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的回答真有点尼采式的风格,呵呵,我想问问怎么做学术研究的,所以我 还是得看研究学者怎么理解,他们的理解是否正确暂先不论吧,现在我觉得我是找不到切入点去详细研究,所以甚是迷茫,不知您是否也做学术研究,不妨指点一二。谢谢!
追答可谈不上指点,我们可以多交流。倒不是我咬文嚼字,恐怕恰恰缘于尼采思想的那种本质:任何指点式成长的学问都还不过是关于某种“学业”,而有一种学识和思想只在于宗教体验般地直达并关乎人生——前者总是使一个人获具某种学识上的成长与累积的感觉;而后者则使人通达某种生存的境界,既不增多,也不减少。
“此外,凡是仅仅教诲给我、不增进或者(不)直接振奋我的行动的东西,都让我感到厌恶。”这是歌德的话,尼采把它作为他对历史学的沉思的开始。
因此真正说来,像尼采或歌德这种人的思想并非是面向某种“探索式”的学术研究而存在和起作用的。任何探索式的讨论毋宁说都把生者把握在“有待完善”的形式、意味、先行的概念、立场和兴趣之中;而并不作为一个“完满的类型”而去行动——他们便日日忙碌如蜂群不停地采蜜以求平安地度过寒冬,而根本看不到雪花飘降至落地融化所呈现的优雅的坚决与意志的自由。也便不是超人的哲学——也许说得有学问一点儿:这种哲学不是关于一切存在者的,而是关于存在本身而真正隶属于此在的哲学。
于是,更不用说那种致力于功名与未来的学术论文所消耗于此的热心了——注定将导致尼采的奥林匹斯的哄笑。甚至有时,都不能导致。
然而我们依然可以从最素朴的好奇出发来尝试触摸这种思想,以期有朝一日进入这种行动者的世界——谁要想见识太阳,就站到阳光里去;不屑于道听途说的人,就不必在黑暗中摸索,而遮天蔽日者将先于他人置身于黑夜。其次,我还推荐古希腊史诗、悲剧,作为接壤尼采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