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09-02-03
《聊斋志异》在艺术上兼采众体之长,不仅继承了魏晋志怪和唐人传奇的优秀传统,而且还从史传文学、白话小说中吸取了有益的营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代表了我国古代文言小说所已经达到和能够达到的最高水平。
一、作者有意将幻异境界与现实社会联结在一起,以寄托自己的孤愤和理想,使作品既驰骋天外,充满浓郁的浪漫气息;又立足现实,蕴含有深厚的生活内容。幻想性与真实性的相反相成,对立统一,构成了《聊斋志异》的突出特点。
二、大量的非现实性艺术形象的塑造成功,是《聊斋志异》的主要艺术成就。这些形象塑造的基本方式是:以他们作为“人”所表现出来的社会性为核心,巧妙地融合进他们作为“物”的自然属性或幻想属性,使之成为一种人性和物性复合统一的艺术形象。这样,这些花妖狐魅既多具人情,和易可亲,使人忘其为异类;又蕴含着他们本体的固有气质和超现实的神异性,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大大增强了形象的美感。
三、《聊斋志异》的情节离奇曲折,幻诞诡谲,但在作品提供的特定情境之内,却又顺理成章,是按照某种固有的逻辑必然出现的。其情节的内在逻辑,主要包括人物性格逻辑和幻想逻辑,二者往往蕴含在同一个情节系列中,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构成了作品幻中有真、真中有幻的艺术特色。
四、《聊斋志异》采用的是优美、典雅、精炼、传神的文言,又做到了文言体式与生活神髓的高度统一,因此形成一种既典雅工丽又清新活泼的语言风格。无论是人物语言还是作品的叙述、描写语言,都在文言形式中蕴含着强烈的生活气息,极富描摹力和表现力,大大增强了文言小说的小说性和趣味性。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09-02-03
纪昀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主要是指摘传奇式的志怪,认为“燕昵之词,�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使出自言,似无此理;使出作者代言,则何以闻见之”。(《姑妄听之》盛时彦跋引纪昀语)他在《滦阳续录》写成后更进一步申述为作叙事之文,应“不失忠厚之意,稍存劝惩之旨”,“不颠倒是非”,“不摹写才子佳人”,“不绘画横陈”。(《滦阳续录跋》)可见他是要小说有忠厚劝世之意义,摒除描写男女爱情的笔墨。这样,他著《阅微草堂笔记》也就只能是向笔记杂录靠拢,丢弃了《聊斋志异》的文学精神和艺术境界。
一书而兼二体 用传奇法以志怪 神怪、梦幻的艺术形式化 狐鬼花妖的人情化和意象性
《聊斋志异》总共近五百篇,体式、题材、作法和风格多种多样,思想和艺术境界是不平衡的。就文体来说,其中有简约记述奇闻异事如同六朝志怪小说的短章,也有故事委婉、记叙曲微如同唐人传奇的篇章。清代学者纪昀讥其“一书而兼二体”,鲁迅称之为“拟晋唐小说”,都是指的这种情况。就取材来说,其中有采自当时社会传闻或直录友人笔记者,篇首或篇末往往注明某人言、某人记;也有就前人的记述加以改制、点染的,如《种梨》原本于《搜神记》中的《种瓜》,《凤阳士人》与唐人白行简的《三梦记》基本情节相同,《续黄粱》显然脱胎于唐人传奇《枕中记》等;还有并没有口头传说或文字记述的依据,而是完全或基本上由作者虚构的狐鬼花妖故事,如《婴宁》、《公孙九娘》、《黄英》等等。应当说这后一类多为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什,足以代表《聊斋志异》的文学成就,体现了出于六朝志怪和唐人传奇而胜于六朝志怪和唐人传奇的创作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