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打虎的赏析?

如题所述

这个段子节录自《水浒传》第二十三回,标题为“横海郡柴进留宾,景阳冈武松打虎。”写武松的出场、和宋江结为朋友,然后武松回清河县,路过景阳冈赤手空拳把老虎打死。作者歌颂了武松的机智和勇敢,超凡的武艺和无坚不摧的气概,教导我们要象武松一样,学到一身绝技,去消灭敢于侵犯我们的一切强敌。在百回本《水浒传》本回的开头,有一首诗,诗曰:“延士声华似孟尝,有如东阁纳贤良。武松雄猛千夫惧,柴进风流四海扬。自信一身能杀虎,漫言三碗不过冈报兄诛嫂真奇特,赢得高名万古香。”这就是“入话”。 “谈虎色变”是人们最普遍的心理,而武松却三拳两脚把老虎打死了。这个故事是神奇的、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但作者却用了现实主义的手法,写人写事都非常写实逼真。因此,金圣叹在评点时说:“写极骇之时,却尽用极近人之笔。”其实,“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花和尚倒拔垂杨柳”,何尝不是同样的手法?作者描写这个故事是采用环环相扣、层层相逼的手法使情节步步紧张起来的。人物始终初在动态的画面上。作者从“三碗不过冈”、“透瓶香”、“出门倒”的好酒写起,依据酒家的话说“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因此,唤做‘三碗不过冈’。”又说:“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做出门倒。初入口时,醇醲好吃,少刻时便倒”。这样每人只能喝三碗便倒的好酒,武松却前后喝了十五碗,这是写武松的第一个回合,写他能喝酒,酒量大。中国的大诗人、大文人一般说来都会喝酒,酒量大,中国的的英雄好汉也都讲究畅饮、豪饮,大都酒量也大,这似乎是诗人、英雄的本色。当然,写酒本身并非作者的本意,作者的本意是写喝得烂醉如泥之后把虎大死。对普通人来说,“三碗不过冈”。但武松喝了十屋碗之后还要过冈,着是写武松与普通人不一样,写他是英雄,写酒不是单纯写酒酿得好,更主要的还是要写武松的性格,了后文武松打虎作铺垫。接1下面就写虎,作者是有步骤来写虎的。先写虎讯。武松喝完酒,手提哨棒便走,酒家1出门来告诉他,“如今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晚了出来伤人,坏了二三十条大汉性命。”武松不信,还怀疑酒家:“留我在家里歇,莫不半夜三更谋我财,害我性命,却把鸟大虫吓唬我?”因而仍然要过冈,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写武松约走了四五里路,来到冈子下,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写:“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请勿自误。”武松仍然不信,认为是“酒家诡诈,惊吓那等客人,便去那厮家里宿歇。”第三步是写上冈子来,不到半里多路,见一个败落的山神庙,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写着:“阳谷县示:为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见今仗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行捕未获。、、、、”武松看了榜文才相信端的有虎。接着又写他的心理变化。他“欲待发步再回酒店里来”,却又寻思:“我回去时,须吃他耻笑,不是好汉,难以转去。”这样,他才一步步迈上景阳冈。作者描写了武松由不信——怀疑——确信的思想过程,这是合情合理的,合乎人们思想发展常规的。从行文上来说,一步一个浪花,浪浪相推,往高潮处发展。 文章三处提到巳、午、未、三个时辰才能过冈,这就告诉人们,在别的时辰里,老虎经常上出没,而武松过冈时,已是“这轮红日,厌厌地相傍下山”,这是写武松的胆量,也给武松碰上老虎创造了条件。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文章又三次提到,即算在这三个时辰中,过冈客人还须结伙成队而行;而武松却是单身过冈。单身客人而又遇到老虎,自然凶多吉少,不能不使读者捏一把汗。文章的紧张气氛自然而然增强了。这个时候,“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夜幕降下来,给人一种阴森气氛,给老虎出来吃人又创造了条件。第三点,也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发起一阵狂风来,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以上三点,一点一个大浪花,三点三个大浪花,把打老虎事件推到了高潮。下面一个波澜壮阔的打虎场面展示出来了。首先写大虫的威力,“那个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探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做冷汗出了。”这里把酒作了一个交待。第二步就写手中唯一的武器——哨棒。作者在哨棒上作了许多文章,从武松“提了哨棒,便走上路”开始,接着写“到里面坐下,把哨棒倚了”,“绰了哨棒”,“手提哨棒变走”,“提了哨棒,大着步自过景阳冈来”,横拖着哨棒,便上冈子来“,”将哨棒绾在肋下”,“一只手提着哨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把那哨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一棒劈不着大虫”,“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作者写哨棒地方有使六处之多,可见哨棒对他何等重要!这是他护身的唯一武器啊!可是,却在这性命攸关的最紧迫的时刻又失掉了这根哨棒。且看,“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慌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只剩下赤手空拳,人们不能不捏一把冷汗。金圣叹说:“令人瞠目噤口,不敢复读下去。”既在危急之秋,又在情理之中,扣人心弦。正是在这种重重压力之下,戊松三拳两脚,把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打死,方显出英雄本色。作者用大量的语言写哨棒,表示出哨棒对武松的重要作用,因为武松一时一刻也离不开这件防伸武器,妙就妙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又失掉了这根哨棒,剩下了赤手空拳。前面写哨棒是虚晃一招,后面写哨棒折为两截是现场实况,一虚写,一实写,有实有虚,有张有弛,文章就是这样进入高潮的。这一描写不但充分体现了武松的勇气和惊人的绝技,而且文章波澜起伏,浪花四溅,令人拍案叫绝。 作者写真的打虎场面着墨并不多,从“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一扑、、、、、、、”到“半歇儿把大虫打做一堆,却似躺着一个锦布袋”。只不过仅仅用了三百多字,但却写得逼真逼肖,神采飞扬,引人入胜。高潮之后,写武松“只怕大虫不死,把棒撅又打了哟回,”,那一段,从打虎的场面来说,这已经接近尾声了。后来,武松到了阳谷县,知县参他做了个都头。有一天,正好在街上碰上一个人,“有分教,阳谷县里,尸横血染。直教钢刀响处人头滚,宝剑挥时热血流。毕竟叫唤武都头的正是甚人,且听下回分解。”这就是本章的结语,给听众留下的“扣子”。 除上述开头“入话”、结尾“扣子”而外,最为显著特点还有:语言通俗易懂,故事多为单线发展,多在动作中描写人物,以人物的行为去显示人物的性格,心理描写较少。人屋的对话较多。情节的展开多数为波浪式结构,一环套一环,一浪推一浪,进入高潮。从整本书来说,有故事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从每个章节来说,各个章节又都有相对的独立性,都有自己情节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他们是全书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统一在全局的主题之下。这种结构谓之连环画式。《水浒传》是如此,《三国演义》是如此,《西游记》《封神榜》《杨家将》也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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