民,何人政绩显著等,就被贬讥为专谈俗事,遭到讽刺。因此,不谈俗事,专谈老庄、周易,被称为“清言”。
这种“清言”在当时很流行,特别是统治阶级和有文化的人,更视之为高雅之事,风流之举。他们在一起讨论争辩,各抒歧异,摆观点,援理据,以驳倒他人为能事。由于上流社会的普遍参与,“清谈”成为时尚。
“清谈”的方式,绝大多数属于口谈。而就口谈而言,又有几种方式。一是两人对谈,即所谓主客对答。一个人对某一个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谓之“主”;提出不同见解和质疑者,谓之“客”。主客互相质疑对答,往返难休,这是“清谈”的主要形式。二是一主多客或一客多主。不过主客双方都以一人为主,其余者可以插言。三是“自为主客”。当别人对问题都无高见可抒时,某人可以就此问题自己设疑,自己解答,以发表他的高超的见解。有一次,大家争论一个问题,最后都穷于词理,当时宰相谢安,“自叙其意,作万余语”,侃侃而谈,见解独特。说完以后,肃然自得,四座没有不佩服的。
当时,人们把共聚“清谈”当作抒发情怀的良机,许多名流闲士都热衷于此事。但其目的不是论政,不过是官吏、文人为了消遣和显示自己清高不谈俗事而已。《兰亭序》中说“永和九年,……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修禊”原是三月初三沐浴除垢,嬉水采兰,祓秽祈祥的活动,而“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很显然不止是一般的“修禊”;而是东晋士族文人的一次大规模清谈盛会。
“清谈”是辩论演讲,它和现代演讲的共同点是,要求有新异的观点,要“见人之所未见,言人之所未言,探求义理之精微而达于妙处”。如步入后尘,拾人牙慧,无新颖观点,就会令人烦躁厌听。孙盛到殷浩家去“清谈”,直到废寝忘食,不愿离去,假如他们谈的全是老一套,是不会互相吸引到这种地步的。
一场好的“清谈”,固然要求理论观点标新立异,同时还必须有高超的语言技巧来表达观点。有一次,刘惔到王蒙家“清谈”,刘走后,王蒙的儿子问其父:“你和刘惔谁胜了?”王蒙说:“韵音令辞不如我,往辄破的胜我。”韵音令辞是语言优美动听,“往辄破的”是说理论上一发即中。前者包括声调抑扬顿挫,和畅悦耳和词语准确犀利,精当有力,是讲“清谈”的形式;后者说的是清谈的内容。由此可见,王蒙是把“清谈”的内容和形式并列起来看待的。
“清谈”中,气氛一般很随便,在激动的时候,往往助以手势,身体摆动,甚至起舞,引吭;谈到酣醉地步时,便无所顾忌了,口出粗言也是有的。
“清谈”也有诡辩者。当然,诡辩者需有敏捷的思维和善辩的口才。王苟子和许洵辩论,王苟子不得胜,而反过来,“许复执王理,王执许理”(实为交换命题),王苟子还是告败。可见许洵的诡辩何其机巧。
“清谈”是适应当时封建士大夫阶层的需要,承袭东汉清议的风气,就一些玄学问题析理问难,反复辩论而发展起来的。王弼、何晏等玄学家是著名的代表人物、清谈既是从玄学发展而来,必尚虚无之论,后人对它的意义,一语道破:“虚无之谈,尚其华藻,此无异于春蛙秋蝉,聒耳而已。”
“请谈”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它所对应的政治现象是魏晋士族制度及封建等级特权;它所对应的经济基础是汉末以来的豪强地主经济和士族庄园经济。随着士族制度的崩溃和士族政治经济特权的丧失,必然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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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09-16
新记《大公报》时期的“文人论政”
所谓“文人论政”,就是知识分子以匡扶时世为己任,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忧患意识贯穿到言论当中,力图以言论来指引国家的走向。在近现代报刊在发展过程中,始终闪耀着“文人论政”的光芒。本次研讨的主要是1927年——1948年时期的,所以代表“文人论政”最高成就的也就是《大公报》了。
一、“文人论政”传统形成的原因
第一,我国素有文人“清议”的传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准则影响了中国文人的言行。近代中国积贫积弱,使文人的这些思想有更深刻的体现。他们热切借助报刊这种新载体抒发言论,评议时政,以文章来为国家扶善除恶、激浊扬清,对政府进行舆论监督,实现他们的报国理想。由此产生了中国新闻史上最光辉的一笔——“文人论政”。
