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合章是什么

如题所述

“五合章”诠释了什么?

贵州省锦屏县平秋镇圭叶村,是个国家级重点扶贫村。最近,该村因一枚村民发明刻制的财务审核公章而闻名全国。他们把“平秋镇圭叶村民主理财小组审核”字样的印章分为五瓣,分别由4名村民代表合1名村党支部委员保管。村里的经费开销,须经他们其中至少3人同意,才能将其合起来盖章报销。由此产生了我国第一枚“五合章”。

“五合章”的诞生,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评论。有人说它是“史上最牛的公章”,有人说它是“最民主的公章”,也有的认为这是民主理财最有效的监督,是最直接的分权制衡,具有现实的效仿推广价值。该县纪委还专门发文,在全县推行“五合章”民主理财办法。

事实上,圭叶村的“五合章”也是被逼出来的无奈之策。人们在热议它的存在、作用和价值的时候,往往缺乏一种深层次的理性分析,那就是:“五合章”真正诠释的是什么?

其一,暗箱操作仍是行政通病。近几年,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民主理财、阳光作业、政务公开等等,成了各级政府和官员们的时尚词藻。细细考究,“民主”虽然很多,但大多是空洞的口号和应景之作,较真不得。就说集体决策吧,虽然班子成员也各自“民主”了一通,但最后拍板的还是那“一把手”。任免干部采用“票决制”,喊了多年也没见哪一级真正实行过。那怕就是在人大、政协这些高规格的会议上,一些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在“浓厚”的民主氛围下,又有几人能够毫无顾忌开怀地说出自已的真心话?“五合章”事件虽然只是最基层的最原始的个案,但是它却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重大课题——如何破解民主管理的瓶颈。

其二,人民群众急盼民主监督。“五合章”的起因,是村民不满意不信任村干部的财务开销。一年5000元的村务经费,在许多单位和部门也许还不够一餐饭的招待支出,但村民们却较起真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民群众需要参与权,需要知情权,需要监督权。加强民主政治建设,是专家学者研究的理论课题。农民们只会用原始的他们认为有效的办法,来满足那可贵而又可怜的民主监督权利。

其三,制度建设才是治本之策。有人呼吁,要大力推广圭叶村的“五合章”管理办法。我们姑且不说它是否与《国务院关于国家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相挬,单就其操作方式就是个很大的问题。再者,掌握公章的人又由谁来监督?会不会演变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伪装背书工具?所以,民主政治建设不仅仅是形式的借鉴和泛化,而是制度的建立和完善,这才是治本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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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3-06
五合章
与一般印章不同的是,它被分成了5瓣,由村民选举出的5人各持一瓣。
具体参看

参考资料:http://www.gmw.cn/01wzb/2008-01/06/content_719559.htm

第2个回答  2008-03-06
“五合章”的由来

“事情的发展看起来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33岁的村支书谭洪勇说,“我们根本没想过这个五合章会往深里发展,只不过是想用来监督我们村的财务。”

事实上,眼下由五合章来监督审核的,主要是一笔由县财政给村里拨的5000元办公经费。不过,在这个年人均纯收入不足1000元的村子里,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个村几乎所有人都还住着木头吊脚楼。他们从山上砍取杉木,涂上桐油,搭建起这种传统房屋。即使到2005年,村里还有6户人家屋顶盖的不是瓦片,而是长满青苔的杉树皮。这些因风吹雨打而变成黑色的吊脚楼里,总共只有60台彩电,16部电话,20部手机,5台洗衣机。

这里只有一条石子路。村里的小学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只有一名老师,同时教着两个年级的20多个小学生。当老师给一个年级上课时,另一个年级的孩子只能写作业。小学前的篮球场,是村里唯一一块水泥场地。

据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村里的会计几乎只是“管空账”,因为村里的公共收入“很少很少”。直到2001年,县财政开始每年下拨2000元办公经费,这个数字在2005年增长到5000元。

“群众对村干部一直都不信任。”谭洪勇说。这位曾在山西大同当过炮兵的退伍军人,退伍后又在深圳当过几年保安,之后回到村里,在他27岁那年当选村党支部书记。

尽管每年农历腊月底,村干部会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上一年的收支账目贴出来,但这种公布看起来并不能消除村民的疑虑。至少在两位村支书的任上,公布榜曾被村民偷偷撕掉过。“账是他们管,他们算,谁知道里头有没有问题。”有村民质疑。

