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问题

什么是雅文学、通俗文学、纯文学。

再说说它们之间的关系。谢谢!

俗文学的发展,推动、刺激了雅文学向着俗化的方向演变,而俗文学自身也在雅文学的规范、熏陶下趋向雅化。明代文学就在较之前代更为广泛和深入的俗与雅的相互交融、相互促进、相互转化的过程中留下了独特的发展轨迹。比如正宗的雅文学诗歌、散文,从李梦阳到徐渭,再到袁宏道、张岱,在民间文学的滋润下,陆续创作了一些通俗如话、自由活泼,但又俗而有趣、浅而不薄的作品。原为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所创作和欣赏的文言传奇小说,也在时尚的驱动和说话艺术的影响下,逐渐变成下层文士和一般市民的娱乐品,呈现了种种话本化的倾向。反过来,民歌、笑话等的收集和刊刻,实际上都经过了文人的整理和加工。“鄙俚浅近”(王骥德《曲律•杂论》)的戏文,在文人的参与下,演变为传奇“雅部”。长、短篇通俗小说的编辑、创作,也大都从文言小说。三教经典、历史文本和诗词散文中汲取养料,于是从创作意趣、题材取向、表现手法,到语言运用,都越来越趋向雅化。雅、俗文学的交融,大大地改变了作者队伍的面貌,造就了一批新型的雅俗兼顾的作者群。在明代五百多名戏曲作者和一百多名通俗小说作者中【注: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会考》卷三列明代戏文作家17名,卷六列明代杂剧作价122名,卷九与卷十列明代传奇作家361名,共计500名。其间虽有数十名作家重复,但还有大量的“阙名”作家,故称明代剧作家有五百馀名。关于通俗小说家的人数,则据日本人大冢秀高《增补中国通俗小说书目》、刘世德等《中国古代小说百科全书》等约略统计】,尽管绝大多数是下层文士或民间艺人,但也有相当部分是高雅的文土和显官。特别在剧作者队伍中,正如王骥德《曲律•杂论》所说的:“今则自缙绅、青襟,以迨山人墨客,染翰为新声者,不可胜记。”据统计,剧作者中进土及第而做显官的共有33人,其中有藩王3人,尚书兼大学土4人,尚书3人,卿2人,侍郎1人,少卿2人。这里还包括状元3人、榜眼2人【注:参见八木泽元《明代剧作家研究》,日本昭和三十四年三月讲谈社版,第42页。本书所统计的尚书兼大学士4人:丘浚、张四维、施凤来、吴炳;尚书3人:吴鹏、秦鸣雷、王世贞;卿2人:陈沂、龙膺;侍郎1人:汪道昆;少卿2人:李开先、陈与郊;状元3人:康海、杨慎、秦鸣雷;榜眼2人:王衡、施凤来】。这批上层官僚、文人雅士对于俗文学的爱好和投入,双向地推动了俗文学的雅化和雅文学的俗化,尤其是对提高俗文学的社会地位、艺术品位和促进其繁荣起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俗文学在逐步诗文化、伦理化的过程中,渐渐地用典雅替换了民间的本色和活泼的生机,使戏曲、小说等作品逐渐走向了案头。而雅文学的俗化,尽管也创作了一些清新可喜的作品,为孕育新的文学样式作出了有益的尝试,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总体上还难以逾越传统文学的内在规则和创作定势。相反,随着一些鄙俚浅滑的诗文问世,倒往往更多地招致后人的诟病。
纯文学
纯文学
对于人类精神的深入探讨不断揭示了精神王国的面貌,在世人眼前展示出一个崭新的、陌生的、难以用世俗语言表达的、与我们用肉眼看到的小世界相对称的广大无边的世界。自古以来,对于这个“虚无飘渺”的世界的描绘,是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的共同的工作。
