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魔幻的小说之妖妃难当谁能找出来

如题所述

【短篇】妖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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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北王府里煞是热闹,一向冷清的府邸人来人往,进出的尽是些高官富贾,他们手头皆带着呈给北王的贺礼,以贺北王镇守北城整四年。说到这众人不免感慨,四年前慕廖慕藩王起兵造反,若不是纳兰觉领兵镇压,恐怕也不会有现今北城的祥和。

这时的大厅,奴仆来来回回地给坐在两侧的宾客们端茶酌酒,桌上美酒佳酿,烧猪烤肉,很是美味,来客之间相互说着客套话,又不时举杯朝正坐上的男人谄媚道:“北城承蒙北王庇佑,四年来已无外敌侵扰,百姓安居乐业,实乃北城百姓福祉啊!”

“嗯。”纳兰觉懒洋洋地拂袖应着,压根儿不把底下人当回事。

那人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只好坐下,传闻这连当今圣上都得礼让三分的北王性格喜怒无常,为人冷酷无情,如今看来这传言是有三分真了,一时之间,见那北王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样子,宾客们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得专注地看着暖香阁的舞姬表演。

舞娘们载歌载舞,曼妙的身段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尤其是那领舞女子风三茹,腰肢柔软,美艳的脸上带着惑人的媚笑,这一笑,在场多半男子莫不觉得骨头酥软,恨不得把美娇娘抱回府。却只见她巧笑着舞着手中缎带,迈着舞步向前,眼看这软绵绵的身子就要贴上纳兰觉的胸膛……

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大伙朝大门望去,便见一女子扛着宰鱼刀风风火火走到纳兰觉跟前,她小脸大眼,只简单地绾了个发簪,看起来甚是俏皮。

在场的当地县官小声说:“这不是北王前阵子刚纳的妾吗?”

好像还是在街上拦住北王毛遂自荐要当北王妾的卖鱼娘,当时北王在老北王的吩咐下正准备纳妾传宗接代来着。

“姑娘,你是想做什么?把你的手从奴家相公肩膀上挪开。”苏秦念把刀砍向桌面,触及纳兰觉冰冷的眼神后稍有畏缩,但很快偏过头朝那舞娘恶狠狠说着,一派江湖侠女风范。

跟她抢男人?剁了。

风三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眼看着计划被打乱,也不慌不忙地说:“我可是听闻北王尚未娶妻,何来你的相公之说?”

纳兰觉不发话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看着,众人也只能跟着看人家家事,正好回家躲被窝跟自家婆娘八卦。

“妾早晚可以是妻。”苏秦念笃定。

唯愿是他的妻,生同衾死同穴。

“莫非卖鱼女都如你这般厚颜?”纳兰觉开了口。

苏秦念略略怔了怔,大眼因他的话有些暗然,半晌,笑问:“相公,奴家如何才能当你的妻?”

“啪——”杯子落地声,接二连三。如果苏秦念这时回头看,一定可以看见那些官员一个个跟被掐了脖子似的不可置信,这位苏小妾太大胆了!

但苏秦念没有,她眼中只有广袖玉袍斜倚在座上的男子,看他俊美的脸在烛火掩映下流露出张狂,此时正手捧酒蛊,神情高傲地说:“要当我的妻?可以。城外桃树开花之际,便是我迎你为妻之时。”

底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只有苏秦念满是惊喜,桃花盛开不就是来年开春嘛。

纳兰觉见状,讥讽地扬起嘴角:“桃花不开,你便只能是我的妾,这一世休要入我纳兰家族谱。”
深夜。

送走了客人的纳兰觉在一群侍卫的护送下回了房,站在房门前,他只一个轻瞟的眼神,侍卫们便自觉地退了下去。唯我独尊的北王是吝于跟旁人说上一句话的。

纳兰觉手刚一推开门,便有一股压力向腰间袭来。入目的尽是大片的桃红色,然后这团桃红慢慢地蠕动着并双手双脚抱住他,衣料摩擦过的地方些许滚烫。

“下去。”纳兰觉冷声喝到。

“奴家不。”苏秦念应着,方才在大厅外见那貌美女子接近他,她就跟被踩到尾巴似的,窝了一肚子火。她是这般的在意他。

纳兰觉不说话,只用一个漠然的眼神就叫苏秦念不寒而栗。她赶紧爬下来,他这才发现,她几乎是一身桃色,跟朵大桃花似的。

“打扮成这样,真丑。”

“奴家不怕丑,奴家怕相公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苏秦念这时对来年开春充满希冀,人也顺着纳兰觉的腿,在他脚下的地毯上蜷着身子用脸蹭他的脚踝,像极了猫咪的撒娇动作。

纳兰觉脸上是毫无掩饰的耻笑,真是个笨女人,他随口一句话她还真是沾沾自喜上了。

“别跟猫似的。”

