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赋 分析其中的音乐美

急啊

您好,最具特色的笔法当为用优美流畅的语言创设淡雅清丽的情境氛围,从而表达自己旷达豪迈的心境。作者在对初秋夜景的描绘中,物物皆著清丽之色,幽远自然,秋韵十足。开篇,作者即点明泛舟夜游的时间与地点。“七月既望”,看似闲笔,实则暗写下文的月色皎洁,光华喜人。果然,“月出于东山之上”,眼前就出现“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奇景。当此际,沐浴清风,属客赏月,于万顷茫然的碧波之上,纵一苇轻舟,任谁不会生出“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奇思妙想?因为情境渲染得如此美丽动人,所以,飘然欲仙之感便水到渠成地生发出来,非品酒诵诗,吹箫放歌则不足以抒怀,不足以抒写心境了。 如果就此来说东坡善于“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梅圣俞语),则未赏玩到作者绘景的真正妙处。文章在主客问答前,有两处关于声音的描写。其一是当“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际,诗人“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这里的明月与窈窕,化自《诗经》中的句子。《诗经·陈风·月出》第一章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很显然,作者为了表现自己月下赏景的欢快心情,借咏明月与美人之诗来进行情境渲染。月光皎洁,美人窈窕,吟咏放歌,岂不快哉!作者的优雅情致,正是通过外部景物的精妙描绘和内心体验的旷达抒写来表现的。其二,面对清风朗月,客人却喜极而悲:“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桂棹、兰桨,在水色澄明中微微晃动,那洁白的月光照在水面上,熠熠生出光彩。想起远隔一方的美人啊,不禁让自己内心无比愁苦!客人的箫声悠长哀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这静夜的光华下,在这天水相接之处,越发显得凄凉幽怨,令人断肠。作者技法娴熟圆润,以声音的绵远来衬托秋景的清丽,用动态的音响补足因月夜朦胧而造成的视觉空白。动静结合,形神兼备,而同一风景,所感有别,所悟亦有不同,可谓集结人生万象于一体,让人在赏月的瞬间体验到人生悲喜的极致了。一、骈散相间形成句式参差之美  作者开篇便以散文句式娓娓道来,点明了游览的时间、地点和人物,看上去像一般游记那种寻常套路,却并非可有可无的闲笔。紧跟而至的是一对四字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淡墨简笔状其近景,描绘出秋江的澄静。这也是游人怡然自乐的内心写照,为下文写“乐”奠定了基础。水波未兴,主人的游兴却在胸中激荡,于是“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人们触景生情,情总是愈来愈强烈,故先“诵”而后“歌”。如此情境,再加上“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怎能不令人陶醉!  行文至此,语言清丽文势畅达,秋江夜色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历历在目。然而作者又宕开一笔,推出四字句——“白露横江,水光接天”,转清丽为雄健。那茫茫的江水、茫茫的雾气、茫茫的夜空,经过月色的浸染,显得浩瀚无边,浑然一片。游人的心境也随之疏朗开阔,无拘无束。于是“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此处两个动词“纵”和“凌”特别传神,既是写景——碧波万顷,水平如镜,一叶扁舟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又是抒情——泛游长江,放飞压抑,心情舒畅。两个叠词也颇见功力,“浩浩”写出了放舟江上的客观景象,“飘飘”写出了舟中人的主观心情,笔势流畅,如信手拈来,词句皆有出典却不着痕迹。显然,作者在此是有意用整句来荡涤尘世中的郁闷之气,以强化水面上的飘飘欲仙之感。  二、比喻连缀形成情感流转之美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此句紧承上文,点出其“乐”。