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写: 她今天样子很凶,但当我问起她的头发为什么这样长的时候,她还是用昨天那样温暖而柔和的腔调说:“看来这世上递给我的惩罚,上帝说:给你梳这些该死的头发去吧!年轻的时候,我夸耀过着一把马鬃,到老来,我可诅咒它了。你睡吧!还早着呢,——太阳睡了一夜刚起来??”“我不想睡!”“不想睡就不睡好了,”她马上表示同意,一面编辫子,一面往沙发那边瞧,母亲就在沙发上躺着,脸朝上,身子直的像一根弦。“你昨天怎么把牛奶瓶子打破了?你笑声说!”外祖母说话好似在用心地唱歌,字字句句都想鲜花那样温柔、鲜艳和丰润,一下子就牢牢地打进我的记忆里。她微笑的时候,那黑得像黑樱桃的眼珠儿睁得圆圆的,闪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愉快光芒,在笑容里,快活地露出坚固雪白的牙齿。虽然黑黑的,两颊有许多皱纹,但整个面孔仍然显得年轻,明朗。但这面孔却被松软的鼻子、胀大了的鼻孔和红鼻尖而给弄坏了。她从一个镶银的黑色鼻烟壶里嗅烟草。她的衣服全是黑色的,但通过她的眼睛,从他内心却射出一种永不熄灭的、快乐的、温暖的光芒。她的腰弯得几乎成为驼背,肥肥胖胖,可是举动却像一只大猫似的轻快而敏捷,并且柔软得也像这可爱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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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农家的屋檐是一幅画,那么秋天才是最有色彩的写意。无论茅屋土阶,抑或青瓦砖墙、火红的辣椒、金黄的玉米、沉甸甸的谷穗、圆溜溜的豆荚,都是墙上的注脚。
有一年盖房子,每天帮忙的匠人小工几十个,磨一天面粉不够三天吃,有时是大姨帮忙,或是姑来帮忙推磨,小娃子照例是赶牛,她们和母亲拉着没长道短的家常,聊着治家过日子的闲话,时光流逝中凝结着朴实的姊妹亲情,那种安居乐业的温馨日子,仍然深深烙我的脑海中。
练摊就是摆地摊,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可是一个时尚的词。其实我的地摊记忆从小时候就有了,那还是在童年时代,跟着奶奶去唱大戏的露天戏台边卖过瓜子、花生,跟着母亲去集市上卖过鸡蛋和菱角,甚至还跟着父亲在大街旁卖过油桃和桑枣。面对晓月的盛情邀请,我无法拒绝,于是,我们一起去城里的小商品市场进货,一起到经济快餐店吃盒饭,一起在夜市街的霓虹灯下摆开小小的地摊,叫卖我们的小商品。
大河的险滩入深潭时,会形成一股洪流,若是河心有石突兀,或是岸边有石崖,还会激起滚滚浪花。这样的滩暗藏危险,然而劳作在河里的男人显然熟悉这水里的每一块石头,如果这河里的石头有名字,他们一定能叫得出来。所以,他们无论撑船还是放排,总能绕开避过,不会与石头发生碰撞,伤了和气。
后来,父亲随他人进县城务工,母亲在家种田地。只有摘烟和插秧期间,父亲才回来。母亲会多做几个父亲爱吃的菜,边看着父亲吃边问县城是什么样的……离开前,母亲会做些容易带又不易腐坏的食品让父亲带给工友吃。母亲把父亲送到村口的路边,嘱托父亲在外一切小心后,把食品递给父亲便转身往回走。不久后,母亲又回头看父亲的背影,而父亲早已搭上了去镇里的拖拉机。母亲擦了下眼角又转回了身,看着村庄陆续升起的炊烟,加快了脚步。如今,常想起母亲说夫妻间多付出才会感情稳固化,受她影响,我们四兄妹的家庭非常和睦、幸福。
老屋在以前的乡下是最常见不过的,一般分东西厢房,中间再加上厅堂,墙体一般是青红砖,屋顶上再盖上青瓦,这样的轮廓是一般人家的标配。若是条件差些的,会用河里的淤泥和草木灰拌匀糊墙,再用稻草覆在屋顶上,冬暖夏凉,效果很好。
那时我们见得最多的,是田埂边的黄野菊和屋前屋后的家黄菊。那时,我们从不会为一朵不结果实的花停留。
炊烟炊出了美好时光,炊老了悠悠岁月,是乡村一道永远抹不去的风景,在寂静的夜里,经常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牵动着我的乡愁,还有我的母亲。
泰戈尔曾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就是我与你的距离,虽然就站在你面前,但这触手可及的距离、有时也遥不可及。
家乡是生长的地方,多年以后你回去,依然有你的院落,可以生火做饭,可以养鸡喂狗,可以修补篱笆,可以自由自在地长时间的生活在那里,家乡留有你的根。而故乡,却只剩下你的影子和无尽相思。你回去,那些土地、房屋、院落,甚者原野里飘荡的风,都曾经留过你的影子。
如果生命有形色,它必须奔涌如大河,挟卷一切入海,奔流不返,它以劈山穿石的'伟力流动,在我们的叹惋中奔去,雄伟而决绝。所以勤勉者说:生无所息。如果生命有形色,它必须奔流如大河,穿越千里,穿越岁月,生命在月光下奔流,在平原上涌动,累了,倦了,便暂停下匆匆脚步,于是有了湖泊的美丽与宁谧。所以,睿智者说:生有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