在文学家中有一小批人,他们不满足于停留在精神的表面层次,他们的目光总是看到人类视界的极限处,然后从那里开始无限止的深入。写作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断地击败常套“现实”向着虚无的突进,对于那谜一般的永恒,他们永远抱着一种恋人似的痛苦与虔诚。表层的记忆是他们要排除的,社会功利(短期效应的)更不是他们的出发点,就连对于文学的基本要素——读者,他们也抱着一种矛盾态度。自始至终,他们寻找着那种不变的、基本的东西,(像天空,像粮食,也像海洋一样的东西)为着人性(首先是自我)的完善默默地努力。这样的文学家写出的作品,我们称之为纯文学。我愿自己永远行进在这个人数不多的队列中。
“纯”的文学用义无反顾地向内转的笔触将精神的层次一层又一层地描绘,牵引着人的感觉进入那玲珑剔透的结构,永不停息地向那古老混沌的人性的内核突进。凡认识过了的,均呈现出精致与对称,但这只是为了再一次地向混沌发起冲击。精神不死,这个过程也没有终结。于写作,于阅读均如此,所需的,是解放了的生命力。可以想见,这样的文学必然短期效应的读者不会很多,如果又碰上文学氛围不好的话,作者很可能连生存都困难。
中国文化传统势力是太强大了,它那日益变得瘠薄的土壤中如今孕育的,是普遍的萎靡与苍白,它早已失去了独自担负起深入探索人性的工作的力量,但它仍能汇集起世纪的阴云,挡住有可能到来的理性之光。我认为我们的文学急需的,不是那种庸俗的关于“民族性”和“世界性”的讨论,(这种讨论令人显得猥琐)而是一种博大的胸怀和气魄,一种对于生命的执著,和对于文学自身的信心。只有建立起这样的自信,才不会局限在日益狭小的观念中,才有可能突破传统的束缚,逐步达到为艺术而艺术的境界,从而刷新传统。
一些别有所图的大人物由于自己所处的高位,也由于知识结构的陈旧过时,在文坛上不断发表言论,企图将纯文学的概念限制在狭小的范围内,让其自行消亡。他们口口声声强调作家要关怀他人,理解他人,对大众的疾苦不能熟视无睹等等。试想一个人,如果他连自己的内心都不关怀,也不去认识,任其浑浑噩噩,那么他那种对“他人”的关怀,对于被关怀的对象,又有多大的作用呢?即使当下“赢得”很多读者,他的作品又能否给读者带来精神上的福音?恐怕更多的是暂时的麻醉吧。还有的人将“自我”限定为表面层次的世俗观念,缺乏起码的文学常识,以自己的半桶子水来蒙混读者,以掩盖自己创造力的消失……这些观念之所以能流行一时,说明读者对于究竟什么是纯文学这个问题的认识还是非常模糊的。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纯文学在中国这个古老守旧的国度中还是属于新生事物,它的生长,有赖于作家们和批评家的共同努力。
当纯文学的探索开始之际,写作者立刻会发现自己站在了已经存在的自我的对立面,这个自我是由文化、社会、教育等一系列因素的作用构成的表层的自我。这些因素坚不可摧,聚成铜墙铁壁。如果人要进行纯度很高的创造,他就必须调动深层的潜力,战胜旧的自我,到达空无所有的极境。因为只有在那种地方,精神的好戏才会开始。那一次又一次对于已有的传统、文化等等的突破。其实也就是精神对于肉体桎梏的挣脱。每一位写作者,他的肉身都是由过去的传统滋养着的,而如今他所进行的发明创造,却使得他必须决绝地向肉体挑战,将这种自戕的战争在体内展开,仅凭着一腔热血和自发的律动进行那种野蛮而高超的运动,并且绝对不能停下来,因为停止即死亡。这便是纯文学作家的危险的困境,也是自古以来纯文学作家的命运。
