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时光》你向往剧中一青窈的生活吗?

如题所述

侯孝贤说:“坐咖啡厅就像坐火车一样,晃啊晃的,那种平稳的节奏,人就恍神了,很容易就会睡着,就会有很多影像浮现了开来。”这些生动的影像,或许就包括了童年的期待与恐慌、挣扎与忍耐。那随着岁月流逝而渐渐钝化的心灵,以及源自天然的对于世界与人的好感,仿佛正以不可挽回的速率远离着自己的生命,不禁令人唏嘘。人永远赛不过时光,渐渐的,甚至不再够资格去耽误它。但要彻底忘记那些对于生命的美好期待,却又像是谋杀往昔岁月中活泼泼的自己一样,令人不忍心亲手伤害。

普鲁斯特有一个观点:“所谓真正的天堂是失去的天堂。”用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妥帖。年轻一代总是爱好漂泊,由城际的穿梭开始,心气越来越高,眼界越来越宽,陆地与海洋,时差与温差,似乎都不在话下,都不费思量。不愿停歇的脚步追逐着不舍昼夜的地球马不停蹄地奔跑,仿佛全然不用情。在他们眼里,整个世界都是异国他乡,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年轻一代也酷爱着自由与独立,他们追求爱,却反感一切约束。然而,正是因为心中有家乡的存在,有对它的爱以及归属感,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漂泊。关于漂泊的普遍真理是,不是你失去了爱和家,而是这两者天生具有意料之外和不受欢迎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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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11-05

为了纪念小津安二郎诞辰一百周年,松竹映画找来了侯孝贤执导这部《咖啡时光》,理由是那些固定的长镜头节制冷观地记录着日常生活的细腻体味,非常神似小津安二郎的电影风格。全片素雅恬静,弥漫着平实的生活气息,却也不乏隐秘的冲突与张力。年轻的女主人公阳子从台湾回到东京,带着数月的身孕,却坚持拒绝婚姻。她乘坐列车,穿梭于繁华的城际,与人礼貌地寒暄,却毫无暖意。阳子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怀孕的事实告诉了继母,继母迟疑了一秒,又轻声地转达了阳子的父亲。镜头克制而内敛,以近乎于漠然的冷调,与人物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阳子与在书店工作的肇绵延着似有若无的情感,肇虽然喜欢阳子,却也不知在这样尴尬的时刻,要以怎样方式伸出援手。两人都是独立而孤寂的年轻一代,互相欣赏却不愿意为对方做任何牺牲。二人一起找寻着作曲家江文也的赴日留学足迹,在喧嚣的车站数次擦肩又错过。肇听说阳子怀孕,便为她作了一幅画——一个蜷缩在黑暗中央的胎儿,四周围绕着无数电车与铁轨,俨然就是他与阳子各自心境的写照。

只在只言片语的拼凑中,我们才了解到,阳子小时候父亲在外地公干,母亲因信秘教而离家出走,没有留下任何音讯,随后父亲娶了继母。很难说这些童年记忆对阳子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但成年后的阳子独自在外闯荡,怀孕后选择孩子却不要婚姻。为女儿忧心却又表现沉默的阳子父亲,独自喝着闷酒。总令观众期待着他将会说些什么,但令人失望的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继母暗自焦急却碍于血缘的微妙不便先于阳子父亲表现出过多的关心,在这里都凝成了一股隐忍与复杂的现实力量,牵动着观者的内心。 

第2个回答  2017-11-05

真正的爱与真正的写作都是牵绊一生的焦虑,是不可置落的惶惑,是哀伤又不只是哀伤。爱到极点的人非竭力强迫自己就不能开口,不能说出他们的爱。谙熟庸常的心灵,决不能了解这种无边的哀伤对一个受难的人的安慰。于是青春的善在某种意义上,怕是绝望的表现。就如青春的自由,更类似于无家可归一样。

而向肇交待自己怀孕的过程,则似乎更加偶然。他们习惯相约在电车月台见面,由阳子从别的地方搭车过来,进第一节车厢与肇会合。但这次两人约了在御茶水站,阳子从高原寺搭中央线过去,到了新宿身体不适提前下车,蹲坐着打电话给肇,请他再等一下。会合之后,阳子说自己不舒服,肇便问她怎么了,阳子这才自然而然地说道:我怀孕了。下一个场景,我们便看到了肇魂不守舍,呆在原地。都市中平凡人的温情、依赖、孤单与哀伤在生活平静的表象下,在拥挤却又互不关心的人流中,静静地舒展开来。以为最终会看到弥漫的结果,等待良久,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结果可言。每个人都负重着直面着生命的苦楚,隐忍、平静。

影片中始终没有出现阳子的台湾男友,也就是孩子的父亲。这本是故事重要的起因,却被导演华丽地省略了。只在阳子轻描淡写的描述中,我们才得知,他是富家子弟。独立抚养孩子完全是阳子个人的选择,而非被抛弃后的无奈之举。但仔细想来,这神秘的台湾男友也并非阳子身处困境的唯一肇因。阳子正以一个准妈妈的身份体验着孕育生命的全过程,正如影评末尾旁白说到的:“阳子一直想要忘记所发生的一切,置身于要做的下一件事中。”为了能洞烛生命,她需要的也许不仅仅是用身体去包宥一切,包宥那些琐碎的生之欢喜与苍凉。她的背影单薄孤寂,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告诉阳子,她腹中怀着的,同样是一颗漫长跳动的心灵,而非一个简单的意志。生命是有痛觉的,孩子的在世之苦,源于父母偶然的意愿所给予的呼吸,这可决不是一个美好的心意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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