第二,我国报刊“文人论政”传统的形成与发展,也是与西方自由主义报刊理念的影响与渗入密不可分的。因为近代报刊毕竟是西方资产阶级社会的产物,它与中国传统邸报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具有独立的撰稿权并发表评论,而这一点又为我国封建统治阶级所不容。因此,客观地说,如果不是西报随着殖民主义势力的侵入,在当时严厉的封建统治下,中国是不会产生近代意义上的报刊的,更罔论“文人论政”了。
二、“文人论政”传统的主要表现形式
1、深厚的爱国情怀
作为“文人论政”顶峰的《大公报》,其百年不变的爱国精神是一脉相承的。早期以反对美国禁止华工入境运动和支持收回权利运动最为著名。抗日战争时期,其上海版因不接受日伪报刊检查而停刊,总编辑王芸生在社论中宣言:“我们是中国人,办的是中国报,一不投降,二不受辱”,以明爱国之志。《大公报》的爱国精神,以其四十年代主笔张季鸾的报刊思想最具代表性,张季鸾的报刊思想可以概括为“报恩主义”和“文章报国”,这两点相互交融,使得他主持的《大公报》表现出强烈的“文人论政”色彩。张季鸾在《归乡记》中曾经说过,人人都应报父母之恩,报国家之恩,社会上人人都对我有恩。若存有报恩之心,许多事情就很好办了。他这种真诚的报恩思想,扩大了说,就是真诚的为社会服务的思想,就是国家至上、人民至上的思想。与“报恩主义”密切相关的是他的“文章报国”思想,“书生报国无它物,惟有手中笔如刀”,对一介书生来说,能报效国家的只有文章和意见。张季鸾对社会所做的贡献,始终来自他那只锋利、沉重、老练的“秃笔”。他坚守“文人论政”的信条,正是他抱定言论报国、文章报国决心的明证。
2、独立的报刊品格
经济独立是具有独立报格的先决条件,只要这样,报纸才有批评社会的底气。近现代以来,具有“文人论政”特点的报刊无一不坚持经济独立,议政不参政,坚守民间立场,具有独立报格。张季鸾早在留学日本时,就担任了革命派报刊《夏声》的主编。应当注意的是,他虽然同情、倾向甚至参加革命,但并未参加革命团体,也不是职业革命家,这就是他与其他报人最显著的区别。从办《民立报》起,他确立了“忠”——忠于主张“、勇”——勇于发表为立身立言之本。他与吴鼎昌、胡政之三人在续办新记《大公报》时,强调要“使报纸有政治意识而不参加实际政治,要当营业做而不单是大家混饭吃就算了事。”《大公报》著名的“四不”方针:——“不党、不卖、不私、不盲”,可以说是其忠勇内涵的进一步引申。事实上,张季鸾的这一思想是一以贯之的,“四不”方针是其“文人论政”办报思想的具体化,“文人论政”是实现“四不”方针的出发点和归宿。
3、鲜明的舆论倾向
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曾经说过一段很耐人寻味的话:“我回顾国内几十年报纸,总有一家最受知识界的广大读者欢迎,成为舆论重镇。它的销量不必最大,但代表公众舆论,开创一代风气,成为权威。”“文人论政”主张言论报国、文章报国,这些言论不是四平八稳的,作为言论救国的主要载体,必然表现出鲜明的舆论倾向和犀利的战斗风格,这也是“文人论政”报刊具有战斗力、影响力和吸引力的根本原因。
1931 年九•一八事变后,曾主张改良主义的邹韬奋和《生活》周刊在政治上、思想上发生急剧转变,就是在他的言论鼓动下,群众性的抗日救国运动逐渐发展起来了。1946 年,储安平在《观察》发刊词中指出:“我们这个刊物第一个企图,要对国事发表意见”。他的论政别具一格,如《失败的统治》、《一场烂污》和《政治失常》等文章,为国民党20多年的统治下了最后的断语,令人叹为观止。《大公报》也不例外,它“不属于任何党派,它的地位是独立的,却不是一般所谓的‘中立’”。作为《大公报》主笔的张季鸾,更提倡“对政治,贵敢言”。他认为,报纸评论必须充分发挥言论的重要作用,要以“公”、“诚”、“勇”的立言态度,做到“以锋利之笔,写忠厚之文,以钝拙之笔,写尖锐之文”。张季鸾的“文章报国”愿望体现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优秀品质。
4、平易畅达的文风
“文人论政”的一个重要目的在于开启民智,唤醒民众,共赴国难。考虑到当时大多数民众文化水平不高,若报纸文风过于雅化,就会直接影响到报刊的宣传效果,因此报刊在文风上必须趋向平易畅达、浅近义明、通俗易懂。