2006年2月21日,当“保先”活动进入到“边议边改”的环节时,村里的党员们被召集到一起,其中有一个议题便是如何解决村里的财务公开问题。

谭洪勇记得,当时有人提议村里的财务账目改成每月公布一次,也有人觉得现行账目公开方式太呆板,可以换些灵活的方式,但具体怎么个灵活法,却说不上来。在七嘴八舌中,村里一位叫谭洪源的老党员,提出了“五合章”的构想。也有一种说法认为,五合章的产生与谭洪勇兄弟二人同时“执政”有一定关系。在2004年年底开始的换届选举中,谭洪勇连任村支书,而他的哥哥、39岁的谭洪康,曾经的村团支部书记和村民小组长,被选为村委会主任。尽管这个村里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口都姓谭,人们或远或近都是亲戚,但在这个小小的“政坛”上,亲兄弟俩同时“执政”还是第一次。

57岁的谭洪源在村里当了许多年会计,“我管账太多了,就算我老实,人家还是要怀疑。这么搞了,就没人怀疑了。”他说。

谭洪勇用铅笔画了一张印章的草图,找到村里的老木匠谭洪灿。谭洪灿接了活,从床脚下把刻章用的工具翻出来,又找来一截梨木,劈成五瓣,一瓣一瓣开始雕刻。

当谭洪灿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将刻好的印章交到新任支书谭洪勇的手里后,不久村里就召开了村民大会。

2006年4月3日,60多个村民吃完晚饭陆续集中到村里小学一间不足20平方米的教室内。女人们把孩子也带来了,男人们抽烟把教室弄得烟雾腾腾。这天晚上的会议内容,除了村主任宣读镇政府文件、分发稻种和营养液之外,便是投票选举民主理财小组的成员。人们看到那枚印章摆在桌上。村支书谭洪勇说:“希望你们选出最信任的人来管这个章,来监督村两委的账。”

很快,全村4个村民小组各自选出一名代表。而这枚印章的构想者谭洪源以支部委员身份当选。当着村民的面,5个人当场从村支书手里各自接过自己那瓣印章。

按照最初定下的规则,5人中只要有一人不同意,村干部的票据就不能报销。“既然需要大家都同意才能合起来,就叫‘五合章’吧。”谭洪勇说,自己最初就是这样给这枚印章取了现在的名字。

给我们五合章就有这个权力

那天晚上,38岁的养鸭专业户谭元煜从村支书手里接过一瓣章,揣进口袋,回家把章锁进了箱子。直到大约两三个月之后,村里喊他们“管账的”拿上章去开会。

以前,一张票据能不能报销,取决于村主任的签字,“可以说是村主任说了算”。村主任的票据,则只要找村支书或者文书签字就可以报销。

所以,当谭元煜和另外4个“管账的”吃过晚饭,第一次揣上各自的那瓣章坐到一起,村干部把票据掏出来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发现,情况似乎不一样了。现在,“一张发票能不能报销,由五合章来决定。”老木匠谭洪灿说。

每张发票,都要在5个人手里传递一圈,轮流看过。“我们监督每一张发票。”养鸭专业户说,“每张发票用在哪里,我们要心里有数。”

在五合章第一次“办公”之前,村支书谭洪勇说,自己其实“有些紧张”,怕有票据通不过。不过至今他还没有被否决的票据,因为“我办事从来都很小心”。

不过他的哥哥似乎没有这么幸运。第一张发现有问题的票据便来自这位村主任。那是去年9月谭洪康去县里参加一个扶贫培训会,他只在票据上写道:“下锦屏去开培训会花28元”。以前“条子写到这样就可以报了,不用再详细”,但这一次,当它最先到达谭元煜手中时,没能通过,而在其余4人那里,同样没能通过。

村主任解释说,这28元,其中车费10元,买了一包烟应酬用,花了11元,吃了一顿便餐7元,因为“我爱喝点酒”,这其中2元是酒钱。

但他的解释遭到质疑:开会是有伙食的,怎么还要买便餐?他再解释,会议最后一天没有饭了。但这却没法让这5个人相信。此外,那包烟确实是用于应酬,还是他自己抽了?

