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福》中祥林嫂为何死在祝福夜?求详细内容(有依据)

如题所述

鲁迅先生的小说《祝福》把祥林嫂的死安排在“祝福”的时刻,深刻地揭露了中国封建社会封建礼教害人的本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优秀小说。但题目是《祝福》,按一般人的理解和文中所描写的字里行间看,这所谓“祝福”的时间应在农历腊月三十日(或二十九日,因小年的最后一天为二十九日)的午夜,应相当于山东这地方的“大年五更”(陈按:我原不知浙江绍兴一带是否如此,后问过一绍兴罗女士,她说绍兴亦如此。)。如果是这样,《祝福》中“我”回鲁镇的时间是“送灶”的夜晚,以后利用两天的时间拜访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即腊月二十五)也照样”,下午下起雪来,“回到四叔书房”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此时说“我”,“已经决计明天要走了。”且在昨天下午(应为腊月二十四日)遇见祥林嫂的情形已使我不能安住。接着写遇到祥林嫂情况后,又写到“傍晚,特别的情形开始了”(即祥林嫂已死),此时鲁四老爷高叫着骂:“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短工来冲茶时,“我”打听祥林嫂死的时间,短工的回答是:“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时间应是二十四日夜或是二十五日晨)这些除鲁四老爷“不早不迟”的骂语中隐含着“祝福”之时外,其他人的谈话或实际的时间按说都不是“祝福”的时间(把“祝福”时间按“大年夜”来理解)。但鲁迅此时紧接着忆写“我”对祥林嫂悲惨一生的回忆,并在结束明确指出祥林嫂死在“祝福”之时。我以为在时间安排上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大漏洞,应该说这是一个令人遗憾的瑕疵。且看“我”回鲁镇后活动的时间表:
第一天:鲁迅在小说一开始写道:“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是显出将到年底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漫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正是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从这段描写看,可以肯定“我”回到故乡的准确时间是“送灶”这一天的夜晚,即农历腊月二十三的夜晚。民俗是把这一天作为灶神升天奏事的日子,也称“小年”。在这一天祭送灶神,所以称“送灶”。据《辞海》介绍也有腊月二十四日送灶的。但就是如此,也不影响我文中所说的祥林嫂死非“祝福”之时的结论。
第二天:鲁迅接下去写道:“第二天(腊月二十四日)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
第三天:“第三天也照样。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鲁迅在这里详细地描写了制作“福礼”的情况之后,又接着写道:“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蜡,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此后鲁迅说这天下午下起雪来,我拜朋友回到四叔书房时,“瓦楞上已经雪白”。行文至此又详述了鲁四老爷书房的摆设后,说:“无论如何,我明天(即腊月二十六日)决计要走了。”“况且,一想到昨天(腊月二十四日)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接着回叙了与祥林嫂相见的情况,说“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呢?——或者是有了什么预感了?”“我”又一次坚决地说:“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可“傍晚(指第三天傍晚,也就是腊月二十五日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且高声地说:‘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我当时很不安,但不知是什么事。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到了打听消息的机会。”我问出了什么事,短工说祥林嫂死了,问什么时候,他说:“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我说不清。”四叔陪我吃饭时,我“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接下去就是详写祥林嫂悲惨的一生了。“我”在鲁镇的活动时间就到此为止。
