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槐花香的诗词散文有哪些?

如题所述

五月槐花香

不是不爱,只是不说-----------题记
母亲电话里说,槐花开了,很香。
我在电话这边轻轻的笑了,不忍说破母亲话里的心机。
回到乡下时已近中午。老宅还是原来的样子,被高大的槐树包裹着。门没有上栓,母亲坐在槐树下,洁白的槐花一串串的低垂下来,有几瓣飘在母亲的肩头。阳光穿过花间,斑斑驳驳的洒在母亲的身上。母亲一手拿着花样,一手拿着鞋垫,正觑着眼对比着花色。
我蹲了下来,翻弄着母亲脚边的针线叵箩,一边说:今年的槐花开的真好,真香。
母亲诧异的抬起头,看是我,便咧开嘴笑了:“回来的这么快啊?!饺子包好了,槐花馅的,我这就去煮。”
似乎所有的准备早已开始,我的归来从母亲撂下电话的那一刻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常常就是这样,若干年来,我不间断地从母亲电话里知道老宅里的一些消息。比如淘淘(母亲养的小狗)当妈妈了;玉米可以啃青了;豆角黄瓜能摘了;父亲的老花镜又要重新配一个了…..母亲不曾说过一次想念、也没有说过一句要我回家看看的话,而每每我都会为母亲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和芝麻绿豆的小事巴巴的跑回乡下去。
也常常听到母亲打电话给姐,直截了当的说::今天回来么?想吃什么?要捎回些什么…….我有时会为这么多年来跟母亲之间保持着在一段距离之外的亲近不知所措。打从记事起就已经没有赖在母亲怀里撒娇的记忆了,头发是姐姐给梳的,书包是姐姐给理的,一切关于女孩应该学习的东西也是从姐姐那里得来的。13岁离家以后,每次回来,和母亲就会变得客客气气起来。有时我会看着姐姐枕着母亲的腿,一边摩挲着母亲的衣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知为什么,心里会有片刻的疼痛。
我跟姐说,我一定是妈捡回来的小孩,不然为什么妈不爱我。大概是受了这个念头的怂恿吧,我对母亲常常是若即若离,每次回家也总是搞的跟例行公事一样,来和去全都在匆匆之中。
然而这次我开始不舍。不知是槐花开的太好的原故,还是恋着母亲槐花馅的饺子和园子里一畦畦青碧的小菜。母亲站在园子边跟我说这边要种什么,那边想栽什么;菜什么时候能吃,李子什么时候能熟。我便一直拄着下巴笑着,间或提点小想法,母亲的眼睛就会刹那间明亮起来,忙不迭的点着头,嗯嗯的应着。有时早晨一睁开眼,就看到母亲在屋子里转悠着,眼睛不时的瞄过来,身上换了我给买的衣服,腕上银光闪闪的是不知擦拭了多少遍的银手镯,那也是她生日时我买给她的。母亲说,邻居的大婶大妈都羡慕的不得了,赶着问她是在哪里买的呢。
有时母亲会泡了一壶槐花茶,放在树下的小桌子上。她自己仍然会拿起鞋垫来绣,嘴里由自絮叨着,再过几天要用晒干的槐花给我装几个枕头;一个月以后槐花蜜也差不多能吃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回来取。
我啜着茶,抬头看着一树树的槐花,心底里某些坚硬的东西,开始一寸寸的柔软起来。
要走的时候,母亲还是打点了我爱吃的零零碎碎,站在门口说着路上当心。我跟她说:以后不要绣鞋垫了,市场上卖的花色也挺好的,也不用花几个钱;槐花的枕头也不要做了,太香,对身体并不好;槐树太高了,让槐花结荚吧,别再采剪了。母亲搓着手,有些无措的看着我,半天才说,记得了记得了。

一个月以后,姐大包小裹的来看我。里面的东西一看便知道是母亲捎过来的。姐一件件的拿给我看,一面用母亲的语气说着:这十几双鞋垫你还是用着吧,妈说市场上买的不一定合脚;这些软拖鞋,上回妈忘了让你带回来了,她说停暖气时就换上,你的胃不好,千万着不得凉;槐花的枕头你嫌太香,妈说就不做了,这些晒干的槐花你留着泡茶喝吧;还有这些槐花蜜,妈说早晚空腹各喝一勺,对胃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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