5个人最终一致同意不予报销。“这张票我们先留着。”养鸭专业户对村主任说。

“不报算了。”村主任拿过票,当场一把撕了。“当时很生气,”他事后说,“我去3天才花28块钱,他们都不给我报。”

“当时(气氛)是有点尴尬的。”谭元煜回忆。但老木匠谭洪灿事后却呵呵笑着说:“生气不生气我们不管,给我们五合章就有这个权力。”

不过谭洪康从此“吃了教训”,此后票据都尽量交待得清楚明白。据说这张票据是他至今唯一没有被通过的一张。

另一张被五合章否决的票据,来自村文书谭元均。今年的一次审核中,他出示的一张16.5元票据被卡住了。票据本身写得很清楚,注明他是去县城为村里办事,其中12元是来回车费,买一包烟4元。不过,当票据在5个持章人手里传看时,有人发现,票据上注明的日期正好与文书受朋友邀请到县城去喝喜酒是同一天。结果,毫无争议地,5个人一致同意不予报销。“你这是办私事。”他们说。这一次,5个“管账的”人,当场把这张票撕掉了。

据说,至今他们审过的票据总共有258张,其中5张没有通过。除去村主任和文书各一张之外,其他3张经办人都不是村干部,票据写得不清楚。

几乎每次审核完毕,大多是由老木匠谭洪灿亲自将五瓣印章合一。有时他用胶带把五瓣章捆起来,有时用铁丝把五瓣拧到一起。后来谭洪勇看到固定自来水管时用的铁箍,就让他哥哥花3元钱买了一个。现在,他们把五瓣章套进铁箍,然后用螺丝刀将铁箍的螺丝拧紧。

不麻烦就不体现民主啊

等到第一届5名成员中有人外出打工后,今年6月9日,村里便重新在小学校的教室里召开村民大会进行了改选。这一次,规则有所不同。“原来村里喊开会很慢的,现在喊开会很快”,既然“开会的积极性上来了”,“那就干脆来个海选,谁得票多谁就当选。”谭洪勇说。结果,得票最高的前5名成为第二届民主理财小组成员。

这一次不再指定支部委员。“我们估计两位支部委员德高望重,群众支持度很高,可能会被选上,就不再指定了。”谭洪勇解释说,“如果要指定,怕群众会有反感。”

“那如果选不上呢?”“选不上就选不上吧。”

不过,最初提出五合章构想的支部委员谭洪源最终再次当选。但是几个月后,这位老汉就被在外地打工的儿子接走了。为此,12月9日,村民们又一次在吃过晚饭后,打着手电集中到小学的教室里,在空白选票上填写姓名进行补选。“你不觉得这样麻烦吗?”有记者问谭洪勇。“麻烦。”谭洪勇回答,“但不麻烦就不体现民主啊。”

谭元煜因为一度出外打工,第二次改选时不在5人之列。但这一次,当他刚刚结束打工回到家里,便以最高票成为民主理财小组的补选成员,重又拿回那一瓣章

参考资料:http://www.gmw.cn/01wzb/2008-01/06/content_719559.htm

第3个回答  2008-03-06
“五合章”能代表什么?
  
  在人们的感觉中,贫困并非什么新闻。因为从古至今,贫困几乎存在于社会的每个角落里。但是,如果在贫困之下,能做出些事情,比如对民主、对防腐的无意识探索,它就可以成为新闻。
  
  贵州省有一个村是国家重点贫困村。最近,这个村在全国有了不小的名气。报纸、电视、电台等诸多媒体,都先后作了比较多的报道与评议。引发关注的,的确不是它的贫困,而是一枚图章。图章不是很司空见惯吗?有什么希奇的。难道它还能开出花来不成?你还别说,这枚图章真还开出了花,且有五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该村每年有镇财政划拨办公费5000元,外加零星扶贫赠款。除此之外无其他收入。对于这部分数目有限、异常宝贵的公款,多年来村民们并不知道它的具体用途,因而心生不满和质疑。所谓质疑,无非就是怀疑这些公款是否被村干部私吞、任意挥霍或挪作他用,是否用在了刀刃上。为了消除村民们的顾虑,经村委会讨论通过,刻制一枚财务审核章,将这枚公章分成五瓣,由一名支部委员和四个村小组代表共五人分别保管。村里如有开销,须经过其中至少三人同意,才能五瓣合并盖章通过。该图章的显著特点,除了分瓣分人保管外,还多了“民主”两字。因为有了四个村小组的代表,“民主”似乎是名副其实。报道中讲,自从用了这个“五合章”后,村民们对村委会的财务投诉没有了,理财小组的帐目也记录得格外详细,详细到米酒3斤5元1角、豆腐两块2元的地步。对于这种做法,专家自然免不了要发表一番高见的,大体是持肯定意见,持颂扬的态度,什么“这种方式实现了从结果公开到过程公开,从纵向监督到横向监督”等等。
  