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我”到鲁镇是腊月二十三日夜晚,在那里只住了两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四日与二十五日。在二十四日下午遇见祥林嫂,而祥林嫂也就是死在腊月二十四日夜里或二十五日晨,这还远远没有到世俗约定的“祝福”时间,是正在为准备搞“祝福”大典仪式前的最忙绿的时间里,按农历大月计算还差6天(以祥林嫂死在腊月二十四日夜计),按小月29天算也还差5天,根本不是严格意义上“祝福”的时候。这样鲁四老爷所骂的“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的话也无的放矢,他大概不至于糊涂到连什么时候举行 “祝福”大典仪式也不知道了吧?祥林嫂在他家干活时,除了因为自己命运的悲惨而遭遇到过鲁四老爷以世俗的偏见鄙视她而外,也没有做出什么惹鲁四老爷对之忌恨的任何过错。可见鲁四老爷的斥骂也仅仅是因为祥林嫂死得不是时候,而这个“不是时候”在鲁四老爷的意识里也就是正当“祝福”之时,但这却与事实完全不接碴。因为祥林嫂死的这天离举行“祝福”仪式的大年夜还远着呢!他这样骂岂不是毫无道理完全无的放矢吗?如此看来,这《祝福》的题目与文中内容(也与生活实际)就太疏离了,也可说“文不对题”!如此心里明理解《祝福》的还有夏衍据鲁迅这小说改编的电影《祝福》:大幕一拉开就是摆满桌子的丰盛祭品,大约也就是鲁四老爷家在举行“祝福”大典吧。正当此时,流落在街头上的祥林嫂却在大雪飞舞的冷风里悲惨地离别了人世,去找她的阿毛了……这样地改编使鲁迅小说题目《祝福》与其内容协调一致了。但却远离了鲁迅小说在时间上的安排,可说是合乎情理地歪曲了原作的基本事实。我觉得也是不可取的。
那么,鲁迅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材料呢?当然正如文题所示祥林嫂死在正当“祝福”的大年夜对表现主题、揭露封建礼教的杀人吃人本质是更具杀伤力和感染力的,这是毫无疑义的。但问题是鲁迅实际写出来的小说明确向人们揭示的祥林嫂死的具体时间却不是在“大年夜”(“祝福”之时),而是仅仅在离“大年夜”的“祝福”之时还有五六天的腊月二十四日夜或二十五日晨,事实内容与小说题目出现了严重的背离,这又是为什么呢?是鲁迅有意这样安排的,还是无意中出现了自己没有意识到的自相矛盾呢?我以为是后者而非前者。原因是:从鲁迅小说题目来看,他原本是想让祥林嫂死在刚好举行“祝福”大典之时的,但写着写着,他可能觉得祥林嫂的命运实在是太悲惨了,这模糊了鲁迅的意识,直到终篇他也一直被这悲惨的气氛笼罩着,所以也就忘记了前后照应,留下了这个让人不太注意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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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8-03-14
由于祥林嫂连遭不幸,封建的鲁四老爷等人把她看作是不祥的罪人,祭祀时,不让她沾手。祥林嫂连遭不幸,在人们的歧视中苦苦挣扎,精神几乎崩溃,后来,她在别人劝说下去庙里捐了条门槛,让万人踏,祥林嫂以为从此洗净罪过,获得了新生。
大年夜祝福上供时,祥林嫂高兴地端上供品,这遭到鲁四老爷的责骂,并被赶出家门,从此过着乞讨的悲惨生活。
又一个祝福的年夜,祥林嫂在阵阵的鞭炮声中,孤独地死去。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2个回答  2017-03-16

                                                         祥林嫂之死

“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不知是对祥林嫂的问题太意外还是短短五年间祥林嫂的变化令他不忍面对,鲁大少吞吞吐吐地说完,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往四叔的家中。
说——说不清?!祥林嫂心头猛地一紧,钉着鲁大少的眼光倏然暗淡下来,跌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这鲁大少是鲁大爷儿子,祥林嫂先前见过的。这五年里,她的心思全在阿毛身上,倒不怎么觉得鲁镇少了位少爷。只是偶尔柳妈来四叔家做帮手时,听说个一二。
“上城,上城,上什么鬼城喽……这世道呀。”柳妈吃力地挤按着豆腐浆愤愤地说,不时抬眼瞟一下祥林嫂。祥林嫂张口想搭理一下,终究不知道柳妈为什么愤愤,只好尴尬地抽搐一下嘴角算是回应。
“鲁大少的辨子被人剪了……这世道呀。”见祥林嫂不知所云,柳妈诡秘而有点生气地说,“现在只好……去东洋了。”
“啊~”祥林嫂机械的应了声。贺家坳她是知道的,深山,野坳,春天里都有狼,至于东洋?就不清楚了。只是想,外面的世道不好,鲁大少干嘛不回家呢?
