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荒芜之感

如题所述

刚走过楼的拐角处,就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相遇了。这人便是自己。刚才的走廊有着多盏路灯点缀,显出通明之感。没有想到,极度的、渐近式的光明马上就消失了,陷入了极度的黑暗当中。走进黑暗中,恰好是碰见了自己——自己不是一直在黑暗中走路么?想想,这黑暗才是正常的自然的正常现象,走廊的光明反倒显得不和谐了。抬头看了看,几颗星,这才是惬意的点缀。

就在昨天,国足和伊朗遇上了。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踢了3:0而归。悬念是什么?是实力相当的两方的对决。想想自己,也总是处在许多的悬念与非悬念的平面之间,与自己,与别人,与世界进行着无数次的对决。可是为么总是要对决,来一场和解不好么?我更希望去进行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了。当一切风波都平息之时,只剩下一脚抽射,停留在半空中。

心上是很容易生出荒芜之感的。无论我是在做手中的事,做脑中的事,做复杂的事,做简单的事,心中总是生出荒芜之感。当一切事停止后,荒芜感反而更严重了。在我这个年纪,心中生出荒芜感是很正常的,因为需要奋斗,与各种东西扰争。荒芜感是奋斗与抗争的连带产品,就好比工业品与废料。然而这又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因为荒芜感让奋斗更加充实了。那不奋斗时荒芜感会不会充满整个思想呢?可惜,不奋斗时一切都停止了,没有进步和后退,荒芜感只是奋斗与抗争的连带产品。我觉得荒芜感不会把人带到旋涡,只会像一只飞鸟,带人去探求更深的人生意义的本源。

一切黑暗结束之后,太阳重回天空顶端,光明占据了整个世界。在海角亭里面,依旧存在着苍老之感,满地的枯枝败叶和远世的碑刻,映入我的眼前。它们随着时间老去,又随着人民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翻新。我走出亭外,看到了嫩绿生机的草群,在阳光所调的色调下十分恰当。我感到从所未有的愉悦,这是一种清新的气氛。可脑海里却传来约翰•列侬戏谑般的歌声:愉悦是把温暖的枪。恰在这时,学校播放了《挪威的森林》的纯音乐——同样是披头士的乐曲,滑动的西塔尔琴,把枪支射击的弹孔洗刷了。孟尝雕像依旧正直地立在草地上,遥看着前方。他是看向远处,望向未来,还是在回首过去,或许是在凝视远方的自己?

在这个学校呆久了,对所有的事情都怀着正常之感。但在这平淡的纷繁中,总有几个发自内心的欣喜:一个是这校园的一棵棵树,另一个就是海角亭。我平常的线路一般都是在教室、饭堂和宿舍之间,虽然海角亭就在宿舍旁边,但是由于不在线路之间,很少能够去感受它。所以每到一次,都会生出一种感动。这里的古意不是蕴藏在建筑中,而是蕴含在枯枝败叶当中。最让我惊奇的是,在这其中没有感受到荒芜之感。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同学坐在石椅上学习,他们在与自己抗争着,努力连接着遥远的世界。

可惜,现在的抗争少了,我心上的荒芜感却源源不断地生出来,这是个反常现象。我走过教学楼旁的过道,听着凯文•科恩的《日晷之梦》,心在这摇摆不定中沉沦,慢慢下沉到海底。路边的公示版上写着一则则的寻物启示,忽然眼光聚集在一个角落里,这里写有一句话:

我乐意,所以我愿意。

我的眼光一下子就澄清了,找到了一个归属。就把荒芜感丢到乐意的火堆里去吧。我就做一个局外人,看着这堆火越烧越烈。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