作为一名生长在中国的写作者,血液里头天生没有宗教的成分,那么,当他要与强大的传统世俗对抗之际,是什么在支撑他,使他立于不败之地呢?这是我长久以来在体验的问题。现在答案是一天天清楚了。艺术本身便是生命的艺术,一个人如能执著于纯粹的艺术冲动,那便是执著于生命,执著于那博大精深的人性。在十几年不懈的追求中,我在体验到纯艺术的终极意境的同时,也深深地感到,这种纯美之境是同宗教意境并列的,也许还更为博大,并且二者之间是如此的相通。不知从哪一天起,作为写作者的我便不知不觉地皈依了这种生命的哲学,只要我还在写,我便信。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只能在行动中实现的信仰。谁又能说得清生命到底是什么?人只能做,让一个又一个的创造物闪耀着奇迹般的光辉,这一过程,大约就是将物质变精神的过程吧。即使有一天,我因年老体衰无法再写作了,恐怕也只能生活在那种奇境的回光之中,因为那是我作为“人”的一切。
艺术的境界是一种自找痛苦的境界,当然也是唯一不会枯竭的源泉。人的承受力一天天随着痛苦加深而增强,时常为了进一步的突破,人不得不分裂自己的肉身,于是鲜血四溅的场面反复出现,然而还必须凝视这种场面,因为那是生命迈向高级阶段的前奏。既然已与传统决裂,现在写作者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体内自力更生似的运动了。不断为自己设障碍,让主体处于狗急跳墙的境地,是每个纯文学写作者日日要做的操练。衡量一名作者是否合格,就要看他是否具有“拼命”的素质,因为畏缩和颓废是这种创作的大敌。那种把写作仅仅当作自娱,不思进取的文学并不是真正的纯文学,而是变相翻新的传统士大夫的旧货。纯文学作者必须是理想主义的,歌颂生命,高扬精神的旗帜是他的宗旨。而这种理想,又是通过对自我的解剖与分裂来实现的。即使作者主观上是要在痛苦中自娱,这种创作也必定会教育读者,提高读者的境界。阅读了这样的作品的读者,决不会是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反而会振奋起精神,以各自的方式向命运挑战,并在追求中摸索出自我分析与治疗的方法。
既然艺术这是生命的形式,那么纯文学作者便一刻也离不开世俗,离不开肉体的欲望,否则创造就失去了源泉。纯文学作者的世俗关怀是最深层次的、抵达人性之根的关怀,也许一般的读者看不到这种关怀,但作者本人必定是那种在内心深深地卷入世俗纠葛,迷恋世俗的个体。他同普通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在卷入、迷恋世俗的同时又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带来折磨,带来内耗,而作品,就在其间诞生。这样的作品,带给人类的是认识自我的可能性。我们平时所鼓吹的“世俗关怀”同纯文学里头隐藏的世俗关怀其实并不矛盾,只不过一个是浅层次的,一个是深层次的而已。(当然那种出于意识形态的歪曲论调除外)我在我的文学生涯中碰见过不少使我眼前为之一亮的纯文学,那种遇见同道的喜悦真是无法形容。但我在这里不得不指出,我们所属的那种文化的确具有致命的弱点,使得一些纯文学的追求者不能将事业进行到底,半途而废的例子到处都是。但时至今日,整个文坛对于这个明显的事实并没有产生应有的认识,鱼目混珠,似是而非,蒙混过关的言论满天飞,就是看不到真诚。纯文学是小众文学,这个小众文学需要一批具有献身精神的、朝气蓬勃的批评家来对读者加以引导。因为纯文学所涉及的问题是有关灵魂的大问题,对纯文学的冷淡就是对心灵的漠视,如此下去必然导致精神的溃败和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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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2-05
你好。雅文学和俗文学都是现当代文学中的概念。

