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3-08-01
一·丁大卫[美籍志愿者] 成长历程 丁大卫——一个出生在美国克里夫兰市中产阶级家庭的美国人,14年前,他离开他繁华的国家、舍弃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美国梦,来到中国支教,一待就是十几年。他耐着寂寞,品尝艰苦,在当地被称作“活雷锋、白求恩”。
丁大卫一家现在住在甘肃省东乡自治县,并且他已经入选了2008年度CCTV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丁大卫说:“我很喜欢这里,我和我的妻子在这里很快乐。”
大卫在墙上挂了一面五星红旗,走到哪儿都带在身边。用他的话讲,把中国国旗挂在自己的房间内,就是提醒自己这是在中国,不能用国外的思想和心态来对待,不然就会很不适应。大卫说,每当他看到中国国旗,他就会告诫自己:“你现在是一位中国教师,你要多为中国教书育人。” 为东乡带来新观念
丁大卫在弗吉尼亚的威廉马莉大学读大学时选择中文作第二外语,逐渐被中文迷住了。后来他到中国学习中文,到北大进修中国古典文学。回国后,在肯塔基州的艾斯伯里学院拿到了古典文学硕士学位,这期间,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做老师。毕业后,大卫在日本工作了一年。从1994年起,他就像一头从美国自愿走进中国的耕牛,默默地、勤劳地、辛苦地开垦着我国西北的教育贫瘠地带。
大卫曾说:“东乡族是全国成人文盲率最高的民族,达82.63%。这里人们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只有一年,基础教育太差了!我热爱教育,我是搞教育的。所以我来这儿义务助教!”
没有电视、没有洗衣机、没有抽水马桶,连澡也洗不上。难道他来东乡的理由真就那么简单?大卫的理由是:“基本生活满足后,每个人都应该为社会做点事。”有人说他这是“雷锋精神”,他笑着说:“我不是雷锋,而且不管算不算学雷锋,是不是雷锋精神,多为社会做点贡献,总是应该提倡的”!
丁大卫说:“生活上的不便都是相对的。比如我所负责的8所小学都在乡下,而我现在在县里工作,有固定的办公室和住所,所以每次下乡都很麻烦,也不能每天都去。乡下的条件还是很差的。而且东乡经常停水停电,但是我觉得既然东乡人能够在这里安居乐业,我也可以适应这里的生活。饮食方面也不是问题。我与家人联系主要通过写信,美国那边大概两个星期可以收到。在别人看来,这种方式很麻烦、很原始,但这也是相对的。
东乡是一个思想很封闭保守的地方,我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差距很大,也可能他们认为我为东乡带来了素质教育等比较新的观念,也可能他们认为由于我在这里工作,会得到许多媒体的关注,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东乡的贫困,获得更多资助。” 丁大卫[美籍志愿者] 社会评价 丁大卫:支教中国西部的美国人 丁大卫行为与我们现代人有点不一样,思维有点怪,价值观有点另类,他简直是个怪人。
丁大卫的第一“怪”,是喜欢往贫穷地区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丁大卫却偏往低处走。他到中国的第一站是珠海,在珠海第一家私立小学恩溢国际学校任英语教师,大小也是到了中国的特区。当丁大卫为这所学校招聘英语教师时发现,招聘到的5个人中有4个来自西北地区。他觉得,西北的人才都出来了,有谁去呢?他的信条是,“当老师,就应该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于是,丁大卫把自己的简历寄到西北的一些学校,最后他在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等学校的邀请中,选择了西北民院,理由是:“这里的学生大都要回到民族地区当老师,是最需要人的地方。”就这样,他从特区走进中国的西部兰州。到了兰州,他又开始研究哪个地区最贫穷、教育最落后。几经考察,他选中了东乡县。从2000年开始,他为甘肃东乡族自治县做起了基础教育义务助学工作。这还“不过瘾”,2002年6月,丁大卫和西北民院的合同到期,他决定辞去民院的工作,专职到东乡做事。丁大卫的第二“怪”,是别人吵着要加待遇,他却硬要减工资。1995年,丁大卫作为外籍教师应聘到西北民院,学校给他开出的工资是每月1200元。他打听了一圈后,知道这个工资比一般教师要高,于是主动找到学校,要求把工资降到900元。学校不同意,坚持要付1000元,丁大卫觉得“四位数”还是太高,几番争执,最后定在了950元。丁大卫的第三“怪”,是好多做事,好管闲事。他在兰州的时候,搞了个外语角,贴了不少钱。丁大卫到了东乡,“不务正业”就更厉害了。他每年教师节要买礼品送给女教师。社会慈善人士因为丁大卫的带动给东乡捐款,现在在东乡已经建起了多所学校。
这些年来,寄给“甘肃东乡丁大卫”的信件和捐款一直不断,总数已经超过了10万元。所有捐款的支出,他都会写信告诉捐助人。所有的收支账一律一式三份,给教育局一份,学校一份,他自己留一份。别人问他, “又没有人要求你这样,不用这么麻烦吧。”他的解释是,“那怎么行,人家把钱交到你的手里,总要有交待。”他还为了学校1.5元一度的不合理电价去和电力局理论;为一个语言功能有障碍的孩子联系聋哑学校和赞助人;为了春节期间带东乡的6位老师去广东恩溢学校培训的事向教育局汇报;还“义务”为双语教学项目培训老师翻译资料。他甚至把家人都拖进来了。丁大卫的老父带了两个朋友去东乡看儿子,他让他们为建校做砖工,临走三位老人还把身上的余钱全部掏了出来。
丁大卫的怪,怪就怪在当社会大众很多在为追求自己的物欲而拼尽气力时,他却要为其他人操心,醉心于耕耘精神的家园。丁大卫说,“我不想做专家、指导者,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愿意为这里(东乡)服务。”
曾经有人对丁大卫说,二三十岁时做这样的事还可以,但是快要到40岁的人应该现实一些,过条件好的生活。丁大卫说:“我没想过要离开这里,我已经来中国十多年了,也许我可以想到明年做什么,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想像。我和我的妻子都很希望能够留在东乡。我有很健康的身体,有志同道合的妻子,有很多可爱的学生,这些都支持着我继续在这里工作。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都必须是有意义的,我现在做的是我喜欢的事情,这是一种自我满足。如果每个人都向往富裕的生活,而没有人愿意付出,那么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有过上优越生活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