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主任毕业30年同学会,酒桌上。尽管都是40多岁的人了,无论是做生意的大男人,还是带孩子中考的家庭主妇,基本上都喝喷了。这个场景,和所有的同学会都类似。不喝吐了,没有真感情。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当年同桌的半块橡皮,更金贵的了。所有现实中,孩子中考和门店的生意,在同学的酒桌上,都变成了狗屁。当年班上一个叫大坏的差等生,现在已经是批发海鲜的小财主了,纸醉金迷,喝的更是不省人事:我最特么记恨咱班主任,为啥子对咱们如此的绝情!大坏拍胸顿足,啤酒沫子直接从嘴里喷溅到,喷到了扶着他的老班长的脸上。他一把撇开老班长的搀扶,一个人蹲在包房的角落里,自顾自的大哭起来,吓坏了刚进屋子的小服务员。大坏哭得一点儿也不冤枉。当年,我们班主任对我们真的是很绝情。我们班主任是个颓废的男老师,大烟叶子把食指熏的焦黄,三个月不洗的头发炸炸着。用现在的时髦的话讲,一个极度富有沧桑感的老男人。白衬衫的领子,离三米开外就能看见一条黑道道。走在集市上,你说他是个农名工,都有人信。班主任是一个蔫巴的性格,话不多。属于贼老实人那伙的,学校里领导,他谁也不得罪。就能收拾我们。记得一次上课,大坏在班级说班主任的坏话,并且直呼老师的大名,刚好被老师进门听到了。老师上前就一教案,拍得大坏两眼直冒金星儿。(教案夹子是钢的)班级文艺文员和班长处对象,公开在课堂上传纸条,刚好落在了老师的脚底下。老师黑板写字呢,转过身来捡起来,露出了猥琐的笑,和牙槽子的那颗鲜亮儿的漏山配韭菜。然后得意的看完了字条的全部,看完后脸色大怒。然后要求班长:马上把这张纸条给我吞下去。班主任欺软怕硬,就能窝里横。班主任在学校其实是一个老实人儿,在学校是一个任其蹂躏的角色。学校的流动红旗,从来没有轮到过我们班。冬天扫雪,我们扫的最多,也没有流动红旗。班干部和老师抗议:我们班干得最多,为什么学校不给我们发流动红旗。老师却不以为然:一个破旗子,没有能咋的!哪天我给你们做一个!老师总是在学校面前低着头,明明是班级的荣誉被抢走了,也不去和校长返指争取,就愿意做一个老好人。班主任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学校是个受气包子,在班级和我们耍横,一套一套的。学校大扫除我们干得最多,食堂吃肉包子,我们班却轮最后一个。用郭冬临的话,分带鱼我们分的都是那个最窄的。导致我们班级同学心里严重失衡的,是大坏的那次。学校安排全学年各个班级去农村捡豆子。我们班级大男生居多,因此,理论上我们班级捡到的豆子应该是最多。结果,大喇叭广播,第一名并不是我们,居然是女生最多的二班。我们大家都给气死了。二班的一个同学,在我们班的大坏面前吹牛逼:我爸是教导主任,我爸说谁第一,谁就第一!大坏气不过,哐哐给那同学两拳,直接把对方门牙给打出血了。班主任让大坏给对方道歉,大坏不干。大坏说:你是不是怕人家他爸爸当官,牺牲咱们全班的利益,明明是咱们班级捡到的最多!为啥不去学校讨说法?班主任拉长了老脸,给大坏叫出了教室。然后就听到,啪的一个大嘴巴子,透彻了整个走廊。大坏捂着眼睛跑进了教室,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第二天,班主任居然领着大坏去捡豆子了,然后听说捡了一麻袋,交到了校长办公室。我们才如愿以偿得到了那个本应属于我们的第一。大坏挨打事件,升华了我们对班主任的敌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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