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臂为盟,永同休戚”的唐末双雄,后来是什么下场?

如题所述

三月,汴军都指挥使朱珍从白马(津渡,在今河南滑县东)悍然渡过了黄河。

四月,朱珍抵达临黄(今河南范县南),与号称魏博牙军中最精锐的“豹子军”交战。

史载“魏军有豹子军二千人,戮之无噍类,威振河朔”,可谓强悍。

可是朱珍更强悍。

两军恶斗一场,“豹子军”遗失殆尽,全军覆没。

乐从训大喜,从内黄(今河南内黄县)移师到洹水 (即今河南北部卫河支流安阳河)与罗宏信大军相对峙。

罗宏信本名宗弁,性情狡猾,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曾经在家门口遇上过一个神仙级别的白须老人

,白须老人指着自己说:“你将成为魏博军镇之主。”说完后,就不见了,非常神奇。

这次变乱,罗宏信将自己偶遇白须老人的段子浓墨重彩地加予渲染,举行过多次的演讲,面不改色地自任魏博节度使。

四月二十六日,朱珍还没到内黄(今河南内黄县),罗宏信已擒下了乐从训,将他与他父亲乐彦祯的头颅一起斩下,“枭首军门”。

这时的朱珍已乘胜连下河津重镇黎阳(今河南浚县)、临河(今河南濮阳)、李固(今河北大名东北)三个镇,洞穿了通向河北的门户。

罗宏信一看势头不对,赶紧遣使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粮钱器物送给朱全忠,请求修好。

既然乐氏父子已死,朱全忠见好就收,考虑到现在汴州(今河南开封市)四周强敌环伺,徐州(今江苏徐州)那边时溥对自己心怀怨恨,蔡州这边秦宗权死而不僵,最近又新和朱瑄兄弟交恶,自己那一万两银子已经连本带利收回就算了,于是就以实际行动配合罗宏信这批珠宝粮份,愉快地整军还镇。

魏博的事刚告一段落,河阳(今河南孟州市)战事又起。

朱全忠刚刚回到汴州,又收到了张全义的求救信。

瞧,朱全忠这个无冕霸主,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

“全忠”、“全义”的名字摆在一起,单看名不看姓,就像是亲生兄弟。

但大家都知道,“全忠”并不是本名,而是皇帝李儇赐给朱三儿的艺名。

有趣的是,“全义”也不是本名,它同样是皇帝李儇想出来的天才艺名。张全义本名张居言,濮州临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人,纯朴的农家子弟出身,曾任黄巢朝中的吏部尚书,充水运使。黄巢兵败后投了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被表为泽州(今山西晋城)刺史。李儇见了张居言生得唇红齿白,一表人材,一时兴起,就给他赐了“全义”这么一个名字。

关于全忠和全义,他们之间将有一段非常离奇故事,而且故事很长,贯穿了后梁一朝。但故事的开头得先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张全义的老板河阳(今河南孟州市)节度使诸葛爽病死了,其辖下势力分裂成了三股:大将刘经、张全义拥立其幼子诸葛仲方为河阳留后;李罕之据东都洛阳而立;牛礼则领军投奔了朱全忠。

牛礼,字赞贞,青州博昌(今山东博兴)人,和诸葛爽是同乡,少以雄勇自负,之前投奔诸葛爽,是渴望做一番大事业的。诸葛爽死后,牛礼大失所望,跟亲信说:“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东张西望,相中了“英主”朱全忠,于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从河阳私奔到了朱全忠帐下。朱全忠对他这个行为颇为感动,认为这个人很有“节义”,就帮他改了个名字,叫牛存节,授他“宣义军小将”之职。

李罕之则是陈州(今河南淮阳)项城人,贫农出身。史载其“拳勇矫捷,力兼数人”。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学无所成,不得已落发为僧,穿上了和尚的工作服,双手合什,仰天长啸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准备改研佛学。可是“以其无赖,所至不容”,估计是像鲁智深一样在佛堂吃狗肉打和尚什么的,为佛寺不能容,就转行加入了丐帮,“乞食于酸枣县”。大家都看他长得高大雄壮,不事生产,专门行乞,就非常生气,不肯施舍。李罕之急了,“乃掷钵于地,毁弃僧衣,亡命为盗”,加入了黄巢的造反大军。黄巢入关前又转投淮南节度使高骈,被高骈表为光州刺史。光州(今河南潢川)与蔡州(今河南汝南)相邻,秦宗权攻光州时,李罕之不敌逃走,投在诸葛爽门下,被诸葛爽任命为河南尹,东都洛阳留守。李克用脱上源之难敛军西归之时,路经洛阳,很是得到了李罕之的一番热情招待。犹如全忠结交全义一样,这两个姓李的也因此结下了一段孽缘。

诸葛仲方年幼,监护人刘经为了进一步独揽大权,就把李罕之、张全义赶到了泽州(今山西晋城)、怀州(今山西沁阳)。看到河阳内乱,秦宗权的部将孙儒先攻取了洛阳,然后又攻陷河阳,自任河阳节度使。刘经只好携诸葛仲方到汴州(今河南开封市)投奔了朱全忠。张全义和李罕之二人则成了丧家之犬,矢志夺回河阳(今河南孟州市)。可是和孙儒反复较量了好几仗后,始终没能得手。思前想后,两人觉得普天之下能为自己伸张正义的只有河东李克用了,于是恳求李克用出兵帮忙。

那时朱玫之乱刚平,李克用正想找机会发兵汴州,接到李罕之的求救后,想,如果能把李罕之和张全义养成自己的羽翼,以后在河南就有自己的落脚点了,于是欣然应允,发兵河阳(今河南孟州市)。

李克用兵威之盛,天下共知,孙儒闻报,大惊失色,胡乱抵挡了一阵,仓皇弃镇逃回了蔡州(今河南汝南)。

于是,李克用又表荐李罕之为河阳节度使,同平章事,守河阳;张全义为河南尹,东都留守,守洛阳。

李罕之和张全义因之成了患难之交,两人“刻臂为盟,永同休戚,如张耳、陈余之义也。”

就是这样一对曾经刻臂为盟,好得像一对孪生双胞胎的兄弟,现在反目成仇了。

先不管张全义和李罕之到底惹谁犯谁了,对朱全忠而言,这又是一次扩充势力的绝好机会,没有理由不管。

可是,还没等朱全忠发兵河阳(今河南孟州市),大唐朝廷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只是大家都忙于杀伐,无暇顾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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