从放歌的内容看,颇有《离骚》的气韵,表现的是被贬后的政治感慨,是渴望忠君用世而不可得之情。歌辞虽清淡,但透过字面还是让人隐约感到了潜藏着的淡淡的哀愁。这种哀愁的显露则借助于箫声,故作者予以全力刻画。“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箫声起,悲意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接着,五个比喻连缀而下,将抽象而不可捉摸的声、情写得具体可感,使读者情不自禁联想到人的七情六欲,也将作者从乐的云霄带入悲凉幽怨的深潭。感情上的这种大起大落并没有使文章失去磅礴雄郁之势。“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作者意犹未尽又加上这两句夸张性比喻,将洞箫那种悲咽低回的哀音表现得十分真切形象,也完成了感情由轻松到沉重、由愉快到抑郁的过渡,且不露圭角,使读者不知不觉地就被这种感情的抑扬起伏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去倾听下面的对话。  三、反问叠用形成文势起伏之美  呜咽的箫声使得“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主人的发问引起了客人的滔滔议论。该段议论中三个反问句蝉联叠用,结构上形成排比,文笔一气而下,纵横驰骋,全力以赴铺陈曹操英姿勃发、踌躇满志的形象。其中“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八字尤为生动,勾画出的曹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形象显得格外饱满。然而怀古是为了抚今,所以作者又以第三个反问句“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来兼以过渡。这一句最见功力。前半句总,以顿挫来蓄势;后半句跌,以折落来寄慨。像曹操这样的大英雄也不过是显赫一时,不过是历史的过眼烟云,何况我们这些“侣鱼虾而友麋鹿”之辈?想想自己的遭遇,岁月的蹉跎,不禁悲从中来,“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生发出消极出世的思想。想超脱尘世却又无法逃避现实,真是哀伤到了极点,于是只能“托遗响于悲风”。  四、关联相扣形成音节铿锵之美  客的议论自然引发了主人的人生感慨。在这段本该枯燥的议论性文字中,作者巧妙运用了“而”“盖”“则”“且夫”“苟非”“虽”等关联词语,造成了一种回荡的气势。作者还是借眼前景物论人生之理——“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分号前一句轻轻一驳,分号后一句才是重点,所以追加了反问,反问中不说“而又何哀”,而是针对上文“羡长江之无穷”而言,文笔总在不断变化。这一句也可以说是全篇的文眼。人生到底是“须臾”还是“无尽”?客只看到“天地曾不能以一瞬”之变,因而产生“吾生之须臾”的哀愁;主人不仅看到其变,而且还看到不变,并沿用赋家抑客伸主的做法,强调其不变,得出“物与我皆无尽”的结论。接着用“且夫”将笔锋一转劝客——“江山无尽,风月长存,人应该自得其乐旷达乐观”,使得“客喜而笑”。  其实,主和客都是作者一人的化身。主客两方面的情感,包括人生苦闷和物我参透,都是苏轼在贬谪生活中的烦恼以及想要摆脱烦恼的旷达态度的表露。这种旷达的实质不过是沿袭了庄子的相对主义观点,用以弥合理想和现实的矛盾,达到自我安慰自我解脱的一种方法罢了。但如此玄妙之理,能以简洁的文字阐明,真可谓是笔端有口。  关联词语在此的连用使文章诵读起来不仅感到内容上有一气呵成之妙,而且节奏也显得明快有力。再加之“往”“长”,“瞬”“尽”,“主”“取”,“月”“竭”,“色”“适”两两相对押韵,诵读起来铿然作响,不仅使哲理洋溢于声调之间,笔势也扶摇直上,由“哀”升为“喜”。  五、前后呼应形成文脉贯通之美  文末“客喜而笑”的“喜”和“笑”,与前文“饮酒乐甚”的“乐”,以及“怨”“慕”“泣”“诉”“愀然”“哀”“羡”等描写感情变化的词语是联属一气的。此乃全文情感发展的线索,直贯通篇。至于以下开怀畅饮兴尽入睡的描写则意味深长,既辉映了开篇超然欲仙之乐,又是在向政敌暗示自己对迫害的蔑视。最后,全篇在摇曳生姿余音袅袅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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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11-25