“嘿,我本来就是猫啊!”苏秦念继续蹭啊蹭。

纳兰觉毫不怜香惜玉地踢开脚边的苏秦念,对她的疯言疯语表示出了极大的轻蔑。如果她不是孤女,背后无人,构不成威胁,他也不会选她为妾。

毫无防备的苏秦念在地上翻了一圈,坐起来时,襟口已乱,露出细致的锁骨,头发散乱地披在了肩上,肤如凝脂。夜里的眸子显得特别亮,亮着亮着就点着了纳兰觉体内的那把火。

苏秦念浑然不知,一个劲儿地辩驳说:“奴家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法力,变不回原形了。

天方夜谭般,这种话可以在北城安个妖言惑众之名。纳兰觉坐在榻上钩钩手指,苏秦念顺从地走了过去,便看见他摊开手臂说:“脱衣。”好像天生就是命令人的主儿。

苏秦念狐疑:“为什么?”睡觉躺着就是了,人类的规矩好多。

“侍寝。”纳兰觉不耐烦了。

“什么叫侍寝?”傻大姐苏秦念一脸单纯。

“传宗接代。”纳兰觉的口气始终冰冷。

随后在苏秦念一声惊呼中,床幔被放下,小妖精就这么被大魔王叼进洞里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

待到半夜才能睡觉时,苏秦念迷糊地想,侍寝原来就是跟前几次一样做叫人腰酸背痛的事啊,只是他们猫妖族更喜欢说是:交欢。但还是有些满足地喃着:“相公,奴家喜欢你。”并未察觉正在穿衣的纳兰觉为她的这句话嗤之以鼻,没有情只有欲的感情她还真当回事了,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要荣华富贵他不会吝啬,同样的,她也得生下他的子嗣。

烛光闪烁,纳兰觉的俊容阴冷,外头寒风拍打窗户,仿佛也在呢喃:这不可一世的北王,究竟又会把谁放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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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苏秦念坐在树干中间,手里抓着大把雪花郁闷地往下扔,今日有婢女看不过去才偷偷告诉她,这几棵桃树七十年不开花了,明年开春能有桃花盛开除非是有奇迹。

纳兰觉真是讨厌!

“上面的姑娘,请手下留情。”树下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

苏秦念探出脑袋,只看见底下乌黑的发顶上落了些许白色雪花,她不由得好奇地问:“你怎么不躲?”

那人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在下行动不便。”话里苦涩。

苏秦念顺着树干敏捷地爬了下来,拍拍手上雪花,站到了那人面前,这才发现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子,此刻正安静地倚着树干坐着,气质沉稳,饶是苏秦念这种不大懂世人审美观的,也晓得这该是个好看的男子,只是那黑亮的眼睛了无生气,茫然地朝她这边的方向看着。

“喂,你是瞎子吗?”

男子未料她说话如此直白,怔了半晌才说:“嗯,遭仇家所害,双目已盲。”

苏秦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摆手:“奴家不大会说话,所以……”

“没事,这是事实。”男子温和的笑容,连带周遭冰冷的雪花也温暖得要融化了般,叫苏秦念觉得喜欢,这是在纳兰觉脸上万万不会看到的笑容。不自觉便想亲近。

“奴家苏秦念,你呢?”

“在下慕云行。”

“知道了名字,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话说回来,你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呢?”苏秦念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伸长手臂以掌心拭去他鬓间雪花,慕云行身子一僵才向旁挪开些。

“在等一位故人。苏姑娘你呢?

“奴家在想要怎样才能让这里的桃树开花。”苏秦念苦恼地说着。

慕云行也不多问,依然温润地笑:“在下倒有一法子不知能否帮到姑娘。”

苏秦念正愁着,一听说有办法,高兴得直拉着慕云行的袖子要他快讲。

这一说完,苏秦念极为兴奋:“慕大哥真是帮了奴家大忙了,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奴家。”俨然是把慕云行当成自家人。

“知恩图报”一直都是猫妖族里的传统,苏秦念是来自天山脚下的小猫妖,这点不是没说过只是纳兰觉不信。

慕云行和她倒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苏秦念告辞时,还一拍胸脯保证:“慕大哥,有何吩咐尽管说。”

慕云行笑笑地点头,失了焦的眸子若有所思。

待苏秦念走远后,藏匿了好一会儿的美艳女子才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她恭敬地朝慕云行作了个揖,声似黄鹂鸣叫般悦耳:“少主,纳兰觉的妾已上钩,是不是该做准备了?”

慕云行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有片刻的失神,他同苏秦念的这次相遇并非巧合,是他刻意在此等她,意在接近她,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到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苏秦念比想象中要来的单纯,让他一不小心就有了负罪感……

“少主?”没等到回答,女子又试探地询问了一遍。

慕云行回过神,缓缓点头,温和的脸上已看不出喜怒:“继续加紧监视,有消息立马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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