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白玫瑰与红玫瑰原文

如题所述

连烟鹂也无力为振保辩护。振保不仅不拿钱回家养家糊口,连女儿的学费都成了问题,日常开销也难以维系。烟鹂在这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独立,尽管已近三十岁,她仿佛一夜之间成熟起来,言谈举止变得流畅而富有感染力。她向他人倾诉自己的困境:“这样的日子怎么继续下去啊!我真的快被逼疯了——全家人依赖他一个人生活,他这样下去工作也会丢掉……他像是发了疯,要不就不回家,一回家就打人砸东西。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刘先生,你帮我想想,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过日子?”
烟鹂突然之间拥有了自尊心和社交地位,赢得了别人的同情与支持。有一天晚上,振保回家时,她正坐在客厅里和笃保交谈,话题自然离不开振保的行为。当她看到振保时,便不再多言。她身穿黑色衣服,灯光下她的脸上隐约可见细微的皱纹,但依旧保持着一种沉着的美丽。振保并未发怒,他走进屋内与笃保简单寒暄,点燃一支香烟,从容地坐下聊天,谈论了一会儿时事和股票。然后他说自己累了,想要早点休息,便独自上楼去了。烟鹂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仿佛自己刚才的话都是谎言,难以解释。
笃保离开后,振保听到烟鹂进屋,便故意将小柜上的台灯和热水瓶扫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弯腰捡起台灯的铁座,连同电线一起向她掷去,烟鹂惊慌失措地逃向外侧。振保看着她败下阵来,感到非常得意,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笑着,那笑容从他的眼中流出,宛如泪水般滑落脸颊。
老妈子拿着扫帚和簸箕站在门口张望,但振保关上门,她便不敢靠近。振保躺在床上,直到半夜被蚊子咬醒,起床开灯。他看到地板中央躺着烟鹂的一双绣花鞋,一只稍微前一只稍微后,仿佛有一个不敢露面的鬼魂小心翼翼地向他走来,恳求着。振保坐在床边,注视了许久。再次躺下时,他叹了口气,感觉到他昔日善良的本性一点一滴地悄悄回归,将他包围。无数的烦恼、责任和蚊子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围绕着他,叮咬着他。
第二天早晨,振保重新振作,又变成了一个好人。这部小说的悲伤情绪,仅次于《十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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