“东洋有狼吗?”祥林嫂十分关切的问。
柳妈莫名其妙,怔了一下说:“有或许没有,这,这,我也说不清楚呀。”
这一回,鲁大少该是见过不少世面回来了,不料,对于魂灵的有无竟也“说不清楚”,祥林嫂颇觉意外而失望。
说不清?那……可不可以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可以不见?祥林嫂不甘心地还想问一句,抬起头来,眼前却不见了鲁大少,她猛然惊悚一下,惶恐地眨一眨干涩的眼:还是只有梅花那么大的雪花,满天飞舞。她撑着竹竿缓慢而僵硬地旋过身来,也还是不见鲁大少的身影,只有满天飞舞着的、梅花那么大的雪花……
走了?回家了?提到回家,祥林嫂这才回过神来:我也该走了。她仍然用竹竿撑着,缓慢而僵硬地旋过身来,双脚在雪地上挪移出一个不深不浅圆圈,然后踉跄着朝镇西头的土地庙走去。空气中飘过几缕牲醴和香烟的气息,鲁镇正在“祝福”了,远远近近,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说不清就说不清吧,反正除了阿毛,我谁也不见!祥林嫂一路踉跄,这样断断续续地想着,不由得攥紧了竹篮。
“这是阿毛认得的……”祥林嫂在阿毛遭了狼以后,再次来到鲁镇时带着这个小圆篮,有一回柳妈无意间问起这篮子,祥林嫂感激地回到,“我可怜的阿毛呀……手上还紧紧的捏着这只小篮呢。”
后来,祥林嫂去土地庙捐了门槛,四叔祝福上香时,还是教她走开。祥林嫂从此遭鬼召了魂一般,眼睛窈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而且很胆怯,不独怕暗夜,怕黑影,即使看见人,虽是自己的主人,也总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不半年,头发也花白起来了,记性尤其坏,甚而至于常常忘却了去掏米。 四婶见她总如此,全不见有伶俐起来的希望,便打发她回卫老婆子那里去。临走时祥林嫂也没忘了带上这只圆篮。
至于破碗——那是四婶派柳妈送祥林嫂去卫老婆子家时候的事。
“阿呀呀,这真是黑了天了……”卫老婆子先是对着柳妈的大喊大叫一番,接着转身进屋拿了个破碗愤怒的丢进祥林嫂的篮子里,“你祥林嫂福大命硬,靠天靠地……吃百家饭……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卫老婆子哭天抢地地吼叫了一番。
祥林嫂木然听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卫家,一路寻着柳妈的背影,在路旁捡了根竹竿,跌跌撞撞地下了山。“那十八鹰洋的门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祥林嫂在跌跌撞撞中冒出这样想法来,不禁又责骂起自己,“我真傻,我不知道,春天里也有狼,我不知道捐了门槛也一样……”
打那时起,祥林嫂就正式以土地庙围墙外的一个角落为家了,离家时挎着篮子、拄着竹竿;回家时,拄着竹竿、挎着篮子……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纷纷扬扬的大雪更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只是夜晚北风特别寒冷。祥林嫂知道是“说不清”的了,便也不再去追究,抖抖地迎着寒风朝镇西的土地庙走去。路过四爷的厨房,她没停一下;经过河埠头,她没歇一下。脑子里又想起阿毛来。“这样夜了,我还不回家,要是阿毛来了……我真傻,”祥林嫂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等等啊,娘就来了。”
祥林嫂不觉拼了力气,加快脚步,却被积雪绊了一下,颓然跪在雪地上,她手上紧紧地捏着竹篮,用劲撑一下竹竿,努力想站起来,竹竿“哧”的一声折断了。祥林嫂趴倒在软软雪堆里,苍白的脸嵌进洁白的雪窝里,忽然觉得:雪,竟然这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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