所谓雅文学,又叫做精英文学,主要是具有思想性、艺术性、哲理性的严肃的文学作品。比如鲁迅、周作人、沈从文、郁达夫、曹禺、巴金等人作家,都是精英文学作家,他的作品,可以叫做雅文学。

所谓通俗文学,它跟精英文学相对的,主要是具有故事性、可读性、趣味性、商业性、大众性的文学。一般包括武侠小说、言情小说、侦探小说、科幻小说四大类。近年来兴起的网络小说也可以算做通俗文学的内容。像张恨水、金庸、琼瑶等作家可以看作通俗文学作家。

雅文学和俗文学都是现当代文学中的概念。而纯文学则不是。但的确有这个说法存在。比如我们会听到人说:“现在纯文学杂志越来越难办了”这里的纯文学一般是指不参杂商业、炒作因素的文学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雅文学的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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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回答  2008-02-05
通俗文学指除了历史上的民间文学以外,还包括现实创作的通俗化、大众化,具有较高的商业价值,以满足一般读者消遣娱乐为主要目的的文学作品。又称大众文学、俗文学。与严肃文学、雅文学相对而言。

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是指以清末民初大都市工商经济发展为基础得以滋长繁荣的,在内容上以传统心理机制为核心的,在形式上继承中国古代小说传统为模式的文人创作或经文人加工再创造的作品;……形成了以广大市民层为主的读者群,是一种被他们视为精神消费品的,也必然会反映他们的社会郭沫若的这个看法一个核心的意思在于,通俗文学的确是在和“市场”的相互关系中逐渐找到自己的历史位置的。没有这个文学的、文化的市场在“现代都市”的兴起,没有以“市民”阶层为主的读者群的出现,那近现代的“通俗”的文学也就无从谈起。很显然,如果从这个概念出发,那赵树理当然就不该进入我们对“通俗文学”的考察范围——因为他的小说和“市民”和“现代都市”都没有任何关系啊。
正如对赵树理作品的评价在历史上众说纷纭一样,对“通俗文学”这一概念的厘定现在看来也是充满了内在的矛盾。因为首先,如果说“通俗文学”和市场——如果大家同意,可以包括经济的市场和观念的市场——是有巨大关系的,那么,我们在谈论市场的时候,必须注意到市场的多样性,在现代都市的市民阶层之中存在市场,那么在中国更广袤的农村社会难道不存在市场吗?我想当然是有的,赵树理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有力的印证了这个农村文化市场的存在。其次,如果说“通俗文学”是接续了某种中国传统的,或者承继了某种传统的文化趣味的,那么我想,和程小青等人相比,赵树理反而是更传统,更乡土,更有中国趣味的——他本来就是在毛泽东“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理论指导下写作的嘛。因此,我理解范先生何以在上述引文中使用“通俗文学”这个概念的时候还冠以“市民”二字。在“通俗文学”和“市民文学”的概念之间容忍某种混淆,把“市民文学”的趣味和标准潜在的化入对“通俗文学”的考察和描述,是我们今天更加难以进入历史语境了解通俗作品和时代之间关系的一种障碍。相比而言,“市民文学”或者“市民的文学”是更清晰的表明了文学和特定时代特定社会阶层的联系的。

然而,就是从这样的矛盾的概念出发,中国的“通俗文学”在今天是获得了巨大的合法性和确定性。上接唐传奇、宋话本、明清的章回小说,中承晚清之谴责与黑幕,到张恨水、程小青、李寿民等等,再到是金庸、古龙和琼瑶,如果算到如今这个“网络时代”,可能就有安妮宝贝之类的作者吧。“通俗文学”成了一个一脉相传的伟大的传统,在这个传统中,形成了自己的古典,自己的过渡和自己的现代化进程。在这个通俗文学的现代化进程当中,赵树理,包括后来的山药蛋派,包括后来的黄子平意义上的“革命历史小说”,我想还应该包括今天像张平这样的很大众化的作家,当然就是些异类,更不要说文革时候的东西。对于“八大样板戏”,范伯群先生的看法是:“总算是用行政手段推行而达到了极致,可以说达到了全民‘大普及’,但这些作品的创作既不符合创作的内在规律,也无法进入民众的心灵”。
第3个回答  2008-02-05
雅俗共赏,雅文学也就是专门写些风花雪月,歌颂赞扬之类的文章,通俗文学也就是写一些平民百姓能看懂,也愿意看的,例如:水浒传,纯文学,就是一些文学性比较高的文章,比如,史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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