在这一过程中,《新青年》发动的文学革命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作为倡导新文学和白话文的主将,胡适在《新青年》上发表了《文学改良刍议》,提出文章应该“言之有物”、“不模仿古人”、“务去滥调套语”等八项主张,拉开了文学革命的序幕。紧接着,陈独秀又发表了《文学革命论》一文,提出推到贵族、古典、山林的文学,建设国民、写实、社会的文学,反对“文以载道”和“代圣贤立言”。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新青年》的主要撰稿者陈独秀、李大钊、鲁迅、胡适等纷纷采用白话文进行写作,使我国报刊文风为之一新。此外,在报刊白话文进程中,黄远生、张季鸾、邹韬奋等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黄远生新闻通讯的一大特色就是“通俗自然,别具一格”,邹韬奋曾用“流利、畅达、爽快”等形容他的文风。张季鸾则不管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要求文字简练条理清晰。邹韬奋要求报刊的内容和形式都要切合民众的需要和容受性,他主编《生活》不久后就宣布,“《生活》力避佶屈聱牙的贵族文字,采用明显畅快的平民式文字”。这些变革和进步,使他们都成为近现代新闻史上“文人论政”的楷模。
三、“文人论政”对新闻舆论监督的影响
报刊通过文人论政,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为戊戌维新运动的发展,为辛亥革命的成功,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为“科学”和“民主”思想的启蒙,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为新中国的诞生,大呼大吁,做了充分的舆论上的准备,大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对于中国近代民营报刊“文人论政”的政治素质,自然不可一概而论,但其中许多人具有共同的优良的政治素质,则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对今后我国新闻舆论监督产生了深刻影响。
首先,文人办报的目的就在于对国家尽其言责。为了真正尽到这一责任,实践中应做到两点:第一,以文章报国。用《大公报》总编辑张季鸾的话说,文人一无权,二无钱,有的只是一颗忠心和一只秃笔。他们从爱国的立场出发,裁量时事、议论得失,遇到误国害民之事,便疾恶如仇、鞭笞抨击,每当国难当头,又摇旗呐喊、鼓动宣传。第二,代民众讲话。民众是国家的根本,中国自古就有“君轻民贵”之说。文人既要报效国家,就要爱护国家的这个“根本”,代民众讲话,“通民隐,达民情”,使当权者随时随地都能了解民众的状况,并据此调整国家政策,干民众之所想,改民众之所恶。
其次,新闻舆论监督对于国事具有耳目喉舌、“去塞求通”的作用。梁启超在《论报馆有益于国事》中说:“国之强弱,则于通塞而已原于机身者亦半”、“去塞求通,阙道非一,而报馆其导端也。”“无耳目,是曰废疾。其有助耳目喉舌之用而起天下之废疾者,则报馆之谓也。”1931年9月1日,史良才在《申报六十周年纪念宣言》中说:“今后本报当以诚挚之态度,对政府尽舆论之刍荛,对国民尽贡献之责任。”1939年4月15日,《大公报》发表了一篇题为《报人宣誓》的社评,表明了三点:一是“国家至上,民族至上”的办报宗旨,二是做“国家的忠卒”、“政府的诤民”的言论责任,三是“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的报人节操。对国家民族有强烈责任感,又据理性加以公开的建言,这是那一批自由知识分子的共同特色。
最后,报人在实施新闻舆论监督时标榜一种超越党派的独立精神。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本来已形成了独立的传统,特别是在文人议政方面,他们通常选择价值中立的态度,不依傍任何党派,总是以公正的立场为大众说话。1935年,成舍我在创办《立报》时表示:“说大家要说的话,决无任何背景,及为金钱势力所左右。” 1945年他在重庆办的《世界日报》也是无党无派的私营报纸,这条底线他是守住了。张季鸾认为“报纸天职,应绝对拥护国民公共之利益,随时为国民宣传正确实用之知识,以裨益国家。”徐铸成也说:“做记者的人最好要超越于党派之外,这样,说话可以不受拘束,宣传一种主张也易于发挥自己,更容易为广大读者所接受。”上海的《新民报晚刊》出版之际,正值全面内战爆发前夕。该报郑重声明“我们愿意忠于国、忠于民,但是坚决不效忠于任何政治集团。”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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