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说里面一篇文章讲男的伤害了一个爱她的女生

然后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什么你爱他就赋予勒他伤害你的权利。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勒。
也不知道在哪一期勒。
大家快帮帮忙告诉我吧。
苦闷很久了。

谁赋予他伤害你的权利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8-08-14
《谁赋予他伤害你的权利》是苏小懒的文章
在2008年1月号上总第一期
第2个回答  2008-08-14
那篇文章叫《谁赋予他伤害你的权利》
是苏小懒的文章
在2008年一月号第一期可以找到
第3个回答  2008-08-14
最小说08年一月号。
《谁赋予他伤害你的权利》
作者:苏小懒

我站在原地,像一个垂死挣扎、病入膏肓的病人卷好袖子,试图证明身体的强硬健朗,却露出病态的、衰老的、皱巴巴的皮肤和皮包骨头。

1.

我站在周浅易面前,手脚冰凉。

他被同班同学从教室里叫出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打量一圈,最终转向我,“你叫我?”

我有些犹豫,咬着唇,深吸一口气,还是怯怯地点了下头。

“哦,”他斜看我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干吗?”

我提起手中的袋子,“送……给你。”

“啊?”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是说,生日快乐。”

他站着没动,也没有接我手中的袋子,只是直直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伸出去的手正要缩回来,听到他的轻笑声,“哈,可是,干你什么事?”

“啊?”

“你经常,像现在这样,送礼物给陌生的男生吗?”

……

你经常,像现在这样,送礼物给陌生的男生吗?

2.

我走在校园里,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哎,看到没,她就是白木珊。”

“啧啧,我要是她妈,早撞墙死掉算了。”

3.

我给周浅易写信,只是缘于一时的冲动。

那年高二,刚刚分到文科班。在一次去隔壁班找好友吴棋拿杂志时,正好看到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周浅易。时任班长的吴棋正冲着他高喊:“周浅易,班主任叫你明天一早去找他”,不等他理会,吴棋拽拽地转过头,边走边对我发牢骚,“唉,这个周浅易啊,真是没治了,高一的时候可是全校第一名考进来,哪个老师见了不夸?现在呢?动不动就逃课,谁都别想找到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见他谈恋爱啊?”

“哦,是吗?”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却瞥见周浅易突破3人的围攻,单枪匹马大跨步左躲右闪,一个漂亮的转身跳投,篮球应声入网。

“我虽说是班长,可也不是万能的呀。班主任真是,什么事都让我干。”吴棋继续发着牢骚,“入学时不是有学生档案吗,直接打个电话不就结了?”

“那你跟班主任这么说呀。”

“我要敢这么说我就是副校长了。”

“嘿嘿。”

周浅易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汗,随手脱下上衣扔在篮球场白线外的水泥地上,又抓过篮球架上的李宁藏蓝色篮球背心套上。

“他其实挺开朗的,每次班级大扫除他都主动帮忙擦灯管。可是他逃课,班主任总是骂我,说我管得不严。”

周浅易做了一个假动作,晃过对手,在被晚霞染红的篮球场上,眯起眼睛,上臂与前臂呈90度,手掌向前推出,三分球应声入网。

“现在他的成绩,一落千丈,没有一门在50分以上。哎,人家都说男生到了高中就知道努力了,为什么偏偏他是反着来呢,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

“白木珊,你有在听吗?”

“有啊。”

吴棋敲我的头,“又走神了吧。”她从书包里掏出杂志,甩手扔到我的车筐里,忿忿地骑上自行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晚上回到家,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周浅易,还有吴棋的话。鬼使神差,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给周浅易写信。