最具特色的笔法当为用优美流畅的语言创设淡雅清丽的情境氛围,从而表达自己旷达豪迈的心境。作者在对初秋夜景的描绘中,物物皆著清丽之色,幽远自然,秋韵十足。开篇,作者即点明泛舟夜游的时间与地点。“七月既望”,看似闲笔,实则暗写下文的月色皎洁,光华喜人。果然,“月出于东山之上”,眼前就出现“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奇景。当此际,沐浴清风,属客赏月,于万顷茫然的碧波之上,纵一苇轻舟,任谁不会生出“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奇思妙想?因为情境渲染得如此美丽动人,所以,飘然欲仙之感便水到渠成地生发出来,非品酒诵诗,吹箫放歌则不足以抒怀,不足以抒写心境了。 如果就此来说东坡善于“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梅圣俞语),则未赏玩到作者绘景的真正妙处。文章在主客问答前,有两处关于声音的描写。其一是当“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际,诗人“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这里的明月与窈窕,化自《诗经》中的句子。《诗经·陈风·月出》第一章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很显然,作者为了表现自己月下赏景的欢快心情,借咏明月与美人之诗来进行情境渲染。月光皎洁,美人窈窕,吟咏放歌,岂不快哉!作者的优雅情致,正是通过外部景物的精妙描绘和内心体验的旷达抒写来表现的。其二,面对清风朗月,客人却喜极而悲:“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桂棹、兰桨,在水色澄明中微微晃动,那洁白的月光照在水面上,熠熠生出光彩。想起远隔一方的美人啊,不禁让自己内心无比愁苦!客人的箫声悠长哀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这静夜的光华下,在这天水相接之处,越发显得凄凉幽怨,令人断肠。作者技法娴熟圆润,以声音的绵远来衬托秋景的清丽,用动态的音响补足因月夜朦胧而造成的视觉空白。动静结合,形神兼备,而同一风景,所感有别,所悟亦有不同,可谓集结人生万象于一体,让人在赏月的瞬间体验到人生悲喜的极致了。一、骈散相间形成句式参差之美
  作者开篇便以散文句式娓娓道来,点明了游览的时间、地点和人物,看上去像一般游记那种寻常套路,却并非可有可无的闲笔。紧跟而至的是一对四字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淡墨简笔状其近景,描绘出秋江的澄静。这也是游人怡然自乐的内心写照,为下文写“乐”奠定了基础。水波未兴,主人的游兴却在胸中激荡,于是“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人们触景生情,情总是愈来愈强烈,故先“诵”而后“歌”。如此情境,再加上“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怎能不令人陶醉!
  行文至此,语言清丽文势畅达,秋江夜色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历历在目。然而作者又宕开一笔,推出四字句——“白露横江,水光接天”,转清丽为雄健。那茫茫的江水、茫茫的雾气、茫茫的夜空,经过月色的浸染,显得浩瀚无边,浑然一片。游人的心境也随之疏朗开阔,无拘无束。于是“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此处两个动词“纵”和“凌”特别传神,既是写景——碧波万顷,水平如镜,一叶扁舟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又是抒情——泛游长江,放飞压抑,心情舒畅。两个叠词也颇见功力,“浩浩”写出了放舟江上的客观景象,“飘飘”写出了舟中人的主观心情,笔势流畅,如信手拈来,词句皆有出典却不着痕迹。显然,作者在此是有意用整句来荡涤尘世中的郁闷之气,以强化水面上的飘飘欲仙之感。
