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1-02-28
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春天里的秋天》序 作者巴金
春天。枯黄的原野变绿了。新绿的叶子在枯枝上长出来。阳光温柔地对着每个人微笑,鸟儿在歌唱飞翔。花开放着,红的花,白的花,紫的花。星闪耀着,红的星,绿的星,白的星。蔚蓝的天,自由的风,梦一般美丽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春天。无论是你,或者是我,每个人在春天里都可以有欢笑,有爱情,有陶醉。
然而秋天在春天里哭泣了。
这一个春天,在迷人的南国的古城里,我送走了我的一段光阴。
秋天的雨落了,但是又给春天的风扫尽了。
在雨后的一个晴天里,我同两个朋友走过泥泞的道路。走过石板的桥,走过田畔的小径,去访问一个南国的女性,一个我不曾会过面的疯狂的女郎。
在—个并不很小的庄院的门前,我们站住了。一个说着我不懂的语言的小女孩给我们开了黑色的木栅门,这木栅门和我的小说里的完全不同。这里是本地有钱人的住家。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我看见了我们的主人。宽大的架子床,宽大的凉席,薄薄的被。她坐起来,我看见了她的上半身。是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
我们三个坐在她对面一张长凳上。一个朋友说明了来意。她只是默默地笑,笑得和哭一样。我默默地看了她几眼。我就明白我那个朋友所告诉我的一切了。留在那里的半个多小时内,我们谈了不到十句以上的话,看见了她十多次秋天的笑。
别了她出来,我怀着一颗秋天的痛苦的心。我想起我的来意,我那想帮助她的来意,我差不多要哭了。
一个女郎,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我一生里第一次懂得疯狂的意义了。
我的许多年来的努力,我的用血和泪写成的书,我的生活的目标无一不是在:帮助人,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每颗心都得着光明,每个人的生活都得着幸福,每个人的发展都得着自由。我给人唤起了渴望,对于光明的渴望;我在人的前面安放了一个事业,值得献身的事业。然而我的一切努力都给另一种势力摧残了。在唤醒了一个年轻的灵魂以后,只让他或她去受更难堪的蹂躏和折磨。
于是那个女郎疯狂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不自由的婚姻、传统观念的束缚,家庭的专制,不知道摧残了多少正在开花的年青的灵魂,我的二十八年的岁月里,已经堆积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阴影了。在那秋天的笑,像哭—样的笑里,我看见了过去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尸体。我仿佛听见—个痛苦的声音说: “这应该终结了。”
《春天里的秋天》不止是一个温和地哭泣的故事,它还是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呼吁。我要拿起我的笔做武器,为他们冲锋,向着这垂死的社会发出我的坚决的呼声“Je accuser”(我控诉)。
一九三二年五月 选自《序跋集》
最感人的关于母亲的文章
妈妈呀,我拿什么来报答你?
夜,寂寂。疲劳了一天的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冥冥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我的神经。燃起灯,随手扯过一本杂志,漫无目的的翻动。“母亲的心”,我不禁心中一颤,细细读去,一则故事便跃然眼前了。
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个年纪幼小的孩子,不幸的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求了无数次的医,却始终没有治好。一天,孩子在山中的一个木屋里,遇到了一个巫医,巫医说:“我能治好你的病,但是治这病必需有一味药做引子。”“太好了!”孩子高兴的问:“您要用什么做药引呢?”“这种病很难治,必须要用你母亲的心做药引才行。”孩子听到后,便急匆匆的向家跑去。天黑时,孩子到了家中,“妈妈!我的病能治了!”“是吗?太好了!”“但是,巫师说必须要用母亲的心做药引。”母亲听了后楞了一下,亲亲了孩子的额头,转身走进了屋子。片刻,孩子听到了母亲微弱的声音,“孩子,进来吧!”孩子走进房间。“拿好,这是妈妈的心,你拿去治病吧。”孩子双手捧过那颗鲜红的心,转身向巫师处跑去。但,夜太黑了,孩子在山林里转呀、转呀,却怎么也找不到巫师的住处。一着急,孩子便被一根树枝绊倒了,孩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这时,母亲的心说话了:“孩子,你摔疼了吗?”……
读着读着,我的泪便潸然而下了,我被一种巨大的母爱力量包围着,不能自已。恍惚中,我想起了母亲,在我蹒跚走步时关爱的眼神;想起了在每一个上学、放学时母亲风雨中的身影;想起了我每一次生病时,病床旁那憔悴面容母亲;想起在每一次挫折后,母亲那关爱的话语;想起了每一次远行归来时,母亲那欣悦的笑容与鬓边的平添的白发。当我一天天长大,步入工作岗位,而母亲的心却始终伴随着我,在生活中每一次跌倒时,好像都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孩子,摔痛了吗?”。
今天当我的事业逐步发展、生活日见稳定,并开始有了自己的家庭。然而,每次回家母亲的皱纹却都在增长,面对日益苍老的母亲我除了偶尔回家看看她,陪她聊聊天,给她一些生活费外,我又做过些什么呢?母亲的记忆慢慢衰退了,身体越来越差,每当换季时疾病总是在侵袭着她。然而面对这一切,我是否也会像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护过她呢?
是呀!我蓦然一惊,今年春节没回家,母亲身体还好吗?我匆匆抓起电话,夜更深了,但电话只响了两声,话筒中便传来母亲那苍老而亲切的声音,心情激荡,话梗在了嗓中,这时话筒那边传来母亲柔柔的带着爱意的声音“孩子,是你吗?”。
喜悦与泪水同时在我脸上漾开……
妈妈呀,我拿什么来报答你?