在信里,我署名左左。许是怕周浅易不理我,我欺骗了他,以他的初中同学相称,说听友人讲起读高中的他成绩大幅度下滑,感到惋惜,希望早日看到当初的他云云。

我并没有告诉周浅易我所在的班级,因为学校的收发室是按照班级分发信件,没有注明班级的,就统一放在收发室外面窗台上的木头邮箱里,信的主人可以自由去拿——这样可以防止班主任抽查信件,也将周浅易认出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收到周浅易的信,是在三天后。信的字数不多,通篇都在猜测我是谁,末了又留下他的邮箱,说这样写信不方便,不如写邮件——这倒正是我所愿,那时我的作文经常在学校得奖,班主任总是得意地把我的文章贴在年级宣传栏里,我一直担心,万一周浅易不小心看到,猜出我是谁。
基本上保持在每周两封的频率。第一个月,周浅易一直猜测我是谁,我觉得他有些可笑,因为他的执拗,便回信说,如果他保证不逃课,好好上学,那么,我就答应和他见面。这封信周浅易是在过了一周后才回给我的,他在信中说,因为全校篮球赛的原因,没能及时去网吧,所以写信耽误了,请我原谅。又说,既然我不愿意现在公布身份,他会尊重我的决定。

就这样频繁地通起信来。

4.

我时常想,其实,这终究是和爱情有关的。

我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母亲眼中的乖女儿,在他们眼里,我那么乖巧和文静。

其实我也愿意,要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该有多好——翻天盖地的测验,各科繁重的作业在书呆子的眼里,应该是种享受吧?

可是,我偏偏不是。

如果说开始选择和周浅易通信,是因为冥冥之中总渴望拥有些新奇的,刺激的东西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些许期待和乐趣,那么后来不知不觉开始关照他,爱上他,绝对是因为这样一个帅气的对象和双方彼此信中真挚的言语吧,这算得上情感的积累吗?

我不否认自己喜欢帅哥,如果可以选择,当然谁都会选择帅气些的,为什么不呢?

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同周浅易聊身边的同学,聊任课老师,聊最近的心情,聊听到的笑话——唯独没有聊到爱情。周浅易的信从原来的100多字,发展到后来的几页,有次过圣诞节,他和死党出去狂欢,回来居然写了一万多字,欢乐的气氛让我隔着长长的文字舒心不已。还听说,周浅易似乎变得开朗,很少逃课,不知道真的是我的信起了作用还是临近高考,男孩普遍变得懂事,总之,周浅易为了学习开始拼命了。

我又何尝不是。

于是,和周浅易写信,逐渐变成了我紧张学习中的美味大餐,不管他用什么材料,添加什么调料,用什么火候熬煮,因为是他做的,便觉得放到嘴里,个个是美味。

自始有种敌人在明我在暗的奇怪心理,对周浅易的关注日益萌生。

上学的路上。

课间操的人山人海里。

人头攒动的操场中。

卖煎饼和各种零食的校园商店里。

下了晚自习大家纷纷取自行车的车棚里。

我们隔着一堵墙的距离,他在我的隔壁——这远远不是距离。我开始以眼睛为圆心,以视线为半径,在我所处的每一个场合里画圆,寻找着周浅易的身影。

周浅易喜欢在早自习差一分钟打铃前才骑着自行车有条不紊地驶进校园。

周浅易一、三、五喜欢吃煎饼,二、四要吃汉堡。

周浅易做操的时候不喜欢跳跃运动,只是象征性地在原地蹦几下。

周浅易自信的时候打响指,犹豫的时候喜欢咬手指。

周浅易打篮球的时候不喜欢传球,像个独来独往的将军,喜欢一人拼杀。

……

吴棋找我聊天时会不经意地说,哎,好奇怪,最近我们班的周浅易好像开窍了,好久不逃课了呢。

我便在心底窃窃地笑。

5.

记忆中唯一一次和周浅易说话,是我有次在班里办黑板报。那天是周六,和我同组的跑去买汉堡,空荡荡的教室只听到我捏着粉笔写字的声音。

冷不丁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请问,你们班有彩色粉笔吗?”

我转过头,脸便迅速红得烧到了脖子根儿,迎过来的正是留着打得薄薄碎发的周浅易。

“有的,”仿佛自己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被他识破,我慌里慌张地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有点哆哆嗦嗦地扯过周边的一盒彩色粉笔,“呐,给……你。”

周浅易有点怪异地看看我,迅即恢复正常神色,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谢谢哦。”便抓着粉笔盒离开——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吧?

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黑板发呆。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对他说,哦,真巧,你知道吗,我是左左呢。

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开心?

亦或者,尴尬?