  二、比喻连缀形成情感流转之美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此句紧承上文,点出其“乐”。从放歌的内容看,颇有《离骚》的气韵,表现的是被贬后的政治感慨,是渴望忠君用世而不可得之情。歌辞虽清淡,但透过字面还是让人隐约感到了潜藏着的淡淡的哀愁。这种哀愁的显露则借助于箫声,故作者予以全力刻画。“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箫声起,悲意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接着,五个比喻连缀而下,将抽象而不可捉摸的声、情写得具体可感,使读者情不自禁联想到人的七情六欲,也将作者从乐的云霄带入悲凉幽怨的深潭。感情上的这种大起大落并没有使文章失去磅礴雄郁之势。“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作者意犹未尽又加上这两句夸张性比喻,将洞箫那种悲咽低回的哀音表现得十分真切形象,也完成了感情由轻松到沉重、由愉快到抑郁的过渡,且不露圭角,使读者不知不觉地就被这种感情的抑扬起伏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去倾听下面的对话。  三、反问叠用形成文势起伏之美
  呜咽的箫声使得“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主人的发问引起了客人的滔滔议论。该段议论中三个反问句蝉联叠用,结构上形成排比,文笔一气而下,纵横驰骋,全力以赴铺陈曹操英姿勃发、踌躇满志的形象。其中“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八字尤为生动,勾画出的曹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形象显得格外饱满。然而怀古是为了抚今,所以作者又以第三个反问句“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来兼以过渡。这一句最见功力。前半句总,以顿挫来蓄势;后半句跌,以折落来寄慨。像曹操这样的大英雄也不过是显赫一时,不过是历史的过眼烟云,何况我们这些“侣鱼虾而友麋鹿”之辈?想想自己的遭遇,岁月的蹉跎,不禁悲从中来,“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生发出消极出世的思想。想超脱尘世却又无法逃避现实,真是哀伤到了极点,于是只能“托遗响于悲风”。
  四、关联相扣形成音节铿锵之美
  客的议论自然引发了主人的人生感慨。在这段本该枯燥的议论性文字中,作者巧妙运用了“而”“盖”“则”“且夫”“苟非”“虽”等关联词语,造成了一种回荡的气势。作者还是借眼前景物论人生之理——“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分号前一句轻轻一驳,分号后一句才是重点,所以追加了反问,反问中不说“而又何哀”,而是针对上文“羡长江之无穷”而言,文笔总在不断变化。这一句也可以说是全篇的文眼。人生到底是“须臾”还是“无尽”?客只看到“天地曾不能以一瞬”之变,因而产生“吾生之须臾”的哀愁;主人不仅看到其变,而且还看到不变,并沿用赋家抑客伸主的做法,强调其不变,得出“物与我皆无尽”的结论。接着用“且夫”将笔锋一转劝客——“江山无尽,风月长存,人应该自得其乐旷达乐观”,使得“客喜而笑”。
  其实,主和客都是作者一人的化身。主客两方面的情感,包括人生苦闷和物我参透,都是苏轼在贬谪生活中的烦恼以及想要摆脱烦恼的旷达态度的表露。这种旷达的实质不过是沿袭了庄子的相对主义观点,用以弥合理想和现实的矛盾,达到自我安慰自我解脱的一种方法罢了。但如此玄妙之理,能以简洁的文字阐明,真可谓是笔端有口。
  关联词语在此的连用使文章诵读起来不仅感到内容上有一气呵成之妙,而且节奏也显得明快有力。再加之“往”“长”,“瞬”“尽”,“主”“取”,“月”“竭”,“色”“适”两两相对押韵,诵读起来铿然作响,不仅使哲理洋溢于声调之间,笔势也扶摇直上,由“哀”升为“喜”。
  五、前后呼应形成文脉贯通之美
  文末“客喜而笑”的“喜”和“笑”,与前文“饮酒乐甚”的“乐”,以及“怨”“慕”“泣”“诉”“愀然”“哀”“羡”等描写感情变化的词语是联属一气的。此乃全文情感发展的线索,直贯通篇。至于以下开怀畅饮兴尽入睡的描写则意味深长,既辉映了开篇超然欲仙之乐,又是在向政敌暗示自己对迫害的蔑视。最后,全篇在摇曳生姿余音袅袅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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