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前后，在上海滩著名的风月场所经常会见到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他是一位盐业银行的高管。这天此人偶然见到一位弹琵琶的女子，一下就被她的琴声所吸引。在他眼里此女子不亚于王昭君！于是当场写了一首诗送给她，并且展开了追求，没多久两人坠入爱河。这位女子叫做潘素，而那位公子哥就是张伯驹。
张伯驹是民国四公子之一，与少帅张学良，袁世凯次子袁克文和溥仪的哥哥溥侗齐名。他父亲是清朝最后一位直隶总督张镇芳，而张家更是民国时期盐业银行的开创者。按理说家境如此显赫，张伯驹定是衣食无忧，但是他在30岁那年，迷上了收藏，甚至不惜变卖家产。
虽然两人相差17岁，但是潘素嫁给张伯驹之后对于丈夫非常支持，两人琴瑟和鸣。潘素为了支持丈夫的收藏事业，不惜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给他，即使张伯驹因为自己这一爱好，散尽家产，家徒四壁。但是潘素一直不后悔，她本可以过着阔太太的生活，却没有怨言的支持着自己的丈夫。
有一次张伯驹花重金买下《平复帖》，这是中华第一帖，比王羲之的书法还要早。但是很快张伯驹就因为这个宝贝被绑架。潘素知道这是丈夫的命，宁愿给他们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也不能交出丈夫的收藏。这种成全，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的夫妻生活中都弥足珍贵。
不久新中国成立，国家百废待兴。张伯驹和妻子一直想为国家做贡献，眼看很多人捐款，但是自己身无分文。回家后，两人商量将自己的收藏上交国家，并且潘素主动提出要作字画进行义卖。丈夫被感动了，两个人为了国家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
夫妻二人经历了半生的颠簸之后，终于享受到了宁静的生活。他们移居后海，在美丽的什刹海边，夕阳的余晖穿过柳叶洒向湖面，湖边经常会出现两位花甲老人。彼此手拉这手，肩并着肩。妻子唯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问他：“你最喜欢什么呀？”每次听到这个，张伯驹总是羞涩一笑：艺术。潘素假装生气：“不应该是我吗？”在妻子面前嘴笨的张伯驹宠溺的告诉她：“两个都排第一。”然后传来两位老人爽朗的笑声。
在食堂里，经常能看到张伯驹自己买一碗粥喝了之后，再买几块面包夹入果酱。因为他知道家中那位还没吃饭。后来80岁的张伯驹要去西安女儿家小住几日。虽然是短暂分别，张伯驹还给妻子写诗言情。与民国其他复杂的爱情不同，张伯驹和潘素只留给后人一段旷世之恋成为乐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