还是会,大方地伸出右手,说,哦,原来你在这里呢?
似乎卸下了很大的负担,应该没有什么遗憾,除了很想见你一面。你也会考入你理想的学校吧?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哦。

我们见面吧。

明天——可是我的生日呢。相信你也不会想让我失望吧?

明天晚上7点,我在“来吧”茶馆等你。如果这次错过和你见面,我将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祝好。

周浅易即日

我为什么要等不及和他见面呢?

在得知他没做课间操而在班内值日时,我为什么非要贱巴巴地跑去隔壁班,请人叫他出来呢?

在看到他淡漠的表情时,我为什么不懂得收敛自己的热情,一厢情愿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呢?

“你经常,像现在这样,送礼物给陌生的男生吗?”那个曾经和我通了两年信的人,那个曾感谢我帮他扫开阴霾天空的人,那个有快乐痛苦都愿意与我分享并一次就写出一万多字的人,此刻站在我的面前,这样问道。

故事的结尾是:

我站在原地,像一个垂死挣扎、病入膏肓的病人卷好袖子,试图证明身体的强硬健朗,却露出病态的、衰老的、皱巴巴的皮肤和皮包骨头。

“其实,其实……我是左左。”我再次试图把装着生日礼物的袋子递给他。

周浅易终是愣了一会。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他面前,站了多久的时间,是坚持,也是对峙。

那一刻,仿若听到时间在我耳边飞快溜走的声音,滴答滴答。

周浅易的脸色逐渐阴沉,声音由于过度惊讶几乎变了声,他说:我曾经听苗言东说起过你。

顿了顿,他接着用鄙夷的神情望着我,说,我想你搞错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周浅易冰冷的语气可以冻出一块冻豆腐,眼神冷漠到会让看过他眼睛的人后悔自己的出生,他迅速地做出反应,仿若他在篮球场上晃过对手时的漂亮的转身,仿佛再多待一秒钟,都会是对自己的侮辱。

——是的,我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便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哪怕他还可以很客气地敷衍几句,哪怕他表情尴尬但笑容僵硬勉强挤出一句对不起。

与其说是拒绝不如坦诚讲,他是嫌恶到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这叫什么?网友见光死?还是叫恋爱未遂?

8.

后来的后来,我不知道周浅易对别人说了什么。

有关我的谩骂,比苗言东当时撒下的种子,愈发发扬光大,在校园内广为蔓延。

怕是还有吴棋的协助吧。

是谁被蒙蔽了眼睛?

我无从辩解。

加上有太多太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希望在自己有限的高中生活可以有无限“美好的”回忆。

而我充当的,就是他们的所谓“美好”吧。

在那么大的学习压力之下,可以那么痛快地当面或者背后骂人,被骂的人却丝毫不敢还口。

哦,真痛快。

哦,发泄出来真好。

我恨当时的周浅易,远远超过恨自己的懦弱。

9.

8月,我如愿收到了北京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生。

周浅易去了南京。

至于吴棋,听说考入山东一所三流学校的专科,苗言东也跟着跑了过去。

有关那些流言,有关那些伤害,被考入大学的喜悦逐渐覆盖——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我再没有回过学校。

而那个邮箱,在我来北京之前,轻点了下鼠标,保存整整一年的邮件,就那样彻底清空了。

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伤心,之前我曾经以为,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叫我受伤害。

可是,我后来逐渐懂得,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利。

是的,周浅易,因为我当时爱上了你,就赋予了你伤害我的权利。

后来?

——我在多年后打开邮箱,辗转收到一封来自周浅易的道歉信,在信中为自己当初的言行表示解释和道歉,并为我当年对他的鼓励表示感谢?

哦,你们一定是小说看多了,肥皂剧看多了。

那些都是故事而已。

我的邮箱一直在用,从未更换过——并不是为了等待什么,而是,我并不觉得为了周浅易,我就需要抛弃已经习惯用的邮箱。

我再没有见过周浅易。

再没有收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而我的初恋,就这样被扼杀在苗言东或者说是吴棋的手里。

扼杀在那些流言中。

那是我拥有灿烂晴空和阴霾岁月的混沌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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