  看了这个报道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里面有一个逻辑并不合理,或者说并不必然有因果关系:因为用了五合章,因为是经五人通过的,所以帐目记得格外详细。我说“五合章”和“帐目详细”之间并不一定是因果关系,那是因为:一个人大权在握,同样可以将帐目写细写实,只要他想这样做;五个人分权掌管,也可以将帐目写粗写虚,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不知为何,看到“五合章”,我就很自然的想起一些古装电视或科幻电影里的藏宝地图。几个人分别拿着整张藏宝图的一个部分。只有当几个人走到一起,将各自身上的一小块藏宝图拼凑起来,组成完整的一张,才能找到宝藏。我不知道提出刻制“五合章”的那位同志,其灵感是不是恰好来自于藏宝地图。不过,不管他的“灵机一动”来自于哪,他的创举是挺有趣的。
  
  那么,五人分管,真的就有用吗?真是解决问题的灵丹妙药?对此,我也产生了怀疑:如果那四个村小组的代表被那一名干部拉拢怎么办?如果那四个村小组代表主动迎合那一个干部又怎么办?既然可以怀疑一个人乱用职权,难道就不能怀疑五个人穿一条裤子串通好了共同乱用职权?拉拢和迎合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将公章分成五份由五人掌管,其目的是为了分权、制衡与监督,以加强民主,减少腐败。但如果一个干部和四个代表真一鼻孔出气,“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同利益共同进退,还能实现那些良好的目的吗?还拿藏宝地图做比,各拿一小块图的几个人之间,的确实现了分权与制衡。但一旦这几个人将图合起来,一起挖宝去了,挖了宝藏他们自己分享,其他人岂不还是一场空?尽管,五个人的同流合污确实要比一个人的为所欲为困难一些。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永远是自己的盟友,永远跟自己站在一条船上。但利益相关者心照不宣的勾结却是屡见不鲜。
  
  讲到这,有人可能要指着鼻子说我了:你怎么那么多疑?对自己选的代表也还不相信吗?且慢指责。我问你:那些贪污腐败分子在落网前,哪一个不是人民中的优秀代表?人民也很相信他们的,相信他们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可结果呢?再者,如果说四个人是小组分别选的代表,那另一个干部,完全可以说是四个小组共同的代表。两个同为代表,真有本质的区别吗?难道说小组的代表代表的是普通百姓的利益,而那个干部也就是村的代表代表的就是有权的官们的利益?那个干部就不代表百姓的利益?反过来,被选为小组代表的人,就不会随着情况的变化而转变立场?村民怀疑的干部,起初不也是从普通百姓群体中脱颖而出的,是百姓信赖的。只是因为他们有了权,可以敲章支配钱了,这种信赖感才打上折扣。
  
  所以,“五合章”的方式,作为一种探索和尝试,它的精神值得鼓励。但它并不能真正做到公开公正,并不能完全做到知情监管。或者说,在那么一个特殊的小村子,或许在“五合章”的基础上再完善一些,可能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而如报道中讲的该县要推广这种做法,我认为就毫无必要了。“五合章”其实代表不了什么,没有推广的价值和意义。
  
  报道中有一点似乎被大家忽视了,那就是“五合章”的起因:因为对那部分公款的用途不知情而产生怀疑和不满。如今都在提倡政务公开,其实百姓知情的要求在许多方面都是迫切的,比如税收。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怎么用的?纳税人很想知道。多在这些方面下功夫才是更符合民意。

参考资料: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328891&PostID=12173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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